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這個死**! 文 / 長耳朵的兔子
噠噠噠!噠噠噠!
突擊步槍的清脆槍聲在原始森林裡遠遠迴盪。
一輪狂風暴雨般的彈雨掃射之後,四野裡終於恢復了沉寂。
羅賓漢抱著韓朵趴在泥地裡,身上滿是塵土和草灰,看上去非常狼狽。
敵人的火力很猛,子彈就在他們的身旁亂飛,他們就像兩具雕塑,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稍稍亂動一下,都有可能被流彈擊中。
羅賓漢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心中把敵人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好幾遍。
過了老半天,槍聲終於停止了。
韓朵剛剛想抬起腦袋,就被羅賓漢把她的腦袋按了下去。
然後羅賓漢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動。
韓朵一張臉羞得通紅,嬌軀輕輕地掙扎著。
羅賓漢沉聲道:「別亂動,你想找死可別拉我下水!」
韓朵終於忍不住說道:「變態!你還要這樣抱著我多久?」
羅賓漢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按在了韓朵的咪~咪上面,而且按的很緊,把她柔軟的咪~咪都壓變了形,他總算明白韓朵為什麼要掙扎了,這樣被人壓著咪~咪的感覺應該很難受吧。
沒想到在這戰火紛飛的時候還有這樣一段曖昧的小插曲,羅賓漢哦了一聲,有些戀戀不捨地鬆開手,你妹,這手感真是棒極了,真是不忍心鬆手啊。
韓朵咬著銀牙,臉上的紅暈非但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是明顯。
她翻了翻白眼,有些生氣,有些羞澀地盯著羅賓漢:「你這個下流胚子!」
羅賓漢怒道:「嘿!你這臭婆娘,我都鬆手了你還罵我?」
韓朵咬著嘴唇罵道:「你他媽的棍子頂著我了!」
「棍子?!」羅賓漢疑惑道:「老子只別了一把三稜軍刺,哪來的棍子?」
韓朵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她的聲音幾不可聞:「你……你身上的那根棍子……頂著……頂著我下面了……」
羅賓漢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韓朵說的是什麼了,他打了個激靈,趕緊把韓朵推開了一點點。
原來剛才羅賓漢把韓朵撲倒在地,兩人都是臥姿,羅賓漢的身體幾乎和韓朵的身體兩相重合在了一起。也許是剛剛受到韓朵咪~咪刺激的緣故,他的男人神器不知不覺地堅硬起來,剛好頂住了韓朵的敏感三角地帶,弄得韓朵麻麻癢癢的非常難受。
「不好意思啊!」羅賓漢抱歉地說。
「靠!下流胚子!」韓朵索性閉上眼睛,臉上紅潮洶湧,胸口起伏的也很厲害。
忽聽遠處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羅賓漢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悄悄撥開一片野草,「不好!快起來,他們要走了!」
只見那八個黑衣殺手脅迫那群學生登上悍馬車,悍馬車發出野獸般的怒吼,轟鳴著駛離了森林公園。
「快跟上!」羅賓漢將韓朵從地上一把拽了起來。
韓朵罵道:「野漢子,你難道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憐香惜玉?!呸!」羅賓漢吐了口嘴裡的泥沙,冷哼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知道什麼叫俘虜嗎?我這算是對你很仁慈了!」
羅賓漢拉著韓朵快步跑到那輛奔馳保姆車前面。
「鑰匙給我!」羅賓漢對韓朵說。
韓朵歪著腦袋不理他。
羅賓漢急了,伸手就去摸韓朵的衣兜。
「哎!」韓朵叫了起來:「流氓,你別碰我!我……我自己來……」
韓朵向後閃了一步,摸出車鑰匙拋給羅賓漢。
羅賓漢接過鑰匙,突然伸手在韓朵的肩膀上啪啪連點兩下。
韓朵驚訝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羅賓漢道:「防止你路上掙扎,做出一些不明智的舉動,所以我點了你肩膀上的兩處穴道,你的兩條手臂短時間內不能動彈!」
羅賓漢一邊說著,一邊把韓朵塞進了副駕駛位置,然後砰地關上車門。
韓朵的臉上寫滿了鬱悶,不過美人胚子就是美人,就算她生氣的樣子,也另有一番迷人風情。
羅賓漢迅速發動汽車,保姆車飛速後退,在地上甩了一個圈,劃出清晰可見的胎痕,然後噴出一尾黑煙,飛快地衝了出去。
在汽車畫圈的時候,韓朵坐立不穩,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發出哎喲尖叫。
她的額頭上頂著一個小紅包,怒氣沖沖地瞪著羅賓漢。羅賓漢點了她的穴道,她的手臂不能動彈,所以眼睜睜地撞在玻璃上,都沒法用手擋一下或者撐一下。
