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展緣
「那我陪你去，等聽過之後，我們再判斷事情的真假，而且如果他想對你不利，有我在，他也不敢放肆。」
「好啊，那我們明天一起去。」
衛祈靈說完話便轉頭看著窗外，擔憂的感覺卻已纏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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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在趙雅潔的陪伴下，衛祈靈再度走進睿叢廣告公司。
她訝異地發現，裡面的員工不但都是新面孔，而且比她企劃部的人還要少，重要的是，在她的記憶裡，睿叢廣告公司的氣氛應該是挺和諧的，但此刻卻一點也感覺不到。
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來到了童謙睿的辦公室門口。
童謙睿馬上就衝了出來。「歡迎歡迎……咦，趙小姐也來啦？」
「經理只要在上班時間出門，我都會跟在旁邊，怎麼，不行嗎？」看不慣他不光明的行為，向來有話直說的趙雅潔不屑地回著。
「這件事是很秘密的，你確定要讓你的秘書聽？」他看著衛祈靈。
「我跟她沒有什麼秘密，何況讓她知道的話，也可以幫我判斷你這個騙子究竟會假到什麼樣的地步。」
「好，這可是你說的，進來吧。」
一進入辦公室，他便拿出一疊照片交給她。
衛祈靈一看，臉色頓時大變。「這是什麼？不可能的。」
趙雅潔好奇地湊過去看，照片上皇甫昊煬跟田景欣一同進入汽車旅館，上頭的穿著和日期衛祈靈記得十分清楚，因為這正是她跟皇甫昊煬一起教訓田景欣哥哥的那天，另外還有他們在機場拍的照片，畫面中皇甫昊煬親密地抱著田景欣……
「這是怎麼回事？」趙雅潔不敢置信的問。
衛祈靈則是拚命搖頭。「不會的，在他出國前的這幾天，我們還有在一起，如果他真的跟她這麼親近，我不可能會不知道的。」
「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趙雅潔問童謙睿。
「有個狗仔記者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知道衛小姐和皇甫昊煬在一起，也拍到了他偷吃的照片準備爆料，看在我們朋友一場，得到消息後我立刻出錢買回了底片。但怕他還有藏私，才先通知你，免得那狗仔找上門又敲你一筆。」
「你有那麼好心？我不相信。」趙雅潔雖然懷疑，但仍以肯定的口吻說。
他笑了笑。「本來我答應皇甫昊煬不說的，可是看祈靈被騙我又很不忍心，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你們真相，田景欣這女人我太熟了，她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衛祈靈的情緒開始起伏不定，趙雅潔擔心地握著她的手。
而童謙睿仍舊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的確，我先前為了追求祈靈，所以才找來皇甫昊煬，田景欣也知道這件事，她還曾經在他的辦公室激情演出，這點全公司的人都可以作證。
「後來不知為何，皇甫昊煬開始在你的面前極力表現，看你漸漸對他動心，我知道我沒機會了，於是改為向他求償，他說只要我在慈善拍賣會那天演一場戲，就可以拿到一千萬，而我為了解除公司的財務危機，所以答應了他……」
「你的意思是說，他受傷是假的？」衛祈靈哽咽地問。
「他說他想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保證你不會受傷，所以我才溜走的，不然打死我也不可能這麼做，而且我連報警都沒有不是嗎？」
「不可能，你根本就在說謊，如果他沒受傷，那阿寬怎麼可能幫他醫治，阿寬是我的朋友，他不可能騙我……」
「拜託，男人也有報復心啊！在你那麼果決地拒絕竹內寬後，難道你還指望他當你是朋友？」
「可是……」衛祈靈還想反駁，但話才說出口，就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祈靈，我也可以選擇不說，但看你那麼單純的一個女孩被騙，我真的很難過。唉！這一切說起來也是我害的，要不是我找了這麼一間專門欺騙別人感情的公司，你根本不會受這樣的罪。」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她失控地大叫。
「我說過，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希望你仔細想一想，如果還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我願意協助你，就當是贖罪。」
實在不想再理會他，趙雅潔扶著傷心的衛祈靈站起來。「經理，我們走。」
走出大門時，她們遇見了因業務往來而認識的睿叢員工。
「咦？衛小姐、趙小姐，你們怎麼會來公司？」
