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子澄
她不由得輕笑出聲。「你以為我把你當成會對女人動粗的男人?」她問了個有點拗口的問句。
「難道不是?」不然她幹麼不這麼做?八成是怕他暴怒失去控制。
「當然不是。」握住他的手,她從不認為他會對自己動粗。「我相信你不論再怎麼生氣,都不會對我動粗。」
「你真的這麼相信?」這番話說得他有絲飄飄然。
「當然。」她肯定的用力點頭,並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我只是害怕面對你把我當成對世俗眼光交代的幌子,那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悲哀?」
尤其在清楚知道自己的感情全交付給他的時刻,她更是難以面對那種難堪。
「對世俗眼光交代的幌子?」他的笑變得猙獰起來,根本是咬牙切齒了。「好極了,你竟然把我當成那種下三濫?」
「呃……我當時弄不清楚狀況嘛!」當時她根本嚇傻了好嗎?只能不斷的住壞處想,不然她還能怎麼辦?
「我真想把你抓起來打屁屁!」
「啊∼∼」想不到他說到還真做到,當真將她抓起來壓在他的腿上,大掌不客氣的賞她三記火熱的鍋貼。
「欸……老大,大嫂,你們……沒事吧?」刁秉萱猶疑的聲音由房門外響起,立即讓劉懿梅僵成石塊。
完了,她接二連三的在秉萱面前出糗,以後教她怎麼面對她?
「你怎麼還沒走?」刁秉威才不像她那般好欺負,當場扯開如獅般的嘶吼。
「我我我……我馬上滾!」
刁秉萱深知馴獅得順著獅毛摸的道理,連忙連滾帶爬的「滾」離刁秉威的勢力範圍。
不到三秒鐘,房裡的兩人同時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很快的又恢復平靜——
僵在刁秉威大腿上的劉懿梅不禁輕笑出聲。
「還笑?!」這該死的女人,簡直要氣死他了!
「我想秉萱真的很怕你,呵呵∼∼」她笑得直打顫。
刁秉威無奈的吐了口氣。「就你不怕我。」
對,他承認認識他的人都怕他居多,在他面前甚至連話都不敢講得太大聲,唯有她,不斷挑釁他的極限,偏偏自己又拿她沒轍,怎不教他沮喪?
「我怕死了!」斜躺在他的大腿上,仰視他下巴的鬍渣,她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這男人真的找她找得很急呢!下巴滿佈短髭都沒刮,連最基本的清潔工作都沒做,令她頗為感動。
「才怪!」翻翻白眼,想起自己剛才失控的手勁,他的心臟揪疼了起來。「痛嗎?」他輕撫著她的俏臀問道。
「疼死了!」她故作可憐的皺起眉。
「你乖一點,我就不會修理你。」他佯裝凶狠的威脅道。
「打女人的男人最沒用!」她嘟起嘴,沒好氣的橫他一眼。
他窒了窒,當真感到自責。「我這叫『略施薄懲』,不是打。」硬拗不知道有沒有用?唉!
「狡辯。」伸手觸摸他下巴的短髭,扎人,啐!
他沒有回應,眸神變得深邃,呼吸逐漸濃濁。「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他真的怕極了,怕自己不曉得惹毛了哪個傢伙,因不敢動他而對她下手,他甚至不由自主想像她可能受到的凌虐跟酷刑……那種恐懼他連想都不願去想起,比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或拿槍對著他還教他驚懼。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難過。」心像被撕裂般的疼痛,開心手術不過如此吧?她想。
「所以?」握著她的手貼上自己的唇,他感謝上蒼讓她此刻仍在自己懷裡。
「所以我們兩個都要檢討。」掌心傳來他唇瓣的柔軟,她感動得想哭。
撐起上身,主動貼上他的唇,老天!她超想念他的味道。
刁秉威微閉眼瞼,動也不動的觀察著她。
她伸出舌尖,勾劃著他稜角分明的唇型,無聲輕啄他的嘴角,柔軟的嬌軀像沒骨頭似的膩到他身上,和他的身體緊緊貼合。
他享受的閉上眼,卻仍沒有絲毫動作,似乎在等待她接下來的表現。
見他不為所動,她索性爬坐而起,張開大腿,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捧著他的俊顏,啄吻著他性感的下巴,身體不安分的在他腿上蠕動——
「嘶∼∼」她成功挑動他的敏感神經,原先被動的唇開始發動攻擊,輕嚙她誘人的唇瓣,然後吞噬她那使壞的丁香小舌。
「唔……」她發出小貓般的輕吟,雙臂下意識勾纏著他的頸項,小手插入他濃密的黑髮中,舌尖隨著他的挑逗舞動。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他沙啞低吼,大掌爬進她的衣內。
「你要我嗎?」她的聲音亦變得沙啞,水眸帶出狐媚的瀲光。
「你明知故問。」他被她的性感電得酥麻,凶狠的在她漂亮的鎖骨上吮出一道紅痕,印上屬於他的印記。
「嗯!」她輕哼了聲,粉唇捨不得離開他的,並學著他的動作,小手鑽進他的領口,胡亂摸索著他的胸膛。
忍無可忍,苦苦壓抑的自制力瞬間潰堤。
在女人鼓勵的眼神激勵下,男人發揮勇猛無比的蠻勁用力衝刺、撞擊,戰況之激烈,讓不算大的房間充滿著嬌吟、喘息,漾滿春意;直至眩目的高潮將雙方帶上瀕死的臨界點,戰事方休——
微喘的枕在他的臂、偎在他懷裡,聽著他仍顯急促的心跳,她突然發現離開他是件多麼愚蠢的事。
她愛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愛她,世上還有什麼事比兩心相屬來得瑰麗?
