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戰火勁女

第11頁 文 / 施玟

    「胡佛,你別太過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寶拉有些許狼狽的罵道。

    「過分?」他發出猛力的狂笑道:「我胡佛還不知何謂過分。」他的狂妄不知從何而來,但他的狂笑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原先在一旁看熱鬧的小嘍囉們看到原奉交纏在一起的人反目如此快速,於是他們在親眼聽見胡佛恐怖又駭人的笑聲後,悉數離開那間小會議室。所有人都認為寶拉在暗戀桑肯的事早是公開的事實,所以當最後她還是人了胡佛的房、上了胡佛的床這就是不該的事,雖說主子們全都交代不可說出去,但眾人心知肚明卻心照不宣啊!

    「胡佛,你別以為我和你上了床之後就認定有什麼似的威脅我。」她半瞇起化紅妝的雙眼,警告似的說道。

    「威脅?」胡佛再度狂笑三聲。「我胡佛做事從不瞻前頤後的,若你自以為我們有了更進一步的關係後我會任憑你利用,那你倒也太器重我嘍。」

    「彼此彼此。」半閉的媚眼,寶拉深諸如何掌握男人的手腕。

    她一雙比起好色男人更加賊溜的手探往胡佛尚未完全消退的純男人的慾望上頭,她輕輕的撫弄又撫弄著就是想暗示比起前幾夜,將會有更加綺麗的夜晚,她甚為滿意的聽見來自胡佛粗壯的喘氣聲。

    「想要嗎?」她誘惑的問。在這個戰事頻仍的地方,男人就算再有錢也很難尋到開心,所以當有塊鮮美的肥肉到口,不吃的人簡直就像個白癡般的笨,當然,她知道胡佛不會是個笨蛋。

    「當然。」身子微微向下滑動些許,胡佛理所當然的同意她與他的黑夜之約。

    「我還可以想辦法幫你弄到桑肯的東方妞。」他對東方嬙的覬覦她可是清楚得很。

    「哦?」胡佛受不了寶拉的挑逗,他跟著伸出手滑進她只及臀部下圍的裙擺,接著不安分的手探進寶拉微張的雙腿內側。

    他狐疑的疑問並不是針對寶拉是否有能耐替他弄來桑肯的女人,而是他奇怪那位東方妞到底是哪裡對不起寶拉,抑或者得罪到她,要不然她為何總是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那東方妞。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及相互挑逗的人來得要緊,他伸

    長探人的手指,而後兩人雙雙墜人慾望的城河中,再次的不在意他人異樣的眼光。

    他們就是他們,沒有別的,尤其是寶拉,她毫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為何,她只要得到桑肯的青睞,而胡佛會是她的門票之一,至於其他的,那就統統閃到一邊涼快去吧,她不會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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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出去走走散心嗎?」桑肯從未對女人這麼好、如此客氣過,東方嬙是第一人,當然他也認為她是唯一的一位。

    他手上掛著一套莫約十三、四歲的男孩衣服。

    「可以嗎?」東方嬙眼睛頓時閃亮,她被悶在這小小的房間已經快要半天的光景,依照她好動的習性,她早就快要悶死在裡頭,所以當他提議的時候,她幾乎想都沒想的點頭答應。

    「把衣服換上,待會就可以出門了。」動作輕盈的將那一衣一褲給拋上床,恰好被她給接個正著。

    「是新的?」不是她愛挑剔,而是一股新衣服的味道讓她有了這個疑問。

    「我可是花了大把的鈔票才讓組織裡的小弟割愛給我,如果不合身就算了。」桑肯以為她是嫌棄、不喜歡別人穿過的衣服,所以才冷著聲告訴她。

    像珍惜寶貝般,東方嬙摟緊手裡的衣服。「我又沒說它不好。」她像孩童不想讓壞蛋搶走糖果般,用力的摟緊衣服嘟嘴說道。

    天知道她老早就想換掉這身不合身的衣服,只是他一直都沒回來而作罷,可現在他人不但回房了,甚至還體貼的替她帶來可以穿的衣褲,光是他這點的關心就足以讓她受用很久。

    「那你還不快換上,時間是不等人的。」桑肯非但沒有離開讓她更衣的意思,他甚至還好整以暇的坐到房裡的椅子上,雙手撐住下巴等著她當場表演脫衣舞。

    「你出去我才好換衣服。」她怪異的瞥他一眼,搞不懂為何他還死賴在那裡不走,不知在等什麼。

    「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我瞧過、摸過了,所以……」他邪惡的做出「請便」的手勢後,繼續坐在那動也不動。

