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三章 早到三十年 文 / 自求我道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張辰腦袋飛速的轉動著。
現在張辰的精神力護罩是鍾形、流線型的，在全方位無間歇的打擊下，被錘煉得越發凝實，彷彿尖錐一般。
張辰看著自己的精神力護罩，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地球上那鑽頭的樣子，對啊！可以這麼做！
張辰試著把精神力護罩旋轉起來。
一開始，張辰試著將整個精神力護罩進行旋轉，但是他發現這樣非常的吃力，魔法值竟然不停的劇降。
這樣肯定不行。
張辰想了想，現在他的精神力護罩是雙層的，如果只轉動外面那層，會怎樣？
張辰試了試，果然輕鬆很多。
在張辰那變態的精神力下，他的精神力護罩極速的轉動起來，就像一隻高速旋轉的鑽頭。
原本密集的打擊，現在打擊在高速旋轉之下的精神力護罩上，許多攻擊被狠狠甩開，只有不足百分之一的打擊被精神力護罩所承受。
而就是這不足百分之一的打擊，也在精神力護罩的高速旋轉之下，收效甚微。
張辰終於鬆了口氣。
看來哥真的是天才哈，張辰自戀的想。
得給這個技能起個名字。當下，心裡美滋滋的張辰做出這麼個決定。
「飛速轉動的小套套？」太長太yd，不好
「哥的套？」不是很雅啊，pass。
「哥的盾？」很俗氣啊，過。
「冰火毒龍鑽？」咳咳，小心被和諧了。
算了算了，就叫「殺盾」吧，能攻能守，簡單好記。
懷裡的瑪姬癡癡的看著張辰，見他傻傻的站著**，不僅噗哧一笑，把張辰從短暫的yy中驚醒了過來。
「啊？到哪裡了。」張辰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在那樣的壓力打擊下也能分心開小差，瑪姬實在是很無語。
張辰緊了緊懷中的瑪姬，抬腿向前邁去。
一步、兩步、三步！
隨著張辰邁步前進，空氣中原本哧哧作響的聲音越發大作，空氣中張辰的「殺盾」抵抗衝擊力的地方竟然開始爆出火花與閃電。
此時從那駕車的女子看去，隱約可見張辰的四周充斥著瞬息而逝的閃電，繞著張辰身體不停地出現，似乎想往張辰身體裡鑽，卻總是被排斥在一定範圍之外。
張辰又邁出了一步，刺耳的聲音大作，彷彿地球上用衝擊鑽去磨鋼鐵般的聲音。那駕車的女子已經看不見張辰和瑪姬了，只見到一個鍾型的繭，外面流淌著耀眼的火花與閃電。
張辰再邁出一步，突然之間異像全無。張辰和瑪姬的身影又露了出來，回頭看去，地上只有十來個堅實的腳印。
瑪姬心情複雜的站在那對漆黑的大門前，伸著左手，想去推，卻又遲疑著。
這門的後面，就是昔日的故居。
這十來年的努力，在今天終於能站到了門口。
這門的後面，已然沒了當年溫馨的家人，沒了溫柔的母親，沒了慈愛的父親。
這門的後面，也許有這一切的真相，也許還是個謎團。
這門的後面，也許是終結，也許是另一個開始。
瑪姬遲疑了。
再來故居一趟，其實她本就是彷徨著的。一方面她想遂了自己的心願，解開自己的心結，好陪著張辰浪跡天涯、遊戲紅塵。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這背後的事情明顯是一個龐大到不可抗拒的勢力力量，會打亂她和張辰遊歷世界的安排，甚至會威脅到張辰的生命安全。
所以瑪姬遲疑了，幾次伸手欲推，手指都還沒觸到門邊，就彷彿觸電般似的縮了回來。
「辰，」瑪姬轉頭看著張辰。
「嗯？」張辰不明所以的看著瑪姬，「這不都過來了，怎麼開門進去？」
「我們走吧。」瑪姬咬了咬牙說。比起過去的傷痛，她更不願失去以後的幸福，哪怕是萬分之一的風險她也不願意冒！
「傻瓜，既然來了，怕什麼呢？」張辰知道瑪姬的想法。解不開的心結瑪姬寧願自己一個人背著，也不願意去打開一扇未知的門，接受未知的風險。
一瞬間張辰很感動，這樣的妻子，夫復何求？
但是做為一個丈夫，張辰更不能讓瑪姬就此掉頭回去。
就此掉頭回去，那心結終將成為夢魘，跟隨著瑪姬一生一世。
張辰豪氣大發，拉住瑪姬，猛地伸手一推。
「吱呀」一聲，張辰推開了一扇門。
「小瑪姬，沒想到你早到了三十年。」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門開的那一刻傳來。
張辰和瑪姬推開門後，看見一個蒼老的身影站在院落中，夕陽的餘暉照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很長很長的影子。
「福伯！」瑪姬的聲音裡面充滿了驚喜與驚疑。
「既然能進來，那就進來坐吧。」福伯轉身，走進裡屋。
