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擁抱這個女人】 文 / 不穿內褲兒
王天宇沒有用媽媽這個詞,王天宇沒有過去擁抱養母,甚至王天宇連老人冀熱期盼的眼神都有意識的忽略了。
所有的人都驚訝的呼了一口氣,似乎是這一瞬間過去的就是一個世紀,只有王天宇捕捉到老人眼中那一下子燃放,又一下子熄滅的光芒,王天宇知道,那叫希望。
「天宇,和大媽照張相。」艾茹雪熱情的招呼,畢竟,這是自己的地盤。
照相,開玩笑,特工之王,兵王之王,身份最為神秘的人,如果一旦大白於天下,王天宇即使不成為天底下所有特工仇殺的對象,但是在後面排隊想要殺死王天宇的人,也絕對不會少於一個連隊,王天宇做特工的時候,命太長了,殺死的人也多的有點過分了,早已經成為很多國家的眼中釘,肉中刺了,這也是特工局安排王天宇重新擔負任務的其中一個原因。
如果再出現特工戰爭這個被每個國家都忌諱的戰場上的話,王天宇無疑會成為吸引所有火力的一個吸鐵石。
王天宇搖搖頭,「大媽累了,還是吃晚飯後,讓大媽早點休息吧。」
養母失望或者說是絕望,更甚者是心若死灰的搖搖頭,連經常被掩飾自己,從而掛在臉上的招牌式的笑容也一下子消失了,好像她一下子老了很多很多。
養父拍著養母的肩膀,厚實如山的肩膀將母親的影子籠罩住,似乎有天塌下來,父親都能穩穩的抗住。
晚上,王天宇就睡在了外間的小床上,本來,這兒是沒有床的,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艾茹雪想辦法讓人給做了一張床,正好夠王天宇的大小。
王天宇在被窩裡面,想著母親臨走時,那幾乎是等於判了自己死刑的一眼,心如刀割,如果自己不是一個干係這國家命運的特工,會有多好啊,可是命運作弄,王天宇頭痛欲裂,半夜的時候,王天宇幾乎已經迷糊了,渾身高熱,再加上王天宇今天手上還出了一檔子事,元氣大傷,這麼一來二去的,王天宇居然病倒了,夢裡面,不斷的做著各種戰友慘死、親手受到重大,兩個哥哥看著自己不說話等各種各樣的夢境。
王天宇一共醒了四次,每一次的醒來都是因為噩夢的緣故。
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艾茹雪也起來了,在王天宇暈暈乎乎從冰箱取出冰鎮飲料引下去的時候,已經鑽到了王天宇的被窩裡面,王天宇一鑽進被窩裡面,就感覺到了艾茹雪的存在。
王天宇一推艾茹雪,「你幹什麼,這樣誘惑我可是不對啊。」
王天宇感覺自己的雙手無比乾燥,充滿了被各種噩夢、今天母親的哀怨、父親不聲不響的無奈,妹妹責備所轉化成的**,王天宇雙手摸上艾茹雪的時候,腦袋裡面已經如同有無數的炸彈爆炸一般,全部都是**。
然而,王天宇緩慢但是堅定地把艾茹雪推開了,「對不起,我暫時還不需要你的可憐或者安慰,謝謝!」
艾茹雪是何等冰雪聰明的女孩子,早就從王天宇抹乾淚痕的眼眶、那種在微笑時,微微抽搐著出賣內心的顫抖,還有雙手不住的顫抖著攥緊,有血水溢出的巨大悲痛,是的,艾茹雪不知道是怎那麼回事,但是艾茹雪知道,在王天宇的心裡面隱藏著一座火山,他被壓抑的太深了,如果不釋放的話,只能夠把自己給燃燒掉。
艾茹雪用胸口在王天宇的手上拱了拱,倆手搭在了王天宇的胸口上面,眼睛更是移轉不轉,定定的看著王天宇,「是我願意的,不管你有什麼心事,我都可以給你承擔的。」
王天宇轉身過去,嘴巴裡面說:「不要對我想太多,我真的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王天宇痛苦的再次昏迷過去。
但是艾茹雪從昏迷或者說是昏睡的王天宇的嘴巴裡面聽出了一些隱約的端倪。那是一個男人從地獄的火焰中返回人間的痛苦,那是生死一線懸掛生命的悲壯,那是忠誠與背叛的較量,王天宇在自己心中感覺,終於再次印證,這是一個腳踏陰陽兩線的男人。
艾茹雪抱著王天宇,雙手輕輕地拍打著王天宇,將臉龐輕輕地貼在王天宇的後背上,也許自己能做的只有這些。
早晨醒來的時候,王天宇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似乎一夜之間,鬍鬚都胡亂的掙扎著鑽了出來,臉上更是多了一層疲憊,眼眶都有些消瘦。
王天宇抽了一口煙,卻被煙氣所嗆,直接將煙頭恩滅在水池中。
搖搖頭,王天宇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燒已經褪去。
第二天,王天宇接到通知,說是讓交錢,王天宇問明白了,才知掉這是要跟旅行社一起去的,本來以為只是簡單的在川省天府附近的景點遊玩一下,誰知道不靠譜的英語老師卻聯繫上了一家走國際線的,雖然這次沒有出國,但是說距離的話,可真是夠遠的。
是要去西疆,你說,這不是鬧著玩的嗎?
