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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35章 華二少的至理名言 文 / 九月歡顏

    晚飯安排在望江樓。

    孟謹行本以為華鵬程夫婦都會到,結果只是華英建請他們一家吃飯,並沒有華家其他人參與。

    「謹行,不好意思,我收入不高,只能請伯父、伯母和你在這兒吃。」華英建一見面就道歉。

    「沒關係,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主要是圖個氣氛,在哪兒吃是次要的。」孟謹行扶著雷雲謠坐下,沖華英建身邊的孟謹言笑道,「姐,藏到現在才讓我認識姐夫,你可真厲害!」

    「什麼藏不藏的!」孟謹言笑道,「你那麼忙,我都見不到你,更不要說讓你見他了。是吧,媽?」

    華蘊儀抿嘴一笑,「快坐吧,英建,別站著。」

    壯實敦厚的華英建沒有馬上坐,而是給每個人都倒了茶。

    雷雲謠捂著腹部連連擺著另一隻手,「應該我來倒!」

    「雲謠,你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客氣了!」孟謹言攔住她。

    一家人總算落座,華英建慇勤地將菜單遞給孟清平,請孟清平夫婦點菜。

    孟清平也不客氣,接了就與華蘊儀商量著開始點菜。

    雷雲謠則笑言,沒想到姐夫與媽媽一個姓。

    華英建憨厚地笑笑,孟謹言便接了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多好,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姓華也算是隨了老媽兒。」

    孟謹行遞煙過去,華英建連忙搖手,說是不抽。

    「姐夫好男人啊,都不抽煙的!」雷雲謠立刻說,「他前陣子很神叨地戒煙,結果現在比過去抽得還凶!」

    華蘊儀抬起頭瞪了孟謹行一眼,「越來越不像話!雲謠懷孕呢,你怎麼能抽煙?」

    孟謹行汗顏地吐了下舌頭,將煙塞回去,摸摸頭說:「她老不在身邊,我真是沒養成這習慣。」

    「對啊,雲謠,你這書要讀到什麼時候?」孟謹言問。

    「快了,春節後再上一個月,正好臨盆前結業。」雷雲謠說。

    「小行啊,就不能想辦法,讓雲謠調都江嗎?」孟清平點完菜突然問。

    孟謹行怔了一下。

    這個問題他與雷雲謠商量了多次,但雷雲謠不僅不願意到都江,還說想活動一下留在燕京。

    為此,他倆還起過爭執。

    他估計這話題拿出來說,父母肯定也是反對的,實在不適合在這場合談。

    他想隨便搪塞一下,雷雲謠卻已搶了說:「如果不出意外,我會留在燕京了。婉華大姐已經把我的檔案調過去了。」

    一家人全都沉默了。

    孟清平瞥了兒子一眼,與妻子對視一下,快速地拿起茶杯喝茶。

    雷雲謠轉過身子對著孟清平夫婦說:「爸媽,這事沒和你們商量,謹行也一直不同意我這麼做,但我希望家裡人能理解我的決定。」

    沒有一個人說話,孟謹行皺眉在桌底下拉了拉雷雲謠的手,希望她不要再說這事。

    雷雲謠固執地推開他的手,繼續說:「謹行的發展是擺在那裡的,他會在蘭芝待多久誰知道?而且,即使今後他一直在蘭芝,回家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但是,我留在燕京,不僅有利於我自己的事業,對他的事業發展也可以有所幫助……」

    「行啦,這都說的什麼啊!」孟謹行打斷她,「今天應該是聊姐他們的婚事,咱們的事能不能放放?」

    孟清平接了道:「你們夫妻之間商量吧,我們也只是個建議,關鍵還是要看你們自己覺得怎樣合適最好。」

    孟謹言隨即接過話題說起婚事的準備,岔開了話題。

    無論是說到孟謹行夫婦的事,還是自己的婚事,華英建都很安靜地在一旁聽,並不多話,只在孟謹言問他的時候,他才會笑著回一句,與朱誠他們這幫軍干子弟的高傲全然不同,倒像一個普通百姓家庭出來的子弟。

    吃了一半時,包間門被敲了兩下,隨即門被推開,進來一個瘦小卻打扮入時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個高腳酒杯,嘴裡叼著煙,進門就衝著華英建嚷,「哥,我來敬你老丈人、丈母娘一杯。」

    華英建立即站了起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弟弟雄建。」

    華雄建走到桌前舉著杯子很江湖地說:「我敬各位一杯,大家隨意,我幹盡!」

    話說完,華雄建就一飲而盡,然後朝著大家手一指道,「喝啊,喝啊,怎麼都不喝?哥,你照顧好啊!隨意吃,今天的賬算我的。」

    「不用,我自己來。」華英建立刻說。

    「呵,就你那點工資,能請誰?」華雄建說這話的時候瞟了孟謹行一眼,「這就是嫂子的兄弟?」

    孟謹行微微一笑,「對。」

    華雄建隨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孟謹行,「我有家投資公司,只要是賺錢的生意,我什麼都做!」

