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辛艾
他從沒碰過如此放肆的女人!
「你……你……怎、怎麼可以……」
唐芯挺直背脊,忍住顫抖,想出口訓斥他一頓,卻發覺自己已慌得無法開口,聲音彷彿被怒火和震驚的情緒給壓抑住,久久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沃倫伸出舌頭,舔去唇邊血漬,內心雖是極度不悅,但睥睨那張美麗緋紅小臉俊,卻看到一個有趣的發現,一個完全挑起他興致的有趣發現。
「你不怕我?」
那雙惶恐的眼睛裡,雖然也是帶著和別人一樣懼怕的惴光,不過不針對他這個人,而是剛才他對她所做得行為。
唐芯忿忿地瞪視對方,清澈的眼眸傳達著怒意。她幹嘛要怕他!
況且,這不是什麼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他這個人怎麼可以如此失禮。
沃倫淺笑,彷彿把惹怒她當成了種樂趣。可是,在她用手背抹去唇上殘留的男性氣味後,一臉興味的笑意瞬間垮下來,那舉動惹惱了他。
「你這異國女人膽子挺大的。」嘴角勾起,卻看不出有笑的痕跡在。
不是土耳其人,也不是宮裡的人,卻會跳王室獨有且不外流的「銷魂舞」,還跳得比宮裡的任何一個舞孃好,讓他不得不對此女子的來歷起疑心。
沃倫走向退到門旁的她,一把將抹唇的柔荑給擒住,燃著怒火的目光射向她。
「不過,想裝清高,你似乎是來錯了地方。」霸道的拙著她下巴,拇指摩娑那嫣紅的唇,她別過臉抗拒,如此厭惡他的觸碰,真令沃倫感到火大。
清高?不不不……他好像搞錯了!
唐芯聽了大驚,忙道:「不是的!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種……特殊女子,我只是來表演而已,是很純粹的舞蹈表演。」
雖然躲過了他的觸碰,卻無法平息心跳的飛快,唇上殘留的酥癢令她不自覺的咬著。譏誚的唇線,張狂的輪廓,一雙如星般的眼眸寫著傲然……這男人一舉一動都富有令人窒息的狂焰霸氣。
她害怕此刻所發生的一切,特別是無法控制內心對他激起的恐懼和震盪。就算她曾是勝任「秘密組織」的高級幹部,卻從未遇過像他這般難以招架的狠角色,更何況今個兒自己又不是為了任務而來。
黛眉輕擰,杏眸裡閃著驚慌。
怎麼會變成這樣……
突然,她想起當天乾爹跟她說要舉辦一場成果展時,臉上所露出的不安與怯懦……現在,再對證眼前男子輕蔑的神情,唐芯這才頓悟到她被陷害了!
一時的粗心,讓自己陷入一場危險遊戲……
「先生,這直的全是誤會,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知道今天是……」
「不管自願也好,還是被陷害,既然你人來了,就該服侍我。」冷哼一聲,沃倫打斷她懇切的解釋。
他不喜歡別人忤逆他,更不喜歡女人拒絕他的吻,因為這會讓他徹徹底底的發怒,通常敢這麼回答的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在他的國家,他的話就是王法。
「還有,不准拒絕我,知道嗎?」他肅殺的命令道,神情非常的堅定嚴峻。
一心只想逃離的唐芯,沒注意他眼中的警告,她背對他,抓著門把努力的轉著,但房門似乎從外被鎖上了,無論她怎麼拉扯,就是無法打開。
再次被拒絕的沃倫,按捺住心中一團怒火,瞪著眼前那焦急的纖細背影。
這該死的女人!難道聽不懂他的話嗎?
明明已經警告過不准忤逆他,但她卻……該死!
沃倫忿然壓住那嬌美身軀,頭微傾,直接吻上她耳畔,珠圓玉潤的耳垂,讓他情不自禁的輕啃一下。
「啊!你你……」唐芯瞠大了眼,對於他一而再的輕薄感到憤怒。出任務那麼久,很少人能近靠她,且還佔盡她便宜。
氣死人了!
她本想開口罵人,他卻大膽地又偷襲上的她頸子。
「痛!」
不……怎麼會麻麻熱熱的?
彷彿一陣酥癢從背脊往腦門上街去,然後在向四肢擴散,如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的各敏感處亂爬亂竄。
唐芯輕微的頭暈目眩,險些站不住腳。
不行!不對!她怎麼可以沉淪下去,況且她現在可是被欺負的人耶。
「放開我。」唐芯貼著門板與他隔出距離,盡想找縫細鑽出,逃開他熾熱的胸膛,但沃倫卻怎麼也不肯放手,讓她困在他那強健的雙臂之間。
「我說了,不准拒絕我。」
怎麼跟他解釋也解釋不清,唐芯既羞又惱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又加上他在那裡毛手毛腳的,更讓她不由得的慌了起來。
「不要!快放開我,我也早說過我不是來陪客的。」往後一頂,頂開他那箝制人的牢籠,這是她唯一想到得法子。
不過,這舉動卻引來一陣濃重的喘息聲從頭頂上方傳來。
「女人,別做這麼低俗的挑逗。」沃倫厭惡的皺起眉心,他並不排斥主動的女人,但就是不喜歡女人貪婪的本性。
低俗的挑逗?
