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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老賈扒灰 文 / 九月歡顏

    父子倆上了車,賈天德瞟了一眼滿臉虛汗的兒子問:「你確定當時沒人看見你們,」

    「應該是沒有,」賈巍略顯遲疑地回答,

    「應該,」賈天德怒極無語,「自作聰明還不思後果,『應該』這兩個字就說明你們當時根本沒留意有沒有人注意你們,」

    「也不能這麼說,」賈巍辯解道,「你知道機關裡那些人,頭頭一出事,都會踏實消停好些日子,連遲到早退都不敢,更不要說上班走來走去了,那走廊上靜得……」

    「夠啦,」賈天德憤而一拳砸在儀表台上,「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一個人看見,你就完了,」

    賈巍被賈天德的眼神逼得連打兩個激靈,心裡的慌亂更甚,「那要不我出去躲躲,」

    「躲什麼躲,現在能躲嗎,」賈天德竭力壓著自己的聲音低吼,「翁燦輝為了一個女人,把事情搞得都驚動省裡了,現在省市縣三級都盯著這個案子,你要一躲,就等於告訴他們這裡面有你的事,」

    「那怎麼辦哦,老漢兒,難道我在這裡等他們抓我,」賈巍急得腿都亂了,

    賈天德抬頭看了看蔣松林家的窗口,陰沉地說:「老蔣,不枉你跟了我這麼些年,死也要死得有價值,」他轉回頭看著兒子道,「沒事兒就讓你婆娘多來陪薛蘭說說話,娘們之間容易講話……算了算了,跟你這敗家娃兒說不清,回家,」

    賈巍一臉鬱悶,駕車回到位於南街的紫荊公寓,將賈天德放下車,自己再開車回家,

    賈天德的老婆在他坐牢第二年得癌症去世,他出獄以後便一人獨居在紫荊公寓,

    雖說是獨居,實際他是一點不寂寞,少了黃臉婆管頭管腳,他這紫荊公寓倒是不缺鶯鶯燕燕,

    不過,能拿著他紫荊公寓鑰匙的,只有一個女人,就是賈巍的婆娘鈕靈秀,

    賈天德一進門,就看見鈕靈秀穿著薄如蟬翼的白色真絲吊帶睡裙,架著兩條長腿坐在沙發上享受著空調,看著沒營養的言情劇,對進門的賈天德視而不見,

    「寶貝兒,怎麼不理我啊,」賈天德脫了外套窩進沙發,把頭直接拱在鈕靈秀的山峰間,一陣摩挲,

    「討厭啊,一回來就煩人家,」鈕靈秀推開他,「說好了今天帶我去都江買包的,人影都不見,」

    賈天德繼續欺身上前,把手伸進鈕靈秀的睡裙,肥手掌一把抓住一對半球,狠勁兒地揉捏,「我也想陪你去啊,可是老蔣跳樓了,我得善後啊,」

    鈕靈秀吃了一驚,想掙開身子問個明白,無奈老傢伙勁兒不小,愣是抓著她一對球兒不鬆手,而且連身體也壓了上來,她只好用手擋起他的臉問:「不是說今天放出來嗎,怎麼跳樓了,」

    「你還真是只關心吃喝玩,這麼大事都不知道,」賈天德在鈕靈秀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回到局裡在辦公室跳的樓,我和小巍剛去過他家,給他老婆送了點錢,」

    鈕靈秀當即用膝蓋頂了他一下,板著臉道:「人家男人屍骨未寒,你就想打主意了,」

    「嘿嘿,瞧你那酸樣兒,」賈天德在她臉上「叭」地香了一口,「老蔣跟我時間很長,他手上恐怕捏了些東西,不把他家裡人安撫好,哪天姓薛的婆娘不懂事捅出去,那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就全毀了,」

    「所以就得以身相許了,」鈕靈秀白他一眼,沒好氣地問,

    「想哪兒了,」賈天德的手在她身上一路下滑,直到探進幽林,潮濕腐朽之氣立刻從手傳遞到大腦,他惡狠狠地在那裡掏了一把,「難怪一臉怨氣,原來是荒著了,」

    鈕靈秀被他這一掏,身子不由自主扭了起來,臉頰頓時發燙,伸手去抓賈天德的手不讓他動,

    賈天德手上反而更用了勁,直搗黃龍,聽著她尖叫出聲,肥臉上露出得意,「叫出來,就這麼叫,小巍可沒本事讓你叫……怎麼樣,舒服不,」

    電視裡開始播放潔爾陰廣告,音樂聲驟然響了許多,

    鈕靈秀不停擰著身體,臉上是說不出痛苦還是享受的表情,隨著林子深處那隻手的動作,一會兒輕哼,一會兒慘叫,漸漸引得賈天德也入了港,男女雙重唱伴著「啪啪啪」的伴奏聲,此起彼伏,搞得一屋子奢靡味道,

