正文 第六十八集 美人如畫 文 / 百里蘭生
甄城蘭的一個耳光,不單是打在小龍皮肉上,更是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心坎上,使他的心瞬間碎裂,痛心不已,怔怔地望著甄城蘭,木木的道:「你……你打我?」
「不打你都不醒!」甄城蘭怒氣不減,眼中兩道銳芒似刀雕在小龍臉上。
小龍緩緩鬆開手來,輕輕搖著頭,目光黯淡,盯著甄城蘭緩緩的說道:「你真的那麼恨我?」
「我懶得跟你說,你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吧!」說罷,甄城蘭一扭頭,大步走了出去。陸謙君也緩緩轉身,對小龍說:「你是該好好想想了,明天我會把甄小姐送回來的,你就放心好了。」說著,一路小跑跟了出去。
小龍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和陸謙君一起坐車離開,感到心如刀割,雙腿一軟,再無力站穩,噗通跪倒在地……
翌日,陸謙君把甄城蘭送回來的時候已經近正午。車還沒駛進大門,甄城蘭便說:「不用進去了,我在這裡下車得了,謝謝你送我回來。」陸謙君報以一個微笑,道:「你太客氣了,除非你願意在我家長住,不然我肯定得送你回來。」甄城蘭也笑了,道:「我先進去了,下次再見,拜拜!」說著便要推門下車。「等等!」陸謙君忽然叫了一聲,接著便見他從後座取過一個粉紅色的禮品盒,遞給甄城蘭,對她說:「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
甄城蘭驚喜不已,接過禮物,問道:「裡面是什麼?」
「你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
甄城蘭早迫不及待,立即將禮品盒拆開,露出一個畫框,原來是一幅畫,畫中的主人公正是她自己,畫的是全身像,栩栩如生,跟照片相比雖然少了一分真實,卻多了幾分藝術,讓人看了十分享受。「怎麼,我的水平還可以吧?」陸謙君笑著問。甄城蘭自是十分喜歡,道:「畫的太好了,我很喜歡。不知你什麼時候才完成的?」陸謙君道:「昨晚凌晨才完成的,幾乎是通宵作畫,誰叫我答應過你今天送你一幅畫像呢?」甄城蘭聽了頗為感動,道:「我都忘記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
「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陸謙君這樣說。
「那也不必熬夜作畫吧?白天畫不也一樣嗎?」甄城蘭說。
「不一樣,我喜歡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創作,白天就犯困了,而且進入不了最佳狀態。」陸謙君說,「為了把你最美的一面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我當然得在狀態最佳的時間完成了。」
「總之,我非常感謝,我會好好保管它的,你太有才了。」甄城蘭讚賞道。
「你喜歡就好,我現在要回去大睡一覺,改天再見吧!」陸謙君這樣說。
「沒問題,那我先走了。」甄城蘭再次向陸謙君道別,逕自下車,目送汽車去遠了方才轉身向大門走去。
甄城蘭進到屋裡,直上二樓,霍然發現大廳裡坐著一個人,正是司馬城。
「你回來了。」司馬城放下手中的報紙,目光移向甄城蘭。
「爸,你怎麼來了?」
「我也是剛來,昨晚在謙君家過夜了?」司馬城問。
「你別想多了,我只是去他家裡看了看他的畫作,僅此而已。」甄城蘭連忙解釋,生怕司馬城誤會。
司馬城打了個呵呵,道:「我很瞭解他的為人,你不必多疑,我並不擔心你會有什麼損失。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對他頗有好感?」
「你還是想多了,我只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交往的對象,僅此而已。」甄城蘭說。
「不急,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年輕人的感情雖然慢慢培養,醞釀得久了就會像美酒一樣甜美了。」司馬城道,「看來這次安排你們相見是對的。」
「爸,以後別隨便給我安排什麼約會,你至少得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吧?」甄城蘭說著坐落在一張軟座上,臉上蒙上一層薄薄的怒意。
「我也是為你好,不趕緊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說不定哪天我也撒手人間,誰來照顧你?」司馬城道。
「你怎麼盡說這不吉利的話?」
司馬城擺擺手,道:「並非是危言聳聽,我心臟一向不好,說得不好聽點,隨時都有可能猝死,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事實。」
「真的那麼嚴重?」甄城蘭忽然緊張起來,坐直身子問道。
「你就不必替我擔心了,我一把年紀,也活夠了,未來的日子是屬於你們年輕一代的。」司馬城這樣說,「在我眼中,陸謙君和小龍都是有潛力的年輕人,你和他們任何一個結合我都不會反對,選擇權就交到你手上了。」
「好了,我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了。」甄城蘭伸出手掌,示意停止,然後才又說:「你要是再說,我可要翻臉了。」
「好,好,我不說便是。」司馬城深知甄城蘭脾性,懂得見好就收,此時轉移話題道:「小蘭,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啊,這是謙君送給我的畫。」甄城蘭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畫,這樣說。
「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拿去吧!」
司馬城接過畫,細細端詳了一番,不禁嘖嘖稱讚道:「太美了,我女兒本來就美,在陸兄弟筆下變得更加美若天仙,比你媽媽年輕的時候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甄城蘭聽提及母親,不禁觸景傷情,心中升起一陣悲涼,淡淡的哀愁使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一晃又過了好些天,在開始一段時間裡,小龍一直不信任陸謙君,但又不好意思再在甄城蘭面前出現,所以只好偷偷跟蹤陸謙君,觀察他是否有不尋常的舉動。接過,陸謙君一直循規蹈矩,雖然多次約甄城蘭出來,也曾開車兜著她周圍走,但最終都把人完好無損地送回家中。漸漸地,小龍開始放鬆戒備,心想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又想倘若甄城蘭和陸謙君在一起過得快樂的話,又何嘗不是一件美事。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對方開心,他幾乎打算就此放棄,放棄自己的愛情去成全將來一段美好的婚姻,當然新郎不是自己,而是陸謙君。
一日,小龍無意間經過一個金鋪,又恰巧看到陸謙君在裡面。他本打算睜隻眼閉只眼,一走了之,最後還是忍不住踏進了金鋪。「陸兄,真巧,我們又見面了。」小龍笑著迎上陸謙君。
陸謙君扭頭望向小龍,頗感不悅的說:「你是跟蹤我過來的吧?」小龍聞言,立即反駁道:「別說得那麼難聽,你是正人君子,不作虧心事,怎麼成天疑神疑鬼,懷疑有人跟蹤你呢?」
「我就不信那麼巧能在這遇到你。」陸謙君只是不相信。小龍道:「信不信由你,我確實是碰巧路過,看到你在,就忍不住進來問問,你打算買戒指送誰?」
「你管得著嗎?」陸謙君說著早付了錢,對收銀員道謝一聲,取過裝有戒指的錦盒,不再理會小龍,漠然走出金鋪。
小龍等陸謙君走了,忽然心頭萌生一個想法,於是立即對一個店員說:「我要買一個和剛才那個男人買的一模一樣的戒指,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