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有驚無險 文 / 薄情旅人
鐘琴膽怯地說,「你們要幹什麼?」。
竇智說,「我們要幹什麼招工廣告上面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嗎?」
「你們不是說招業務員嗎?」
「是啊。那你有沒有看我們是什麼公司啊?」
「你們不是進出口公司嗎?」
「是啊。那你有沒有看月薪多少呢?」
「月薪過萬啊。」
「現在你應該考慮一下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賺這麼多錢了吧?算了,看你笨笨的樣子,估計你也不明白。你覺得妓院該不該叫做進出口公司呢?天天進口出口的。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就是要把你賣進妓院裡邊。」
鐘琴聽了絕望得哭了起來,「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做啊。」
「美人,看你急成什麼樣子了。現在什麼年代?思想開放一點。現在長得漂亮的女孩子誰不知道充分利用自己的長相優勢?你能夠加入這一行,應該感到高興,這說明你的美貌得到了男人的認可。」
「別,……,你們千萬別這樣。」
那開車的——也就是在街邊擺張桌子招工那個,說話了,「竇智,別和她廢話。」
竇智色迷迷的看著鐘琴,越看越覺得她長得漂亮,禁不住狼性大發,伸手就在鐘琴身上亂摸。鐘琴嚇得渾身顫抖。
竇智這時已經心癢難耐了,「哥們,先別忙把她弄到妓院去,讓老子先嘗嘗,這麼鮮嫩的貨,不嘗白不嘗。」
「竇智,你別胡鬧,我還趕著交貨呢。」
竇智這時候已經將手伸進了鐘琴的下身,哪裡聽得進去?
鐘琴厲聲尖叫起來。竇智被這一聲尖叫嚇得直冒冷汗,他將手從鐘琴褲子裡面抽了出來,接連打了鐘琴幾個耳光。「你她媽找死啊?我讓你叫,我讓你叫。」
鐘琴不得不閉上嘴巴,極力躲避著竇智的巴掌,哭聲絕望中夾雜著悲切,淚水象斷了線的珠子從腮邊滾落。
那開車的生氣了,「竇智,操你娘的,你別胡鬧行不行?」
竇智生平最敬重的就是他那現在已經死去了的娘,聽見有人罵娘,拿著刀子就照那司機肩膀捅去。
那司機肩上重重挨了一刀,頓時鮮血染紅了肩部,他不得不把車子靠邊停下了。
竇智意猶未盡,拿著刀子想再補上一刀。那人見狀先自怯了,向竇智求饒道:「竇哥饒命,你想幹什麼就隨便吧。」
竇智惡狠狠的對他說,「這就對了,出門人,放聰明一點,不然信不信老子今天殺了你?你他媽每次找到貨都是我替你保駕護航,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罵人。告訴你,這小妞老子上定了。不過老子還不想在你面前上,你等著,我和她出去開個房,一會兒完事了再來找你。」竇智說著從車上扯下一隻方便袋,將匕首包起來,然後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拉著鐘琴的手,和鐘琴一起下了車。下車以後用握著匕首的手環著鐘琴的腰,藏在方便袋裡的匕首剛好放到鐘琴小腹上,「小妞,給我老實一點,否則今天就是你凋謝的日子。」
鐘琴哪敢聲張,只好乖乖跟著竇智走。
到了巷道裡一家賓館門口,竇智正準備進去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冷哼,「竇智。」
竇智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冷冷望著他,他怯怯的回答道,「爸,你怎麼在這裡?」
竇君豪冷冷的說,「把那姑娘放了。」
「爸,我不能放。」
「為什麼不能放?」
竇智看見到處人來人往,覺得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於是挾持著鐘琴往僻靜處走去。
竇君豪跟在竇智後面,「竇智,你聽見沒有,把這姑娘放了。」
鐘琴回頭望了一下竇君豪,眼裡充滿了感激和祈求。
竇智壓低聲音說,「爸,這是人家要交到窯子去的貨。我哪敢放掉啊?」
「我不管你那麼多。你必須得把她放了。」
「爸,你能不能少管閒事?你不是早就不問江湖事了嗎?」
「你去搶劫那些有錢人,甚至去殺他們,我都可以不管,但是我不許你欺壓善良的人。」
「我哪有欺壓她啊?」
「哼,老子把你從小帶大,你那副德性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嗎?」竇君豪說著就走上去攔著竇智,「你放不放?」
竇智看著父親那吹鬍子瞪眼睛的架勢,心裡感到害怕,只好把鐘琴放了。
鐘琴撒腿就跑,行囊在那邊車上只好不要了。這一弄,徹底把自己弄得一無所有了。她一路狂奔著一路回想起胡悅以前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回想起田雲謙的陰險狡詐,回想起那流氓成性的竇智,眼前一片模糊,心裡一片悲哀,恍惚之間,腳下踢到東西,重重摔在地上。爬起來時,發現已經跑了很遠,並且後面無人追趕,這才放慢腳步,低下頭去,用面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竇智私自把鐘琴放了,回去交差的時候裝出一副孫子相,那司機見竇智右手捏著左手手腕,手腕裡鮮血直往外淌,卻不見了自己的「貨」,當下大驚,「竇智,你把那女的私吞了?」
「哪有啊,看那女的挺老實,誰知道竟是一匹烈馬。去開房,進了房間以後謊說要先上廁所,我看她老老實實的樣子,沒做防範,順便把匕首放到桌子上。那女的從廁所裡出來,一邊走一邊把衣服紐扣解開,內衣畢現,惹得我直流口水,我就撲了過去。她摟著我,吻著我,一步步慢慢把我推到桌邊,拿到了那把匕首。幸虧我警覺得早,與她爭搶,爭搶之中被她一刀子刺在手腕。我負痛撒手,她乘機逃脫了。」
那人早已聽得火起,大罵一句,「竇智,你有種,你會編。行,你放我鴿子,你走著瞧。」然後他開著車發瘋似的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