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酒醉洞房 文 / 九月歡顏
孟清平與華蘊儀此時恰好從宴會廳出來,慕新華看到他們主動上前伸出手,極為熱情地拉著孟清平緊握一把來了個擁抱,彷彿是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友。
慕嘯天則笑著把禮物遞到雷雲謠手上,朝她和孟謹行同時說著祝福的話,伴娘劉愛嬌立刻接過雷雲謠手上的禮物放到一旁的簽到桌上。
雙方父母陪著慕家人進入宴會廳後,雷雲謠靠在孟謹行邊上,小聲地說:「今天結婚啊,心裡再不願意見他們,也拿出點笑容來嘛!」
孟謹行轉頭朝她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他曾要求不請慕家人,但雷衛紅說輪不到他作主。
婚禮的客人除了夏明翰、章廣生等少數長豐縣委班子領導,其餘均是廳級以上幹部和他們的家屬,對於孟謹行夫妻來說,等於在招待滿場的領導。
於是,這場喜酒成了孟謹行有史以來喝得最多的一場酒,每個客人與他喝的幾乎都是滿杯,並且這些人的級別放在那裡,從燕京趕來給他當伴郎的幾位同學也不好意思造次幫他。
即使有劉愛嬌母親的家傳醒酒湯,也架不住他敬十桌客人。敬完最後一名客人後,他強撐的意志終於開始渙散,靠著幾個同學架著,才沒有當場倒在宴會廳,但整個人早沒了神志。
而雷雲謠因為怕他喝壞身體,期間也幫他喝了不少,她又不喜歡醒酒湯的味道,完全靠自己支撐著喝,最後是雷衛紅看不過奪了她的杯子,她才被架著離開宴會廳去休息,劉愛嬌代替她上場喝了不少的酒。
客人都很盡興,苦了一對新人,先後被送進申城酒店送的蜜月套房,不省人事地倒在床上。
早上八點,劉愛嬌忍著頭疼來敲門,想取了婚紗幫雷雲謠去還給婚紗店,手指還未叩在門上,就發現門是開著的。
「雲謠,孟主任,我可以進來嗎?」劉愛嬌站在門廊朝屋內喊,沒人應她。
她等了一會兒又喊了一聲還是沒人應,這才舉步走了進去。
爛醉的孟謹行應該是迷糊中聽到聲音,喉腔中發出含糊不清的音節,人在床上輕微翻動著,大半條被子滑到地下,露出他健碩的腹肌。
劉愛嬌的臉微微一紅,尋找雷雲謠的身影,「雲謠?雲謠?」
裡外都沒看到雷雲謠,劉愛嬌有點擔心,拔腿想去找人,走過床邊想了想又回來幫孟謹行撿起被子蓋上,剛想幫他掖實被角,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人失去重心倒在他身上。
迷糊不清的孟謹行拉著一雙滑膩溫暖的手,很自然地將倒在自己身上的嬌軀一個翻身壓在下面,嘴唇和手同步開始下意識地游移,耳畔模模糊糊出現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小聲喊著「不要」。
他的記憶深處,雷雲謠在床上總是喜歡拒絕,然後被他征服,求饒,再征服,這樣的過程似乎是他們床上生活的一個不變程式。
今天也不例外,他在她一再的拒絕中挺槍衝鋒,在她的求饒中發起最後的總攻,一切完成地如此自然貼切,使他無比心安地趴在她似乎海拔變高的山峰上,再度沉沉地睡去。
……
日上三竿,孟謹行終於醒過來,揉著太陽穴,看著凌亂的床單,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喝多了身體難受弄亂了臥床,還是酒醉之下依然不忘跟雷雲謠洞房?
想到雷雲謠,他意識到他的新娘並不在床上,於是下床赤著腳往衛生間去,同時不停地喊著雷雲謠的名字。
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雷雲謠,人終於清醒不少,正想往外找,一臉蒼白的雷雲謠穿著滿是污漬的婚紗從外面走了進來。
孟謹行看看自己只穿著內褲的身體,再看雷雲謠雖然髒亂但穿著整齊的婚紗,很是不解地問:「你昨晚不是睡這兒的?」
雷雲謠走過他身邊,站在床邊開始脫婚紗,「半夜覺得難受想起來吐,結果走到外面去了,迷迷糊糊在開水間吐了一地,睡了大半夜。」
孟謹行心頭一緊,過去心疼地抱住她,「對不起,竟然給了你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新婚之夜!」
「你也不想的。」她輕輕掙脫他,繼續脫婚紗。
「我幫你。」孟謹行抬起手幫她把拉鏈拉到底,看到她光滑的背部,不由自主低頭去親吻,她卻狠狠地打了一個激靈,他笑問,「怎麼這反應?」
「有點冷。」她轉身看著他,「你還是快去洗個澡整整乾淨,我們還要去還婚紗。」
她低頭看著婚紗,略蹙著眉道:「時間超了,還弄成這樣,有得搞了。」
