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能說不行麼 文 / 自求我道
瑪姬和張辰看著星夜?無缺，等著他往下說。
「這個是鎮魂珠。」星夜?無缺深深地看著瑪姬手上的那個珠子，「其實，在當年我帶著你媽媽逃離星巴布大陸時，我就預感到會有那麼一天……」
「這個鎮魂珠還是在我的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從國庫裡面順出來的。」星夜?無缺回憶道，「這是眾神時代留下的珍寶之一，據說原本是一件神器『生死輪迴』的一部分，可惜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件神器破碎成幾個部分，這顆珠子就是其中之一。」
「後來這顆珠子輾轉落到了我們星夜皇族手中，經過幾代人的研究，發現這個珠子具有拘禁靈魂的功能。」星夜?無缺接著說。
「拘禁靈魂？」張辰皺了皺眉頭，「能拘禁，應該也能放開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放開之後，靈魂力量不夠強大的話，會瞬間魂飛魄散。」星夜?無缺點點頭。
張辰和瑪姬瞬間就明白了。瑪姬的母親，梵斯蒂?愛瑪的靈魂此時就在這個珠子裡面，但是怎麼弄出來而又不會魂飛魄散，這是復活梵斯蒂?愛瑪的第一個難題。
「當時，我被逼無奈之下，只好殺了你的母親。」星夜?無缺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著，這種平靜讓張辰和瑪姬聽著，悲傷萬分，「但是他們誰也不知道，我和你母親已經商量好了，萬一出現這種局面，就用鎮魂珠把你母親的靈魂拘禁起來，至少這樣能夠一直在一起。隨後我派人立即火化了你母親的身體，避免落入那女人的手裡受到折辱。」
「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你母親一直陪伴著我，我想我走不到今天。」星夜?無缺歎了口氣說，「就連剛才，如果不是你母親的提醒，我絕對發現不了你們。」
張辰和瑪姬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是母女之間的心靈感應，超越了張辰的精神力隔絕。
靈魂的力量……張辰細細地品味著。
「那現在該怎麼做？」瑪姬急切地問。
「進了鎮魂珠，雖然能夠保持靈魂的完整，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靈魂的力量會慢慢地消散。」星夜?無缺若有所思地看了張辰一眼，接著說，「這些年來，我半年我就要向這珠子裡注入一些靈魂力量。」
「恕我冒昧，您說的靈魂力量是不是這種？」張辰將精神力實質化出一支大手，在星夜?無缺面前展示了一下。
「這是！」星夜?無缺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幾乎是透明的大手，有些吃驚。
「沒錯！」星夜?無缺伸出了手輕輕地碰了下那支透明的大手，點點頭說，「天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辰淡淡一笑，將那支大手收了回來。隨著這個問題得到印證，另一個問題又浮上了張辰的心頭。
「我就沒你這個本事了。」星夜?無缺苦笑著搖搖頭，「愛瑪死後，我回到星巴布大陸，只花了半年時間就進入了半神境界。我每天努力的修煉，但是每半年凝結出的靈魂力量也不過我這巴掌大，而且還沒有你的那麼純淨。半年凝結出來的靈魂力量剛好夠鎮魂珠吸收。」
「所以您現在還一直處在半神境界……」瑪姬心疼地說，同樣晉階半神境界，瑪姬此時一眼就能看出星夜?無缺的實力水平，而且隱隱的，瑪姬覺得自己對上星夜?無缺，勝算在七成以上。
「呵呵，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星夜?無缺淡淡地說。
是啊，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張辰和瑪姬相識一眼，又看向星夜?無缺，三個人都會意的一笑。
在場的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用情至深，為了愛人，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呢？
「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格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張辰將地球上匈牙利詩人裴多菲?山陀爾的那首著名箴言詩《自由與愛情》拿來改了一下，聽得瑪姬和星夜?無缺眼神一亮。
