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瓜田李下 文 / 花花腸子
莫吉和莫葉露、莫萌萌兩一商量,覺得斧頭幫還會再來找麻煩的,現在呆在巫溪鎮不安全,還是乘早離開為妙,等這陣風過去了再回來不遲。
可是去哪兒呢?想來想去,莫葉露還是決定回娘家去躲一陣子。畢竟她娘家不在本縣,斧頭幫不會輕易的找到那兒。
莫吉沒有好的去處,只好同意她的想法。把她們倆送上車,交換以後的聯繫方法後,莫吉扛著一袋米往老鷹嶺的方向飛奔而去。
莫吉回到道觀的時候,夕陽還沒有下山,晚歸的牧童吵吵鬧鬧的,趕著牛群、提著載滿野蘑菇之類的花籃走在鄉間的石板路上。
老道正站在門口等著莫吉,遠遠的瞧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後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人一旦到了離黃土埋胸不遠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感知,總覺得還有什麼沒有做完的事情,所以老人總是話多。
這種感知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吧,冥冥中自有天意。
現在的情況已經和六年前反過來了。老道現在是非常的依戀莫吉,只要是一會兒沒有看見莫吉,他都會在山裡到處的瞎轉悠,喊著莫吉的名字。
莫吉扛著一袋米、拉著老道進了道觀。
哎,這老傢伙現在和小孩子一樣,跟著他屁股後面到處轉。莫吉無奈的搖搖頭。開始淘米煮飯,打算今晚做一頓野雞肉好好的犒勞一下老道。莫葉露走的匆忙,野雞自然也就沒有帶走了。
莫吉樂呵呵的想道:今天可是賺翻了哈,小莫吉爽了兩次,還順便帶了一袋免費的大米。想起玉卿嫂和莫葉露二個女人,莫吉不由得一陣發呆,女人的身上有著太多值得回味的東西了。
胡亂的想著,直到鍋裡發出一陣燒糊的氣味時,莫吉才從幻覺中清醒過來。
心無旁騖的把野雞燉好端上桌,把飯盛好交到老道的手裡。看著老道吃得那麼津津有味,莫吉覺得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明天就要到學校去讀書了,自己這麼一走,老道怎麼辦呢?
月色如練,照著老鷹嶺下一覽無餘的西華村。
安謐而寧靜!這座可愛的偏遠山村竟成了時代的一個棄兒似的,十幾年來,自生自滅,很少有人來過問一下,到現在還處在桐油照明的時代。可是也因為這樣,它的古樸的美、自然的美才顯得格外的迷人,和一山之下的巫溪鎮有著天然的區別。
山下的西華村被月色籠罩,朦朧一片。仙女湖如一個大圓鏡,把月色的光芒向四周折射散發,在這寧靜的夜晚,有如如夢如幻的錯覺。
辛苦了一天的村民們,早早的把孩子們趕到了床上。等他們入睡後,大人們在床上開始忙碌起來,幹著該幹的事情,把一天剩餘的精力發洩到身下嬌喘吁吁的雪白軀體上。
莫吉是這個時候來到俊俏的田寡婦家的。
他想來想去,村裡能照顧老道飲食起居的,田寡婦算是最適合了。
她散偶一年有餘,孩子也有二歲多了吧,上面也沒個老人需要照顧的,年青精力旺,照顧老道應該沒有問題。關鍵是她心好,性子溫柔,臉上的笑容總是掛著似的,平時上山采蘑菇都要跟老道和莫吉打個招呼什麼的。
好幾回莫吉看著她消失在迷霧中的翹臀直直發呆。
莫吉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去的。瓜田李下,很多事道不明說不清。可是明天自己就要去學校了,只得硬著頭皮來找田寡婦。
田寡婦的屋子在村裡靠邊一點,有點孤單。那是她老公還沒有出事之前,剛剛修好的一層紅磚水泥結構,在村裡算是很好的房子了。
莫吉在離她家門口不遠處的地方停了下來,吹了聲口哨,小白就搖著尾巴過來了。
小白是條狗,經常跟田寡婦到山上采蘑菇,所以跟莫吉也混得很熟。
屋裡的田寡婦滅著燈躺在床上,正在奶孩子。
聽到屋外一聲口哨聲響起,小白沒有叫喊。緊接著腳步聲由遠而近,她心裡納悶:誰呀,是跟小白很熟悉呢?還是小白開小差又去找小花了?要是在以前,小白早就「汪汪」的死命叫了起來。
「小白!」田寡婦不由得心頭一緊,出口低低的呼喚。在這個無人的夜裡,小白是她唯一的依靠。
聽到主人的叫喚,小白連忙從莫吉身邊跑開,由狗洞鑽入屋內,蹲在她的床邊「嗯嗯」的哼著。農村的房子大都留著一個窄窄的小洞,方便自家的小狗小貓晚上自由的出入,俗稱「狗洞」。
看到小白依舊在門口忠實的履行職責時,田寡婦的心稍稍穩妥了些。
屋外那人走到窗前,低低的說道:「是我,莫吉呢,秀華嫂子。」
田寡婦一聽是莫吉,緊繃的心頓時鬆了下來。藉著屋外的月光,她連忙抱著孩子起身去開門。
莫吉進的屋來,見沒有點燈,就到處找火柴。
田寡婦見狀,不好意思的說:「別找了,莫吉。火柴今晚剛好用完,還沒來得及買呢。」
「屋裡沒凳子,就坐床上吧。」田寡婦好像沒拿他當外人似的。
藉著淡淡的月色,莫吉看看四周,確實沒有凳子、椅子之類的,就坐在了床沿邊。
這時候田寡婦早就坐在了床沿邊,正掀起短袖睡衣給孩子餵奶呢。
整個屋子裡充滿了一股濃濃的奶香味。
「嫂子,今晚來是想你幫我個忙。」莫吉斟酌著如何開口為好。
田寡婦「呵呵」的笑起來,說道:「這讀書人就是斯文。莫吉,你有什麼地方用得著嫂子的,儘管開口。」
莫吉把自己的擔心一一的告訴田寡婦。
她一聽是這事,心想:莫吉這孩子還是蠻有孝心的嘛。於是也就滿口答應他了。
莫吉見事情比預料的還要完美,心情大爽,就天南海北的和田寡婦聊起天來。
田寡婦也是個讀了高中的人,只因家裡太窮才嫁給了鄭三寶。她喜歡和有文化的人聊天侃大山,村裡面那些男人,粗痞野佬的,幾句話不離女人的**、屁股,讓她特別的厭惡。即使是她想聽,也可以說的文明一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