「賠點錢就是了。」孟謹行說著又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一起洗好不好?」
雷雲謠抬起頭搖了搖說:「你先洗吧,我看看能不能處理掉點,待會和婚紗店也好說話。」
孟謹行看她執著,便由著她,自己進了衛生間,很快洗乾淨了出來,換雷雲謠進去洗。
夫妻倆收拾乾淨,孟謹行的幾個同學正好打電話來,少不得在電話中一陣取笑,然後約了一起吃午飯,倆人這才提著大包小包退了酒店房間,打車去婚紗店。
磨了不少嘴皮子,孟謹行在婚紗店賠了五百塊錢,倆人再打車趕到君度酒店已是下午一點。
與一幫同學吃完飯,送他們登上往都江的長途車,二人才回到孟謹行父母家。
孟清平夫婦與女兒打算在申城住個兩三天,看看申城的一些老朋友,因而喝完喜酒當晚就住在那套新房子裡。
小夫妻回來照例是喜氣洋洋的敬茶閒話家常。
孟謹行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雷雲謠看上去有心事,找個機會單獨問她,她又堅說沒有,搞得他也心緒不寧起來。
晚上兩家長輩和四個小輩又一起在酒店吃飯,雷衛紅自始至終沒給華蘊儀好臉色,葛紅雲言談間對孟謹行父母也少有尊重,使孟謹行屢次想要出言噎他,都被華蘊儀阻止,一頓飯吃得頗為不快。
飯後,在華蘊儀的再三勸解下,孟謹行夫妻倆跟著葛雲狀夫婦回了小白樓。
雷衛紅一進門就不假顏色地對孟謹行約法三章,一不能帶孟清平夫婦尤其是華蘊儀來家裡,二孟謹行只要在申城不能夜不歸宿,三自今天以後她再不會和孟清平夫婦坐一桌吃飯。
孟謹行聽到一三兩條,臉瞬間黑成鍋底,一言不發直接上了樓。
結婚第二晚,夫妻倆背對背睡了一夜。
第三晚,雷雲謠依舊背對著他,他最終咬牙將她拉進懷裡,臉貼著她的後背睡了一晚。
第四晚,二人維持前一晚的姿勢入睡,半夜,她無意識地轉過身子,拱進他懷裡。
第五天清晨,他終於在她別彆扭扭的態度中,進入她的洞房。
五天婚假一晃而過,胡四海於傍晚開車來接孟謹行,雷雲謠送他出來,他突然想起這幾天竟然沒請伴娘們吃頓飯,話才提個頭,她的臉便陰了下來,淡淡地囑他路上小心,閃身進了屋子,把他弄得莫名其妙。
孟謹行不想失禮於人,畢竟他們的婚禮花了劉愛嬌不小的時間與精力,因而他讓胡四海先把車開去仿古街,打算向劉愛嬌道個謝。
誰知,山氏藥房的人告訴他,劉愛嬌在他結婚的第二天就出門旅遊了。
他只好上車回長豐,車上再想雷雲謠的反應,不由自己猜測是她嫌劉愛嬌突然出門沒告訴她?
這個婚結得他其實心裡挺不順暢,總覺得哪哪兒都有點問題,為排解心緒,便沒話找話與胡四海不停地說著話。
這一說,他得以知道,在他婚假期間,徐暘替荀志剛安排見了鐵娘子一面,鐵娘子明確指出眼下要安排荀志剛很難,他如果有足夠的耐性,倒不如脫產去市委黨校學習一年。
幾乎已走投無路的荀志剛得到這個結果,相當地滿意,已經於昨天辦完手續去學校報到了。
「啊,還有。」胡四海說,「愛寶姐搞了一次募捐,幫那個我們從海之藍救出來的女娃,曹頭兒替你墊了一千塊,你回去記得還她。」
一千塊?
孟謹行笑起來,幫那女孩他倒是不嫌多,不過,他敢肯定,曹萍自己一定一定沒捐到一千的十分之一。
果然,胡四海笑道:「曹頭已經算多的啦,捐了八十,其他的頭都才捐了五十。」
「你們下面呢?」孟謹行笑說,「我敢說,下面人在這種事上,比他們幾個覺悟高。」
胡四海開車不敢回頭,但還是豎起了右手大拇指,「不少人捐了一百。」
回到宿舍,他前腳進門,曹萍就一身運動裝,啃著個蘋果閃了進來,「還錢,一千。」
「你自己才捐八十,愣把我弄個一千,故意的吧?」孟謹行掏出皮夾數錢給她。
曹萍眨著眼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甘願做無名英雄?萬一頭兒想在這事上顯顯臉,我給你捐少了,你還不得在心裡把我千刀萬剮?」
「我現在才真想把你千刀萬剮!」孟謹行活動著手腕說,「待會兒練拳你小心點,我今天肯定手下不留情!」
「我還怕你?」她說著閃出門外等孟謹行換衣服,站那裡朝屋內的孟謹行說,「我們幾個人私下捐的錢,和同事們捐的,合起來修房子、買東西什麼的還缺了點,是老柴補齊的,說是他做的不對,就當贖罪。另外,照你的吩咐,我跟底下人都說了,一律不得去海之藍消費。」
ps:12月份聯賽第二輪將拉開大幕,更新量會成為比賽的幾大關鍵得分因素之一,沒辦法,今天開始得存稿,不然後面比不下去了。今天起恢復最初的日更6000+的量,更新時間還是0點和8點,敬請包月的朋友體諒,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很快會轉為日更9000+。另外說好月底補上的那一更九月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