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廿九章 殺氣你有麼 文 / 自求我道
「多謝冕下不殺之恩。」
正當張辰覺得準備收手的時候，門口傳了一個清朗的聲音，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冕下」這個稱呼是用於對超越了法聖或者武聖境界的強者的稱呼，意思就是無冕之王，是一種泛稱，而不是具體實力的稱謂。
「哦？你是……」張辰放開了對那俊秀少年的束縛，將他輕輕放到地上。
「這是劣兒。」那中年男子輕輕扶起那俊秀少年。
「哦~久仰久仰，原來是戰神家族的當代家主，戰無雙冕下。」張辰打了個哈哈，心裡確是在想，前世那些玄幻小說果然沒錯，這大家族出來的人，打了小的就會蹦出老的來。
「父親……」那俊秀少年委屈的叫了聲。
「知道錯了吧？」戰無雙和藹的說，彷彿不知道那俊秀少年受了什麼哭一樣，連那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擺在眼前也熟視無睹。
那俊秀少年點了點頭，不語。
「戰無雙冕下，這事情是這樣的……」右相古力凱奇見來了大靠山連忙靠上來說。
「你不用多說，我都知道。」戰無雙不等古力凱奇說完，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這事情怎樣，我心裡有數。但是我得奉勸你一句，年紀不小了，應該安享天年，別想太多。」
此話一出，古力凱奇直接噤聲，而帕德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
帕德也趕緊上來打招呼，「戰無雙冕下，很久不見。」
「很久不見，帕德校長。」戰無雙對帕德倒是挺客氣的，「你最近名聲大噪啊！」
「哪裡哪裡，運氣好罷了，煩心的事情更多啊。」帕德搖了搖頭歎氣道。
「我這臭小子第一次獨自出門歷練就麻煩到您了，真是對不住啊。」戰無雙替他兒子道歉道。
「年輕人嘛，難免衝動點，沒什麼的。」帕德一邊說一邊還看了張辰一眼，似乎也是在說他一樣。
張辰訕訕的摸了下鼻子，沒說什麼。關鍵時刻，沉默是金。
「這位冕下就是屠龍者、龍?張辰吧？」戰無雙看著張辰問帕德道。
「是的。」帕德回答說。
「果然年少有為啊！」戰無雙讚歎了一聲，眼中卻是燃起了熊熊的戰意。
「你看這事……」帕德怕事情進一步惡化，連忙攙和進來。
「我們戰神後裔只看實力。」戰無雙淡淡地說，「今日小兒挑釁這位冕下在先，技不如人，就算是死也是死有餘辜，何況小小的玩笑？就算他心有不忿，日後要挑戰找回場子，也是他自己的事情。」
「屠龍者冕下能夠大人大量，放過小兒一命，戰無雙欠您一條命！」戰無雙向張辰抱了抱拳，深深地一鞠躬，「日後但有差遣可隨時派人知會我，萬死不辭！」
「好！我認你這個朋友！」張辰盯著戰無雙看，心裡確實很佩服。「你應該來了有很長時間了吧？」
「是的，我其實一直跟在小兒後面，不然以他的魯莽，不知道要搞多少事情出來。」戰無雙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他攻擊我的一瞬間，你怎麼不攔？」張辰問。
「我看不透你。」戰無雙老實的說，「何況，如果你不是真的有本事，還敢發生衝突，那也是死有餘辜。」
張辰被噎了一下，想想也是，如果他沒本事，哪裡敢那麼囂張的問別人，你算哪根蔥？還進一步的調侃戰神家族。
「在我出手的時候你怎麼不跳出來？」張辰接著問。
「你沒有殺氣。」戰無雙看著張辰，覺得有點好笑的回答，「你當時只有怒氣，沒有殺氣。」
「哦？」張辰皺了皺眉頭，「殺氣？你有麼？」殺氣這東西，在地球上看過無數玄幻小說的張辰當然知道，但也只是當成一種奇談在看，穿越過來後，還從沒親身體驗過。
「當然了，要試試？」戰無雙也覺得很奇怪，實力都達到實質化的張辰，竟然不知道殺氣為何物？
「好啊。」張辰躍躍欲試，「到訓練室去。」
帕德把右相古力凱奇送走，這裡已經沒那老頭子啥事了，然後急匆匆的趕到訓練室。
戰士訓練室，戰無雙和他兒子饒有性質的看著訓練室裡面的器具。
「據說屠龍者冕下是魔武雙修？」戰無雙試探到。
「魔法為主，瞎玩唄。」張辰隨意的回答，「叫我張辰吧，聽著怪怪的。我就叫你無雙。」
「可以。」戰無雙點點頭。
「對了，這個先喝下。」張辰拿出一瓶高效療傷藥劑，拋給那俊秀少年。
那俊秀少年遲疑了一下，看了戰無雙一眼，得到後者的肯定後，打開瓶子，一咕嚕喝了下去。
