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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擋一炮】 文 / 不穿內褲兒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說出你的原因。」

    「我一個人就可以抗住輪胎,我曾經參加過東戶市的五項全能比賽,鉛球標槍都不錯,雖然在運動會上沒有拿上名次,但是我想,這種時候,一定是少不了像我這樣的勞力的。」

    「還有我,我也去!」

    「你?」王天宇看著這個個子矮小的很有些不像話的男人。

    「我的動作比較快。」這個男人刻意的往前走了走,快到了王天宇面前的時候,左手輕輕地打了一個響指,王天宇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忍不住看他這個響指的動作,等他終於意識到不對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抓住了王天宇身上的一件壓箱底的東西,那個得自於沙漠鬼城之中的小瓶子,琉璃瓶子。

    王天宇還沒有說什麼,邊上的天吼獸已經開始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王天宇以更快的速度,從這個男人的手中把這個琉璃瓶收了回來。然後搖搖頭,催眠師和小偷的結合,以後的話,用得著,但是現在的話,實在是用不著。

    「你發誓永遠不會拋棄我們這一車的人,可以嗎?」這個鼻樑上架著眼睛,顯得文質彬彬,誠懇無比的男人對著王天宇微笑著,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能夠讓車內所有的人都聽得到。

    王天宇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緩慢但是堅定無比的點了點頭。

    這個男人立即伸出手,與王天宇簡單而堅定的握在了一起,「我相信你!我叫鳥山勇!」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叫山騰!我的父親可是內務閣大臣,掌管著國家的財政。」

    「不行,王天宇拒絕的乾脆利落,這個理由在自己的面前,永遠都不會成為理由,對於這種仗勢欺人,依仗自己的權勢得到超越常人特權的行為,王天宇絕對不會縱容放任。」

    「那好吧!」這個男人面色憔悴頹廢的直接坐到地上,「不過呢,今天早晨的時候,我失戀了,原因是我的女友被他的父親強行嫁給了一個比我們山黛家族更有權勢的人,我出門的時候,就是要尋死的。」

    「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井上本物!」

    「好,我在關鍵的時候,會把你當成炮灰使用的,到時候,你一定會成為所有人的救星。」說這句話的時候,王天宇的臉上面無表情,根本就是連王天宇真實想法都無從折磨。

    「等等,我想問一下,這個小鎮裡面危險嗎。」井上本物雖然已經打算視死如歸,男人一番,但是臨到了自己頭上的時候,聽王天宇說的瘆人,竟是坦言要將自己當成炮灰使用,這種念頭讓井上本物臉色慘白。

    放佛是為了印證井上本物的問題似的,在小鎮裡面忽然傳來一疊聲的群狼吠叫之聲。

    「既然我現在成為了你們中間的一份子,那麼我從現在起,就把自己的生命貢獻給我們的小公主了。」井上本物指著菊白涉間,他已經看出了菊白涉間在王天宇心中的重要性,這一番動作自然有了幾分討好王天宇的做作。

    王天宇看著這個井上本物,露出一個沒有任何水分,卻能夠映照到每一個人心底的眼神。

    被王天宇簡單一眼就盯的眼神飄忽,不太敢跟王天宇對視的井上本物,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那就是,如果自己這番被否定的話,那基本上就算是完全的成為了棄子,這也是井上本物,死中求生的一種手段,在井上本物的眼中,王天宇幾乎是必然會拋棄掉所有人的。

    正是在這個念頭的作用下,井上要求和王天宇一起。但是,現在,井上本物和王天宇對了一眼,內心深處種種想法遺漏出來,他在一剎那的時間,突然又想起了王天宇在白天和那隻大猩猩頂牛時所展現出來的巨大的威力,心頭一陣虛怯,所有幾乎按捺不住的失控神情,都被安靜的盛裝在這種被假象充滿的臉上。

    「還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

    王天宇直接就發出了邀請,但是對大多數人來說的話,這種事情實在是危險至極,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宜出動,所以互相的張望一番後,居然沒有人肯再主動站立起來,對於他們來說,在這密閉的容器中,永遠都被出去面對未知的危險更加安全。

    王天宇也不勉強。對著幾個人點點頭,然後回頭對所有留守車上的人說:「記住一句話,那就是所有人必須嚴守規矩,違者死!」王天宇也不多說,簡單一句就是不要再發生白天那種在大型公交車上發生的事,在王天宇和山魈威勢震懾之下,居然還有人鋌而走險,那不是找死是什麼,都能看出來王天宇的法度如何的嚴謹。

    眼前,留守的人大部分都是年輕人,畢竟,能夠在這個危機的時候,還在四處出動,尋找合適家園的人,一定是一個家庭裡面素質最好的人。

    夜色如墨染,天空之上黑越越,無比清冷,嚴寒刺骨的風狂烈的吹捲過來,坐在山魈肩膀上面的菊白涉間緊了緊自己的羽絨大衣。「哥哥,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哪裡?」

