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寡情惡男

第16頁 文 / 艾珈

    「既然這樣,為什麼知道詳情之後,你還傻站在那兒猛瞧不走?」他繼續追問剛才未說完的話題。

    「啊?」方舞思緒還接不上。信二伸手一指仍躲在樹叢裡「辦好事」的男女,邊咬著耳朵問話。

    「你對那個好奇?」就算夜色昏暗,信二也看得出她小臉紅似火。「我說中了?」

    「人家只是……沒看過嘛!」她小小聲嘟囔道。

    「我們不是也做過?」

    聞言,方舞大眼一瞠。「哪有!」她忍不住驚叫。

    信二趕忙把她嘴巴摀住。「你想被他們發現我們在偷看?」

    她、她……方舞想下出詞來辯解,勉強聳肩了兩下,然後頹然放棄。

    她不用說信二也猜得到。「你想說我們做的不是他們那樣?」

    方舞連連點頭。

    「傻瓜!」他歎氣。「當時我若是沒停手,我保證我們接下來做的,就是他們那樣了。」

    方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她看看信二又轉頭瞧著樹叢裡的人影。裡頭男女此刻已換了新姿勢,可能是因為女人似腿軟無力再撐持雙腿,所以男人改坐在草地上,由女人跨坐在他腿腰間,上下動作。

    一見,方舞再度傻眼。

    「但是……」她實在很難將眼前畫面,跟她先前在信二懷裡,感覺到的那些「感覺」,聯想在一塊。或許是眼前男女的表現太過露骨、太狂野,以至於教她覺得陌生跟難以接受。

    「是的。」信二將方舞披垂在耳邊長髮塞到耳後,然後湊唇親吻她耳垂。

    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方舞先是害羞地縮起脖子,然後才微微側轉過身,嬌滴地看著信二。

    「難道你都沒有那種感覺……」信二牽起方舞手指細吻。「在我吻你的時候?」

    方舞皺起眉頭想了一下。「我也下知道,那個,是下是你說的那個……」

    「思?那你感覺到的是什麼?說仔細一點。」

    「就……身體會騷動不安吶,就像有螞蟻爬過那樣……」方舞彆扭地想出幾句詞,越講心越慌。她別開頭去意圖想要賴略過。「我不會說啦!」

    「是感覺得不夠,才想不出語詞形容嗎?」信二特別愛逗她,發現方舞掙扎身體想要溜走,他忙一把將她牢牢扣在懷裡。

    「你———想做什麼?」

    「吻你。」

    就在這時候,樹叢內男女突然發出一陣低喊聲,方舞驚訝地朝他們一瞥,信二乘機將她身體一轉,讓她背抵在樹幹上。

    「嗯?!」她倏地瞪大眼。

    「別出聲。」他附耳提醒。「不然會被發現。」

    方舞忙將嘴巴捂上,信二微笑,挪開她捂嘴的手,低語:「我有更好的主意。」

    正想開口問他什麼王意,信二頭一俯,唇驀地覆上她的。

    他的吻輕柔,細細地吮吸過她唇辦每一處後,這才探出他舌,滑進她無力抵擋的唇辦中。方舞唇邊逸出無聲的喘息,一瞬間忘了身旁下遠處有對陌生人,很有可能也會看見他們——那些她全忘了,滿心滿腦只有信二一人,她想要更多一點溫柔的碰觸……

    方舞無助地拱起身體,像察覺到她的急切,信二伸出一掌輕輕撫摸她背,吮吻她唇辦的熱唇栘開,滑落至她仰高的頸脖問。

    當他扯開她前襟,燙熱的吻印上她裸露的肌膚時,方舞按搭在他肩上的小手忍不住一揪。尤其當修長手指滑過底下只穿了一件薄薄汗衫的胸脯,方舞身體更是忍不住一顫。

    「我現在可以很確定,你的感覺,就是我說的那感覺……」

    他手指熟練地撫過底下早已亢奮挺起的乳峰,方舞俏瞼一紅,但是她心裡卻再也沒有先前感受過的那種恐懼。或許是窺見了陌生人的歡愛場面,點燃了她心中不為人知的慾望,或者是她身體早已接受了信二——此刻蕩漾在她身體的感覺,除了激動、興奮、渴望之外,再也找不到絲毫排斥。

    方舞滿是慾望的雙眼蕩漾著如水的波光,敦看她表情的信二,呼吸忍不住一窒。

    好美啊……他心裡忍不住歎。心知道他應該想辦法按捺,不管想做什麼返家之後再繼續。但是——天可憐見,他是真的擠下出一丁點自制不去碰觸她啊!

    只要再給他一點點時間,五分鐘,不,三分鐘,再三分鐘就好……他一定可以勒令自己停止,先將方舞送回家去……

    念頭乍落,邪惡的大掌已不受控制地揉捏起她柔軟的胸脯,方舞唇辦逸出一聲輕吟,兩隻腳在深深的愉悅戚中微微發抖。信二將她身體貼緊他抱起,突然間方舞感覺到一硬物正抵在她小腹悸動。她下意識扭動身體,想更確切感覺它的存在,當她身體一動,只聽見頭正貼偎在她臉側的信二,吐出顫抖的喘息。

    咦?!