王天宇想了想,說我就不去了,除了昨天晚上沈雅玲給王天宇通報的情況外,今天一大早剛剛起床,血狼就在電話裡面把具體的事情講了一遍,看來真的是有人忍耐不住寂寞了,完全看不出王天宇的佈局,以野狼會的地盤為誘餌,引蛇出洞,進行合圍,利用地利之便打合擊。
王天宇既然接受了國家的整頓黑道的行動,就一定不會打折扣,肯定會超額的完成,但是在國家局勢暫時還是風平浪靜的時候,王天宇知道如果是自己主動惹事的話,一向跟自己交好的王光輝說不定就是第一個拿自己開刀的人,像國家功臣啊,榮譽勳章啊,這些榮譽和實際的東西,在國家或者說地方利益面前,純粹是什麼都不是。
畢竟,即使是國家的建設思路有所改變,但是穩定仍然是國家所有發展的一切大前提。所以王天宇就想到了一動不如一靜,集中自己的所有力量,打好埋伏,做好萬全的準備,看到底有哪些力量覬覦川省的地盤,要知道川省作為國家的武林聖地,再加上歷來就是經濟發展的堅強後盾,環境更是全國首屈一指,不管是發展幫會,還是拉攏一些需要拉攏的人,只要能夠在川省建立幫會,那必然是得天獨厚,先人一步佔據了地利和制高點。
王天宇知道這一點,所以為了坐鎮這兒,王天宇雖然鬧歸鬧,但是眼睛卻毒毒的盯著每一個趁著川省天府出現的黑道真空期,準備安插進來的人;甚至於王天宇連王光輝都沒有知會,要知道,很多事情,如果處理乾淨首尾了,處於自己立場考慮的原因,即使後期,王光輝查出來跟自己有關係,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會深究的。
王天宇欣賞著暴風驟雨來臨前的平靜,內心深處卻已經針對這種情況作出了步步為營的打算。
這次來吃的人是以投資的名義過來的,帶頭的人有點不好惹,姓李。
要知道,全國上下姓李的人很多,可以用千百萬來形容,但是這個李家不是一般的李家,是李濟公的李,和李濟公有血緣關係,又是從海外回來的,這就不得不讓人認真對待了,要知道李濟公以前的時候,可是國家的叛徒啊,在文革的時候,對很多的革命前輩和家屬進行了迫害,但是到了反攻倒算,撥亂反正的時候,看到形勢不對,全家就要遭殃,這才在一幫家奴的帶領下,衝出了華夏,衝出了亞洲,飛到了歐洲,現在回來,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處於政治上的敏銳感覺,王天宇第一次跟陳達生打了電話,畢竟不管怎麼說,陳達生也算是救過自己命的,對自己的一些事情多多少少已經有所發覺了。
陳達生在電話裡面不好說什麼,但是還是提醒王天宇了一句,「李濟公來了,這個不難,難得是很多受過李家迫害的人都死了,沒有死的卻已經高高在上了。」陳達生用手指頭指著天空的位置,做成一個指日可待的動作。內心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姓氏,程!
程家當年就是被李家迫害的比較狠的,老虎凳辣椒水坐飛機遊街,一樣不落的全都體驗過了,到了最後,卻是若大一個家族,只剩下寥寥無幾,只有三個人。國家為了照顧這些開國元勳的情緒,給三個人都安排在了中央,三個人現在已經身處高位,雖然現在看是沒有一點動作,但是他們的未來,王天宇基本上已經預料到了,那必定是在對方的資產在川省投資到了頂點時候,再拿他們開刀了,收歸國有,這永遠是一柄無堅不摧的雙刃劍。
王天宇自然無法從電話中看到陳達生做出的指日可待的動作,但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陳達生對這件事的態度,那就是任其發展,但是穩定第一。
王天宇掛了電話,然後電話打給所有兄弟,那輛車也處在隨時待發的狀態,自己到了那裡,駕馭的就是這輛車,可以說,已經到了箭在弦上的緊張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