能像此刻般依偎著他,她幸福得發出輕歎。
「怎麼了?」沒漏掉她的歎息,他收攏手臂,讓她半趴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
「我在想,還好那一切都不是真的。」還好只是劇本,雖然讓雙方都承受短暫的痛苦,卻讓兩顆心更為緊密的牽繫,真是意外的驚喜。
笑著揉亂她的發,細長的發流瀉在他的指縫間。「是你自己愛胡思亂想還說。」就這麼摟著她一輩子都不會膩的,他想。
「或許我哥的事讓我對感情多了很多不確定,不過凡事都是一體兩面的,若不是因為那件事,可能我們永遠碰不到一起,甚至一輩子都不認識也不一定。」即使兩家的距離並不遠,但在人際關係疏離的現代,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了我這萬能的妹婿,以後他愛怎麼亂搞都沒問題。」看在他為自己牽紅線的分上,他勉強打包票為大舅子擦屁股,次數不拘。
「啐!亂講話!」想起大嫂那略顯哀怨的神情,她不免心裡一陣難受。「既然你這麼萬能,幹麼不想個辦法讓他們夫妻感情變好?」女人要的其實很簡單,一份專注的愛,僅此而已。
「感情的事旁人插手不來,我可沒辦法命令你哥對你大嫂好,除非他自己懂得珍惜。」他聳聳肩,莫可奈何。
很多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等失去後才來懊悔;像她大哥,初戀都過了還留戀,才會搞出那烏龍事。
「所以你也不是事事萬能嘛!」她笑著揶揄道。
「誰說的?除了感情跟電腦之外,我無所不能。」閉上眼假寐,他舒服的感覺困意襲上腦袋。
電腦?
她怔了下,抬眼覷他。「所以你才要我來幫你建檔?」
「嗯哼。」他輕哼,渾然不覺自己洩了底,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那……如果當時換成另一個女人來找你幫忙,而她正好也稍懂電腦,那你是不是一樣會愛上她?」她試探性的再問。
意識被她話裡的醋意給酸醒,他立即警覺的繃起神經。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開什麼玩笑?這種問題可不能隨便回答,為了他後半輩子的清靜著想,他小心謹慎的丟給她一個還算安全的答案。
「說嘛!人家想知道啦!」她不滿的捏了下他敏感的乳頭,大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狠勁。
「噢!你怎麼可以對人家毛手毛腳啦?!」他委屈的摸了摸胸口。又痛又爽,有夠矛盾,唉∼∼
「你全身上下哪裡沒被我吃干抹淨?我幹麼還對你毛手毛腳?」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他。
「你——你怎麼搶男人的台詞說?」他不可思議的回瞪她。
「誰規定男人才能說?」小手使壞的在他胸口游移,她決定用最甜蜜的方式逼供。「說,是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只要她會電腦?」
「別鬧了,我怎麼可能再去愛上別的女人?」他輕顫了下,又期待又怕受傷害。
「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在我們認識之前。」還不說?看來不下重刑是不行了!她的指不安分地往他下腹移動。
「你、你到底想幹麼?」歐賣尬∼∼他興奮得發抖呢!
「沒有啊,我只是要個答案而已。」她無辜的眨眨眼,小手已然握住他的火熱,指腹在頂端不安分的磨蹭。
「你你你……容我提醒你,我們才剛做完耶!」男人跟女人最大的不同,是男人「出貨量」有限,女人則是無窮,他認輸行不行?
「誰說做完不能再做?」她挑眉,饒富興味的抬起上身睥睨他。「除非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