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卅九章 兩難的選擇 文 / 自求我道
天使穆與惡魔卡的眉頭同時爆出光華，一道純潔光亮，一道黝黑詭異。
光華散去之後，天使穆和惡魔卡的眉心中都出現了第三隻眼睛，只不過眼珠的顏色一個白，一個黑。
奇怪的是，天使穆和惡魔卡進化出第三隻眼睛之後，竟然用奇異的眼光看著對方，雙方的神色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敵對樣子，竟然湧起的是苦笑以及一種不甘。
張辰皺了皺眉頭。
「進化出天神眼的天使穆與惡魔卡脫離了戰場，回到各自的大本營。」那女子接著說，「天使穆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失蹤了。」
畫面一轉，是天使穆回到天堂後的一些情景，有向長官述職，有交代下屬等的場景，一掠而過。
重點還是放在了天使穆訓練第三隻眼睛的情景。
「天使穆回到天堂後，做了一些練習和研究。」那女子說，「他把這第三隻眼睛稱為天神眼，從惡魔方面傳來的消息，惡魔卡也稱之為天神眼。兩者驚人的相似。」
「天使穆認為天神眼是天使與惡魔突破自身極限，觸及到法則之後能夠自動獲得的一項進化。」
「得到天神眼之後，天使穆的能力有了質的飛躍。如果不張開天神眼，天使穆的能力僅比越來略強。但如果張開了天神眼，天使穆的能力瞬間可以增強近百倍左右，而且可以獨立使用初級法則之力。」
畫面一轉，是天使穆身上纏繞著無數奇異的絲狀願力，隨後將其轉化為輕描淡寫的一擊，一舉滅掉上千米範圍內的惡魔。
「天使穆認為，天神眼的作用主要有三個。首先是對自身的增幅，獲得天神眼之後，精神海能夠得到極度的擴張，從而極大地開拓身體的魔容能力。其次是可以感受到某種規則，至於是何種規則可能與主體的修煉情況有關係。第三則是永生，只要天神眼不滅，主體隨時可以復活。」
「在天使穆之後，天使和惡魔陸續也出現了一些天神眼的獲得者，而這些獲得者無一例外的停戰、失蹤。」
「再後來，人類出現之後，也曾經出現過一些天神眼獲得者，但由於人類的本體起點太低，這些天神眼獲得者並沒有向天使、惡魔天神眼獲得者那樣擁有超強的威力。」
「通過對人類天神眼獲得者的研究，天堂初步掌握了天神眼的一些秘密。」那女子緩緩地說，「那些秘密屬於絕密級範疇，你的職權無法獲得。還有一些低級的運用法門可以瞭解，是否瞭解？」
「是。」愛得拉?埃達連忙回答，其實這才是他想知道的東西。這些內容也許可以改變眾人的命運。希望能有有用的，愛得拉?埃達心裡暗自祈禱。
而張辰則是在心裡腹誹不已，丫丫的真官僚哇。
「好的，請稍等。」那女子突然間動作又定格住了，三秒後才回復正常。
「你可以獲得的運用法門只有兩個，天神眼的打開功能以及吞噬功能。」那女子接著說。
畫面上是一個人類的天神眼獲得者在做展示，只見他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袍，看樣子也是光明神教的教士，此時正雙手合攏握在胸前，面朝前方，誠心的禱告。
「將精神力集中至天神眼處，用意念要求天神眼張開，此時需同時提供至少一半的主體精神力。以上是人類天神眼獲得者的技巧。」
張辰想了想，好像也沒那麼多吧？可能自己精神力量比較多。但是這個也能算技能麼？好扯哇，貌似我的天神眼一出現就知道怎麼自己張開了吧？張辰想了想，越發覺得是這麼回事。
「你可以查閱的第二個運用法門是吞噬功能。」那女子才不管張辰什麼想法呢，自顧自地說。
畫面上還是出現人類天神眼獲得者的技巧展示，仍然是剛才那個人，此時他的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魔法陣，沸騰著各種元素。
「那是六系聚靈法陣。」愛得拉?埃達解釋道，「強行拘束來大量的各類元素，是混沌湮滅陣的最簡化版本。」
畫面上那人張開了天神眼之後，從天神眼中射出一道光線，打在那六系聚靈法陣上，那六系聚靈陣中的天地元素，彷彿找到了一個口子一樣，瘋狂地順著那道光線湧入天神眼中。
「吞噬功能的具體運用法門是，先打開天神眼，隨後使用精神力探出，射出管狀精神力通道，對天神眼使用吸納意念。」那女子機械地說，「你可查看的內容已經全部展示完畢，是否重新查看？」
愛得拉?埃達看了看張辰，張辰搖了搖頭。
「不用了。」愛得拉?埃達回答道。
「那請問還有什麼事情？」那女子問到。
「暫時沒有了。」愛得拉?埃達回答。
「好。」那女子簡潔明瞭的回答，隨後坐下呈彎腰抱膝狀，兩支大翅膀把自己覆蓋了起來，又回到了張辰最初見到的那個光球狀。
