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三維語言猜想（三） 文 / 木一一土
暈！
認識銀行卡上面文字的鍾海不由嚷道：「零依，你怎麼開了一張瑞士銀行的信用卡？他們怎麼會讓你開的？你好像沒有合法身份吧？」
原來那張銀行卡上用瑞士德語寫著開戶銀行名稱和本卡的種類，已是精通多門外語的鍾海自是一看即知。
「嘻嘻，知道零依的厲害了吧？」零依翹起小臉，露出圓潤的玉頸，得意地笑著。
前面說過，零依雖然礙於硬件條件，不能侵入銀行內部系統刪改數據，但指揮網絡流量還是很有一手的，只是需要耗費些積蓄的能量罷了。
前天，她先在網絡極其發達的北歐申請了一個免費的小網站，然後動用這幾日積蓄的能量，拉來很多網絡訪問流量，接著通過電子郵件，以一個叫做安絲。諾特的女性名字在瑞士銀行以該網站為抵押，開辦了一張額度高達一萬瑞士法郎的信用卡。
本來以零依弄來的那些流量，開辦的信用卡額度還能更高的，不過那就需要真實的身份證明了，而這張卡，雖然額度小了點，但只要知道了帳號和密碼，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哇塞，你這麼厲害，都能從銀行攫取外幣了，還貪圖我的rmb幹嘛？」鍾海不知道上述這些緣由，還以為零依終於開啟了賺錢計劃，可以通過網絡操控全球各大銀行給她辦卡了，不由又驚又喜：「零依，你不要怕被抓到，我看過一部電影，你只需隨便從銀行裡的十萬個不常動用的戶頭裡每個調出一丁點零頭，然後匯總起來，那總和也是驚人的！正好，我現在缺錢了，你快點撥個十萬百萬的給我花差花差……」
原來我的零依這麼能幹，什麼向我討錢花，那肯定又是向我表功的『借口』了！鍾海喜滋滋的，看來自己原本想好的賺錢提議暫時也用不上了。
「大笨蛋，人家的能量是有限的啦，沒有好的硬件支持，辦理這張信用卡已是我現在的極限了！」屏幕上零依的小臉漲的通紅，不經意間已是說出了實話。
原來零依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電腦智能那般無所不能啊？鍾海心裡略微有些失望，眼睛一轉，歎了口氣戲謔道：「啊？一開始聽了你的宏偉計劃、偉大目標，還以為你是萬能的，誰知你連區區一家銀行都搞不定……嘿嘿，那麼我宣佈，零依，你人生設計師的頭銜被我正式收回了！」
零依一聽就急了，跳著小腳，揮著粉拳拍打在屏幕上，嬌聲抗議道：「笨蛋鍾海、勢力眼鍾海，銀行哪有那麼容易搞定的？再說，人家才出生幾天？寄居的這台電腦又破又爛……告訴你，只要相應的硬件條件上去了，我積蓄的能量越多，接下去不用打銀行的主意，賺的錢也是如滾雪球一樣，嘩嘩而來，你可不要小看我們修行道的古老靈物哦！」
鍾海其實也只是和她開個玩笑，想打擊一下零依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擺的架子而已。
「行了，只要我一拿到獎學金，就會給你匯錢過去的。」鍾海安撫著發現被戲耍後，撅起小嘴，背轉身子的零依，「對了，為什麼要辦一張外國的卡？」
「笨蛋，我要的硬件國內很難買到唄，而且價格也不如網上訂購的優惠。」零依好不容易消了點氣，白了鍾海一眼，「你剛才說現在缺錢了，是怎麼回事？」
鍾海把七七從機箱頂拿起，托在手上，頑皮地撥弄著她不耐的小腦袋，說道：「七七和你說過我同學彭昊的事了吧？就是上次來我家的那個靦腆小男生，我決定贊助他！」
「贊助？」零依有點明白了，「你想資助他，快點弄出那個漢字編譯器嗎？我聽七七說，研究出來後，他可是要把那玩意無償獻給國家的哦？再說了，即使不無償獻給國家，這個投資，回報可是很慢的。」