星夜?無缺越看這個便宜女婿越順眼，不僅實力深不可測，而且見識談吐不凡，實乃人中龍鳳。
「說道哪裡了？」星夜?無缺發現這一席話一直在跑題。
「靈魂力量。」瑪姬說到。
「哦，對。」星夜?無缺點點頭，「雖然我每半年補充一次靈魂能量，但是你母親的靈魂一直在削弱。你也知道，除了我，基本上沒有那個半神境界的強者願意付出自己的靈魂能量，損失自己的修為前景，來維持這個孱弱的靈魂。」
「而另一方面，這個秘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星夜?無缺無奈地搖搖頭，「神女門……太強大了。」
從星夜帝國這麼一個強盛的大陸三大帝國的國君口中聽到這句話，張辰和瑪姬雖然心裡有所準備，但仍然是為之一緊。
「如果你們還不來，我想，最多再過五年，你媽媽的靈魂就會虛弱到消散了。」星夜?無缺喃喃地說，「那時候……」
「那時候，你會怎樣？」瑪姬問，眼睛緊緊盯著星夜?無缺的雙眼。
星夜?無缺苦澀地笑了笑，「我會很傷心，但我不會和她一起走。」
瑪姬的表情十分的奇異，那是一種理解與失望、鬆了口氣等等的表情夾雜在一起。
「如果我沒有這個身份，在她走的那一刻，我就跟她去了。」星夜?無缺抿了下嘴說。
「想走不能走，才最寂寞。」張辰在邊上感歎了一句。
三個人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這真的是最奇怪的一起談話了，無數次的沉默、冷場。
「我試試。」張辰說了一句，意念一動，精純的精神力湧向瑪姬手上的鎮魂珠。
那鎮魂珠憑空飛了起來，漂浮在半空中，三人緊緊地盯著它。
似乎刮起一陣旋風，那顆鎮魂珠開始按照逆時針方向滴溜溜地旋轉了起來。
張辰只覺得自己的精神力被那小珠子以莫大的吸力迅速地吸走，當然，吸走地那些精神力對張辰來說只是九牛一毛。
一邊吸收著張辰那精純的精神力，那顆小珠子原本微弱閃爍的光芒漸漸地明亮了起來，而且頻率越來越穩定。
星夜?無缺的眼神越來越亮。
這一景象持續了約有十分鐘。也多虧了是張辰這個變態，換了個人，哪裡能滿足得了這個小小的鎮魂珠？
「幫幫我，好麼？」張辰看著那鎮魂珠已經晶瑩透亮，正想著是否要撤掉精神力輸出時，一陣精神波動從鎮魂珠裡傳了出來。
「你是？」張辰使用精神力波動問道。
「我是梵斯蒂?愛瑪。」有一道精神波動傳來。
「你要我怎麼幫你？」張辰接著問。
「我想出來見見無缺和瑪姬，需要你的幫助。你能不能再在維持一分鐘？我只要一分鐘就好。」
「沒問題。」張辰乾脆地說。開玩笑，這可是岳母大人吶。
「你要有心理準備。如果支撐我現身出來，對你精神力的消耗可要強上數十倍。」
「嗯。你放心吧。」張辰自信的答道。對岳母的請求，能說不行麼？當然不可以，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呢？
似乎在確認張辰是否能夠支撐，鎮魂珠突然間加速旋轉，加大了對張辰精神力的吸收。但是早有準備的張辰已經全力開動，龐大的精神力甚至把數百米平方的整個平台都給充斥滿了。
星夜?無缺再次被震撼住了。
做為一國之君，星巴布大陸的頂級高手星夜?無缺也見過了許多。半神境界不算什麼，再往上有偽神境界，甚至還有真神境界的存在。
但是星夜?無缺還從來沒見過有哪一個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先不說那精純到極致的靈魂力量，就說這數量上的龐大，就足矣笑傲星巴布大陸了。
而瑪姬看著星夜?無缺震驚的表情，心裡充滿了自豪感。這是我的男人，強大至極的男人。
似乎確認了張辰確實有這個能力，鎮魂珠突然間停止了轉動，但是對張辰精神力的吸取卻是不減反增，彷彿化身為一個小型黑洞一樣，吸收的速度快了數十倍不止。
鎮魂珠停止轉動之後，隨著吸取的精神力越來越多，整個珠子越來越亮，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緊接著，一道淡淡地影子從鎮魂珠裡浮了起來。
那是一個女人的樣子，只有上半身，身上穿著瑪姬記憶裡面最熟悉的衣服。
「愛瑪！」、「媽媽！」星夜?無缺和瑪姬同時叫到。
「感謝你，小伙子。」愛瑪卻是先對張辰笑了笑。
「不客氣，應該的。」張辰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確實，雖然鎮魂珠的吸力強上了許多，但仍在張辰承受範圍內。
「好久不見了，小瑪姬。」愛瑪慈愛地對著瑪姬笑了笑。
「媽媽……」瑪姬卻是嗚咽著，流著淚，說不出話來。
「無缺，你瘦了。」愛瑪最後才看向無缺，眼中充滿了愛意，似乎十來年獨自一人在鎮魂珠中的生活都沒有磨滅他的愛意。
「嗯。你還是那麼美。」星夜?無缺微笑著看著愛瑪，兩行清淚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