唐芯原本只想趕快離開,不跟他一般見識,但這自大的男人,嚴重把女人的尊嚴踩在腳底。從頭到尾叫她「女人、女人」,彷彿在叫著低等畜生似的。
更何況,明明是他先對她不敬的,現在反過來怪她。
「開什麼玩笑!先生,是你一直在佔我便宜耶。」一股火氣衝了上來,清澈的雙眼瞪得又圓又大。「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做那種特殊交易的舞孃,你卻不聽,而且要說最低俗的,還不是你身下那個……那個踰矩的鬼東西!」
此刻她是多麼的憤怒不平,不過總感覺背後有個東西頂著,唐芯實在無法抑止聲音的顫抖。
沃倫突然笑了起來。
真有趣,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稱呼它。
因為他尊貴的身份,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命令,說話也是斟酌再三才出口,更不可能會像她現在這樣斥責他行為……
這名膽大包天的女人,非旦沒有惹惱他,反而激起他前所未有的興奮,就像獵人遇上了頑強的獵物一樣。
沃倫難得敞開胸襟的笑,環在她細腰上的手臂不自覺攏緊。
他們又貼著更近了!
而且,他的「那個東西」根本就陷進她的……
「走開!」唐芯渾身一僵,拼了命扭動想掙開他的胸膛,可那男人卻像鋼筋一樣堅固有力,競把她困得動彈不得。
又急又慌的唐芯,突然瞥到手上的戒指,驚喜的有如天降甘霖一般。必須馬上離開,因為就現在的情勢看來,她根本像是刀俎上的魚肉,只剩任人宰割的命運。
於是,她按下戒指環邊機關,寶石中央浮出了一支不易察覺的細針,趁他不注意之時,微側著身,用力朝他手臂紮下去。
沃倫一凜,驚覺自己手腳有些軟麻。他臉色一變,陰鴛的瞪著她,赫見那指戒上若隱若現的尖針,立刻恍然。
「女人,你做了什麼?」抓起她的手,陰沉怒喝道,那張俊臉瞬間凍結成霜。俯視她的嚴厲眸子閃過一絲懊惱,他竟然沒看穿這女人的伎倆。
肅殺的面孔震懾著了她,唐芯不知道這男人生氣起來,竟是如此恐怖,一時間有點嚇傻了。
直到外頭傳來一陣詢問,唐芯又回了神,她壓低聲量掙脫他的箝制,深怕驚動外頭駐守的保鑣。
「放開我!快放開!」
驚慌的拳頭和掙扎的身子全被沃倫給扣住了,唐芯整個人被強拉進他懷中,無法動彈。
「說,你到底是誰?」
唐芯閉著嘴,沒有回答。其實不是她不願回答,而是怎麼說,他就是不肯相信。
激烈的拉扯下,卻也讓沃倫體內的麻藥加速運行。他俊臉愀變、表情難看,暴緊的筋韌和糾結的肌裡像在壓抑什麼、抵抗什麼似。
「回答我……」再也不支身體的重量而癱了下來。
見勢,唐芯趁機逃脫,掙開那男人並離他遠遠的,以免再受他祿山之爪的侵擾。環顧四周,知道唯一出口已被惡意的上鎖,就算撬開,門外肯定是駐足了不少人手。
思及此,唐芯惱怒的擰起眉心。
真笨!
明明早在表演前,已發現到飯店人員不尋常的增多,而且個個凶神惡煞的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唉……當時她就該特別小心注意,不淌這混水的。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當務之急是想想該如何逃出去才重要,懊惱的眼睛調向窗外。
她越過身下的男人,她往窗戶的方向跑去。
她該不會想跳窗?這裡是頂樓!
眼尖的沃倫,一把將她的腳踝捉住,重心不穩的唐芯,硬生生的撲倒在地,而他也不太溫柔的將她給拉回,並翻轉那掙扎不已的嬌軀面對自己。
「你想死?」一雙閃爍著青焰的眼瞳瞪視她。
雖然她想要尋死根本不干他的事,而且就以她剛才忤逆他和傷害他的行為來說,她早該被賜死……可他的內心卻又不希望她這麼做。
唐芯感到十分驚異。沒效?那麻藥竟然制不了他!男子雖跪坐在地,但那挺直的身軀,簡直如霸王般尊傲狂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