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志瑪的約會 文 / 鐵頑石
栽贓陷害貢嘎戈多的幕後主使,當然是申不凡。當他得知次丹那日的弟弟是貢嘎戈多的弟子時,就命次丹那日說通懷寶,作為內應。那日在地宮見到雙方的和尚澆水築台,觸動了申不凡的靈感。便想出了一條妙計,將大昭寺的佛像偷運到地宮,澆水結冰,將佛像巧妙隱藏起來。
對於佛祖等身像,曾經將其作為嫁妝送給吐蕃的大唐、泥婆羅兩國,都有過反悔的表示。後來女皇武則天甚至差點為這事和吐蕃大動干戈。因此,捏造貢嘎戈多潛來吐蕃是為了盜佛像,獲得泥婆羅國師之位尤其顯得可信。尚沒廬乞力徐然夏縱然再老奸巨猾,面對著如山的鐵證,也不能不對此起疑心。
申不凡略施小計,引起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和貢嘎戈多的不和,當然興奮異常。他找來次丹那日來推斷尚沒廬乞力徐然夏下一步將會採取何種動作。
申不凡:「次丹那日,老賊身邊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奸細,他的心情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心緒一紊亂,我們就更加有機會了。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心情不好的時候,一般都會有些什麼舉動?」
次丹那日想了想,說道:「按照慣例,他情緒低落的時候,第一選擇是到萬花園去逛逛。」
這個老賊,蠻講究的,**得到宣洩,不快的情緒確實可以緩解。
「唔,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申不凡沉吟半晌,叫來葉隨風和朱邪護仁。
葉隨風問:「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情?」
申不凡笑瞇瞇地說:「都說你是天下第一神偷,今天我給你出一道題,看你能不能給我完美的答案。」
葉隨風傲然說道:「空空妙手是我的專長,要是我偷不到,恐怕也就沒人能夠偷到了。「
「這次我要偷的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葉隨風張大了嘴:「老大,你這樣也太不地道了吧?咱老葉啥時候幹過勾引良家婦女的勾當?還是麻煩你另請高明。」
申不凡笑了:「你放心,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她很不一般,關係到我們吐蕃之行的成敗。」他把嘴附在葉隨風的耳邊,輕聲說出了一番話。葉隨風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他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表示同意:「老大,你可真夠損的。」
「你錯了,這是以毒攻毒。」
志瑪坐在馬車上,有些煩惱。她剛剛收到未婚夫森吉的紙條,約她到小茶館一敘。對這位未婚夫,雖然未曾謀面,聽到的關於他的種種風流韻事的傳聞可真不少。唉,沒辦法,這小子仗著他老子是尚沒廬乞力徐然夏,行事無所顧忌,率性狂妄,但願他能婚後能對自己禮遇有加。你森吉不是善茬,老娘我也不是好惹的主。老娘一定用盡各種手段讓森吉服服帖帖的。
這麼冒昧地約談,未必是商談婚事的籌備?聽父親沃德布傑說過,她和森吉的婚事,就在尚沒廬乞力徐然夏登基之後。到時候未來的公公可就是吐蕃萬人擁戴的贊普了,她和森吉這個婚事,可以說想辦到多隆重就會有多隆重。想到這裡,志瑪不由得美美地笑了,她彷彿見到了森吉日後登贊普位後,自己母儀天下的風采。
眾家丁在送信人的帶領下,簇擁著志瑪的馬車前行。車隊剛剛轉過幾個街角,迎面碰上了一隊巡邏的禁衛軍。衛戍長官的家丁素來就沒有避讓禁衛軍的習慣,再說,禁衛軍誰敢不識自家總頭領的車隊?車隊速度不減,依然朝前進發。
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那隊禁衛軍的頭領喝了一聲:「停下來!」那隊禁衛軍將車隊堵住。
走在前面的家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時候享受過這種待遇?這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要是在我家大公子面前打上個小報告,這小子的飯碗,就算是給砸了。
那個家丁策馬向前,趾高氣揚地呵斥道:「哪裡冒出來的狗東西?是不是瞎了你的狗眼了?沒瞧出咱們是那個府上出來的?」
身材高大的禁衛軍頭目也不答話,劈頭就給罵人的家丁一記重重的耳光。眾人只聽見耳中轟的一聲,就好像有人在身邊放了一個響亮的爆竹。
家丁慘叫一聲,跌下馬來,口中鮮血狂噴,竟然吐出了幾粒門牙,他又氣又急,昏死過去。
眾家丁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實在都是色厲內茬之輩,碰上這麼凶狠的禁衛軍頭目,一時間都嚇得縮了頭,再也沒有人敢挺身而出,觸這個霉頭。沒有人注意到,那個神秘的送信人,已經不知不覺地溜了。
志瑪在馬車中察覺到外邊的不對勁,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只見那個禁衛軍頭目神情傲慢,立在自己的車前。
志瑪肝火來了,問道:「出了什麼事?」
禁衛軍頭目乜斜著眼睛盯著她,命令道:「下車,我們要例行檢查。」
「你好大的膽子!認識我是誰嗎?」
禁衛軍頭目嘲弄地反問了一句:「你又不是我的相好,我一定要認識你?」
他手下那些禁衛軍聽了這句話,一齊哄笑起來。
志瑪簡直肺都要氣炸:「你……你……你牛,你可千萬不要後悔!」
禁衛軍頭目摸摸下巴,慢悠悠說了一句:「你這臭婆娘,脾氣到挺野的。」
過來一個禁衛軍,小聲對頭目說了一句:「將軍,我這這臭婆娘有點姿色,不如把她獻給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人。」他的小聲恰到好處,剛剛能讓志瑪一字不漏地聽見。
志瑪的臉成了豬肝色:「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出主意的禁衛軍反唇相譏:「我們又不想當你的相好,知道你是誰也沒勁。」
「我是你們總頭領的妹妹,尚沒廬乞力徐然夏大人的未來兒媳。」
志瑪滿以為這句話會把這群膽大妄為的禁衛軍給震住,可是她很快發現,她錯了。這些禁衛軍根本就不買賬,一絲一毫都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