「阿強，我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希望你老實回答。」趙雅潔著急地說。
「當然，是什麼事？」
「聽說……你們都知道田景欣和皇甫昊煬在辦公室裡……嗯……」
她的話還沒說完，阿強就突然臉色大變。「你們怎麼會知道？」
話才說出去，他隨即住口，看他這個樣子，衛祈靈心焦地追問：「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有還是沒有？」
「這……衛小姐，你不是正在和總監交往嗎？男人總有過去嘛，你也不用太介意，你的條件比田景欣好太多了。唉！就當我沒說過啦。」阿強揮揮手，快速地走進公司。
衛祈靈忍不住哭了起來，趙雅潔趕緊扶她坐進車子裡。
在她們的車駛離後，童謙睿帶著阿強走了出來。
「阿強，做得好，這是你應得的。」他拿出一張支票遞給阿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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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衛祈靈不斷地失神重複呢喃著，「不會的，昊煬不會騙我，他不會騙我的……」
「等等，經理，把照片給我。」趙雅潔突然把車停下，接過照片一張一張地看，突然停頓下來盯住其中一張。「這裡好熟，好像在流行生活館附近。」
「是嗎？你想做什麼？」衛祈靈茫然地盯著她。
她重新啟動車子。「經理，與其在這裡瞎猜，倒不如直接去那裡找答案。」
到了汽車旅館外頭，衛祈靈一陣哀傷又化為熱淚。
趙雅潔拍拍她的背。「經理，別難過了，說不定這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兩人走進汽車旅館，衛祈靈異常地忐忑不安，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要的。
趙雅潔明白她的想法，於是代她開口詢問櫃檯小姐，「小姐，請問你還有沒有印象，這兩個人曾經來投宿，這男人的姓很特別，姓皇甫。」
「大約是什麼時候的事呢？」那位小姐客氣地問。
「大概在幾個月前吧。」衛祈靈就著印象告訴她。
「請稍等，我查一下。」她用電腦查詢，很快就找到了。「小姐，有的！那天是皇甫先生和田小姐來住宿，但基本上我們不能透露房客的資料，請問你們想詢問的是哪方面的事？」
「我想問，他們是住一間房還是兩間房？」趙雅潔直接問。
正當櫃檯小姐準備開口時，一位老闆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小姐要住房嗎？」
「不是的，她們要查詢客人的資料。」櫃檯小姐轉過頭看著老闆。
「你先到樓上幫忙，這裡我來就好。」老闆在她走後對衛祈靈說：「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有關客人的任何資料。」
「我們只是要問他們住幾間房間，這也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不方便透露……」
「先生，不好意思，我是他的太太，我希望你行個方便，告訴我他們是不是同住一個房間。」
衛祈靈突然冒出這句話，把趙雅潔嚇了一跳，但看她眼眶泛紅，微帶淚光的樣子，還真像一個急著想知道丈夫是否外遇的妻子。
老闆再三考慮後，終於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可別說是我們提供的資料。」他看了看電腦，然後說：「沒錯，他們住在同一個房間。」
「什麼……」
趙雅潔還來不及問清楚，衛祈靈就掩著面跑了出去。
「經理、經理……」她趕緊追出去。
在她們走後，老闆拿起電話撥打，「喂，童老闆嗎？是啊，她們果真來問了，當然，我是照您的話告訴她們的，她們應該是相信我的。對了，您說的二十萬……那就謝謝您了。」
從汽車旅館回來後，衛祈靈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騙我……」
她真的不明白，皇甫昊煬跟她在一起時的自信、穩重、果決和擔當，竟然全都是偽裝出來的，害她還傻傻地以為找到了值得信賴的另一半，原來他最愛的還是錢，還聯合了那麼多人來演戲，把自己說得那麼清高，她早該知道，那些都是他的人，說的話怎麼可以相信？
天啊，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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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筠，為什麼祈靈的電話都關機？」
夏茗筠好笑地問：「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到底是誰的女朋友？」
「要不是我想找的人都不在，我怎麼可能問你？快幫我查查，不然我要直接殺回台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