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卷 第三百一十五章 艱難的抉擇 文 / 支海民
文秀跟著豹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來到樹林深處,看那樹影婆娑,一對麋鹿在咬頸。這幾年當地駐軍不停地狩獵,這種現象已經很少看見。文秀心裡一熱,迫不及待地撲到豹子的懷中,而豹子卻思緒游離,顯得有些被動。昨日裡筆架山下血肉橫飛的場面在豹子的腦海裡顯現,文秀這個可憐的女人還不知道她曾經托付終身的板腦死於非命……
豹子不能不有所表示,雖然顯得被動,他看文秀閉著眼睛把櫻桃小口貼近豹子的嘴邊,眼睫毛撲簌簌發抖,那暗示再明顯不過,文秀空虛的靈魂需要豹子填充。豹子勉強地在文秀的臉上啄了一下,突然間發燙似地把文秀推開,豹子看見了地心裡鑽出來一雙眼睛,那眼睛逐漸地向他們靠攏,好似鬼的幽靈,豹子心裡抖索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文秀當然不知道豹子在想什麼,她的內心裡充滿著期待和奢望,感覺中豹子的胸膛是她棲身的巢穴,她單薄的軀體需要找個依靠,文秀有點不管不顧,又發瘋似地把豹子抱住,女人是棵無根的籐蔓,需要纏上男人的大樹,到手的幸福不能輕言丟棄,文秀伸手解下豹子的褲帶,把豹子的命根攥在自己手中。正在這時,身後的說話聲威嚴而平靜:「文秀,你把豹子放開,女人家要學會自重」。
豹子的笑顯得狼狽:「嬸子,你來了,我可沒有想占文秀的便宜」。
文秀不用回頭,知道是娘來了,精神在一瞬間崩潰,文秀坐在地上嗚嗚直哭。
豹子繫好褲帶,準備著接受蜇驢蜂的詰問,那蜇驢蜂哀歎一聲,竟然說:「誰都是從年輕時時來的,我理解你們的苦衷。可是,我的女兒不是崖縫裡長出來的刺梨,豹子,你回家跟你爹你娘商議,文秀必須明媒正娶」。
蜇驢蜂把文秀從地上拉起來,不由分說地拉上文秀就走,文秀無可奈何地跟著娘走了,把豹子一個人涼在樹林裡邊。其實這樣也好,豹子有點如釋重負,其實豹子是個多愁善感的男人,感覺中這種時候板蘭根也同樣需要男人的溫情,雖然板蘭根的行為不可饒恕,可是女人一旦遭遇*暴就失去了反抗的功能,其實豹子已經原諒了板蘭根,豹子不願意看見老爹爹為他擔心。
但是豹子同樣也為文秀揪心,那種愛帶著某種荒蠻,直白而大膽,把世俗的非議和責難置於腦後,顯得不顧一切,豹子不可能拒絕文秀,文秀一直在豹子的心目中佔據著很大的地盤。
這時,一雙枯萎的手把豹子從身後抱住,豹子知道是老爹爹,一股暖流湧遍全身,漏斗子老年得子,對豹子傾注了全部感情,他不願意看見兒子受到委屈,其實從一開始漏斗子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豹子跟文秀的行為,內心裡思忖著怎樣替兒子在板蘭根和文秀中間找到平衡,蜇驢蜂出現的那一刻漏斗子心裡豁然開朗,現今社會三妻四妾的男人多得是,為什麼豹子就不能娶兩個女人?
漏斗子感覺到兒子的肩膀厚實,是一個敢於擔當的男子漢,他附在兒子的耳朵上,悄聲告訴豹子:「娃呀,爹想好了,乾脆連文秀也一起娶回來,你們一夫倆妻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