那俊秀少年只覺得嘴裡一陣甘甜，順著食管流入胃袋，他還沒從有這麼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食管是什麼個形狀，隨後就覺得自己的臉上、屁股上還有下身癢癢的。不多會兒，他摸了下臉，竟然復原了？
「這是……」一旁的戰無雙也詫異了。
「來來來，見面禮。」張辰大手一揮，三瓶飛向戰無雙，三瓶飛向那俊秀少年。「這是我調製的特效療傷藥，效果是一般療傷藥的十倍。」
「十倍！」戰無雙震驚了，這種藥戰神家族也是有的，但是非常的稀少，用料都是珍貴無比，哪裡能因為一點皮外傷就拿出來用？戰無雙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張辰了。
張辰當然很享受這種讓人吃驚的感覺了，不過就是五十四瓶療傷藥劑咱合成了一下麼，便宜得很，可是咱就是不告訴你，嘎嘎。
「來吧，讓我感受下什麼是殺氣。」張辰趁熱打鐵，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廝是挾贈藥之恩趁機索要好處來著。
「好，你小心了！」戰無雙此時心裡有點亂，但對張辰的印象確實越來越好，所以也不搪塞。
「殺氣是一種玄奧的感覺。」戰無雙解釋道，「是需要通過殺人來積累的。」
張辰只覺得戰無雙此時的眼神陡然一變，原本溫和的戰無雙眼神中帶著清朗與溫和，此時卻相似一把利劍，閃爍著寒光。那眼神彷彿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頭豬，看著要怎麼來大卸八塊，怎麼來解剖。
張辰只覺得那眼神落在身上，身體竟然會有刺痛，而且隨著戰無雙眼神的移動，這種刺痛的感覺竟然還會移動！
脖子。
肩關節。
肘關節。
膝關節。
心臟。
……
戰無雙的眼神在張辰各大要害部分瀏覽了一遍。
「你的體術修為也很高。」戰無雙點了點頭，「在我的殺氣下能夠自動進行反應和示警。你小心，我要爆發殺氣了。」
「好！」張辰也不廢話。
戰無雙併沒有爆發鬥氣，但是一股莫名的氣勢爆發了出來，攜帶者瘋狂、冰冷籠罩了張辰。
張辰的身體原本只是隨著戰無雙的目光，在他目光的落點起反應，此時就彷彿被扔進冰冷的海洋中，全身寒毛顫慄，血液也似乎要凍結。張辰開始感覺到窒息，呼吸困難。
「這就是殺氣麼？」張辰艱難的問到。
「嗯。」戰無雙點了點頭。
張辰化出精神力在自己身上裹了一層，感受到的那壓迫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
「可以了。」張辰對戰無雙說，「這應該是一種精神上的壓迫，通過精神上的壓迫來影響目標對象的精神情況，從而影響其身體的感知。」
「嗯？」戰無雙感覺到有點新奇，皺了皺眉頭，「你說的可能有道理。殺氣從來就是通過殺人來獲得的，我們知道殺氣有一些壓制對手的功效，但是沒去考慮它的原理。」
「應該就像你說的。」戰無雙點了點頭，「如果殺氣對著平民用，甚至會直接造成平民死亡，而且死狀比較奇特，全身沒有傷口，但是血液凝結，肝膽俱裂。」
「那如果戰鬥雙方都有殺氣，這時又是怎樣的情形？」張辰接著問。
「如果雙方都有殺氣，那麼會相互抵消掉一部分，殺氣強的有優勢。」戰無雙說。
「咦？」戰無雙突然發現，自己的殺氣到了張辰身邊，卻作用不到他身上，彷彿他身上加了層厚厚的殼，「這是？精神力全覆蓋？」
「嗯！」張辰點了點頭。
戰無雙一陣無語，「這個很吃力吧？」
「不會啊。」張辰很自然的說。
戰無雙一陣沉默，歎了口氣，「唉，人比人氣死人啊。」
「嗯？無雙為啥如此感歎？」張辰很奇怪。
「你知道麼，精神力實質化是一道坎，是法聖再往上的一道天塹，不知道有多少法聖卡在這一到檻上。」戰無雙很感歎，「其實武聖再往上也是鬥氣的實質化，但是從沒有人只是這樣拿來包裹全身的。」
「為什麼？」張辰問。
「因為還沒有人能夠有這麼龐大的實質化的精神力或者鬥氣。」戰無雙感歎道，「凝煉出精神力和鬥氣，都是非常的珍貴，像我現在，一天只能凝結出一絲實質化的鬥氣，速度已經算非常快了」
「哦。原來我是大款來著。」張辰明白了，心裡得意，咱這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啊，只要魔法藥劑在手，只要魔法值不空，咱要多持久有多持久。
「不過你的手段很粗糙。」戰無雙好心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