    孟謹行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抬起頭道:「歡迎你去我們蘭芝投資。」

    華雄建一聽來勁了,拉開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跟我說說,你們有些什麼項目?我聽說,你們蘭芝發現金礦了,是不是真的?」

    「雄建!」華英建看孟謹行一眼,攔住兄弟,「你要想投資,可以去考察,就不要在這裡說這個了。」

    「你懂什麼!」華雄建頭都不回,舉起手揮一下道,「咱們都江的**圈子中,有幾個像你的?我跟你說,我們這些人沒個公司,兜裡沒個上千萬資金,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知道不?」

    孟謹行暗暗甩頭,這兄弟倆,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華雄建看著孟謹行問。

    孟謹言的臉已經拉了下來,不滿地撞了華英建一下。

    「雄建,不要把你的至理名言拿這裡來說,你還是回去陪自己的客人吧!」華英建道。

    「我叫孟謹行。」孟謹行還是回答了華雄建。

    「啊,對,你們姐弟是謹言謹行……不對啊,你該叫慎行嘛!」華雄建說著哈哈地笑,笑完了站起來說,「我再坐下去,我哥得急死!行了,也不逗你了,我真要去蘭芝投資也不會找你這個副縣長,是吧?」

    他說著轉頭沖孟清平夫婦又說,「叔叔阿姨多吃點,我回了。」

    孟清平沉著臉,根本不搭理他,華蘊儀禮貌地笑著點了點頭,算是作答。

    前有雷雲謠不合時宜地說要留京,後有華雄建趾高氣揚地亮相,這頓家宴的氣氛幾乎降到了冰點,誰都覺得吃起來沒了胃口,華雄建走後不過十來分鐘,孟清平就說結束回家。

    華英建幾次張口欲言,最終都沒說出話來。

    一家人走出望江樓後,趁華英建去櫃檯結賬的時間,孟謹行拉著孟謹言到一邊說話。

    「姐夫家裡人都贊成你們婚事嗎?」孟謹行想著華雄建的樣子,不免替姐姐擔心。

    「同意。」孟謹言頓一下說,「英建從小讀書就不如他弟弟,人又比較沉悶不會說話,所以一直都不討他父母喜歡。從他工作開始,他父母就基本不過問他的事,好也好,壞也罷,都是靠他自己,他們從不幫他,也不管他。」

    孟謹行有些吃驚,「這麼看來,他兄弟在家很受寵?」

    「呵呵,腦子很聰明,但就是不務正業,一天到晚想賺大錢,全靠他家老頭子幫著打招呼。」孟謹言小聲說,眼睛不時瞟著望江樓的門廳,擔心華英建出來聽見。

    孟謹行小聲道:「這麼看來,這個華雄建以後是個惹禍的根子啊!姐,多避著點,像他這樣張狂,遲早出麻煩。」

    「放心吧,英建人很老實,跟他兄弟完全不是一路人。」

    孟謹言話音剛落,華英建跑了出來,孟謹行立刻與他握手告別,看他們往公車站走去,他才上了自己的車,送父母和雷雲謠回家後,才連夜趕回蘭芝。

    ……

    華雄建此刻還在望江樓的包廂內,與沈瀚濤一起吃飯,他們的話題一直圍繞在孟謹行身上。

    「……我是真搞不懂你,一個狗屁副縣長,你還真拿他當回事!」華雄建蹺著二郎腿,踢著牙,「早知道這麼面的一個人,我根本不用把飯局擱這兒替他把脈。」

    沈瀚濤心裡冷笑。

    要不是想讓華鵬程幫忙,找人把國色的輔樓給吃下來,解決資金周轉問題,他還真不想應付華雄建,孟謹行是這麼喝一杯酒就能讓人把出脈來的嗎?

    「華少,咱還是不談他了。我那個輔樓的事?」

    「這事你就把心放肚子裡!」華雄建斜沈瀚濤一眼,「不過,老規矩,事成之後,不能少於這個數!」

    沈瀚濤看他伸出的一個手掌,心裡連聲罵祖宗,嘴裡則說:「那我這個售價也不能低於這個數!」他也舉起了一隻手掌。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出多少錢還不是我家老頭子一句話的事!」華雄建爽快地拿起酒杯與沈瀚濤乾了一杯,又問,「蘭芝金礦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沈瀚濤道,「今天要不是為會展中心地塊的事,去地勘院撞上兩個雁蕩人,對他們的方言好奇,我也不會問監測室的米主任。」

    「檢測結果大概什麼時候會出來?」華雄建問完又一揮手,「嗨,算了,我自己去找地勘院的人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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