    「喂,我是女生耶,所以請尊重我一些好嗎?」東方嬙可沒有當眾脫衣的習慣,就算是在自家姐妹面前也

    不曾如此過。

    「你直接脫了再套上衣服不就很乾脆嗎?」他故意當她是個不會換衣服的娃兒,揶榆的開口「指導」她。

    「肯,我會自個兒換上的,不過那得要你先出去好嗎?」她硬是忍住大翻白眼的衝動,小小聲的一字一句的拜託道。

    「需要我幫你換?」平日十分嚴厲的兩道劍眉揚起,桑肯這時候才曉得原來自己骨子裡還有這等玩笑的心。

    「肯!」這下東方嬙可是狠狠的跺起腳,她真的沒見過比他更死皮賴臉的男人。

    「好好好,我背過身總行了吧。」舉起手故作求饒狀,他可是怕死東方嬙的那聲嬌嫩的詛咒聲。他說著當真信守承諾的轉過身,然後更為了要取信於她的用手遮掩住雙眼。

    東方嬙訝異他的動作,然而在驚愕之餘仍以相當迅速的動作打開費事的長排鈕扣,然後又彎腰一手抄起放在腳邊的襯杉。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相當快速了,但沒想到桑肯竟卑鄙的回過身來。

    「啊,你小人!」只來得及拉扯住胸前開敞的衣襟,但大部分雪白嬌嫩的肌膚早被他瞧光光了。

    「人不小人就枉為人了。」最近總是對東方嬙笑得很賊的桑肯這次也不例外的賊魅睨她。

    「可是你明明答應過人家的呀!」她差點氣不過的大聲抗議著。

    「沒有可是了。」他起身向前胯了一大步後,直接掀起她微敞的衣襟。「這就是在教你,千萬不可以隨便的相信別人。」

    他在她驚愕的瞪視下很乾脆的替她脫掉費事的上衣,然後又很迅速的替她換上乾淨的衣裳。

    「先說好了,如果待會見到不喜歡的畫面我不負責。」放開箝制的手,桑肯讓她自己穿好下半身的褲子,但他還是在退開前要她注意某些事情。

    「不是只有到外頭逛逛嗎?」她不解的問道。

    面對她近乎天真的問題,他也只有苦笑的說:「前幾天你就只是到大街上閒晃?」

    「才不呢。」她極力的為那天的事辯解著說:「那天我的工作就是出勤,看看街上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傷患,誰知道你和你的手下會出來阻止我救人。」提到那件事,東方嬙就一肚子的悶氣沒處發洩。

    「你救起來的小女孩是政府軍的間諜。」他冷著臉說道。

    她先是錯愕的張大口,而後才狼狽的合起。「她才不過十二歲而已。」好不容易她才有辦法擠出這句話。「我曾經碰過剛滿十歲的小傢伙,他也是替執政黨跑腿。」他以不屑的口吻說。

    「我工作的使命是凡有需要的人我都必須伸出手幫助他們。」東方嬙骨子裡那份救人的責任感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該死的人永遠都該死。」他相當冷血的直言。

    一陣冷意襲身,東方嬙不知道他居然是這般冷酷的人。

    「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她不敢置信的說道。

    「在這種地方待久了,自然會像我一樣。」他也頗能自我解嘲的說道。

    「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而且你難道不覺得這種無止境的殺戮也早該停止了不是嗎?」對東方嬙而言,死亡就是對造物者的不敬,所以她才會付出畢生的醫術,到這種戰火滿天的地方救人。

    「你太天真了。」桑肯用最平板的聲音說道。

    「我一點都不天真,」她很嚴肅的指正他道:「我也曉得戰爭的無情與可怕,但我不懂的是,為何你們雙方都不肯收手或各退一步,你們難道不覺得死傷的都是自家的同胞嗎?這種手刃親族的行為早就該罷手了!」

    「當共識無法達成時,不管誰說什麼都是無謂的白費力氣。」他試著讓她能夠明白。

    「那是沒有人真正努力的去嘗試,否則事情也不會到如此的地步。」她到塞拉耶佛也有一段時日,而據她所知的是,桑肯所屬的反叛軍是造成這一次戰役的始作俑者。

    「沒有人會喜歡過打打殺殺的生活,更沒有人會願意見到自己的親人死在眼前的痛苦與難受。」桑肯捂著險,在一聲長長的喟然中說:「而是當你在不得不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會變成被動的去做。」

    「就像你加入反叛軍嗎?」東方嬙小小聲的問。

    「或許吧。」桑肯倏地站起,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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