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突然來個伏擊】 文 / 不穿內褲兒
所有人一愣,屋子裡面的所有人立即伸手從腰間抓槍。誰也料不到還會有人埋伏著,雖然略有不信,但是這些刀口子舔血的人,小心一點總不會錯的。
一瞬間,所有的槍口都指向了門口和窗口。
王天宇一愣,知道這個小女孩子說的就是自己了,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自己可是剛剛到了這裡的,連幾個身懷功夫的歹徒都沒有發覺自己的到來,這個女孩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耳朵貼在地上,像狗一樣聽到自己到來了,這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猜測啊。
等了一會兒,見外面沒有動靜,本來一手抓著女孩子的頭髮,一手抓著槍防備外面,現在直接用槍捅進了女孩子的嘴巴裡面,「敢騙老子,我看你是童話看多了,是不是等你的心上人踩著五彩雲朵過來救你啊。」這個匪徒囂張無比的念著《大話西遊》裡面的台詞。
所有的人都開始大笑起來,這個女孩子如果不這麼說的話,餓狼還會留這個女孩子一條命,現在則都毫不懷疑餓狼會在事後,毫不猶豫把這個女孩子直接給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的,餓狼是這個組織中最為凶殘有惡癖的傢伙,一般情況,就連老大都不願輕易招惹餓狼。
女孩子眼睛一亮,有種喜悅和期待出現在女孩子的眼中。
所有人警惕性降到最低的時候,外面傳來一聲尖銳的嘯叫聲,門上一震,直接撲倒,將臨門的倆人直接砸得後背往前凸著,呈反弓形跌扑地上。
王天宇用羅漢拳將門直接砸破,也不待緩衝,強忍被巨力反震帶來的不適,猛前一步,右手抓住嘴上叼著的匕首,看也不看,快速的抹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人的脖子,王天宇也不回頭,直接奔向下一個目標。
被王天宇抹掉脖子的是一個高瘦腮部無肉,兩眼無光,耳朵尖尖的青年,槍法最準,本來槍口在王天宇進來的剎那已經瞄準了王天宇,現在槍聲才響,隨著槍聲,這個人的脖子前面迅速蔓延處一道由細到粗的血線,像是掛了一個紅色的項鏈一般,隨後,血水才如噴泉一般從被劃破的動脈中迅速飆射出來,捂著脖子,雙膝一軟,跪倒地上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死掉,其實在王天宇出刀的時候,一刀下去,看似隨意,卻已經加過對方的動脈、迷走神經、植物神經全部都割斷了。
王天宇由於是半夜出門,一身短褲短衫,現在卻像是一個微笑著收割莊稼的農民一樣,臉帶殘忍的笑意,揮刀割取這些人的腦袋,血水頓時四溢,很多灑進火盆裡面,發出吱吱的響聲,氤氳出白色的水霧。
在幾個人死命的衝上的時候,爭取了一點緩衝時間的叫老大的人,本來弓著的身子一下子挺得筆直,連領帶都顯出幾分灑脫與精幹的氣息,這麼短的時間,這個叫王占亭的男人,已經用槍指著王天宇的腦袋,直接開槍,大蛇打三寸,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
王天宇手上匕首順著一個**肩背,渾身毛髮茂盛,肌肉鼓囊囊如同精悍野獸的歹徒脖子上方往下插,這一刀下去,隨意一個扭動,就可以將對方的脊髓破壞掉,從今以後,這個人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直接成為一個癱子;王天宇本意是要抓一個活口,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王天宇感覺到一股席捲全身的冰冷,像是被毒蛇盯住一般,雙手動作卻比神經更快一籌,在對方子彈射來的瞬間,王天宇出刀了。
屋子裡面寒光一閃,就像是暴起了一道閃電一般,在王天宇刀刃與彈頭相撞的地方,爆出一大團耀眼的火花。叮叮,兩個聲音落在地上,顯然是被王天宇一刀把子彈頭削成了兩半,斷成兩半的子彈頭被改變方向,變成流彈,深深的嵌進地面和牆壁中。
王天宇一襲汗衫短褲,儘管在有些寒意的夜色中顯得突兀不相襯,但是每一個人看王天宇的時候,卻絲毫沒有一點滑稽感,如同望向死神一般,眼中的恐懼深入骨髓。
王天宇向來是你不殺我,我不動你,你若殺我,斬草除根。
一刀劈下,這一刀是王天宇借助殺勢,一往無前斬佛滅神的一刀,大有縱橫捭闔、捨我其誰的慘烈,如果不是王天宇右手的再次實力大爆炸的話,王天宇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生死關頭的遊走,使得王天宇兵王與特工之王的殺戮本性絲毫不受壓抑的全部爆發,這一刀是王天宇毫不保留,全力的一刀。
刀光閃過,那個叫王占亭的老大右手手槍同時開出一槍,只是在王天宇一刀之威的強力震懾下,子彈早不知道歪倒了什麼地方了。
