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謁見天竺皇后 文 / 鐵頑石

    阿波爾將軍辦事能力不弱，忙碌了幾日，按照申不凡的草圖，指揮士兵造好了三十架拋石機。又根據陸有文的清單，籌集了十幾車滿硫磺、硝石和木炭。望著這些準備工作就緒，申不凡增添了些許信心：老申的這些玩意，對於天竺人來說，簡直就是核武器。

    一切工作都已準備停當，大軍隨即開拔。經過白雪皚皚的喜馬拉雅山的時候，泥婆羅的士兵沒有看出任何異樣，倒是來自大唐的一干人馬暗暗叫苦，不知道能不能在這樣嚴寒的氣候中堅持下去。

    申不凡看到小分隊隊員和沙陀軍的士氣有些低落，把辛格叫過來商量對策。

    辛格一臉輕鬆的樣子，說道：「申將軍，不必為這個煩惱，翻過這座孤山，馬上就進入天竺地境，氣溫很快就上升了。」

    申不凡安了心。這次來天竺，他不但要大獲全勝，而且要打出名頭來。勝仗要為天竺贏來幾十年的和平穩定，還要把申不凡這個名號深深地刻在天竺人的心上，為以後的商隊進入天竺奠定堅實的基礎。

    「辛格大人，在你們皇后跟前，你準備怎麼樣介紹我？」

    「就說你是來自大唐，戰無不勝的神武將軍。」

    申不凡搖搖頭：「這個太複雜了，就叫我風將軍吧。意思是我軍的行動，要像疾風一樣迅猛快捷，我要讓你們天竺的那些不法之徒，聽到我的名頭就聞風喪膽。」

    「風將軍？好！好！這個稱呼很帶勁！」

    於是傳令下去，所有官兵再不以「申將軍」稱呼申不凡，取而代之的是「風將軍」。

    進入天竺境內，氣溫果然上升了許多。隨著隊伍的前進，漸漸變得有些酷熱難耐了。士兵們身上的毛皮衣物很快穿不住了，紛紛換上薄薄的單衣。有了辛格這個欽差大臣左右周旋，大軍不再以那些難以下嚥的乾糧為食，士兵們的伙食中，加入了香噴噴的牛羊肉。士兵們的臉上，也看到了笑容。

    一路上，不時可以看到三五成群、來歷不明的偵騎在隊伍附近窺視。申不凡傳令下去，對這些偵騎不許理財。如果有小股敵人騷擾，立即包圍全殲。

    這是中天竺皇后的地盤，叛軍再放肆，也不敢輕易來惹事。大軍一路順風，直抵中天竺首都曲女城。

    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申不凡下令：部隊在距曲女城五里處紮下營寨；各部將官約束好自己的部下，不得擾民，違者嚴懲不貸。

    申不凡則帶著小分隊隊員，跟隨辛格進入曲女城，謁見中天竺皇后哈米爾。

    曲女城城牆又高又厚，辛格告訴申不凡，雖然叛軍隔三岔五來侵擾一回，但是曲女城固若金湯，叛軍總是無功而返。這曲女城可以說是天竺第一的大型要塞。在城牆外，可以看到城內林立的佛塔。

    走在曲女城的街頭，立刻感受到一股濃郁的異國風情。寺廟多得數不勝數，城內建得最富麗堂皇的建築，除了寺廟，就是皇宮。集市上熱鬧繁華，攤位上商品繁多：各種沒見過的水果、色彩艷麗的服飾、千奇百怪的手工藝品……街上往來的百姓安詳平和，似乎天竺境內的所有紛爭，都與曲女城無關。

    可以想見，曲女城的往昔，一定是充滿繁華。

    申不凡暗想：等著吧，我一定把和平還給你們。一個和平安定的天竺，將是一個難得的合作夥伴，符合雙方長久的利益。

    辛格先進宮通報，不多時出來帶申不凡入宮。

    按照辛格事先的指點，申不凡向坐在王座上的皇后行了半屈膝禮。哈米爾皇后示意申不凡平了身，辛格擔任臨時翻譯。申不凡這才留心觀察起哈米爾皇后來。那哈米爾皇后約莫三十來歲，容貌頗為俏麗，很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風韻。

    申不凡替哈米爾惋惜，這麼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天竺人有沒有唐人那麼傻，把守寡看成是女人有節操的表現。

    哈米爾皇后：「久聞風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器宇非凡。」

    申不凡有些好笑，我這個「風將軍」，還沒叫上幾天，怎麼談得上久仰？嘴上卻說：「慚愧！慚愧！皇后巾幗不讓鬚眉，更讓人佩服。」

    互拍馬屁是必要的，就是不要把馬屁拍穿了。

    哈米爾：「貴國天子大義伸出援助之手，天竺復興有望，我君臣都感激不盡。不知風將軍帶來多少人馬？」

    申不凡：「一萬精兵。」

    哈米爾有些失望：「一萬，是不是不夠？東天竺的巴羅什手下兵馬超過十萬，南天竺的屍迭志光是象兵，就有三萬。眾寡懸殊，風將軍怎麼和他們對敵？」

    申不凡一臉的淡定：「皇后，兵不在於多，而在於精。我帶來的這一萬精兵，人人都能以一當十。敵人雖多，可都是烏合之眾。我一萬精兵所到之處，敵人必定是望風披靡。」

    哈米爾聽著辛格的翻譯，臉上仍舊是狐疑不定。天竺的諸位大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想來申不凡這番話並不能使他們信服。

    申不凡：「我知道皇后和眾位大人都不信在下的話。在下的手段，辛格大人是相當瞭解的。如果各位有興趣，不妨請辛格大人把在下在吐蕃的所作所為說給大伙聽聽。」

    哈米爾和眾大臣來了興致，立刻要求辛格講述申不凡在吐蕃的事跡來。

    本來申不凡也不習慣在人前吹噓自己的本事，但是他看到天竺君臣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不得不用這個手段來給天竺君臣打氣。要是喪失了信心，期望打勝仗是癡人說夢。

    好在申不凡聽不懂辛格那嘰裡咕嚕的天竺語，看他在一邊講得眉飛色舞、唾沫四濺，也能夠做到心安理得，臉不紅心不跳。

    他向辛格交代過的，千萬不能透露，這一萬兵馬是來自泥婆羅而不是大唐。否則，天竺君臣不當成崩潰才怪。

    辛格在那裡口綻蓮花，申不凡很欣喜地看到，天竺君臣看自己的眼神，慢慢由驚異變成了崇敬。

    他知道，效果出來了。

    下一章預讀：申不凡在天竺漂亮的第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