    賈天德把身體攤成一堆肉餅伏在鈕靈秀身上時,電視廣告恰好播完,屏幕上顯出男主角一身完美的腹肌,

    鈕靈秀喘氣皺眉推開賈天德,看著電視裡的帥哥,開動雙手把最後的工作做完,

    賈天德翻身坐起,拿搖控器一把關了電視,抬腳踢踢鈕靈秀的屁股,「**,」

    「我再怎麼騷,也比你們爺倆強,」鈕靈秀不滿地放棄了自我安慰工作,跳起來閃進衛生間,

    賈天德赤著身點了煙,朝著衛生間裡說:「你這段時間多與薛蘭套套交情,沒人時盡量多陪著她……」

    他話沒完,鈕靈秀就搶白道:「心疼怕她也跳樓啊,你自己去陪啊,看看你跟老蔣哪個更能讓她滿足,」

    「少他娘瞎打岔,」賈天德有點微惱,但還是克制了,「說正事呢,洗好了快點滾出來,」

    衛生間裡立刻沒聲了,

    「這次的事不太好辦,你得想法弄清楚,她手上有沒有什麼不太好的東西,要是有就得想法弄回來,另外,老蔣死了也好,正好可以借這機會,讓他婆娘到縣委去跳,跳得越高越好,最好把包天龍給跳下來,那我們的麻煩事就少了,」

    鈕靈秀裹了浴巾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道:「能有多難辦啊,有你當初坐牢難辦,還得讓我一婆娘出場,」

    「廢話,」賈天德掐了煙,「那時候,市縣位置上坐的基本都是我的人,保他們就是保我自己,我圖的也是出來後能富貴地過下半生,現在你看看位置上還有幾個自己人,就是章廣生,也不比從前了,我要是再進去,那就得直接進火葬場了,」

    鈕靈秀撇撇嘴坐下來,自己點了支煙,說:「薛蘭那性格,要挑她上山也不是難事,」她斜賈天德一眼,「倒是你,到底去不去給我買那只包,人家那可是歐洲過來的手工包,晚了就沒啦,」

    「寶貝兒,這兒的事不搞定,我沒心情幹別的,你乖,幫我好好把這事兒辦好,只要辦好了,四萬一個包有啥稀奇,我直接帶你飛巴黎,巴黎沒去過吧,」

    「真的,」鈕靈秀靠近他,把煙塞他嘴裡,「你別再開空頭支票,」

    「不開,不開,」賈天德重新抱住她,嘴巴在她胸口蹭來蹭去,「再來一次,」

    「算了吧,每次都不上不下的,還不如像小巍什麼也幹不了……啊,」

    ……

    孟謹行准十點進了夏明翰房間,等他的卻不止夏明翰,還有何淼,

    他有些意外何淼的出現,但還是非常禮貌地與這位紀委書記打了招呼,

    何淼也很客氣,三人落座後,夏明翰先道:「謹行,何淼同志與我一起跟你談話,目的有兩個,一是弄清楚你被龔韜等人帶走的過程中發生的所有細節,二是請你談一談那晚在陳運來家吃飯前後的情形,」

    第一件事是孟謹行本來要向夏明翰匯報的,第二件,他相信是陳運來主動檢舉所帶來的後果,

    眼下這種形式的談話,對他而言其實還是代表了一種組織信任,否則沒必要夏明翰一同參與,而且還是在夏明翰的房間,

    於是,他把被帶走調查的前後經過都說了一遍,但略過了曹萍借了軍車來救自己這一節,

    夏明翰和何淼始終只是聆聽,沒有作任何插問,

    他接著又講了那晚吃飯的情況,包括回家以後陳運來給他打的那個電話,他都一一作了匯報,

    聽完他的講述後,何淼與夏明翰對視一眼後,對孟謹行說:「謹行同志,這只是一次正常組織談話,希望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孟謹行點點頭,「何書記有話只管問,」

    「你所說的兩件事經過,與我們的調查基本都能吻合,我想問的是,你和創天集團的鄔雅沁女士,是否真的如你所言,沒有任何財物來往,」

    孟謹行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這話如果是龔韜問的,他當然毫不遲疑就否定了,

    但問話的是何淼,旁邊還坐著夏明翰,尤其夏明翰對他的這份信任,他不能辜負,有些事情與其有一天萬一有人知道後借題發揮,還不如他自己現在就告訴夏明翰、何淼二人,只要他自己心中無愧,相信組織上不會不分青紅皂白,

    「如果說到財物來往,我和她確有,」他說,

    「哦,」何淼與夏明翰再度對視,後者更是瞇起了眼睛,

    孟謹行道:「那是發生在我從下灣救了她之後,她為報救命之恩,把無極草堂總店轉給了我,」

    夏明翰沉聲道:「你是國家幹部,救一名群眾,無論對方是否身具財富,你都不該收受如此厚重的相贈吧,」

    孟謹行吸了一口氣,有些猶豫,是不是要把自己和鄔雅沁的事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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