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集 飛車追逐 文 / 百里蘭生

    「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的，我沒有殺人！」林凱態度十分強硬，大有寧死不屈的氣勢。

    「混蛋！」小芬終於忍不住過來掌了林凱一個耳光，「我爸爸就是被你害死的，你還口口聲聲說你沒殺人？」

    「你……你居然幫著他打我？」林凱摀住火辣辣的臉頰，怔怔的望著小芬。

    「你殺了我爸爸，我就算殺了你也不解恨！」小芬怒道。

    「小芬，你讓開，等我一槍結果了他，替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報仇！」小龍對小芬說，右手持槍，槍口離林凱面龐不過一拳之距。

    小芬正要後退，不料林凱反應奇快，一手將她扣住，另一隻手一把奪過小龍手中的槍，槍口一轉，頂住了小芬的太陽穴。

    「你們都給我後退！不然我一槍崩了她！」林凱挾持著小芬，向四周高呼道。

    十來個黑衣人並沒有行動，正等小龍指示。

    「叫他們退後！你想她死嗎？」林凱加重語氣，對小龍呼喝著。

    「你們退下，到我這邊來。」小龍吩咐手下，自己先向後退去。

    林凱等所有人都退得足夠遠了才挾持著小芬慢慢向山下挪去。

    「林凱，你殺了我吧，我爸爸被你害死，也不在乎多殺我一個。」小芬被逼著向前走，心裡卻是毫不畏懼。

    「別跟我說這些，你想死現在還由不得你！」林凱挾著小芬，雖然走得很慢，卻一直沒有停下。

    小龍領著手下，在後面緊緊跟著，卻不敢走得太近，一直和林凱保持著一段距離。

    兩股勢力就這樣對峙著，不知過了多久，林凱首先下到山腳，他立即把車門打開，挾著小芬一起上了車。他迅速坐到駕駛座上，把槍擱在車門邊狹縫中，啟動汽車掉頭疾速駛去。

    林凱警惕地看著後視鏡，發現後面有三輛車正尾隨而上，他立即對小芬叫道：「繫好安全帶！」此時車子恰巧一個急轉彎，車頭扭轉了九十度，在路面劃過兩道清晰的輪胎印記。小芬尖叫一聲，身體劇烈晃動，不禁罵道：「你瘋了！」

    「我叫你繫好安全帶！」林凱命令的口吻說，雙手高速轉動著方向盤。小芬知道從車裡被甩出去的滋味可不好受，只好照做了。

    「媽的，叫你跟！」林凱罵了一聲，「撞死你這撲街！」說著方向盤一擺，駕馭汽車向右邊猛撞過去。

    「碰！」右邊的汽車被林凱的車這麼一撞，立即橫飛出去，碰在路邊的圍欄上，加上巨大的慣性，車子向一邊傾斜，跌了個底朝天。

    原來林凱開的是名貴的肌肉車型，一般的汽車根本經不住他的碰撞。

    解決掉一輛跟蹤車，林凱狂踩油門，加速向前駛去，欲甩掉後面尾大不掉的兩輛車。

    後面的車窮追不捨，不多時便聽到「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子彈正打在林凱的肌肉跑車的輪胎上。

    飲彈的輪胎立即疲軟下來，使得汽車完全失控。林凱狠狠罵了一聲，卻不得不急剎住，車子由於慣性越出了主道，一直滑移了很長一段路程才停下。

    「操！」林凱罵了一聲，繼而轉向身邊的小芬，「下車！快！」

    小芬沒得反抗，被林凱用槍威逼著下了車。

    林凱遊目四望，發現這裡是個廢棄的工廠。他慌不擇路，拉住小芬朝一個殘破的廠房走了過去。

    林凱拖住小芬一直走，直到一個小型儲物室門前才停下。他決定到裡面暫避風頭，先把小芬退了進去，然後隨後跟進，順手把門掩上反鎖住。

    小芬想開口說話，卻被林凱迅速摀住了嘴巴，只能發出陣陣低沉的「唔唔」聲。這時，隱約聽到外面小龍的聲音：「兵分兩路，給我仔細搜，他帶著一個人，跑不遠的。」

    林凱自知此地不宜久留，遲早會被發現，所以一直在細心查看四周有沒有別的出路。

    由於沒有電燈，只能接著依稀的月光四處摸索，一不小心，林凱腳下被硬物絆了一下。他連忙俯身看去，原來是一個打開的下水道蓋子，一條地下通道呈現在眼前。

    「真是絕處逢生！」林凱心中暗喜，挾著小芬一道從向下延伸的石階走去，最後把地道蓋子重新蓋拉上。

    地下沒有任何光源，伸手不見五指，林凱只能摸出打火機照明。

    從台階小心翼翼地下來，卻仍舊摸不透這裡的環境，只聞到刺鼻的像某種藥物般的味道，不知這裡曾存放過什麼東西，當然他也無暇多想。

    就在此時，聽到頭上傳來人語聲，卻是小龍的聲音：「仔細搜下有沒有人！」

    林凱擔心光源外洩，趕緊滅了打火機。不久後，便聽上面有人說道：「搜過了，這裡不可能藏人。」

    又過了一會，才聽小龍說：「看來他們不在這裡，去別處搜。」

    時間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凱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不覺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此時四周是一片死寂，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他稍微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也鬆弛下來，這才緩緩放開懷中的小芬，恢復了她說話的自由。

    「他們已經走了，你打算在這裡躲一輩子嗎？」小芬對林凱說。

    林凱早想離開這個黑暗惡臭的地方，經小芬一提，當即打定了主意，「走，跟我出去！」說著，重新燃起打火機，拾級而上。

    二人先後出了地下室，重新回到地面。

    「你現在安全了，我也沒利用價值了。」小芬道，「以後各走各的，你的生死與我無關。」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林凱舉起手槍，指著小芬背後，接著道：「別把我當三歲小孩，這一切都是你和小龍策劃好對付我的，對嗎？從你主動到我家的那一刻，你就一直在演戲，故意利用我的疑心，將我引到這裡來，我有說錯嗎？」

    「我所做的只是為了找到真相，可這真相真太令我難過了，我一直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但事實擺在眼前。」小芬並沒回過頭，「是你殺了我爸爸，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乞求你的原諒！」林凱大聲說，「你心裡根本沒愛過我，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男女關係。我和你畢竟是從小玩大的，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然及不上與你只有一面之緣的窮小子，你有沒有顧忌過我的感受？」

    「你知道我是一個感恩的人，小龍救過我，我只想給他一點補償，僅此而已。」小芬道，「你的心胸怎麼那麼狹小，沒一點容人之量？」

    「你敢說自己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我絕不允許我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一絲男女之情！「林凱的語氣越發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