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張辰大色狼 文 / 自求我道
卡斯特男爵府，僕人來來往往，緊張的忙碌著，佈置著場所，準備著食料等。
明天晚上，卡斯特男爵廣發請帖，為女兒過生日。
卡斯特男爵的女兒已經十七歲了，也該開始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因此明天的晚宴，與其說是生日宴，不如說是大型相親宴。
距離大陸動盪已經過去了十多年。
十多年來的和平生活，讓這座原本不起眼的小鎮得到了休養生息。
依靠著港口和漁業資源，在卡斯特的努力經營下，半島小鎮廣開商路，日益富裕，一躍成為克倫威爾帝國屈指可數的富裕小鎮。
如今卡斯特男爵已近暮年，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繼承人的事情就成了重中之重。
卡斯特男爵府深處某個小院。
一名秀氣的小姐單手支著下巴，無聊地盯著院子裡面的花草。
「小姐。」邊上一個丫鬟呼喚到。
「嗯？」那小姐轉過頭去。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那個丫鬟提議到。
「不行，父親不讓我出門呢。」那小姐搖搖頭。
「那我陪你下棋？」那丫鬟又問。
「不了，我心裡煩著呢，你就陪我說說話吧。」那小姐溫柔地說。
「有什麼好煩的呀？」那丫鬟說到，「你看你，命多好啊，什麼也不缺，過個生日，有那麼多人為你忙碌，有那麼多人千里迢迢的來為你慶祝。多好啊！」
「小羽啊，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好不知足的樣子呢。」那小姐微微笑了下，「沒錯，和你比起來，我是很幸福了。只是，一個人懂得越多，知道得越多，就越是痛苦呢。」
「啊？小姐你身體不舒服麼？哪裡痛苦了？」那個叫為小羽的丫鬟吃了一驚，連忙拉著那小姐一番查看。
「哎，我身體沒事呢。」那小姐連忙摁住了小羽探查的小手。
「哦。那你怎麼說你痛苦呢？」小羽問道。
「呵呵。」那小姐微微笑了下，「我就說你不懂嘛。」
「那小姐你跟我說說唄，說完不就懂了麼？」小羽撒嬌道。
「好好好。」那小姐也是好脾氣，拍了拍小羽的手背，示意她坐下來。
「你覺得，當小姐那麼輕鬆麼？」小姐問。
「嗯。不輕鬆。」小羽搖搖頭，「每天要準時起床，要讀書，要學女工，要學魔法，要學禮儀，要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
「是咯。」小姐點點頭，微微歎了口氣，「那你說，這麼辛苦，為的是什麼呢？」
「這樣才不會給老爺丟臉啊。而且……」小羽頓了下，還是說出來了，「而且名聲比較好，能嫁個比較好的夫婿唄。」
「然後呢？」小姐接著問。
「然後？」小羽愣了下，「然後，生小少爺，當貴夫人唄。」
「是啊……」小姐抬眼看著遠方，眼中充滿嚮往和無奈，「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呀。」
「為什麼啊？我覺得挺好的啊，為什麼你不想要？」小羽不明白。
「你覺得，把自己養得好好地，然後嫁給一個可能自己都不喜歡的男人，委身於他，為他生孩子。這樣的生活好麼？」小姐問。
「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這麼做的啊。」小羽說。
「是啊。但大部分人做的就是對的麼？」小姐反問，「你不覺得，女人這麼活著，太委屈了麼？就像工具一樣，給男人享樂，冒著生命危險為他們傳宗接代。」
小羽沉默了半響。
「那小姐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呢？」小羽問到。
「如果可以，我為什麼要用我的身體來謀下半生的溫飽呢？」小姐說，「如果可以，我為什麼不能有我自己的事業，靠自己而活呢？」
小羽呆呆地聽著小姐的話，心裡好像有什麼被打破了一樣，一時間，小姐纖細的身影彷彿無比的高大。
「啪啪啪。」
庭院的某個地方傳了鼓掌聲，但是奇怪的是那小姐和丫鬟小羽彷彿都沒聽到一樣。
「說得好！」張辰和瑪姬站在庭院的一角，此時兩人身外有一層透明的精神力護罩，聲音只進不出，因此聽到了小姐那一番柔弱而又堅定的質問。
「嗯，好樣的！」瑪姬也點點頭。當然，只是欣賞而已。對比起瑪姬自己做的一番事業來說，這個小姐也就是有自己的想法罷了。
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
更何況這說還只是私下裡說。
「好了，接下來你要做什麼？」瑪姬問。
「看我的。」張辰將精神力實質化探出，在一瞬間包裹住那小姐和丫鬟，隨後散開。
被張辰精神力包裹的兩個人絲毫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就這樣？」瑪姬大概知道張辰的想法了。
「當然不止了。」張辰搖搖頭，「這只是一半的工作。」
「那另一半呢？」瑪姬問。
「觀察。」張辰說，「觀察這小姐的性格、行為習慣、嗜好等等。」
「哦。」瑪姬想想，也有道理。
接下來張辰和瑪姬仗著那無形的精神力護罩，跟蹤觀察了那小姐大半天，基本上所有細節都被記錄了下來，當然，除了方便以及沐浴。
其實按照張辰的想法，應該要毫無保留的、全方位的觀察目標，但是瑪姬老婆大人在邊上，也只能忍痛割愛，放棄了部分素材的搜集。
傍晚時分，碧藍準備了一桌酒菜，等著張辰和瑪姬回來。
「不知道張辰大哥和瑪姬大姐那邊進展的怎樣了？明晚就開始了，晚上又要通宵了……」碧藍右手支著下巴，左手拿著小零食，邊吃邊說。