所有人只看到一刀在暗夜中爆出耀眼生纈的光芒,迅速陷入王占亭的身體後,劃出一道弧線,再停在王天宇微微顫抖的右手上時,已經變成妖異的紅色,一滴血水順著刀尖柔順絲滑的落下,在地上變成如同海底某種生物形狀的血花,瞬間,整個屋子之間血腥味道大作,似乎隨著這一刀的出現,這個屋子已經變成了血腥濃重的屠宰場。
一槍開出,王占亭整個人如同被一雙堅強有力摧枯拉朽的大手撕裂一般,從額頭、整張面部、胸骨柄、肚腹、下陰一線驟然的裂開,顱腦內容物、血水、內臟、腸子順著這一道粗狂的血溝炸射出來,噴了正面的王天宇滿臉滿身。
王天宇臉上仍然帶著笑容,這是一個職業的笑容,或者說這個笑容已經成為了王天宇的稱號,是的,稱號。
沒有死的人,只剩下一個人,雖然以往如何的彪悍,如何的凶狂,如何的滅絕人性,但是在完全的殺戮機器面前,再強悍的意志也土崩瓦解,再龍精虎猛的凶獸也會變成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
「你不要過來,」如果說看到王占亭這種死相,這個叫餓狼的悍匪還能保持鎮靜的話,那就是太過於高估他了,雖然他以往是殺人如麻,惡貫滿盈,但是前提還是草菅別人的性命,事到臨頭,他抓著女孩子頭髮的手已經鬆開,雙手抓著手槍,跪倒地上。
王天宇以為他要開槍,已經做好了攻擊姿勢。
這個男的咯咯咯的牙齒一隻飛快的抖動磕著,強烈的視覺和神經衝擊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寧願面對死的慘烈,也不願活著面對這個從地獄來的惡魔,殺手見多了,僱傭兵見多了,甚至於那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拳手黑市也見多了,但是像王天宇這種完全滅絕人性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想必即使是閻羅惡鬼也要比王天宇善良一點吧。
「彭——」的一聲槍響,這個男的果斷堅定的開槍,但是這一槍既不是射向王天宇,也不是射向觸手可及的女孩子身上,更不是那個仍然如半死不活的魚一般抖動身體的老頭,而是自己的喉嚨,他寧願死,但是在見識了王天宇的殘忍血腥後,卻不願活著看王天宇在自己身上動手。
王天宇一刀飛去,將那根繩索迎空斬斷,不是王天宇顯擺的性格爆發,而是王天宇在殺了這麼多人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當看到眼前血腥殘忍、閻羅地獄一般的屋子的時候,王天宇渾身的精力早就被眼前的事物給吸光了,已經疲倦的絲毫動彈不得了,一股深沉的發自靈魂的疲倦席捲王天宇全身心,如果說還有能動的部位的話,就是目前還不是很聽自己話語的雙手了。
對於這雙手,王天宇有說不出的想法,雖然關鍵時刻能發揮超乎自己尋常的戰力,但是現在卻有點失控,剛才的時候,王天宇就發現自己似乎是被雙手帶著完成殺戮的,有了這個覺悟的王天宇抿了抿嘴,一切從長計議吧。
王天宇最怕的就是自己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或者說是惡魔,這一刻,王天宇第一次陷入震驚和自責之中,這也是王天宇第一次出手的時候,沒有留一個活口。
「年輕人啊,有句古話叫『以霹靂手段,顯菩薩心腸』,不用自責了,你做的雖然……那個了點,但是立腳點沒錯,實話告訴你,老子早想殺死他們了,只不過我怕打不過他們而已。」這個跌倒地上,來不及呼疼,撕開了粘住嘴巴的膠帶後,就開始喋喋不休的老頭估計也是嘴巴太碎,所以才被這些匪徒直接用膠帶粘住嘴巴的。
王天宇安靜的看著眼前獲救的兩個人,一個是上身穿著黑色小西服,下身穿著淡黃碎花裙的女孩子,現在西服的兩個扣子已經扯脫,狼狽無比,但是看這個女孩子的樣子,卻完全是無所謂的樣子,由此可見性格極不簡單。另外一個是正在像鳥兒舒捲羽毛一般,正在用雙手十指將頭上頂著的雞窩盡力弄得更亂一些,猥瑣的樣子有點像愛因斯坦的老頭。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外面的?」王天宇最想知道的是這個答案,因為按照自己的猜測,無論何種解釋都解釋不通,也就是說,這不科學,所有的這一切如果要歸類的話,只能歸類到事有妖異必不尋常上來。
「這個兄弟長得儀表堂堂,俊朗非凡,著裝更是得天獨厚,天馬行空,突發異想,不同凡響。」這個怪老頭插過來,夾在王天宇和這個女孩子的中間,開始插科打諢,渾然看不出王天宇的不耐煩,看來剛才就不應該從繩索上救下來。
王天宇不耐煩的一伸手,立即把這個長得像是半個愛因斯坦的矮小老頭撥拉出去老遠,目光定定的看著這個女孩子,女孩子眼睛上是一個大大的鏡框,但是在和王天宇對視的時候,這副本來是透明鏡框,甚至於連玻璃有沒有都很難肯定的眼鏡框中間忽然出現了一片水霧一般的漆黑顏色,把整個鏡框都遮住了,顯然,這是這個女孩子用自己的方式迴避了王天宇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