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大性情】 文 / 不穿內褲兒

    很快，兩路並排著的兩列女孩子就排在路的兩側彎腰歡迎程夫人的到來，服侍生快速的領著夫人往裡走。

    「你們都退下吧！」每次夫人到來這裡都會說這句話。

    「程夫人，還是讓他們留下吧。」用雙眼吃豆腐尚未吃夠的秦臻還有意見，率性而為，不為任何外物改變，這才是真正的大性情。

    「這些庸脂俗粉有什麼好看的。」程夫人這話說的十分的值得推敲，其實深層次的意思就是，你不是說我比他們好看嗎，那看我就行了。

    「哦！」話是這麼說，秦臻的積極性被打擊的十分的厲害，但是秦臻已經暗暗的下定了決心，那就是到時候，自己絕對會點最貴的菜品，非得把這個叫什麼夫人的女子給吃窮不可。

    但是可惜的是，這個飯店之中並沒有所謂的菜譜，似乎這個程夫人在這兒吃飯，幾乎是完全當做家常飯菜來吃的，絲毫就沒有考慮過花費的問題，不過也難怪，要知道程老在京都裡面不說是隻手遮天，但是用呼風喚雨四個字形容卻是極為恰當的。

    「你常在這兒吃飯嗎？」秦臻對這個問題十分的在意，這種飯可是一般人家一年的價格啊，他準備在這個問題上對程夫人進行毫不客氣的打擊，好挽回一點自己的自尊，即使這個秦臻對這點幾乎是絲毫不在意，但是卻慢慢的仍然有了不平衡的感覺。

    「是啊，這地方是我姐夫開的，我自然會來了。」

    這下秦臻算是什麼話也沒必要說了，人家在人家親戚家裡吃飯，礙自己什麼事了，再說，自己還是靠著她才吃上軟飯的。

    「我們點什麼菜啊？」秦臻終於圖窮匕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還嘿嘿的配合著發點聲音。

    「你這人，怎麼笑的這麼陰險。我在這兒吃飯，是不需要點菜的啊，這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面，有什麼吃什麼啊，你以為我這千金大小姐這麼挑剔啊。」

    「是啊，結婚後，就不一樣了。」

    「……」程夫人咬著嘴唇，似乎是在強忍著痛苦，眼圈都紅了，不說話，看來，秦臻是交淺言深，問到了不該問的東西。

    「叔叔，小寶問到爸爸的時候，會挨揍的，每次都會被打哭，你莫非是屁股癢癢了。」小寶停箸舉目望著秦臻，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意思是要看這個秦臻被打屁股的事情，終於有人能體會到自己作為一個小孩的痛苦了。

    「小寶，吃飯，莫非你的屁股癢癢了。」程夫人眼睛雖然紅著，但是一瞪之間，仍然是將小寶震懾的不行不行的，果然，這句話就是程夫人的口頭禪。

    「倒是你，怎麼會一個人在躺椅上，一副衰樣，半死不活的樣子。」

    「個人都有個人的難處和秘密，這個算是我的難言之隱吧？」

    「怎麼？被女朋友拋棄了？」說到八卦，似乎是每一個女人的通病，這個程靜雅似乎也不例外，再次露出了小女人的神情。

    「哇，你怎麼知道？」秦臻懶得找理由，借坡下驢，直接接住話茬。

    「看你長得跟乞丐一樣，就知道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人，女孩子一般最討厭這種人。」

    秦臻再次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被水晶玻璃反映出來的自己的形象，很是狐疑的參考一下，「大概沒你說的這麼誇張吧，我在年輕的時候，可是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的，只是我不喜歡她們而已。」

    聽這個秦臻似乎是準備講故事了，程靜雅立即雙手支頤，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很有幾分小女人的樣子。「真的嗎？我看不像啊，你長的好醜啊。」

    「不是醜，我只是衣服不合身一點，頭髮有一個月沒有理了，臉上也沒洗乾淨。」秦臻穿的是端木傲天的衣服，自然是十分的不合身，連褲腿的位置都挽的高高的，頭髮自然是自然的髮型，反正不會去理，臉上則是還殘留著易容之後的漬垢，不乾淨的樣子。

    程夫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秦臻居然還有不自信的時候。

    「你叫什麼名字？」

    「秦臻！今天我雖然還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是明天我的名字必然會傳遍大江南北。」

    「吹牛。」

    「隨你怎麼說。」秦臻卻想著，明天的時候，估計整個國家就要通緝自己，自己在事發現場流了很多的血，基因檢驗配對並和血型對照後，很容易就能確定自己的身份，這是個難題啊。

    「叔叔……」小寶總是會產生很多突發奇想。

    「吃飯，你屁股癢癢了嗎？」

    「……」小寶現在想說的是，可是飯不是還沒有端上來啊，但是自己的屁股癢不癢這件事還是媽媽說了算，為了屁股不遭殃，只好嘴巴不說話。

    飯很快上來了，果然不是特別的豪奢，即使如此，也足夠秦臻大睜眼睛了，「水晶蝦，烤魚片，兔子肉，金錢肉，三鮮水餃，疙瘩湯，無一不是我最愛的食物啊。可是夫人，沒有酒啊。」

