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老公欠誘惑

第12頁 文 / 香彌

    鼻端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馨香,鄺梓璿只覺得此刻感官裡盈滿了另一種感覺,取代了下背部的疼痛。

    被一股暖意包圍著,適才與疼痛對抗許久的他疲累的闔上眼,昏昏欲睡。

    久久未聞他再開口說話,麥芝屏側首看他,發現他閉著眸,似乎是睡著了。

    「款,你困了,我扶你回房間睡好不好?」她低聲說。

    「嗯。」他隨口應了聲,任由她將自己扶起來。

    扶著他走回房間,由於擔心他的背仍疼痛著,麥芝屏輕手輕腳的讓他側臥在床上。

    他的神色看起來舒緩不少,應該是不痛了吧。想起剛才他被背痛折磨的痛楚神情,她不捨的輕輕撫摸著他的睡顏。

    留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她考慮著要不要為他換上睡衣,以便他睡起來會比較舒服。沒遲疑多久,她決定了動手替他換上睡衣。

    小心的解開他身上那件灰色襯衫的扣子,順利的為他脫下衣服後,看見他結實的胸膛赤裸的呈現在面前,麥芝屏忍不住酡紅了臉。

    雖說他們在拉斯維加斯曾上過床,可是那次因為酒醉,她對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印象。想不到他外型看起來偏瘦,身材還滿結實的嘛。

    接下來,她慢慢的鬆開他長褲的皮帶,解開褲頭的扣子,拉下拉鏈,徐徐的褪下長褲,不到兩分鐘的過程,卻令她緊張得手心沁出了汗水,感到自己的臉頰熱辣辣的。

    瞅著他全身只剩一件內褲蔽身的身軀,麥芝屏俏麗的臉霎時紅透了。

    她聽到自己胸口咚咚咚雷響般的鳴動著,眸光卻貪婪的盯著眼前這副修長勁實的胴體捨不得移開。

    咕嚕的吞下一口口水,她忍不住伸出狼爪,呃,玉手,像個女色狼般,撫上他精瘦的胸膛。

    見他似乎睡得很沉,她的手開始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游栘,大吃他的豆腐。

    「嘖,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贅肉,肌膚光滑又有彈性,摸起來的觸感好棒。」麥芝屏一邊摸著一邊忘情的發出讚歎。

    半晌,被吃豆腐的睡美男忽然出聲,「麥芝屏,你摸夠了嗎?」

    嚇了一跳,她羞窘的縮回手,面紅耳赤的瞪著正睜著墨瞳瞪著她的人。

    「啊!你、你、你怎麼醒了?!」

    「被你那樣騷擾,除非是死人,否則下醒才怪。」鄺梓璿低沉的嗓子不禁有些沙啞。在她剛開始為他換睡衣時,他就醒來了,本想佯睡裝作不知道,希望她適可而止,豈知這女人競愈摸愈過分,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再讓她摸下去,情況可能會完全失控,他才不得不出聲警告她。

    「哈哈,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替你換睡衣,讓你睡得舒服一點,所以才會把你的衣服脫掉,不是想騷擾你。」她乾笑兩聲想唬弄過去。

    「拿來。」他坐起身,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

    她愣愣的看著他伸來的手。「什麼?」

    「睡衣。」

    「噢。」她趕緊將掛在衣架上的睡衣取來給他。「要我替你穿嗎?」話出口後得到他兩枚白眼,她無辜的解釋,「好啦,你自己換,我是怕你背還在痛,所以想幫你的忙嘛,你不要想太多。」

    「不痛了。」穿上睡衣,鄺梓璿瞟向她。

    「什麼?」她一時沒有意會過來。

    「我的背已經不痛了,謝謝你幫我買藥回來。」深黝的瞳眸裡漾著一抹隱微的情緒。「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

    麥芝屏有些眷戀不捨的瞧著他。「嗯,那你快睡吧,有什麼事再叫我。」很想跟他說,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想留下來睡在他房裡,可是望著他眉眼問淡漠的神情,她很孬種的把來到唇邊的話吞了回去。

    嗚,老媽說得沒錯,她果然很沒用。

    為什麼每次一碰到他,一向直串的自己就會變得很不乾脆?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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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著她走出他的房間,鄺梓璿睡意已消,拉開床頭櫃拿出皮夾,從裡頭取出了一張折疊得很整齊的信紙。

    小心翼翼的攤開那張已泛黃的信紙,折痕的地方有多處破損,顯見這張信紙常常被打開再折起。

    信上的字並不算娟秀,卻很工整,可以看得出來寫這封信的人十分的用心。

    鄺梓璿閉著眼都能背出信上的內容——

    嗨,鄺梓璿:

    突然收到這封信,你一定嚇一跳吧,我考慮了好幾天,最後才決定寫這封信給你。

    你就要去英國了,所以我決定要告訴你一件事,因為等你到了英國,我就算想說也沒有機會說了。

    鄺梓璿,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

    我知道你還不打算談戀愛,我沒有要求你喜歡我,你不用喜歡我沒有關係。

    我只是希望以後我們還是朋友,如果你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在英國有空的時候希望你能寫信給我,讓我知道你在那邊的情況。

    就當是一個朋友對你的關心好不好?