    「中華!」王天宇言簡意賅,更確切的來說是,王天宇不想就這個問題說太多。

    王天宇的態度,菊白涉間也看的十分明白,抿抿嘴唇,終於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再多問,只是如同裝滿了妖嬈霧氣一般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些朦朧不易察覺的迷惑。

    仔細的看著周圍伺機而噬的眾多的野獸,在黑暗無垠的夜色中,無數大小燈籠和燈泡一般的眼睛從裡面出來,逡巡而動著,眼睛之中閃爍著各類顏色的光芒。

    太多的野獸開始發現在路上行走的眾多人,足足有五個人,再加上山魈也是與人類一般,完全的直立行走,沒有絲毫野獸的樣子。

    王天宇走在全前面,渾身的勁力灌注,只要有野獸過來,當頭一拳,立即就要把野獸打爆,王天宇雖然經過了半天的休整,渾身上下仍然是極度的疲倦,畢竟,開啟基因鎖,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極為巨大的負擔。

    王天宇不準備開啟基因鎖,於是緊了緊手上的高濃度的酒水,一口一口細細的喝著,王天宇知道,如果有了酒的話,自己的無名真氣就會衍生出一種類似於催化劑的東西,把自己體內的潛力發揮到最大的程度。

    隨著一點一點的酒水進入喉嚨,王天宇感覺丹田之中越來越多的真氣在凝聚成團,濃度極高,發生著大的濃縮。

    王天宇慢慢走著,這是第一次王天宇感受的這麼清楚,那種滿溢的感覺,身上如蓄水池一般,很快就將真氣蓄積到了最高的頂點,王天宇隨手擰住蓋子,又打開一瓶,輕鬆的喝下去,現在酒水雖說到了嘴巴和喉嚨裡面,依然如一道火線一般急速的從喉嚨的位置,快速的衝到自己的胃裡面,整個身體都發出巨大的灼熱,但是這相比於那種生死不知的解開基因鎖的感覺來說,實在是好了無數倍了。

    整個小鎮完全的變成了一座死城,出了偶爾傳出來的大聲的某種野獸的吠叫的聲音外,就是一片完全的死寂。

    不管是到了哪裡,王天宇都能夠清晰的聞到一種死人的氣息,這種氣息很獨特,但是惡臭極其強烈,這也許就是人們經常提到的屍臭的味道,稍稍一點的味道,進入鼻腔後,就能夠絲毫不受阻攔的一路向上,直接衝到人的頭頂上,幾乎是要直接的把人熏的昏暈過去。

    不管到了哪裡都是這種無比刺鼻激烈的味道,令人幾乎都完全不能承受。

    雖然遠處有一戶人家,但是王天宇一行人是晚上出現的,都不太想走那麼遠,否則的話,那就是太過於遙遠了,夜長夢多,夜路走多了容易碰見鬼,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到處都是死人的氣息和死人的骨頭掛的到處都是。

    王天宇砸開一家大戶的門,巨大的砸門的聲音,在夜裡傳出老遠,在王天宇的感覺中,幾乎可以傳到幾十公里外,聽著這聲音,幾乎所有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天宇剛剛砸開門,一具屍體猛的向著王天宇撲了過來,即使是以王天宇無比震驚的性格,依然是嚇了一跳,太突然了。

    但是,喝完酒後的王天宇神智十分的遲鈍,根本就不能夠讓害怕的情緒深入大腦,直接就做出了反應。

    王天宇雙手猛然砸了出去,將屍體猛的推砸出去,直直的摔在對面的牆上,渾身屍臭濕粘**的體液沾了王天宇一手。王天宇眼眉一皺,這種東西,最少要有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完全的清洗乾淨。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十分的不容易清除。

    幾人在若大的房子裡面搜索了一個遍,仍然是找不到車子,想必車子也早就因為沒有了燃料的緣故,早就棄之不用了。

    隨後,王天宇又帶人砸開了幾家的門,但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的家裡面全部都沒有一點點得東西,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搜刮一般。

    到了第七家的時候,王天宇再也看不下去了,而菊白涉間則是乾脆的嘔吐起來了,在地上橫著躺了一溜的人,死的早得人身體上,除了腦袋是比較完整的以外,身下是淋漓的血水,不過現在都變成的發褐色變黑的顏色。

    王天宇忍著惡臭,撩開一個人衣襟,發現這個人衣服下面的內臟、肌肉、人體所有能夠食用的東西,全部都被吃掉了,在邊上一個酒精火爐子和一桶酒精,火爐子裡面還殘留著酒精,但是鍋裡面一片油膩,卻是吃的一乾二淨,沒有一點點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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