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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不要亂問】 文 / 不穿內褲兒

    樊虎看了一眼,倆人的年齡確實是不符,「麻痺,抓錯了。」好在樊虎還算知錯能改,放了顏采兒,直接抓住顏雨兒。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王天宇嘴上喊得凶,但身子絲毫不動。

    樊虎看出異樣,「不是要殺了爺爺嗎,你過來,來來。」

    王天宇就是不動,過了半天才說:「他不是我女朋友。」

    顏雨兒氣壞了,「你個大壞蛋,這麼關鍵的時候,你就不能裝一下嗎?」

    「好了,我認了,她是我女朋友,你放了她吧,沒她什麼事的,」王天宇的話說得不痛不癢,不輕不重的,好像在說,哎呀,今天的飯菜鹽又放多了,我吃一口就不吃了這種無聊、乏味、扯淡,絕對和關心愛護扯不上半點關係無營養的內容。

    樊虎真的要被氣死了,看來王天宇真的不在乎這個女孩子,便一揮手,直接放了顏雨兒,王天宇這傢伙真是茅坑裡面的石頭,又臭又硬,自己儼然有種無處下口的糾結感和無力感。

    打蛇打三寸,自己的目標是公孫龍正和秦叔,怎麼無端端的跟這個小混蛋瘋起來了,淡定,要淡定。樊虎壓服著洶湧澎湃的怒火,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兩個仇敵為妙。

    王天宇跳了一步,跛著腳跳到了樊虎的面前。

    樊虎本來以為這個笑的讓人想上吊的傢伙會說出一番諸如:「要想動他們一根汗毛,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之類的大義凜然的話,不了王天宇說的話,卻是另外一番。

    「有種,我們接著玩。」

    面對王天宇如此誅心的一句話,樊虎已經出離憤怒了,本來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自己不多的一點臉扔掉,也要殺了兩個仇敵再說,但是眼前這個小王八蛋說的話太氣人了,老子的鐵拳連半米厚的青石板都能打斷,難道是跟你玩得嗎,雖然明知道王天宇是在激自己,但是樊虎就是把持不住會火冒三丈。

    「我要殺了你。」

    王天宇說:「你真帶種。」王天宇的語氣中一如既往的帶著一股調侃和無所在乎的那種恬淡,說出的話,卻是讓人不由的不被話語中的意思粘連住,不由自主的被王天宇帶動情緒變化。

    「老子今天就生生的把你打死。」

    「邊上請。」王天宇做出一個請得手勢,見樊虎早一個餓虎撲食,合身撲上來,「您老真性急,看來人老了,火氣也旺,您老該洩瀉火了。」

    嘴上調侃這,王天宇的眼角卻已經微微的瞇起,在樊虎威勢激起的怒風之下,只有瞇起眼睛,才能看的清對方是如何出拳的。

    樊虎如同惡狗一般對著王天宇拳打腳踢,捨棄掉一切守勢,反正自己皮糙肉厚,練就一身強橫的金鐘罩鐵布衫,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王天宇緊咬牙關,記著在一次去越南出任務的時候,也是這樣,當時對越南一個向華夏境內運毒品的大毒梟將軍實施斬首行動以後,邊打邊退,數次打破越南特種兵的圍困封鎖,在背著一個重傷戰友,以疲憊之軀,殺死了三米特工後,也被越南特工成功的在身上添加了好幾道長口子。然後一隻越南虎趕巧不巧的出現了。慢慢的移動著步子,把背著重傷戰友的王天宇逼到了絕望的境地。

    王天宇沉肩、含胸、拔背,雙足擰地,微曲,把自己變成一把亟待出鞘的利劍,只是面對著樊虎,這把利劍估計也只有折戟沉沙的後果。

    終於,兩人分開後,再一次緩慢沉穩,但是無比堅定的撞到了一起,那種慘烈,那種視死如歸,那種破釜沉舟,果然是與找死無異。

    王天宇被撞飛出去三米多遠,然後搖搖晃晃的又站立起來,王天宇知道,只有這種遊戲,才能勾起樊虎的戰鬥渴望,這種渴望已經成為樊虎一種戰鬥本能,只要自己是這種姿態,他就必須要跟自己戰鬥,這是最高山頭,突然碰面的兩隻老虎不死不休的生死遊戲,一山不容二虎,在自己最得意的地盤,是絕對不容許其他人置喙的。

    所以,在王天宇意料之中的,受到了反撞的樊虎嘴唇掀起,舌頭伸出來,舔乾淨沾染在嘴唇上面的鮮血,內心更加的乾渴,連眼圈都紅了一圈,眼睛裡面佈滿嗜血的血絲。

    王天宇邁著艱難沉重、散發出強烈死亡氣息的步子,仍然堅定一往無前的向前衝去,和樊虎如同一座移動小山一般的巨大堅硬的身軀撞在一起,然後如被小孩拋起的布娃娃一般飛上天空,重重落地,顏雨兒早已經不顧一切的過來抓著王天宇,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王天宇輕鬆甚至輕蔑的態度,早已經如同刀刻斧削一般在自己心中留下了深邃的印象,這印象如此深刻,讓身為煙雨集團繼承人,一向注重形象勝過於生命的自己都失色,大喊,甚至於不顧一切的撲到王天宇的身上,甚至於要用生命保護他。

