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舔一舔……】 文 / 不穿內褲兒
王天宇以能夠分開頭髮絲,挑開葡萄皮的細心,分清肌理,將肌肉絲和筋膜小血管分開,這很麻煩,要知道這裡沒有止血鉗,如果小血管破開,血水肆虐出來,在沒有人幫忙在邊上用紗布和棉球吸取血液的話,很容易無法分清楚身體內的大血管和動脈的距離,割破了動脈的話,雖然不一定就得死,但是失血量肯定會很大。
王天宇喊了一聲小東西,天吼獸立即乖巧的過來,在王天宇手把這爪子的細心教導下,終於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雖然舌頭一個勁的舔著嘴巴,對王天宇的血液十分的感興趣,但是終於還是能夠清晰的分清戰友和敵人的區別,愣是控制住自己了,這讓王天宇都有點驚訝,這也是王天宇不到這種關鍵時刻,絕不會無緣無故把天吼獸叫到身邊的最直接原因,要是在手術的途中,這小東西狠狠的衝著自己的大腿咬一口,不說別的,就那五寸長外張的獠牙,輕輕的對著一咬合,估計王天宇半條腿都得被咬穿。
王天宇在血管中劃了一個「t」形口,血水驟然如溫柔的溫泉水一般,汩汩的流了出來,王天宇將那個編號信令放在大腿血管內壁上,「給我摁住了。忍不住的話,就喝我兩口血,反正流走也是浪費,但是不能給我咬。」
王天宇知道,這個天吼獸即使是如何的通靈懂人話,那也只是動物,吸血嗜血的本性難改,要是讓它咬一口的話,自己很可能會死,但是讓它喝血的話,估計能暫時的幫助他壓抑自己的**。
王天宇也是看這個小東西忍的辛苦,再用兩根細長指甲按住翻開的兩個血管壁外三角形小扇面,腦袋狠狠的撇到一邊,它忍不住,對這些血液最為敏感,但是它知道這個東西,自己絕對不能動。
王天宇動作很快,用從那個兵士口袋裡面翻出來的針線將這個編號信令縫合在血管內壁上,做完這個小手術後,兩分四十秒鐘已經過去,再有二十秒鐘,王天宇如果再不把血管縫合好的話,編號信令就會因為得不到足夠的血液衝擊力而失效。
王天宇此時失血很多,眼睛看東西都有點模糊,要是再這樣失血下去的話,休克的可能性也會有的。
「小東西,看好了,爪子不要亂按。」就在王天宇給自己做手術,小東西用尖銳的長爪子給王天宇按著翻開的血管壁的時候,由於血液的粘潤濕滑,那個沿著「t」形線翻成兩塊小三角的血管壁已經從小東西的爪子尖上滑過,小東西尖銳的爪子尖深深的刺進了王天宇的血管之中。
天吼獸看到的是滿眼的血液,順著王天宇的大腿慢慢的往下流,嘴巴不由自主的往前伸,然後搖搖頭,又茫然惘然不情願的把自己的腦袋縮回去,然後又一次的血迷心竅,再次伸出,再次縮回,循環往復的幾次掙扎之後,這個小動物已經出於發狂的邊緣。
「沒事,你喝吧!」王天宇以為這個小東西是在等自己的命令,再一次的下命令。
但是極其慘烈的一幕發生了,這個小東西居然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將腦袋死死的撇到一邊去。
王天宇一下子淚水都出來了,誰說動物無情,這個小天吼獸居然會為了自己,寧願吸食自己的血液。
王天宇眼淚模糊了雙眼,但是雙手不停,速度再次衝擊到了某種極限,極快的下針、落針、出線、縫合,飛針走線速度快到讓人眼花繚亂,驚若神人的地步。
等王天宇縫合好之後,大吼一聲,憑借此刻的血氣之勇站立起來,從此刻起,如果日國的這個掃瞄儀要是回復作用的話,王天宇已經成為了日**隊中一個特殊的士兵。
時不我待,王天宇絕不會相信,這次日**隊仍然會像上次那樣擺好陣勢讓自己再轟炸一次,既然日**隊對自己的行為已經有了完全的防備,那麼故技重施也就沒有效果了。
王天宇必須要有行動,不能讓日**隊真的到了那種不滅自己誓不罷休的地步,真要是到了那種地步的時候,那才是可怕的事情。抓住一截子電線,王天宇眼中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電線放在自己大腿傷口處,電流如蛇鑽出,進入王天宇的大腿裡面,瞬間焦糊味道傳出,王天宇腿上的血小細血管流的血液已經止住了,隨著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王天宇已經疼的涕淚橫流了,這種消毒的方式,
王天宇必須要轉移日**隊的視線,現在自己最需要的是休息,在這兩天內,王天宇需要做到不讓日國的軍隊發現自己受傷,不讓他們有時間修好人體熱成像儀,他們已經修好了攝像機,這麼大的戰艦,上面肯定有備用裝備,但是人體成像掃瞄儀這種東西如果要使用的話,最難的卻是數據的調試,因為舊機子完全被王天宇給破壞了,上新裝備的話,必須要把每個戰士的數據往裡輸入,這是一項繁雜的事件。
