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四章 嫂子找你 文 / 花花腸子
莫吉現在可是學校裡的名人,只要有人說是找他,都會被告知去高三(4)班找。他也是一臉的無奈,這些人都是些慕名而來想跟他學武的。現在武館的業務倒是蒸蒸日上了,大有踏破門檻之趨勢,這一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這一天,所有的考試都已經結束,明天就該放假了。他正在和宮離虹卿卿我我的說笑著。這個小蘿莉,自從那個冬夜裡被他深吻了之後,幾乎每晚都要讓他好好的愛惜一番,才肯乖乖的回家。寒假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這麼長時間見不到面,她的心裡肯定的不好受。
莫吉賊笑著,望向宮離虹日益隆起的胸部。教室裡還有很多同學在收拾書本,她見莫吉如此膽大,便白眼了他好幾回,見沒有成效,於是小手輕輕的擰了他手臂一下,輕聲的嗔罵道:「小流氓,看什麼呢?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他「嘿嘿」的笑著低聲的說道:「老婆,我昨晚發覺你的那對小乳豬已經蛻變,都快要變成大白豬了。」
宮離虹聞言,羞得滿臉通紅,低聲啐道:「還不是怪你,每次都是胡捏亂揉的,弄得人家心裡癢癢的。」
「嘿嘿,不知道是誰,每次都主動的把那對小乳豬往我的手上送?」一副欠收拾的模樣,好討厭的。
「你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這張破嘴!」宮離虹二眼迷離,俏臉含羞,話還沒有說完便往他的那張破嘴伸手過去。
莫吉輕鬆的捉住那對玉手,把她握在自己的手心裡輕捏慢揉,感受那份如水的凝滑。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輕聲的說道:「老婆,寒假這麼久,你會不會想老公呢?」
「想你個大頭鬼!」她輕聲呵呵的笑著說,雙手被他握著,感覺到一點點的幸福。
「真沒一點誠意,虧我每天都想你幾百遍呢。」他哄死人的本事是天生的,從來不用打草稿。
她不滿的嗔道:「鬼才信你呢?花心大蘿蔔一個,昨晚還和隔壁班那個叫張婷芳的美女,二人在操場上唧唧歪歪的,你還以為我不知道吧?」
莫吉的頭又開始大了。昨晚吃完飯後,張婷芳約他到操場上商談寒假回家的事情,臨走前順便在她的大白兔上摸了幾下,這種私密的事件她怎麼知道呢?她應該不會使用「跟蹤」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難道是有人看見了告密不成?
正在思索之際,有人在樓下大聲的叫喊:「莫吉,你嫂子在校門外找你!」
莫吉聽得莫名其妙,嘀咕了一聲:「我哪來的嫂子?」
宮離虹白了他一眼,說道:「難道不會是你們村子裡的?」
莫吉一想也是,鄉里鄉親的,不是嫂子是什麼?便起身快速的往校門口走去。他心裡猜想大概是田寡婦吧,是不是師父出什麼事情了?
快到校門,遠遠地只見一個穿著紅色衣服女人怯怯的站立在寒風中,仔細辨認一下,又不太像田寡婦,似乎比她的年紀還要大一些,臉蛋卻要俏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記不清在哪兒見過。
走到身邊,那人抬起澀澀的眼睛,幽幽的看著莫吉,臉上佈滿了憂傷和哀怨。他在心裡仔細的搜索著這個人的映像,誰呀?和自己好過的女人裡應該沒有她吧?
那個俏婦的眼神混亂,有一點不安的說道:「小吉,你不記得姐了嗎?我是你春香姐呀!」
莫吉這時才如夢初醒,仔細一看確實是她,只是好久不見她的臉清瘦了許多,人也憔悴了好些。他急切的問道:「春香姐,你怎麼到這兒來了,中生哥呢?」
聽到他這麼問,范春香「哇」的一聲哭泣起來,順勢撲倒在莫吉的懷裡。
莫吉頓感手足無措,窘迫的樣子看起來滑稽極了。一手抱著她,一手拍了拍她的後背,不安的說道:「春香姐,別哭呀,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你有事快說事吧。」周圍來來往往的,開始有人往他們這邊注視。莫吉趕緊把她拉到一旁去。
范春香大概也感覺到此時自己的不妥,慢慢的收住眼淚,穩定好情緒。在夾雜著聲聲抽泣的述說中,他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中生醫治無效,已經走了,但還欠著二萬多的醫藥費,醫院不許她拉屍,再說也沒錢火花安葬的,不得已才找到莫吉的。
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就好辦了,他現在不缺錢,也算是一款爺。安慰她說道:「姐,別怕,還有我呢,我們現在就到醫院去。」
范春香抬起俏臉,怯怯的點點頭,感激似的說道:「現在就只有你能幫助姐了,姐先說聲謝謝你了。」
莫吉也不和她囉嗦,拉著她的小手一起往醫院快速的跑去。
交了所欠的藥費後,叫了輛車把中生的屍首拉到火葬場火花了。他家裡在農村,路途也遠,那邊也沒有個親戚,和范春香商量後,就在火葬場給他買了塊墓地順道給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後,回到那個昏暗的地下室已是晚上時分。
昏暗的燈光下,二人坐在床邊。莫吉看著嬌艷、清瘦的她,說道:「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范春香用淒涼的眼神看著他,如同在做夢一般。今天上午還在為中生的後事而發愁,感覺如同天都要塌下來一般,現在一切都已收拾的妥妥的,全靠眼前的這個小男人。她幽幽的歎了口氣,俏聲說道:「小吉,今天全靠你,這份情容姐以後再慢慢的還。我現在腦子裡亂哄哄的,他是個孤兒,我娘家是外地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說道這裡悲從中來,又低聲的抽泣起來。
莫吉又不得不伸手把她攬入懷裡,這次沒有出言安慰,只是這麼任她靜靜的靠在懷裡,輕輕的抽泣。人在悲傷過度的時候,只有用眼淚來發洩,才有可能盡早的忘記悲傷。
范春香靠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抽泣著,眼淚嘩嘩的留著,壓抑多年的痛楚終於乾乾淨淨的一瀉千里。他死了,得到了解脫,她的心也就放下了,照顧他這麼些年,也算盡到夫妻的義務和責任,所以他的離去,使得她也得到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