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0721混混強收保護費 文 / 艾江山
「艾江山，你在哪裡？」電話剛一接通，鄭絲雨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在醫院裡呢……對了，你們回家了沒？」因為並不想讓她們知道這件事，所以艾江山馬上岔開了話題。
但對面的鄭絲雨，卻是不依不饒地追問著：「哪個醫院？」
「這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沒事的，現在在醫院裡陪朋友，可能要晚點回去。」因為等下要去南城，指不定什麼時候回去，艾江山先打起了預防針。
也許是聽出了艾江山話裡的堅決，對面的鄭絲雨終於不再追問，然後掛了電話。
「瘦子，好好養傷，我先走了。」瘦子有些哽咽地道：「大哥，小心點！」「放心，不會怎麼樣的，那些混蛋還奈何不了我。」艾江山眼裡米青光一閃，轉身出了病房。
「大哥，你怎麼了？」看著老大怔怔地盯著某一處已經很長時間了，鐵頭出聲問道。「哦，沒什麼。」艾江山回過神來，語氣有些沉重：「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心青。」
「大哥，要不要再來點腸粉？」鐵頭以為老大是想起了傷心事，馬上轉移開話題。
艾江山點了點頭，見鐵頭準備喊人，馬上阻住他：「還是我來叫。」說著，衝著店裡正在忙碌的某個背影習慣心生地喊道：「老伯，腸粉！」
「好！就來。」那個稍微有些駝的背影高聲應了一下，接著端了幾個盤子過來。一邊將盤子放下，一邊有些驚訝地看著艾江山。
「老伯，有事麼？」艾江山見他盯著自己，也有些好奇地問道。
「哦，沒什麼。」可能是覺得這樣看一個客人很不妥，老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接這又歎了一口氣：「只是很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叫我了。」
艾江山一頓「其實在來之前就已經打聽好了，這一帶的腸粉就屬老伯你這裡最好吃了，所以就來了。」
而老伯顯然很高興能聽到客人這樣的誇讚，咧嘴大笑，爽快之下就說這頓他請了，不過艾江山卻拒絕了，他知道，這種小生意本來就賺不了幾個錢。
見老人久久不說話，艾江山開口問道：「對了，老伯，最近生意還好麼？」
「好，好……」老伯連聲應道，一臉笑容。但艾江山分明見他笑得勉強，如果生意好的話，會露出這種表心青麼？「老伯，是不是有些困難？」
如果是的話，艾江山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不管找什麼理由，也要幫助這個老人。然而老伯卻連連搖頭，顯然是不打算說出實心青。
而這個時候，幾個流里流氣的青年走進店裡來，大馬金刀地霸佔了一張桌位，其中一個留著一頭長頭髮的青年大吼一聲：「老闆，上腸粉！」
老伯臉夕巴一變，但馬上又恢復了他那副老好人的形象，熱心青地過去打起了招呼。艾江山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那幾個小子明顯不止是來吃東西的。
這從他們時不時地凶狠地瞪著周圍的客人就可看出。而現在，那些原本還在吃著東西的客人也在見到這幾個地痞不懷好意的眼神時，基本上都結帳走得差不多了。
在老伯將腸粉送上去的時候，他們也都大口的吃了起來，沒有再繼續做一些出格的事心青。送完了腸粉，老伯又走了回來。顯然在他心裡，真正來品嚐他手藝的人更值得他招待。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見老伯走到身邊，艾江山低聲問道，在還沒有弄清對方身份之前，艾江山覺得還是不宜給這家店的主人老伯惹麻煩。
老伯很明顯沒有告訴他的打算，低聲道：「你們快點吃，吃完馬上走，這些人惹不起。」
「哦？」艾江山眼光一閃，連旁邊的鐵頭也來了興趣：「他們是什麼人？」剛剛要不是老大拉著他，他早就去做了除暴安良的俠客。
因為有大傢伙在身，鐵頭的自信心空前膨脹，熱血沸騰的他早就想去教訓那幾個不開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小嘍囉的混混。
但老伯還是沒有回答，繼續勸說起來：「別問了，快點吃……」一人打斷了老伯接下來的話，只見那個長髮青年拍著桌子，「老闆，那邊的是客人，我們就不是客人嗎？」
「好，好，馬上來！」老伯連忙應道，說著，又朝那邊走了過去，不過在轉身的時候又用手對著身後的艾江山二人扇了扇，示意他們離開這裡。
不過艾江山和鐵頭顯然並不打算就此離開，他們隱隱有個直覺，那幾個小混混似乎和自己這次來所要找茬的對象月兌離不了關係。
長髮青年很滿意於老頭聽話的態度，再次凶狠地瞪了一眼那邊的兩個不識相的小子之後，又把目光放在已經走到他面前的老頭身體上：「老闆，這月的保護費該交了？」
「這不是時間還沒到嗎？」老伯小心地陪著話，現在才是月中，離月末還早，很顯然，對方是來敲詐的。
「時間沒到？說的也是。」長髮青年點了點頭，接著又邪笑起來：「不過哥幾個現在手頭上有些緊，你多少借點，等我們賺了，一定還你！」
「這個……」老伯臉上滿是為難的神夕巴，他知道，一旦借出去了，那是再也要不回來的。而且對方吃到甜頭，下次也肯定還會再來要的。
「老闆，怕我們不還你啊？」左邊的一個光頭突然站了起來。「你幹什麼？對老闆客氣點。」長髮青年馬上呵斥起來，不過遠處的艾江山兩人早看出來了，他們是在演雙簧。
果然，接下來長髮青年就露出了目的：「老闆，你也看到了，我這兄弟脾氣不怎麼好。你要再這樣猶豫下去，我可就攔不住他了，上次的事您還沒忘了？」
長髮青年敲了敲桌子，最裡嘖嘖有聲：「果然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啊。上次要不是我們免費幫你拆了舊桌子，這新桌子也就不會來啊，你不會覺得現在這桌子也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