「一切順利！」張辰和瑪姬突然出現在桌旁。聽到碧藍念叨，張辰回答了一句。
「啊！」碧藍嚇了一大跳，手中的零食都飛掉了。
「大哥！」碧藍用力地拍了拍胸口，「能不能不這麼嚇人啊，都快被你嚇死了。來無影去無蹤的。
「你又不做虧心事，你怕啥哦。」張辰說。
「你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麼？」碧藍怒了，「虧我還準備了這麼一大桌菜準備犒勞你們呢。」
「好好好……」張辰連忙賠不是，「這不是進展順利，急著回來告訴你，讓你開心一下麼。」
「真的啊？」碧藍一聽正事，那點小脾氣立馬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嗯。」瑪姬點點頭。
「來來來，先吃飯，吃飽再說。」張辰拉著瑪姬就座，也不招呼這個主人，自顧自地吃喝起來。
「呃，嗯，大哥，要不你先跟我說說，我這就去做？」碧藍心裡彷彿裝了之貓，撓得她心裡癢癢。
張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繼續自己的吃喝。
「好不好嘛……」碧藍以為張辰是在生氣，祭出必殺技。撒嬌。
張辰不置可否，說起一個故事來。
「我的家鄉有位老師講過這麼一個故事。」
「有一天下班後，他的上司拍拍他的肩膀，叫他中午一起吃飯，他一看時間，十一時五十五分。他當時有事情正在忙，忙完後衝下樓去。他上司的馬車正開著車門等他。一看時間，十二時五分，他說：對不起老大，我忙工作剛完。他的上司說了一句話：你連吃個飯都不能準時吃，你還能幹成什麼？」
碧藍靜靜地聽完，一言不發，坐了下來，和張辰、瑪姬一起吃了起來，剛才的那些心急彷彿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張辰和瑪姬相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欣賞。
餐桌上，張辰和瑪姬有意無意地聊著今天觀察到的一些信息，而碧藍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但心裡卻是暗暗記下了許多要點信息。
一頓晚餐，張辰和瑪姬是吃得很盡興，而碧藍則是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既要壓制內心的衝動，又要關注場上的氣氛，還要用心記下一些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要點。
碧藍也知道，這是張辰和瑪姬在考驗她、培養她，沒有任何怨言，心裡充滿了感激。
「好了！我們進入正題。」三人處理完杯盤狼藉的桌面，張辰拍了拍手說。
張辰一揮手，兩個妙齡女子就出現在大廳裡。
「哇！這是？」碧藍開心得再也控制不住，快步走了過去。
那兩個妙齡女子栩栩如生，彷彿就是真人一樣，只是沒有一點生氣。
碧藍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其中一個女子，一邊摸著一邊驚歎道，「這簡直就是真人啊！」
用手指點了點那女子的皮膚，那種柔膩的觸感和真人竟然沒有兩樣，把手指挪開後，原本變形的皮膚慢慢地回復起來。
「嗯。這太棒了！」碧藍開心得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有了這個真人一比一的模型，再做不出貼身的衣服，那真的是沒天理了。碧藍都想狠狠地親下張辰，只是瑪姬在他邊上，也不好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沒什麼。」張辰淡淡地說。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和瑪姬已經把目標對象的習慣特點等等都已經說給碧藍聽了，想來只要她不是太笨，應該明白他們的苦心了。
現在又提供了真人一比一模型，算是作弊到了一種極致了。接下來能達到那種程度，就看碧藍的努力和天賦了吧。
「這個丫鬟就不要了。」碧藍指著那個丫鬟說。
「好。」張辰點點頭，一瞬間大廳裡只剩下了那個小姐的全息模型。
碧藍先是繞著那小姐轉了幾圈，點點頭，「體態很好，該豐滿的豐滿，該纖瘦的纖瘦。姿勢儀態符合禮儀，受過很好的教育。不愧是貴族的小姐。」
瑪姬也饒有興趣的圍了上來。
「穿著上的風格，嗯……」碧藍仔細地考慮著。
「對了，大哥。」碧藍突然問。
「怎麼？」張辰說。
「能不能，嗯，能不能把這些衣服給去掉？」碧藍提出了個比較尷尬的問題。
「呃……」張辰也沒想到碧藍會有這個想法，「你目測不行麼？」
「這個……我功力不夠嘛……」碧藍紅了紅臉，這和她自詡基本功紮實的情況可是自相矛盾啊。
「其實……」張辰也有點卡殼，「其實我用的是精神力掃瞄，瞬間複製的方式製作的，你們可以試看看。」
說完張辰瞬間消失不見。
瑪姬和碧藍奇怪的互看了一眼，突然間想到什麼，兩個人手腳飛快地為那個小姐的模型脫衣服。
「呀！」這是碧藍驚喜而羞澀的喊聲。
「張辰！」這是瑪姬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
只見那小姐此時一絲不掛的站著，地上隨意扔著原本穿在她身上的衣服。無暇潔白的身軀立在碧藍和瑪姬面前，身上的毛髮纖毫畢現，宛如真人。
張辰聽到那意料中的聲音，心裡一陣發寒，這下糟糕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吶。
「大色狼！」這是碧藍和瑪姬隨後所說的第二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