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一章 奇怪的漩渦 文 / 自求我道
突然出現的兩點亮光讓張辰和瑪姬兩人頓時警覺了起來。
張辰將精神力探去。
在水中，似乎連精神力也受到了阻滯，不像在陸地上那般隨意。
「呵呵，原來是一頭大魚。」張辰的精神力迅速的探清了情況，原來是一頭體積還比較巨大的魚，而且兩個眼睛特別的鼓、特別的大。
「抓來看看！」瑪姬此時鑽進了張辰的防護罩裡，原本調皮好奇地本性就露了出來。
「好勒！」張辰一聲唱喏，精神力化成大手，一把抓住那大魚，給拎了上來。
還別說，真沉。張辰估摸著這傢伙好歹也得有個好幾頓吧？還好是在水中，要在陸地上，估計只用精神力的話，就這麼一下子就夠張辰喝一壺了。
這是一頭大頭魚，圓頭圓腦的，兩個眼睛特別的大，就像探照燈一樣，此時正在瑪姬面前掙扎著。當然，除了攪動之外，掙扎沒起到任何作用。
「呵呵，還蠻可愛的。」瑪姬笑呵呵的評價道。
「這麼大的塊頭，在兩三百米深，和我家鄉不一樣吶。」張辰皺了皺眉頭。
「那你的家鄉的海樣是怎樣的？」瑪姬好奇地問。
「我們邊走邊說。」張辰摟過瑪姬，控制著兩人不斷往下潛去，放過了那條可憐的大胖魚，翻騰了兩下，倉皇逃離。
「在我的家鄉，人們能直接下潛到海中的最深紀錄是五百多米，再往下，由於海水的壓力巨大，人類已經沒辦法憑借自己的身體來抵抗這種壓力了。而一般在海面七百米以下就是黑暗一片了。」
「在我的家鄉，神秘的深海是一個不大為人類所知的世界，我想估計連百分之五的範圍都不到吧。在深淵般黑暗無底的大洋深處，環境是極端惡劣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終年水溫都在結冰線上一點點。」
「咦，不對啊。」瑪姬發現了個問題，「你不是說在你家鄉，人們最多就潛五百多米嗎？那你怎麼知道七百米以下是黑暗一片？」
「因為有裝置幫助啊！」張辰笑了笑，「有一種船，可以在海裡面航行，而不是在海面上航行。」
「哦！」瑪姬點了點頭。
兩人繼續下潛，落到海床上，然後改用海地行走的方式，開始一段前往深海海底的旅程，前往一個完全隔絕的世界裡去。
兩人手牽手，踩著粘滯泥濘地海床，聲音以一種奇異的音調出現，除了兩人互相依靠，前後左右完全是黝黑一片，只有上方略顯光亮。
「咦，似乎越來越平了呀。」瑪姬驚疑道。
「嗯。在海平面以下三百多米的地方，陡坡開始變得平坦，我們現在應該是到達了被稱為的地域。」張辰說道，「當然，這是我家鄉的情況，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也是一樣。」
「看來應該差不多吧。然後呢？」瑪姬問，「接下來是個什麼情況？在你家鄉的話。」
「如果是在我的家鄉，這種『陸坡』是從海岸邊一直延伸向大海中，大約有兩百四十公里遠，以一種平緩地坡度向海底傾斜，最深地地方能達到四千米。」
「在『陸坡』上，這裡的水溫降到攝氏零下四度以下，攝氏零度就是水結冰的溫度，比那還低四度。」張辰說，「這裡的水壓可以達到水面上水壓的四百多倍。」
「如果這個時候有燈光，你會發現這裡的海水極其清澈，因為幾乎沒有生物體存在。水面上可能作為食物存在的動植物中，只有百分之三會出現在陸坡上。」
「真的麼？」瑪姬好奇地問，想了想，催動鬥氣灌入聖光鏈中，頓時柔和潔白的光芒以聖光鏈為中心擴散開來，照亮了兩人。
瑪姬一見可行，立即全力催動鬥氣，那光圈在瑪姬龐大的鬥氣支持下，迅速的向外擴展，很快便照亮了方圓數十公里。
「真的耶！」瑪姬四處查看了下，發現這裡真的跟張辰所說的一樣，水極其清澈，而且沒有任何生物的痕跡，「真的沒有生物存在啊！」
「呵呵，其實還是有一些的。」張辰笑了笑說。
「哪裡？」瑪姬問。
「你看地上。」張辰指了指地上。
「那是……腳印？」瑪姬不確定地問。
「應該是。」張辰說，「在我的家鄉有過研究，人們憑藉著潛水艇，也就是我說的那種在水中航行的船，可以在這個深度觀察到一些奇特的生命，但是如果把這些動物拉到水面上去，它們立即就會死去，在這裡生存的許多生物都還是未知數。」
