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娃娃
雖不及聶小魚醉茫,卻也差不多半醉的寧為臣,在看見大床後感覺不太對勁,訥訥地開口想走了。
「呃……我想那傢伙八成是誤會了什麼,咱們還是快點出去湊熱鬧吧……」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香影便已往他身上撲飛過來,正是聶小魚那只已經醉茫了的小野貓。
她的撲勢甚猛,讓他猝不及防地往後跌落在那張大床上,而她自然順勢地跟著他一塊倒下去了。
就在寧為臣被迫躺平後,彷彿覺得這一摔還挺好玩的聶小魚,咭咭咯咯地嬌笑了出來。
接著她用一雙小手撐起上半身,在他身上半趴著,然後像只向主人討寵的貓咪似地朝著寧為臣低下臉,伸長粉嫩嫩的丁香小舌,熱情地往他臉頰上、脖子上,一下接著一下地舔舐著,邊舔還邊發出似撒嬌、似挑釁的笑語。
「吃你!吃你!吃死你!吃到肚子裡!你不敢我敢!你不吃我吃!」
「別這個樣子,小魚……」寧為臣東閃西閃,卻發現很難閃避這個熱情小東西的攻擊,「你會後悔的,當你酒醒了之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為什麼要後悔?我覺得這樣很好玩呀!」
聶小魚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勸告,只是一心想要找出他的弱點來嬉戲挑釁。
當她發現他的耳朵特別敏感,只要她的舌一靠近便會控制不住地一個輕顫,甚至還會漲得紅通時,她壞笑的將火力全都集中過去。
又吻、又咬、又舔、又舐、又吮,她貪玩地吹氣、咬玩著他的耳朵,最後索性將那只耳朵整個含入口中,好玩地吮著不放。
該死!這隻小野貓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嗎?
寧為臣讓她的熱情攻擊給逼到幾乎瘋掉,此時的他何止是耳朵生顫,全身上下早已蓄勢待發了。
可惡!老虎下發威真把他當成病貓?該由他來讓這隻小野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懲罰的時候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床上,拉下她纏在他頸上的手,撐高身子抵在她身上,霸氣十足地傾身吻起她。
他用力地吻、生氣地吻、懲罰地吻,但漸漸地,怒火一絲絲地蒸融不見了,他的吻起了變化,漸漸變得溫柔且縫蜷愛憐,像是伯吻疼了她。
終於他被迫發現,這些吻與其說是在懲罰她,還不如說是在懲罰他自己。
因為他愈吻愈血脈債張,身子也愈是僵硬如石、灼熱難當,反觀那只正在受懲中的小野貓,卻好像挺享受的。
她在他身下不斷發出覺得很癢的咯咯嬌笑、淺淺呻吟,以及三不五時猶如貓叫一般的細細不服氣嗚咽。
拜託別發出那種會讓人理智全失的聲音!
但來不及了,他聽見了,且立刻受到影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他拋盡所有理智,蠻性大發後,就只能依仗著潛藏於體內的男性本能行事。
只見他單用一手便俐落地剝去她全身上下的衣物,甚至包括她的貼身衣物。
然後他長長地吐了口氣,眼神炯炯發亮,因為終於能看見她白皙美麗、幾乎要將他給逼瘋的嬌胴。
果然是個下折不扣的小妖精!且是個只能獨屬於他的小妖精!
「別看!」
聶小魚嬌嗔地伸手交抱在胸前,雖說早已醉茫了,卻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冷風襲上,以及讓他那帶著紅絲血光的邪肆眼神給燙醒,而感到害羞了。
「不許遮!」
他蠻橫作聲,無意交出領導權,再度以單手擒住她的雙手並往上架壓住,再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著她胸前的起伏,並用指尖描繪著那美麗圓弧的誘人曲線,惹得她全身激顫起來。
「你很討厭耶!」
邊嗔聲邊顫抖邊想躲,最後她無能為力地發現自己的力氣,已被他邪肆使壞的動作,給全都抽盡了。
「我就是喜歡你——討厭我!」
話語方落,邪笑揚起,寧為臣低下頭在她白皙的嬌軀上落下綿密的吻,偶爾會抬起頭,欣賞著她那雙美麗的貓瞳中,交織著驚恐及初次領略到誘惑時,所散發出的迷醉光芒。
在很久很久以後,就在聶小魚覺得再也承受不住來自於他的任何煽惑的時候,他陡地抬高她的身子,用他的灼熱蠻橫地刺穿了她,進佔她的體內,並以由淺至深、由緩至急的律動,在她體內填滿了獨屬於他的戳記。
木屋裡不斷傳出聶小魚因「受懲」而求饒的聲音,但聽來那位「行刑者」絕對沒有絲毫同情心,因為他下為所動地花了一夜的時間,用了各種野蠻的、慘無人道的「刑法」,來懲處著他的囚犯。
真是好慘又好長的一夜呀!