    「你想殺死我啊。」

    什麼?信二一句話教方舞驀地瞪大雙眼。她做了什麼事嗎?

    「你這樣,會讓我控制不住——」

    信二飢渴地咬著她裸肩,偎貼在她小腹中的慾望正尖喊著想不顧一切,進到方舞柔軟濕滑的體內,他那麼努力,好不容易才抑制下它,可她隨便一動,就又將他的「苦心」,一擊潰散。

    煉獄啊!信二暗自呻吟。

    「那個——是什麼?」方舞太單純了,在她之前的世界裡,「男人」就是寄木會館裡的宇田川桑,或園藝所老闆籐原桑那樣,圓胖胖像尊彌勒佛似的模樣。她從來不曉得原來「男人」的身體裡面,還有這種「奇怪」的堅硬物體……

    「你是真的不知道?」信二嘶聲問道。

    方舞憨憨地點頭。

    懷抱著一絲想令她吃驚的邪惡,信二猛吸口氣,握住她擱在肩膀上的小手探入他浴衣下擺。當手指滑過那已然挺直的男性,方舞本能地覺得害怕,可信二卻又不放開她,硬是將她手按搭上。

    這個——

    「摸它。」他臉貼在她耳邊指示道:「對,張開手握住它,啊……」

    當方舞當真順他指示移動起小手,在他燙熱的男性上滑動,信二全身繃緊,忍不住呻吟。「老天爺……」

    她這麼做是對的嗎?!方舞覺得興奮又好奇。可是信二的表情,怎麼覺得不舒服,大過於舒服啊?

    「你好像很痛……」她嘗試著把她所看到的說出來。

    不,不是痛,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信二慘慘苦笑。

    「我是不是應該……放手啊?」

    「不,再等一下……」信二歎息。他還沒培養出足夠的毅力,一畢從她掌心離開。

    天堂啊!被她柔軟小手觸摸著的感覺。信二彷彿想要試探自己究竟能夠忍到什麼程度,他甚至還帶領著她手上下揉蹭、按捏。方舞驚奇地感覺信二奇特的反應,他濃濃的喘息灑在她頸側,當她手指不意滑過他柔軟又堅硬的頂端,信二倒抽口氣,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叫。

    「夠了,小舞。」他表情僵硬地將她手掌栘開,壓在他怦怦狂躍的心口。「再下去,我會失控。」

    方舞神情迷亂地看著他。他此刻的樣子多麼迷人,向來白皙寡慾的俊臉浮現難得的急切,閃亮的黑眸裡彷彿正燃燒著火焰般——方舞對於自己有此能耐教信二失去向來的自制,感覺到無比的滿足。

    一股前所未有的亢奮在她小腹間燃燒著,方舞情不自禁地朝他更靠近。「那個……到底是什麼?你的樣子,好像很難受……」

    「它就是我渴望你的證據。」信二驀地將她摟緊,修長堅硬的身子緊貼著她輾磨一陣。兩人身體中雖隔著兩層浴衣,但方舞仍能感覺到狂猛的熱度。

    信二突然低吼一聲,俯頭重重吻上她嘴。正當方舞頭昏目眩,雙腳發軟之際,信二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來到他們先前停留的石椅,取回擱在那的狐狸面具與風車之後,再三步並成兩步躍下百階高的石梯。

    待雙腳穩穩踩在地面上,意識昏亂的方舞仰頭一看,斗大的招牌映入眼簾——LoveHotel。打小在溫泉與旅館隨處可見的箱根長大,方舞對此招牌並不陌生。

    「我們……」她轉頭看著信二發問。

    信二傾過身,在她唇上重重一吻。「我要你。」三個字,簡單明白地吐露他內心的渴望。

    方舞腦中突然閃過剛才那對男女抵死纏綿的模樣,下腹不禁竄過一陣激流。

    「但是……」方舞心裡突然閃過一絲不安,她真的可以嗎?雖然她內心也充滿了期待,但她好怕自己沒法像剛才那個女人那樣,如此狂野、盡興,沒辦法讓信二快樂……

    信二不說話,只是拉著方舞躉自往前走,選好房間取走鑰匙,方才走進房間,信二熱切的唇已然尋上她的。

    經他一個晚上熱烈地吮吻,方舞粉紅的小嘴如玫瑰花蕾般,艷紅腫脹。但敏感度也更增加,只消信二嘴輕輕一吸咬,誘人的低吟聲就會不住地逸出她唇辦。她嬌軟無力的模樣更加添了信二體內的慾望。吻著吻著,信二突然將她往房中大床上一擺,她穿在腳上的木屐「喀答」兩聲掉在地上,只見她原本端莊合起的浴衣下擺,如盛放的花朵敞開,露出一雙秀美纖白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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