    你知道我的作文很爛,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卻寫不出來,總之,我祝你在英國一切順利,還有,希望你能多交一些談得來的朋友,否則一個人在那邊讀書一定會很寂寞的。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回台灣的話,要回來看我哦。

    麥芝屏

    如果說這七年裡除了奶奶之外,還有誰能讓他掛在心上的,就只有寫這封信的人了。

    其實他到英國的第二天就寫了一封信要寄給她,但後來發生了那件慘事,信便被遙遙無期的擱置,未曾寄出去。

    其實不是只有她單方面的喜歡他,事實上他也喜歡她,麥芝屏在他心上擁有一個很特別的位置,只是他從來沒有向她透露過。

    後來因為父母決定到英國去,收到她的告白信,他一直在思付該怎麼回覆?考慮到兩地遙遠的距離,他決定不回應她的感情,畢竟當時他們都還太年輕,該把心思放在課業上。

    結果,七年後再相逢,他和她競成了夫妻。

    「麥芝屏,別讓我……太愛你。」

    他怕,怕一旦她對他的愛變質了,自己會承受不了而瘋狂,做出和父親一樣失去理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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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飯,麥芝屏自動的拿了水桶和拖把,從客廳開始拖起地板。

    瞄見鄺梓璿很專心的看著電視新聞,她拿著拖把悄悄的一路拖住他的書房。

    昨夜從他的房裡出來後,她偷偷的再溜到書房去,結果競找不到那本相簿了,心知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昨晚沒找到,今晚她不死心的想再找一次。

    她想知道那封署名給她的信裡究竟寫了些什麼,她認得出來那是他的筆跡。

    一來到書房,她將拖把丟下,仔仔細細的將書桌和書櫃再翻找一遍。

    半晌,麥芝屏蹙眉喃道:「沒有,他到底把東西藏到哪去了?」

    「請問你在我的書房找什麼?」冷沉的嗓音問。

    她脫口應道:「找相簿。」話一出口,她愣了下,轉頭瞥向門口,看見原本在客廳看新聞的人沉著一張臉瞪著她。

    「找什麼相簿?」鄺梓璿冷眸瞅住她。

    「就……」好吧,既然被抓到了,乾脆就把話說開,「昨天我來書房幫你拿處方箋,看到你桌上擺了一本相簿,那本相簿呢?」

    果然被看她到了!「丟掉了。」

    「什麼?丟掉了?!為什麼?那裡面都是我的照片耶。」

    「都是些失敗的不良品,有什麼好保留的。」

    「你……」他竟然說他幫她拍的照片都是不良品!聞言,麥芝屏一時氣結,但旋即突然醒悟,「你在騙我,如果是不良品,你怎麼可能把它保留了這麼多年?裡面還夾了一封寫給我的信,你把它拿出來,我想看。」

    「沒那種東西。」她居然連那封信都看到了,他真該把信銷毀才對,不該讓它留了那麼久。

    「我昨天明明就看到了,你別想狡辯,那是寫給我的信,我有權利看它,你快點把它拿出來。」

    他欽起眉,惱怒的道:「我說沒有就是沒有。麥芝屏,你搞清楚,這裡是我的書房,裡面所有的物品都是屬於我的,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對他一再的否認,她也惱了。「你這個人很不坦白耶!」嬌嗔著,她不由分說的勾上他的頸,踮起腳尖強吻了他。

    「晤……你……」

    他的唇微一張開,就被她趁隙將粉舌滑進嘴裡,胡攪蠻纏的在他口裡恣意的吸吮勾纏。

    原本的冷漠被她滑膩的唇舌給融化,鄺梓璿轉被動為生動,回應著她的吻。

    直到兩人都快喘下過氣,才停止了這熾烈的吻。

    「麥……」

    就在他攬著眉要開口說什麼時,麥芝屏搶先一步撂下話。

    「鄺梓璿,我忍你很久了,我們已經結婚,就是夫妻了,沒道理分房睡,從今天開始我要跟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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