第八章
淡淡晨曦,破窗而入,照射在那個赫然坐起身,一旁還攤放著凌亂錦被的少女身上。
在聶小魚頹然地將小臉埋進掌心後不久,她身旁起了微微騷動。
一個溫暖結實的胸膛坐起,緊貼著她的背,再伸出一雙健臂,耍賴似地硬將她扣進懷中,讓她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他們都是同樣地未著寸縷,一絲不掛,以及他對她又再度高昂起的「性」趣。
見她沒理會,他改用俊挺的鼻尖撥開她的髮絲,將鼻擱枕在她光裸頸背上,然後用著熱熱的呼吸,一下接一下地干擾著她的思緒,讓她寒毛豎直、背脊拱起,像只備戰中的小野貓。
「別鬧了!」
聶小魚想推開身後的男人,卻驚覺自己原是強悍的力氣競在觸及他後,全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了,一點也不像昔日兇惡潑蠻的小野貓。
沒法子,他用了一夜的纏綿來馴服她,還在她身上刻下屬於他的印記,讓她的身子對他徹底俯首稱臣,讓他只要一觸及她,她便會發熱、發燙、發軟,甚至是……發騷?
她突然有種傷心的感懷,好像她的身子再也不屬於她自己了。
她勢必得同過往的自己,揮手告別了。
「誰鬧了?我只是在找我的小貓咪。」
他磁性微啞的嗓音,在她耳畔輕輕響起。
其實神智仍陷於寤寐中的寧為臣,眼睛還是閉著的。
神智未醒肉體已醒,他的身體啟動了自動搜尋本能,想要尋找能讓它貪歡了一整夜,下捨須臾分離的溫香暖玉,於是他才會愛困地爬起來並偎近她,並開口說要找他的貓。
「我才不是『你的』小貓咪!」
她不喜歡這種說法,她才不想屬於任何人,她是她自己的,只會是自己的,永遠永遠都不會改變。
寧為臣在她背後甩甩頭,終於清醒過來,而一等清醒後,他便能立即接收到她凌亂頹喪不知所措的心思,畢竟兩人在一起處久了,加上她心思透明,他想讀取她的心思太容易了。
於是他微笑著小心翼翼地將她摟護進懷裡,像在哄個孩子般地輕輕搖晃著她。
「乖乖!你會沒事的,把自己交給我,信任我好嗎?乖小魚,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事情既然發生就發生了,後悔無濟於事,我不會辜負你的。」
眼裡生起了水霧,但下一刻她突然覺得下對,因為她想起這一番話,在當時兩人跳下瀑布裡時他好像也曾經這麼說過。
沒錯!
他確實是有著能夠安撫人心的本事,尤其是女人,所以這是不是代表他常做這種收拾善後的事呢?
「這種話……」她控制不住地微酸了語氣,「你一定常常跟女人說。」
莽貓變酸貓,心眼兒變得跟針尖一樣,這也算是由女孩蛻變為女人的附帶條件吧。
寧為臣笑出聲來,「好吧,我承認之前的我確實是有些荒唐,但這真是我第一次同個女妖這麼說的。」
「那麼你以後還會再跟別的女人說嗎?」她冷冷的補上一句:「或者是女妖?」
他再度笑了。
「不會了,小魚,不會了。昨夜發生的事情大受影響的下只是你,對我來說那種震撼也很下尋常,我從未像昨夜一樣的全然失控,完全管下住自己,其實事情會發生,並下全是因為喝醉酒,而是存在於我們之間的相互吸引早已醞釀太久,所以一旦找到宣洩出口就爆發了,懂嗎?不要太過苛責自己了,至於我,我也不認為這件事情有錯。」
聶小魚沒作聲,因為知道他說得沒錯。是的!若非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吸引力早已暗潮洶湧,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一點就著?且一經燃起就如野火燎原般無法收拾?
「別再想了,小魚。」他淺淺地打了個呵欠,「想多了會長白頭髮的,除非……」他的嗓音裡隱含著促狹,「你打算由黑貓變成白貓。」
她半轉過身瞪他並槌了他一下,力道下大,與昔日那種欲置他於死地的蠻力無法同日而語,純粹只是情人間的嬉笑打鬧,看得出來終究是願意接受事實了。
「不想那還能做什麼?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當然不可以!我們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還沒做呢!」
他的語音裡帶著蠻,那雙微懵著的眼睛在她轉過身,看見讓他態愛了整夜的身軀時,登即變亮發光,全身的感官也都跟著甦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