張辰和瑪姬進了門，這宅子外面雖然破落，但是裡面還是保持得相當好，整潔、乾淨，地上竟然沒有一片落葉。
裡屋亮起了燈。
張辰和瑪姬連忙走了進去。
此時福伯坐在一張方桌前，桌上擺著簡單的一些小菜，還有一壺老酒，散發著香氣。桌上放好了三副碗筷。
瑪姬和張辰做到了福伯的對面。
此時張辰才有機會細細地觀察這位神秘的福伯。
福伯年紀應該很大了。臉上的皮膚已經鬆弛得不成樣子了，眉頭上的皮膚甚至垂下來，似乎都把眼睛給遮住了。
頭髮和鬍鬚全都花白。
遲暮。
瑪姬忍不住又掉出了眼淚。這和她印象中的福伯天差地別。印象中的福伯可是很壯實的，臉膛圓潤飽滿，氣色紅潤。這十來年，是怎麼了？
「唉……」福伯歎了口氣，看著瑪姬，「小瑪姬，你恨我麼？」
「福伯……」瑪姬情緒複雜的應了聲。
「這位是姑爺吧？」福伯轉向張辰，問。
「嗯。他是我的丈夫。」瑪姬點了點頭，「屠龍者張辰，我們到光明神教找教皇聖?約翰陛下證婚了。」
「屠龍者？」福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好，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
福伯低頭沉思了一下，似乎在做什麼決定。
「小瑪姬。」福伯沉思半響後，抬頭對瑪姬說，「原本按你個人的實力，我預計你得再過三十年，才能進得這大宅子。」
停頓了一下，福伯看著張辰說，「現在你憑著你丈夫的力量，早三十年進來了，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個是我把少爺留下的東西給你，你不問，我不答。」
「另一個是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是前提是，你們要有人能贏得了我。」
瑪姬和張辰互視一眼。瑪姬的眼中充滿了猶豫，而張辰的眼中則充滿了信心。
「我們選第二個。」張辰堅定的說。
「哦？你確定？」福伯彷彿料到了張辰的選擇，但仍是問了下，「你這麼有信心？」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您應該超越了聖階，進入半神境界了吧？」張辰仍是一臉淡然。
「算是吧。」福伯點了點頭，「對上半神，你也有信心？」
「信心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張辰淡淡地說，「只是有些事情，是要義無反顧去做的，有信心也罷，沒信心也罷，終究是要做的。」
福伯盯著張辰看了半響，似乎在判斷他的話是真是假。
「你找了個好丈夫，小瑪姬。」福伯對瑪姬說。
「隨我來吧。」福伯起身，轉向屋裡另一扇門。
瑪姬和張辰連忙跟上。
穿過那扇小門，轉過幾條小道，張辰來到一個不小的場地。
那是一個訓練場，角落上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器械。
福伯慢慢地走到場中，向張辰招了招手。
張辰一個傳送，站到福伯對面，對福伯行了個禮。
瑪姬擔憂的看著場上的兩人，一個是自己的摯愛，一個是從小疼愛自己的長輩。
「放開手腳，有什麼招式都拿出來吧。」福伯雙手互握，垂放在身前，低著頭，似乎要睡著了。
被如此藐視，張辰也不動怒，欺上一步，左腳甩起，一記鞭腿呼嘯而出。
在張辰眼裡，福伯可不是一個垂暮的老人。福伯的身邊環繞著透明的幾近實質化的鬥氣團，緩緩地旋轉著。
張辰這一記用上了五分力，但是威力不可小覷。
「崩」的一聲悶響，瑪姬看見張辰這一記鞭腿打在福伯身邊不遠的空氣處，卻好似踢到了什麼。
「嗯，不錯。」福伯點了點頭。剛才張辰那一記鞭腿竟然把他的鬥氣團都震散了一些。
張辰通過這一記鞭腿，對雙方實力也有一些計較。
這是一場硬戰。雙方都是深不可測。
福伯抬頭看了張辰一眼，張辰通過精神力看見一記兇猛的尖形鬥氣鋪面射來。張辰也不躲閃，左手從上往下攬，身體左旋，一招類似太極雲手的撥劃，輕輕地將那一擊撥開。
近來閒著無聊的張辰回想了很多地球上中國的武術，也試驗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招式。
「咦……」福伯發出驚疑的聲音。這少年給了他太多的驚奇，「看來今天我這把老骨頭得好好活動活動了。」
福伯緩緩地活動了活動身體，身上的氣勢猛地一收，張辰看見原本環繞在體外的鬥氣團全都莫入了福伯的身體，福伯的身體慢慢地膨脹了起來，原本乾癟下垂的面容漸漸豐滿了起來。
「福伯！」瑪姬驚呼一聲，這個形象的福伯才是她記憶中的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