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大爺,愛自討苦吃!

第16頁 文 / 樓采凝

    「別怕,閉上眼享受吧!」他的下半身往前一頂,與她狠狠結合在一起。

    唐容兒瞪大了眼,可奇怪的是,這次真的沒有疼痛感,有的居然是無法形容的快感。

    「啊!」她緊抓著他的手臂,享受著這份快樂……此刻她才徹底明白什麼叫做欲死欲仙……

    第七章

    天方亮,當天際的金色燦光從窗縫射在唐容兒的小臉上,她便皺皺可愛的眉,緩緩張開雙眼。

    但下一秒發現自己竟是枕在一個男人的臂膀上時,她立刻嚇得想坐起來!但是俞十七另一隻粗重的大手竟然就壓在她身上,幾乎讓她無法動彈。

    「幹嘛這麼急,不過才剛天亮。」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緩緩說道。

    「呃……你把手拿開,我們昨天不是說好的?」唐容兒一抬頭,那兩片唇就差點碰觸到他的,因而害羞的馬上轉開臉。

    「說好什麼?」他當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只不過他壓根不想憶及。

    「說好就只有昨天忘了所有事,現在我們之間的仇恨又回來了。」好不容易,她終於推開他,連忙轉身將散開的衣襟給重新拉上。

    俞十七歎口氣,「你就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除非你告訴我,你相信我爹並沒害你爹,那我就不提。」明明他是這麼在意那件事,他還想故意忽略嗎?

    「這……」俞十七還真從沒想過在他這個報復計畫中,竟會出現她這麼一個惱人的意外,真是傷腦筋!

    「無話好說了吧?咱們快趕路了。」她難過的奔出房間,正想打水梳洗,卻見香香一人在下頭坐著。

    「香香,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唐容兒連忙下樓關心問道。

    「我是在這裡等姊姊的,姊姊要離開了是嗎?」香香見到她,露出一副不捨的模樣,「謝謝姊姊昨晚陪我做的事。」

    「別這麼說,結果怎麼樣呢?」

    「他請我吃糖葫蘆,還送我回家。」看著香香甜甜笑了,唐容兒確信自己昨晚做對了一件事。

    「那要好好珍惜他,更要好好孝順爺爺,知道嗎?」她摸摸香香可愛的臉頰,「姊姊待會兒就要離開了,陪姊姊去後面打熱水好嗎?」

    「奸。」香香牽著唐容兒的手一塊兒到後面去。

    此時站在樓上俯看這一切的俞十七,眉心不禁緊蹙了。如果查探過後,仍確信唐家本是害他爹的兇手,那他又該怎麼辦呢?

    梳洗過後、用過早膳,他們便和掌櫃告辭,離開客棧往京城的方向前進。

    路上唐容兒問道:「依我們的腳程,我們哪時候到得了京城?」

    「再五天左右。」他盤算了下。

    「那如果探查結果是我對呢?」唐容兒又問。

    「我認輸,立刻撤下「一品酒樓」、離開金梅鎮,還你平靜。」俞十七毫不考慮的說道。

    「就這樣?」她止住腳步。

    「那如果我是對的,你爹不像你心目中這麼完美,你會怎麼樣?」俞十七反問。

    「那我就任你宰割。但請你放了「唐巾」,我的姊姊們是無辜的。」唐容兒旋身望著他,「怎麼樣,你肯不肯答應?」

    「我當初的計畫不是如此。」他半瞇著眸,撇嘴笑說:「我要的是把「唐巾」完完全全,徹頭徹尾的給毀掉。」

    「你!」唐容兒倒吸口氣,「難道我賠給你還不夠,你非得趕盡殺絕?」

    「怎麼?你現在對你爹的信任度降低下?」瞧她那副憂心的神情,俞十七不禁想挑釁一下。

    「誰說的?我當然相信我爹不會……他絕對不會……就怕事隔多年,證據不足,讓他就此含冤莫白。」這是她唯一擔心的事。

    「還沒調查前,不要說這種大話。」俞十七加快腳步朝前走。

    唐容兒也只好洩氣地跟在他身後,偷偷落著淚,為了不讓他發現,她強力壓抑住抽噎的衝動。

    可走著走著,俞十七突然停下腳步,害得唐容兒險些兒撞上他的背。

    下一刻,他竟赫然旋身緊抱住她,將唐容兒的小臉壓在心口上,「不是叫你別再哭了嗎?為什麼你總是不聽話?」

    「呃!」唐容兒愣住,不明白他為何要突然將她抱得這麼緊,「我……我又沒哭。」

    「沒哭?你就是愛逞強。」他執起她的小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要是唐家本的女兒,為什麼擾得我心頭亂成一氣兒的居然是你?」

    「你!你……你是不是真的愛上我了?」她一雙大眼眨呀眨的,「不要再敷衍了事,告訴我,是不是?」

    他沒回答她,只是將她摟得更緊,他想,這樣的無聲勝有聲,不就已說明了一切?

