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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山中捕獵 文 / 花花腸子

    「師父,你讓我拜的這尊像是誰呀?」小吉跪在道觀裡唯一的一尊泥像前面,抬起頭來認真的問道。

    老道朝那尊泥像拜了三拜,說道:「小吉不得無禮,這是咱們的祖師爺張三豐張真人,祖師爺可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祖師爺和師父比,誰的本事大呢?」

    老道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小子是不是腦袋不好使啊,這種問題怎麼好回答呢。好想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抽上一鞭子。

    老道「嘿嘿」的乾笑幾聲,算是回答了徒兒。「現在為師就把祖師爺所創的太極拳教給你,一定要好好的練哦。」

    小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太極拳有什麼用,既然是師父要他這麼做,那就好好的練吧。

    經過半年時間的藥浴以後,莫吉再也不怕麻、辣、燙……還時不時的對老道說:「師父,什麼時候再給我洗那黑黑的湯水哈?」

    引來的自然是老道一陣陣的白眼。

    現在小吉已經完全的相信老道了。只要是老道吩咐的事情,他都會毫不保留的完成。

    老道欣慰的看著小吉。曾經以為隨著自己的離去,一身所學會付諸東流,沒想到冥冥中自有安排,上蒼竟給自己派來這樣一個資質非凡的徒兒。

    要知道,一般人要想耐過這種藥浴的考驗,沒有二年多的時間是沒法完成的。

    「練拳先練氣,今天師父就教你練氣之法。恬淡適宜,真氣從之……」

    薄霧纏繞的老鷹嶺,每天早上和半晚,一個半大的少年獨坐於蒼松翠柏之下,吞吐吸納天地之靈氣,日復一日,月復一月。

    與此同時,小吉的功課卻也沒有落下一丁點,反而覺得讀書是更加的容易,腦袋彷彿開竅了許多,老師們是越來越搞不清莫吉是怎麼回事了。

    轉眼間,六年過去了,十六歲的小吉已經變成了莫吉,整個人完全是變了個樣似的。俊俏的臉龐總掛著一絲壞壞的笑意,給人一副小無賴的感覺;魁梧的身軀要比同齡人高出一頭,嘴唇間黑黑的鬍鬚隱約可見,喉結開始顯山露水。

    進入高三學習的莫吉,不但人長的英俊瀟灑,學習成績也是名列前茅。深得學校的老師、同學特別是女同學的喜歡。班上的女同學時不時的拿著一道題目來向他請教,莫吉也是出奇的好脾氣,總是耐心的解析。

    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老師們都說他很有希望考取一所重點大學,莫吉自己對此也充滿信心,盼望著那一天能早點到來。

    唯一讓莫吉擔心的就是老道,他已經越來越老了,耳朵有點背了,腰彎的厲害了,行動沒有幾年前那麼自如了。每個星期放假回來,莫吉都要上山去打獵、摘蘑菇、採山藥等等,然後到巫溪鎮去換取米、油、鹽,為老道準備好一周的生活必需品。

    這個星期六,莫吉起了個大早,為老道準備好早餐後,帶上中午的乾糧,手上拿著一把自製的弓箭就出門了。

    天陰陰的,山上雲霧纏繞,視線很短。這樣的天很不適合打獵,但是莫吉卻沒有選擇的餘地。昨晚從學校回來,發覺米缸裡已經所剩無幾了,今天要是再不有所收穫的話,恐怕師徒二人晚上就沒米下鍋了。

    抖擻起精神來,莫吉的目光看向前方不遠處,仔細的搜尋起兔子的足跡來。

    這年頭,野味的需求大了,價格高了,打獵的人也就多了。不管有沒有本事,上山的次數多了,總有一回瞎貓碰上死耗子。那麼兔子撞上槍口的事呢,也是會時有發生的。

    莫吉突然感覺前方有一點異動,連忙放低腳步聲,弓著身子慢慢的往前移動。自從太極功少有成就以來,他的感知越來越敏銳,探知的範圍也越來越遠。

    凝神靜氣,靜下心來。莫吉探知到前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大約有五隻野獸的存在,不是野兔就是野雞之類的小動物。

    要是捕獲一、二隻,莫吉還是很容易辦到的,可是這廝想的是要把它們全部留下,這就可有點難辦了。

    遠遠的,莫吉看清了前方是五隻毛色鮮艷的野雞,二隻大的,可能是父母,三隻幼雞。莫吉心裡「嘿嘿」一笑,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樣的情況還是有辦法留下全部的五隻野雞的。只見他左手把弓舉起,右手從身上取出三隻羽箭,張弓搭箭,仔細的瞄準後,「嗖、嗖、嗖」三聲,三支箭不分先後的同時發出。接著,莫吉敏捷的拔腿跑向野雞的藏身之處,兩手各取出一支箭,用力的一甩。就在野雞們發覺異常情況展翅欲飛的時候,五隻箭先後只有十分之一秒的間隔時間,幾乎同時射中野雞。

    莫吉迅速趕到,五隻野雞還在原地撲騰著,不甘心家族的命運就此完結。莫吉一時心情大好,至少不要擔心今晚的伙食了吧。

    把五隻野雞裝進麻袋裡,也不弄死它們,活的野雞賣的價格要高得多。

    「在我心中,曾竟有一個夢……」哼著五音不全的流行歌曲,莫吉穿行在老鷹嶺的狹小山道裡。

    隱隱約約的,他聽到微弱的「救命」的聲音。聚神一聽,來自身後大約一千多米的距離,還是個女人的聲音。顧不得多想,莫吉趕緊往後方跑去。

    不一會兒,莫吉就找到了發聲的地方。

    只見玉卿嫂躺在草地上,褲子已褪到大腿以下部位,二隻手捂著一條大腿的內側痛苦的呻吟著。

    莫吉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跑上前去。把玉卿嫂扶起半抱在懷裡,急急的問:「嫂子,你怎麼回事啊?」

    也許是嚇的吧,玉卿嫂臉色蒼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斷斷續續的說:「蛇……銀環蛇……咬的。」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莫吉似乎有點明白了。可能是玉卿嫂內急,沒看清楚地下的情況就脫褲子了,正當她爽歪歪的時候,一條蛇爬過來給大腿咬了。想到此事,他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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