「哦。那你說的這種陸坡結構再過去是什麼？」瑪姬問。
「深海平原。大部分陸坡在海平面三千米以下的地方變成平坦的深海平原。在我的家鄉，海洋裡一半以上的面積都是深海平原。」張辰說，「大部分的深海平原都是一馬平川，當然也有例外的。有些地方可能會是寬達數百公里的深海海溝。其中最深的馬裡亞納海溝距離海平面有一萬多米！。」
「這麼深啊！」瑪姬吃驚道。
「也還好啦，你老公我兩個瞬移就出去了。」張辰笑了笑說。
「好啊，那代我去看下。」瑪姬笑道。
「好！」張辰抓住瑪姬，兩人瞬間消失。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一個幾乎是完全漆黑的地方，瑪姬連忙繼續催動聖光鏈。
「更加荒涼啊。」瑪姬看了看。
「如果你從動物總量來說，是對的。因為這裡的動物總數量比陸坡上的動物總數量少了一千倍。」張辰說，「但是有些地方是群居動物的領地，那可就非常熱鬧了。比如說在有些地方，成百上千的海蛇尾成群結隊地在海床上尋找食物。甚至在最深的海溝底部也能找到魚的蹤跡。」
「在這深海海底，是棘皮動物、海參、海蛇尾和海膽的天下。它們的數量都是以百萬計量的，在海床上成群結隊地行進，把海底沉積物中可能存在的、任何可吃的東西都吸進嘴裡。它們的身體形狀和大小千差萬別。」
「為什麼在這麼深的地方動物會按照群居的方式出現？」瑪姬提了個比較有深度的問題，「你看這麼黑漆漆的一片，誰看得見誰啊？要我早受不了跑了。」
「我覺得應該是配偶的問題吧。」張辰想了想說，「像你說的，如果環境會隔絕他們，那生命的傳承不就更成危機了？在這麼空曠遼闊的海底，如果不群居的話，想要找到一個配偶估計比登天還難些。所以只有成群結隊地待在一起，才能確保自己能夠順利地找到另一半。」
「而且你發現沒有。」張辰問，「在這麼深的地方，基本上沒有大型的動物。」
「為什麼？」瑪姬問，「是因為水的壓力太大了麼？」
張辰搖搖頭，「可能水的壓力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沒有足夠的獵物供它們捕食。」
「咦！不對啊！那不就是一頭大魚麼？！」似乎故意和張辰唱反調，前方游來了一條體形龐大的鯨魚，就像一艘潛水艇一樣。
「呃……可能這裡和我的家鄉不一樣吧。」張辰無語。
「但是，好像這魚也不大對勁。」瑪姬看這那條鯨魚前進的詭異，歪歪斜斜，極其彆扭，而且似乎姿勢也不對，一直向右側著身子。
「嗯，是有點奇怪，感覺好像喝醉了一樣，一直往右邊傾。」張辰也看出了異樣來。
「看，又有一支！還是那樣！」瑪姬眼尖，一邊催動聖光鏈擴大照明空間，一邊指著遠處又來的第二條大鯨魚。
「事有反常必為妖！」張辰正要說什麼，突然間覺得整個空間震盪了起來，似乎是被仍在洗衣機中攪拌一樣。
根本來不及反應，兩個人就被一個無形的巨大漩渦給捲走了。
都不知道被甩出多遠，張辰只能一邊緊緊抱住瑪姬，一邊全力加強防護。
過了約摸一刻鐘，這種趨勢才平緩了下來，張辰穩住身形。
「那是什麼？漩渦麼？」瑪姬心有餘悸地問。
「我也不知道。」張辰搖搖頭，「看來那兩頭可憐的大魚也是被這樣搞了一下。不過還好他們體積大，**比較堅韌，不然估計會被撕成碎片。」
「但是很奇怪，你看似乎這個東西影響非常有限。」瑪姬再次催動聖光鏈，方圓十公里的景象盡收眼底。
海水仍按照逆時針方向緩緩地旋轉，也不復之前的清晰，而是夾雜了許許多多的東西，有動物的屍體碎片，有沙子，有岩石等等。
但是再往遠處去，遠處的海水則是清晰可見，也沒有明顯的流動趨勢。
「要不我們進去看看？」張辰問到。剛才一不留神被搞出那麼遠，臉上有點掛不住，心裡有點小鬱悶還有點好奇。
「好啊！」瑪姬倒是對張辰很有信心。
正當張辰要順著方向傳送時，又一波漩渦呼嘯而至，然而這次竟然是順時針方向的。
也許是因為這次離得有夠遠，這一波的威力倒是對張辰沒有任何影響，只不過增添了他心裡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