    然而王天宇還是咳嗽著,顫抖著,臉色刷白著,堅定無比的站立起來,將顏雨兒推到一邊,「你看我是怎麼把這個蒼老無比的大塊頭給噁心死的。」

    聽著王天宇沾滿鮮血的嘴唇說出這麼一番貌似幽默,實則是噁心爸爸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的話語,樊虎實在是渾身惡寒,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究竟對不對了,甚至於樊虎有點擔心自己怎麼收場。

    王天宇眼神一亮,眼角的紋路都顯出刀鋒般的銳利,借助著這種無堅不摧的眼神,王天宇慢慢佝僂著腰,一點一點的想要站起來,但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王天宇吐出一口血。

    樊虎有點失神,伸出的雙手透出連自己都意料不到的猶豫,但是伸出的手就那麼等著,等王天宇站直腰,再次跟自己打這場屬於男人的戰爭。

    所有人都等著,不管是秦叔一方的人,還是樊虎一方的人,甚至於包括樊虎自己,心裡面都有一絲隱約的期盼,似乎是希望王天宇站立起來。,樊虎很反感這種感覺,但是這種感覺卻完全的控制了他,控制了全場的氣場。

    一次,又一次,還有一次,但是永遠不是最後一次。

    人們都忘了數,這究竟是王天宇第幾次從地上爬起,第幾次被樊虎輕而易舉的把他擊到,甚至於,到了最後,樊虎只需要一個手指頭就能讓王天宇在地上摔一個跟頭。

    但是王天宇自始至終貫穿著自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戰鬥理念,總能在戰鬥的時候,借助機會,踩上樊虎一腳,拍他一巴掌,甚至於伸手在他的衣角彈一下。

    樊虎失神落魄的看著跟破敗玩偶一般的王天宇死去活來的自己折磨自己,偶爾間或的想起要殺了公孫龍正和秦叔的時候,王天宇總是能爆發出更大的潛力,沖在自己面前,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自己一笑,擋住自己一擊,然後流星墜地一般光輝燦爛的完成貌似最後的一擊。

    只是這種令人產生審美疲勞的舉動完全的吸引住了全場所有人的眼球,包括後面過來的老頭子,兩個身穿黑色衣服,將自己完全包裹在陰影之中的高大昂藏的男子的眼光,儘管他們知道,他們的使命就是過去抓住樊虎,然後直接殺了他。

    然而這一刻,所有的人都忘了自己在幹什麼,殺戮停止了,風停止了,樊虎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而來,都處在了這麼一個死循環裡面,不能自拔。

    王天宇抓著一根不知道是誰在忙亂之中遺棄地上的刀叉,手上用力,卻力不從心的看著叉子順著樊虎的臉軟軟的滑下來,然後遭受重擊,緩緩倒地。

    直到再一次站起來,叉子再一次貼著樊虎的臉滑下來的時候,樊虎雙拳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靜若深淵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了,樊虎收回自己的拳頭,眼看著王天宇靜靜的站立自己面前,那雙神采未散的眼神看著自己,沒有仇恨,沒有殺戮,什麼也沒有。

    樊虎後退一步,深深的看了王天宇一眼,罵了一聲什麼,扭頭就走。

    王天宇眼睛一畫,囁嚅著嘴唇說著什麼,嘴角勾起一絲慘淡灰暗的笑容,一個後仰,重重的摔倒地上,然後發起了呼嚕聲,貌似,已經睡著了。

    只有顏采兒在對顏雨兒說:「他最後說的一句話是,我認輸了。」

    只有重傷的秦叔和公孫龍正留下來,與王天宇一起被送到了中南海接受治療。其他三個人,「智、絕、威」三大殺器已經於無聲無息中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了,根據特工組第一條條例,正常情況下,他們是不能出現常人的現實生活中的。

    一號首長還在美國採訪,二號首長進來的時候,看著全身上下如同一個被頑皮孩童蹂躪過得洋娃娃一般的葉天賜的時候,一句話不說,臉色卻已經鐵青,緊握雙拳,然後鬆開,握緊鬆開,如是再三,鬆口氣,這才恢復平靜,用淡淡的語氣問秦叔:「老秦,你這是對國家不負責,你知道嗎,從今天起,你不用上班了。」

    衝冠一怒,雷霆手段,面對著高層的怒火,不但公孫龍正,甚至於秦叔都臉色一變,居然問出了幼稚的一個問題:「為什麼?」

    「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他不是一個孤兒嗎,雖然是華夏的兵王,雖然是特工組不世出的天才,雖然是做過首長的保鏢,雖然擔負這收復華夏黑道的重任,可是,為什麼?」

    「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自然也不是我該說的,希望你好自為之吧,這件事到此為止,至於是誰把這孩子傷成這樣的,既然孩子沒有死,那就到這兒為止吧,人治是不能大於法制的,畢竟能夠把你們傷成這樣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二號首長巧妙的為自己的那句人之不能大於法制的話做了一個註腳和補充,話不多,但是卻頗為的耐人尋味。

    等二號首長走了,公孫龍正皺眉說,「首長說的啥,我怎麼啥都沒聽清楚啊。」

    秦叔歎口氣,「他就說了一句話,這事,沒完。別看他說的輕描淡寫,你要知道,不護自己家犢子的領導不是好領導,這下夏侯家有的受了。」

    第二天的時候,國家機器緩慢但是有力的運作起來了,並且不管是公檢法,還是城管、便衣都有意無意的衝著夏侯家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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