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請神容易【懇請書友們的收藏】 文 / 花花腸子
蔡守成見自己好不容易盼來的人馬到了,喜出望外,他猛然一個巴掌打在莫吉的臉上,得意洋洋的喝斥道:「臭小子,看你有多拽,你現在倒是拽給我看看呀!」說完後又是一個巴掌,比剛才還要狠的多的扇過去。
卻不料,這次被莫吉把手給拽住了,他賊笑著說:「老子現在就拽給你看看,別以為只有你有槍,老子也有槍!」說完後拽著蔡守成的那只髒手往腰背上一扣,令他痛得殺豬似的嚎叫起來。莫吉這時也不慌不忙的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
從莫吉進來就把馬玉明一腳給踹飛時起,高俊輝心裡就在害怕,握槍的手一直都是抖動著的。剛剛看見蔡守成被莫吉一把給抓住後更是慌張,生怕蔡守成有什麼閃失,自己頭上的烏紗帽難保,之後見莫吉又掏出一把槍來,這還了得,於是他對準莫吉顫顫抖抖的扣動了扳機。
高俊輝所作的這一切,沒有逃脫莫吉那雙銳利的眼睛。他之前抱著周顏坐其腿上,與她秀親密,無非就是想激起蔡守成的憤怒。只要他發怒就會露出破綻來,那時就是消滅他最好的時機。蔡守成這個廢物,果然如他的所願,當眾暴怒還扇了莫吉二耳光,這是所有圍觀者都看到的事實!在大量的公安武警到場之際,一個公安局長竟然一手還拿著槍,一手扇一個少年的耳光以洩私噴,這不能不激起大夥兒的眾怒!
就在群情激憤之際,高俊輝的槍響了!只聽到「啪」的一聲,眾人立馬安靜下來!但即刻卻又傻眼了似的,只見莫吉前面的蔡守成胸部流著鮮血,歪歪斜斜的倒下!對面高俊輝手上的槍口還冒著若有若無的一絲硝煙。
中槍的不是莫吉,而是蔡守成!!!
原來,莫吉一見高俊輝拿槍的手指似乎想要扣動扳機,連忙拉著蔡守成往前面一擋,沒想到他真的敢開槍,也算是歪打正著,無意識的動作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一見出了人命案,圍觀的人群馬上逃離,跑的比受驚的兔子還快!霎時間杳無人跡,留下的除了莫吉這邊的人,就是公安武警!!!
一時的傻眼之後,高俊輝馬上清醒過來,一邊安排120救護車立刻把蔡守成、馬玉明送往醫院,一邊陰著臉吩咐公安武警把莫吉押往公安局。
莫吉冷笑一聲,說道:「高大隊長,我請你記住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再也不多說話一句話,只是把一張寫有一竄數字的紙交給郭晨,郭晨一看就明白的點點頭。
瞧著這情形,高俊輝的頭腦發麻,心裡開始痛罵蔡守成這個短命鬼,不該要他來此陪酒的。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把話撂出去了,是馬是騾子都得拉出去遛一遛吧。
莫吉身上的所有東西都被搜走,包括一把手槍和特戰隊隊員證。他雙手反拷著被帶出酒店,然後被塞進一輛帶有公安標誌的車輛裡帶走了。
似乎如過山車般的驚險、刺激,還沒等眾人從剛才的事情中回味過來時,一切卻又嘎然而止。
打完莫吉交給他的那個電話後,郭晨帶著大家到快餐店稍微填飽了一下肚子,馬上安排老三龍兵和和老八江潮冬把老大徐遠東和老六劉波送往醫院,老五吳世雄把范春香、田寡婦、周顏、文韻四人先送回武館,剩下五人全部趕到刑警隊,等候對莫吉的處罰結果。
二個公安把莫吉帶到刑警隊的會議室,解開手銬後便離開,留下孤零零的一個他,大門也沒有關閉。看到這些,莫吉的臉上變得極其豐富,「嘿嘿」的賊笑著。
在對待莫吉襲警這件事情上,公安局領導的態度是謹慎嚴肅的。不僅因為前段時間他僅憑一個人的實力就殲滅了「十斧」中的九把斧,而且還從他身上搜出了特戰隊隊員證。
此刻,望著手中這張特戰隊隊員證,公安局長魏山泳雖然面無表情,內心想把高俊輝拉出去槍斃的心都有。在高俊輝之前給他的電話中得知一切情況後,他強忍住一切的衝動,在事實沒有瞭解清楚的情況下,決不能使問題再複雜、擴大化,所以他做出了不把莫吉關押在審訊室裡的決定。
相交多年,高俊輝見魏山泳如此模樣,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噤若寒蟬般的呆立一旁,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又會犯什麼大錯。
政委劉雲生知道魏山泳的尿性,他打破沉默的說道:「老魏,你看怎麼辦呢?」
魏山泳低沉著聲音,悶悶的說道:「怎麼辦,我要是知道怎麼辦還呆在這裡?」在劉雲生面前,他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尊重這位老搭檔。
「要不請市局、省局幫咱們問一問特戰團的情況?」高俊輝見局長沒有發很大的火氣,小心的向領導提出建議。
「特戰團直屬於集團軍區的領導,你找軍委問去?」要不是政委在這兒,魏山泳的無影腿早就直踹過去!這傢伙竟然給自己惹出如此之大的麻煩,心裡的怒火實在是難以控制。
高俊輝感覺到跌入冰窟裡一般,雖然空調把室內的溫度提升至二十八度,他還是經不住無邊的寒意,一個寒顫令全身的皮膚雞皮般粗糙。他本來還想把一切的責任往莫吉的身上推,如此看來,自己的希望已渺茫的很,可這件事又怎樣的了結呢?
「蔡守成現在怎麼樣了呢?」他看向自己的政委。
劉雲生搖搖頭,沒有說什麼。不知他是在說「不知道」還是說「不行了」?
魏山泳和他相濡以沫多年,這個動作他是非常的清楚的。他的心一沉,說道:「現在這二尊菩薩,我們該如何交差?」這次他的眼神是看向高俊輝的,似一把鋒利的屠刀,恨恨的刺向他的心臟,令他窒室不安。
「他還沒有走嗎,小於?」魏山泳問一個剛剛進來替他們倒茶送水的少婦警察。
她當然明白局長所說的那個他是誰,否則也不配為局長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