羅賓漢一把扯過安全帶給韓朵繫上,抱以歉意地笑了笑:「嘿嘿,不好意思啊,忘記給你系安全帶了!」
「草!」韓朵忍不住爆了粗口,扭頭看向窗外。
羅賓漢緊緊握著方向盤,保姆車一路風馳電掣,在山路間飛快穿行。
那些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木,都被唰唰唰地甩到車後去了。
羅賓漢瞟了韓朵一眼,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挺可憐的!」
「什麼意思?」韓朵回過頭來,面容冷漠地看著羅賓漢。
羅賓漢眼睛平視著前方,帶著一種揶揄的腔調,幽幽說道:「你一心一意為組織賣命,但你的組織卻只是把你當成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或者說是一件隨時可以丟棄的工具。想想剛才你的同伴是怎麼對你的?看見你被我脅持在手裡,非但沒有絲毫顧及你的安危,反而無情地朝你開槍!嘖嘖,真是悲哀啊!」
「住嘴!」韓朵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這次不是因為情動,而是因為憤怒和激動。
回憶如同玻璃般碎裂,那些碎片殘忍地割劃著韓朵的神經,韓朵的心狠狠地揪著疼。
當同伴朝她開槍的那一剎那,她的心已經死了,她曾經的信仰也在那一刻崩塌。
正如羅賓漢說的那樣,她辛辛苦苦替組織賣命,替乾爹賣命,但是他們是怎麼對待自己的?
如果沒有乾爹下令,那些殺手同伴敢射殺自己嗎?
乾爹呀乾爹,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現在,你是把我當成垃圾一樣丟棄嗎?
韓朵先是驚訝,然後是深深地悲哀,最後變作徹底地憤怒。
她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嘴唇都咬出血了她也渾然不覺。
她的瞳孔裡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好像是眼淚。
看著外面的驕陽,韓朵突然有些後悔,後悔這幾年來幫助組織所做的一切事情。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骯髒,覺得自己的雙手沾滿了血腥。
「我看見他們,他們就在前面!」羅賓漢把油門踩到了底,保姆車在並不寬敞的山間公路上閃電般飛馳。
羅賓漢依仗著高超的車技,迅速追了上去。
最危險的一段路,一面是山壁,一面是懸崖,路上全是急彎。
羅賓漢通過彎道都不帶減速的,他牢牢地控制著方向盤,控制著他和韓朵的生死。
有好幾次車輪都是貼著懸崖邊上滑過去,稍有閃失,保姆車就會墜入懸崖。
但羅賓漢彷彿跟沒事人似的,一點也不緊張。
饒是韓朵這般膽大的職業殺手,也不禁嚇得變了臉色。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罵道:「你簡直是個瘋子!」
羅賓漢的嘴角微微上揚,「你不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了!」
敵人彷彿發現了羅賓漢的追蹤,在一個岔口處,那兩輛悍馬車竟然一左一右分別駛入了兩條不同的道路。
羅賓漢大叫一聲糟糕,很明顯敵人早有準備,他們採用的是分頭逃跑的戰術。羅賓漢不知道蘇小蝶被關在哪一輛悍馬車上,所以羅賓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追左邊那輛車還是右邊那輛車。
眼見岔路口飛快逼近,羅賓漢心急如焚。
事到如今,他只能憑借自己的直覺賭一把了。
如果猜測錯誤,那就跟丟了蘇小蝶,後果……
呃,他根本就不敢想。
就在這危急關頭,身旁的韓朵突然說話了:「不用跟的那麼緊,吊遠一點,走右邊那條路!」
羅賓漢疑惑地看了韓朵一眼。
韓朵淡淡說道:「不用懷疑,我沒有騙你,因為這個計劃是我制定出來的!一輛悍馬車裝滿了學生,另一輛悍馬車其實一個學生都沒有。如果你選擇左邊那條路的話,我敢保證你會無比的後悔!」
羅賓漢的眼神閃爍不定,「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萬一你是故意騙我的呢?」
羅賓漢的擔心不無道理,韓朵現在似敵非友,怎麼敢相信她所說的呢?如果她真的是故意麻痺羅賓漢的,那羅賓漢可能永遠也找不回蘇小蝶了。
韓朵面無表情,還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你必須相信我!因為你現在沒得選擇!」
是的,沒得選擇!
羅賓漢稍一猶豫,還是按照韓朵所指的方向,駛入了右邊那條路。
不過他仍沒有忘記狠狠地威脅韓朵一番:「哼,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面,要是你說的是假話,我會割掉你的舌頭,然後把你賣到東南亞的窯子裡面,讓你一輩子被人騎在身上還發不出半點聲音……」
「住嘴!你這個死變態!」韓朵忍不住尖聲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