    「你喝酒的話，我家裡面有紅酒，是1973年的紅酒！」

    「我住你家裡？」

    「一個連飯錢都沒有的人，穿的跟要飯一樣，我不收留你，難道要親眼看著你餓死嗎。」這句話，程夫人倒是說的理直氣壯。

    「我這不是成了吃軟飯的了。」

    「……」程夫人一愣，這話似乎聽著不是這個味，等反應過來，才知道是這個登徒子在調戲自己，不過一念回轉，隨他怎麼樣吧，不過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我還是自給自足吧，我給小寶做保鏢吧，我伸手雖然不好，但是只要我的手槍還在手上，沒有人能夠近身。」秦臻掏出手槍，這個動作對秦臻來說很有意義，他知道這個夫人仍然不相信自己說的是個警察的事實。

    「你真的是警察，」面對著手槍，這個程夫人沒有一點念頭。

    「不過過了今天就不是了。」

    「為什麼？」

    「我殺了人，夏侯家的三公子就是我殺的。」

    「那個流氓該殺，為什麼？」程夫人居然沒什麼表示，在秦臻的想法中，她最少得露出驚恐的表情才對啊。

    「她強姦了幼女，而這個幼女是我同學大姐的女兒，而這個同學是我初中初戀的對象。」

    這裡面蘊含著這麼多的彎彎繞。

    「你有什麼打算！」

    「投案自首！今天的飯是我的斷頭飯，我想明白了，我也不想逃避法律的制裁，人是我殺的，我就承認，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在生與死這塊，特別把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的秦臻十分的坦蕩。

    「那你多吃點。」程夫人十分好笑，這個傢伙不但好色，而且是一個講故事的高手，由他照顧自己的兒子，也許會十分的好玩吧，程夫人的玩心也很重。

    「你是怎麼回事？」秦臻殺了一個回馬槍。

    「反正你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怕給你說。我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是軍隊高層的一個兒子，但是在他到美利堅國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被殺死了，留下來一個遺腹子。」

    「什麼，我爸爸死了。你為什麼騙我說我爸爸去美利堅了。你是騙子，你騙的我好苦啊。」小寶哭了起來。

    秦臻看著這個小寶哭喊，感覺十分的好玩，這個小寶說話的語氣特別的像是一個大人，完全都是大人的語言和口氣。

    「這幾年，父親也曾派人到美利堅國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是卻沒有一點的頭緒。」

    「你愛你的丈夫嗎？」

    「我和他結婚前都沒有見過他，哪能談得上是愛還是不愛，我們也就在一塊兒待了一個晚上，我連他長什麼樣都快忘了。」

    「那就好，很好。」

    「好什麼好，你想什麼啊，一腦子不乾淨的東西。」

    「我幫你報仇，這搞偵破什麼的完全是我的強項。」

    「專業？」

    「業務中的專業。」

    東西上來後，小寶哭著吃起了東西。

    秦臻也開始吃，他的動作看似很慢，但是卻十分的標準，或者應該用精準形容，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的多餘動作，完全可以做教材了，不但吃蝦，而且和疙瘩湯的樣子，都能夠想像，他的動作幾乎是在喝燕窩湯了。

    雖然動作十分的標準，但是他的動作最大的特點居然是快，在夫人剛剛準備動筷子的時候，這個秦臻已經風捲殘雲，狼吞虎嚥的把一桌子食物的蛋白質吃光了，這是什麼概念，可以說，只是睜下眼，合下眼的時間。

    「好能吃啊。」

    「是啊，大家都這麼說我，你也別光看我能吃了，我幹事的時候，才是叫一個頂三個呢。」秦臻的這句話絲毫沒有語病，但是卻很容易讓人生出歧義，不用程靜雅重複的問一句：什麼叫幹事的時候，一個頂三，秦臻就能反應出來自己話語中的歧義。

    一時間，兩個人的思想撞車了，撞車，只要車沒有翻，就會迸濺出火花。對程夫人來說，吃飯很多時候，不過是坐到餐桌上走一個程序而已，不會真的非要吃什麼東西。

    現在程夫人將腦袋埋在粥裡面，自然是從耳朵根子到脖子的位置全部都緋紅一片，不用說也知道程夫人在想什麼，甚至於，秦臻幾乎就能夠想像到在這個程夫人全身一定也全部都是一片片的紅暈。

    後面的飯吃的就有點尷尬了，不過還好有小寶在邊上不時傻傻的冒上一句話。

    吃晚飯，夫人對秦臻說，「你現在自首去嗎？」

    「我給你查清楚你丈夫死因才自首吧。」

    這個「青山」的位置，離什剎海公園地距離很近，兩人剛出來，就有人過來了，一看就是便衣。

    早有「青山」裡面的人走出來，一個大堂經理的人過來，「幾位好，這是我們青山的貴賓。」這個經理的話十分的好使，十分的吃得快，雖然上面的命令說的很重，但是卻並不代表下面的就會為了極其微薄的一點死工資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這些便衣警察也都是在京都這片地兒混得，自然十分的清楚，在這個大堂經理口中的「貴賓」的含義，那是自己絕對不能夠招惹的起的存在，是巨無霸，是巨頭，有巨大背景家世，幾乎可以呼風喚雨的存在，一口氣，就足足夠讓自己死上十次八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