「我們出去再說。」愛得拉?埃達伸手往空中一劃，空中出現了一道傳送門。
這出去果然比進來簡單吶。張辰一邊心想著，一邊走進傳送門。
兩人回到了光明女神像前。
張辰看著愛得拉?埃達，而後者此時正踟躇著該怎麼開口。
一見這場景，張辰再向下剛才看到的東西，愛得拉?埃達想求他幹什麼，心下瞭然。
張辰笑了笑，「教皇陛下不必顧慮，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儘管開口。」
「說來慚愧。」愛得拉?埃達苦笑著搖搖頭，「確實是需要你幫忙。關於這混沌能量。」
張辰就知道是這件事情。
「嗯，繼續說。」張辰點點頭，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怒。畢竟這件事情，損的人是張辰一個人，利的人確實拉坎大陸的幾百號強者。
混沌能量，可不是開玩笑的，用地球上武俠小說的話說，這東西可沾不得，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暴斃身亡。
「其實你的天神眼是比較特殊的。」愛得拉?埃達想了想說，「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剛才所看到的所有人的天神眼都是唯一屬性的。」
張辰點點頭。
「但是你的天神眼確有一個六芒星標記。」愛得拉?埃達得到張辰的認可後，接著說，「我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感受到。」
「可以的，分別對應我掌握的集中能量。」張辰毫不避諱。
「是的。」愛得拉?埃達點點頭，拋出一個重磅炸彈，「雖然並沒有涵蓋所有的基礎元素，但是你所掌握的元素已經足夠混合出混沌元素！」
「哦？」張辰深深地皺了皺眉頭，「接著說。」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你應該可以吸納混沌元素！」愛得拉?埃達得出這個推論。
「呼……」張辰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又深深地吐了口氣。
「我知道這很難為你。」愛得拉?埃達也歎了口氣，「風險也很大。說到底，這是個交易，但是我們拿不出足夠的代價來和你平等交換。而且你也沒必要進行這場交換。」
張辰不說話，靜靜地思索。愛得拉?埃達也不打擾，靜立在一邊。
「老塔。」張辰此時意識跑到儲存空間中，找塔拉夏商量。
「啥事？」塔拉夏此時正忙的不亦樂乎。
張辰把事情說了一遍，
「天神眼的傳說，赫拉迪姆也有一些記載，但是只有隻字片語，同你說的一樣，出現第三隻眼睛之後，人就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塔拉夏想了想說。
「從愛得拉?埃達的推斷來看，我覺得也是正確的。」塔拉夏點了點頭，「事實上，赫拉迪姆那次幹掉迪?阿波羅就是用了混沌能量的威力。但是代價是蠻大的，參加的人都被混沌元素侵蝕，沒幾年就變成普通人，老死了。」
「那你說，我怎麼辦？救還是不救？」張辰問。
「你傻啊，當然要救了，前提是要有足夠的好處。」塔拉夏伸出手套觸摸了下張辰的精神力，彷彿在摸他額頭有沒有發燒。
張辰沒好氣的使用精神力大手拍開那只鹹豬手。
「你聽我說啊。」塔拉夏說，「反正你的那個第三隻眼睛還弄了個騷包地六芒星出來，搞不好那天就自動給你弄出混沌元素來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主動點，先弄一些進來看看怎樣再說。又可以賺人情，又可以敲詐好處。何樂不為呢？」
「也是哦！」張辰恍然大悟，隨後鄙視地看著塔拉夏，「沒想到你這麼奸詐啊，還真看不出來這麼奸詐的你會捨身封印巴爾。」
「切……我那是高尚的情操好不好！」塔拉夏立馬回擊。
「對了，永日藥劑搞出來了沒？」張辰連忙岔開話題。
「喏，兩瓶。」塔拉夏控制著兩瓶藥劑飛了過來，瓶子上歪歪斜斜的畫了個圓圈，以及幾條向外輻射的線條。
「嘖嘖，我不得不說。」張辰嘖了兩聲。
「說什麼？」塔拉夏一頭霧水。
「你的畫畫水平實在是太爛了。」張辰放好兩瓶藥劑，不顧塔拉夏在一旁氣得**，自顧自地離開了。
張辰抬起頭，看著愛得拉?埃達，後者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有祈求又有難過。
「走吧。」張辰說，「事不宜遲，我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