「不錯，他一個人研究當然慢，但是假如我介紹他和你認識，我想，這研究速度可就能加快很多了，世界上有誰能比你更加瞭解計算機，更加會利用網絡資源呢？就算你現在的實力還很弱，但你不是一直在成長嗎？而且有了彭昊這個天才與你相輔相成，我相信，不但是區區一個漢字編譯器，就連完全由華語編寫的操作系統也是全然不在話下的。」鍾海悠悠說道。
「呸，你才實力弱呢！」零依不忿地吐了吐舌頭，可愛之極，不過接著又托著下巴道：「這個彭昊可靠嗎？要知道，你讓他認識了我，也許有些秘密就保不住了，到時候要是惹來了行修道的人……」
「算了吧，瞧你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其實我一直就不是很擔心這些所謂的敵人。」鍾海一副我辦事你放心的模樣，手指躲開七七不忿的一咬，道：「況且彭昊這個人沉默寡言，也會繁星濯手，你不是一直要我成立自己的班底嗎？我看他就挺合適。」
「這樣啊……」零依開始認真沉思起來。
鍾海一看有戲，忙趁熱打鐵，繼續說道：「你想想看，假如一個華國人編出了一套用華語編寫的操作系統，國家會投下多少錢來支持？」
「唔？」還在思考的零依抬起頭來。
「零依，你不是一直要我走科研專家，依靠祖國這條路線嗎？這次彭昊的研究正是一個絕佳的契機啊！」鍾海道：「我們國家現在正好缺乏計算機方面的頂尖人才，也缺乏一個具有代表性，有震撼性的世界級技術突破。假如我和彭昊發佈了這套操作系統，操作的好，不但可以賺得盆滿缽足，而且也可以躋身受國家保護的一流科技人才行列，你認為呢？」
「不錯，唉，可惜了，彭昊他是個男的。」零依點了點頭，又遺憾地搖了搖頭，說出一句很沒頭腦的話。
科學分男女嗎？鍾海一臉問號。
「嘿嘿，其實我知道一個讓人忠心於你的秘密，不過有些少兒不宜，等你滿了十六歲以後再告訴你吧。」艷麗的零依此時笑得好像一個不懷好意的巫婆。
算了，不知你發什麼神經。鍾海也不去再問，而是問了一個在他心裡憋了很久的問題：「零依，你現在也可以算作是一台超級計算機了，至少在軟件上來說是這樣，那麼我來問你，你覺得用漢字代替西方語言做高級編程語言真的正確嗎？」
零依一愣，暗想前一秒你還說要靠這個去博得國家的支持，怎麼這一秒自己又懷疑起來了？
零依正要理所當然地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不過心中（就算靈物也有心吧）一動，卻是不知從哪裡拖來一張鋼化的玻璃茶几，一隻素手橫放其上，輕托著香腮，沉思了一會，才抬頭緩緩道：「鍾海，我有些靈感了，你的意思莫非是……」
「哈哈，零依，我看你是當局者迷啊。」鍾海拊掌笑道：「你仔細感受一下你的數據流，感受一下你在網上遊蕩的方式，再想一想你的名字……」
看到零依俏臉上迷惑之色反而越來越濃，鍾海終於是輕歎一聲，道：「算了，不和你打啞謎了，直接說好了，其實這個想法也困擾了我好幾天，今天碰到彭昊，總算是有了一點頭緒，想要和你分享一下，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道理。」
「簡單來說，現在的計算機歸根到底都是由0和1兩個基本元素組成的，我想，用二維的西方文字來做其高級編程語言可能倒最是恰當不過，相反，彭昊弄的這個漢字編譯器，想要用三維語言來支配二維機器，也許就有些矯枉過正了。」
「你的意思是說，彭昊的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零依發問道：「還有，你說的二維機器是指計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