    「你不說沒關係,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喜歡你,也愛上你了。」唐容兒坦率地笑了笑,但當發現他的身軀倏然繃緊時,她忍不住又道:「別緊張,我這麼說並不是要你對我好一點,我只是不想再隱瞞自己的心思。」

    「如果你們唐家真對不起我們俞家,我還是不會放過你的。」俞十七放開她,「快點兒趕路吧!」

    唐容兒看著他的背影,也只好歎口氣後跟著加快腳步了,這一路她不停祈求,希望老天有眼,定要還她爹一個清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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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經過五、六天的腳程,他們終於抵達了長安城。

    由於唐朝於長安建都起便進入了最輝煌的時期,因此這兒的百姓生活安樂、富足,整條又長又直的街道上滿是商家,只聽見小販的吆喝聲不斷,放眼處均能找到屬於唐朝的特色。

    當唐容兒一進城,便張著小嘴,好奇地四處張望著。她的小手更是下意識地緊抓著俞十七的衣袖,仿似擔心自己會在這洶湧的人潮中走失。

    俞十七低首看著她小手緊抓著自己衣袖的模樣,偷偷撇唇笑了,「怎麼?好像有點不適應?」

    「嗯。」她老實地點點頭,「人好多,沒一個地方是金梅鎮可以比得上的,像是人潮、建物、就連每個人的穿著都高檔了些。」接著,唐容兒又看看自己一身普通的布衫,嘴角拉起苦笑。

    恰巧有位俏麗的姑娘從她身旁走過,唐容兒偷偷瞄了她一眼,光那微露胸口的衣衫就讓她小臉一紅。想以前她和姊姊也曾為了「唐巾」的生意穿過比較「暴露」的衣裳,如今才知道她們與這兒的姑娘們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得比了。

    「我比較喜歡你身上的衣裳。」他淡淡吐了這麼一句給她。

    唐容兒聽在耳裡,忍不住笑了,她將笑藏在心底,繼續隨著他往前走。

    一段距離後,他停下腳步指著遠方那成片的彩色雕角、恢宏簷片,「那兒就是皇宮了。」

    「我們要進宮嗎?」容兒一愣。

    「當然不是。」他扯笑,「那種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什麼?」她皺起眉,「既然這樣,那我們該如何調查呢?我可不希望千里迢迢來此,卻只能無功而返。」

    「當然不會,雖然說皇宮沒辦法進去,但是以前在御膳房工作的人,有些已退休了,有些是住在宮外的,這些都是線索。」

    聽他這麼說,唐容兒只能慚愧的低首說道:「看來此趟進京如果身邊沒你陪著,我就跟瞎子摸像一般,什麼都辦不好了。」

    「認識你這麼久,你第一次說了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一句話。」他仰首大笑出聲,那笑聲聽來還真刺耳。

    「喂!你這人怎麼又故態復萌了?對你真的不能說些好聽的。」她氣得鼓著腮,雙手抱胸繼續問:「那現在我們該往哪兒去?」

    「我們先去找我爹當年的助手——阿福伯。」他指著旁邊那條分岔小徑,「往這邊來吧!」

    「你好像對長安的路很熟?」她跟著他繼續走,「你爹在宮裡當差時,你也住在京裡是嗎?」

    「不,那時我住在別的地方,是我爹去世之後我才搬過來的。」憶起那段時光,可是他最傷痛的時刻。

    望著他眼底的傷痛,唐容兒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安慰他,不過此事攸關到爹爹的清白,她絕不能大意,一定要仔細查問。

    她跟著靜默了,隨即跟著他繼續往前走,經過半個時辰後,他們終於來到阿福伯的家門前。「阿福伯,你在嗎?」

    「誰呀?」一個老人從裡頭走了出來,他用力拉開門瞧見俞十七時先是愣了下,但片刻後他眸子卻愈睜愈大,最後竟迭退一步。

    「阿福伯,你怎麼了?」他趕緊拉住他的身子。

    「你是十七?」他啞著嗓問。

    「沒錯,我正是十七。」俞十七指著一旁的唐容兒,「這位……這位是唐家本的四千金唐容兒。」

    「什麼?唐家本?!」阿福伯猛搖頭了起來,「你怎麼會和她在一塊兒?」

    「我要為我爹洗刷冤枉,阿福伯,聽說你當初是俞老爺身旁的助手是嗎?」唐容兒跨上前一步,「拜託你告訴我一切,千萬不要隱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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