夜色中,整個甲板上面靜悄悄的,因為王天宇白天時驚人的舉動,現在整個戰艦上表面的地方已經完全成為了王天宇的地盤,日軍只在炸彈炸不到的甲板下面活動。
王天宇抓著一個用日軍衣服做成的布袋,裡面全部都是黃色的炸藥,為了弄到這些炸彈裡面的炸藥,王天宇徒手摳出二十多個炸彈,指甲幾乎已經全部翻捲,王天宇的手勁再大,王天宇也是一個人,指甲還是沒有什麼不一樣地方的。
到了儲藏室的位置,王天宇把半衣服的火藥到進去,然後一路走著撒回火炮操作室,一下子點燃,隨著一道火龍的迅速離去,片刻間,儲藏室裡面已經成為了一大片火海。
看著燃燒起來的儲藏室,王天宇知道自己這招太狠了。有點損陰德的意思了。
回頭招招手,王天宇抱著天吼獸,躲進彈藥庫深處用棉被做好的被窩,開始進入深度睡眠。這一覺醒來,直叫天地換新顏,揭開一頁新的篇章。
因為顧忌到要去儲藏室必須走甲板,而甲板是王天宇這個惡魔的地盤,再加上大火發現的有點晚,以及汲水不方便,滅火的消防罐都被王天宇扔進水中等等諸多原因,大火持續燒了一夜,幾乎將日軍的所有糧秣補給全部燃燒一空,第二天天還不亮,甲板上已經坐了好幾個渾身疲憊,臉上,身上多處燒傷的日國戰士,雖然忙碌了一夜,但是糧食都被燒光了,還有幾個在艙底搜尋一點點東西吃,希望不被餓死的戰士。
很快在儲藏室裡面就傳來了槍聲,槍聲由稀疏變的濃密,最後停止,出來的幾個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瘋狂的悲傷,淚流滿臉,手上提著衝鋒鎗。他們看到坐在甲板上,望著初升太陽的幾個戰士,臉上肌肉一陣顫抖,手中握著的槍舉起放下,然後又舉起,到底是沒有開槍,只是扔了一袋子壽司過來,「兄弟們,就剩這點東西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但是這幾個不知道再想什麼的人沒有聽他嘮叨,都望著遠處不語。
過了半天,等那些身上沾染了同袍血液的人走了後,終於有一個聲音,「我想家了。」
「也許在絕望中,等不到歸宿,才是真的殘酷。」
「為什麼那個惡魔還不開炮,只需要一炮,我們就可以見到家人了。」
「是啊,介時,等我們家人給我們喝清酒的時候,櫻花一定會以酴醾之勢渲染整個美麗的京東沉覃吧。」
太陽由東至西,完成了一個輪迴,落下,漫天魚鱗狀的彩霞,如同血染,在大山大川的映照下,無比壯觀慘烈。
眼看著大船在自己沉睡的這天離開了狹仄的洞穴,進入廣闊的天地中,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中華衛星的監視之下吧。王天宇靜靜的做著,從邊上人形的洞壁上吹來濕潤的海風,光明再次佔據眼底,邊上那頭以暴戾恣睢著稱的天吼獸,現在正以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人。
王天宇坐起來,然後活動了一下,渾身上下舒坦。那麼手術是成功的。
王天宇順著人形洞穴爬上去,在一個無人看到的地方上了甲板,從今天起,在去日本的過程中,自己將會以一名日**人的身份,與這些日**人生活在一起。
王天宇發現甲板上曬太陽的人越來越多,王天宇同時也清楚明瞭,自己對人性的掌握已經達到了一種可怕至極的程度,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中,生存使人成長。
因為沒有了食物的供給,這些在甲板上曬太陽的人已經看不到明天了,這兒離日國還有五天的路程,在這五天的時間中,會有很多人會在飢餓中死去,也會有很多人會因為一點食物引發的糾紛,被人直接打死。但是這些在甲板上的人,他們只想眼望家鄉和母親所在的方向,直到死去。
剛門太籐是死在第一批搶糧食的戰爭中了,被一個兵士肆意咆哮,指著腦袋直接打死,一槍爆頭,腦後勺隨著旋轉子彈頭飆出來的血水腦漿濺了糧食上面一大片。
這些屍體現在都靜靜的躺在甲板上,一共有700具,或者的只剩下20來個人,即使是這或者的20個人,也都逐漸的敞開了自己的靈魂,迎接歸宿。
第一個發現彈藥室和火炮操作室裡面已經沒有人的人,在名義上是王天宇。這幾天已經又有二十多個戰士因為飢餓和疾病的緣故死在船上,被自己的戰友抱著拖著拉到了身後巨大壯觀鋪滿了甲板的死人行列,排成雄壯的隊列,在那些坐著靠著在甲板上同袍的招魂的歌聲中,向著回家的路,前進。
王天宇用驚呼的聲音說道,「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