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文 / 莫荻
這就是差別。
因為是被綁架的,所以她沒有乾淨衣服可換,只能從宇文睿的衣櫃裡隨便拿了件大襯衫套上,總不能讓她光溜溜出去見人吧?
推開房門,一陣濃郁的咖啡香氣迎面撲來。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宇文睿讓她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一身米色休閒把他頎長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有型,昨晚有些凌亂的黑髮如今梳理得一絲不苟,敏銳而灼人的黑眸也很好地隱藏在金框眼鏡下,微抿的唇邊漾著淡然的笑意。
她從來沒有想過狂傲和溫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會在同一個人身上顯現。
莫非這是人格分裂的前兆?她偷偷地吐了吐舌頭。
與此同時,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成功地吸引了宇文睿的目光。
「早。」宇文睿抬起頭微笑地道著早安,但在看清楚她身上的穿著時凝住了笑容。
該死,她一定要穿得那麼誘人嗎?
半干的濕發隨意地散落身後,剛剛沐浴過的她染著他慣用的沐浴乳香味,有意無意地撲人他的鼻中,那張怎麼看怎麼清純的臉不知在何時流露出女人的媚態,讓人心動不已。
他過大的襯衫套在她身上彷彿是個面袋,看起來鬆垮垮的,卻有著說不出的性感,雖然遮住了臀部,但她非得露出那兩條修長的玉腿來考驗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嗎?更過分的是,她襯衫上面有兩顆扣子沒扣上,只要一走動,就能看見裡面沒有穿胸衣的豐盈。想起今早的偷窺事件,他不禁一陣氣惱。
這個女人有沒有大腦啊?在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前穿得如此清涼,不怕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嗎?
「早,我肚子餓了。」彷彿是回到自己家般的愜意,方桐隨意地打了聲招呼,不管是當警察還是記者,哪一樣都相當消耗體力,所以她必須在短時間內補充大量的能量。
「我給你留了早餐。」宇文睿深幽的黑眸盯著渾然不覺自己有哪裡不對的方桐,他深吸了一口氣,除了吃飯這女人還能想到什麼?就不怕他把她當食物來吃?
「謝啦!」一聽到有吃的,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進廚房,就憑這一點,她情願被他綁架威脅。
吃著一面微焦,一面金黃香噴噴的煎蛋,嗎著新鮮的牛奶,早餐雖然並不豐盛,但對於經常餓一頓飽一頓的她來說,無疑是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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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方桐懶懶地倚在沙發上,捧著一大杯咖啡,好奇地看著坐在對面臉色有些難看的宇文睿。「宇文睿,你怎麼了?」
從早上見他就這死氣沉沉的樣子,活像她欠了他錢;基於關心,她還是問一下,免得他悒鬱成疾。
「叫我睿。」這件事情他昨天晚上有說過。
「睿?」聽起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暱稱,他們什麼時候那麼熟,可以直呼名字?
「我叫你小桐。」他堅持這一點。
「好啦、好啦,隨便了。」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怎麼叫都好。
「小桐,你不覺得你穿得有點少?」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她裸露的修長美腿。
「沒有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她甜美一笑。大街上比她穿得少的大有人在,更何況這麼一大件襯衫什麼都露不出來,他挑剔個什麼?
「沒有?」宇文睿眉心微蹙,她不會是故意勾引他的吧?可看起來又不像,換成別的女人早就撲上來了。
「當然沒有。」舒服地把身子蜷在沙發上,她一口氣喝掉杯中剩下的咖啡,味道真是不錯,從國外買回來的豆子的確比三合一的即溶包好多了。
丁香小舌意猶未盡地舔著殘留在紅唇上的咖啡,撩人性感得令他瞬間有了火熱的感覺。
宇文睿摘下眼鏡,使勁地捏了捏眉心,平復一下突如其來的慾望。
「你怎麼了?」放下杯子,她有點擔心地看著他,「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可不是嘛!白天道貌岸然,晚上原形畢露,雙重人格,壓力不大才怪。
「沒什麼。」宇文睿把眼鏡放到一邊,「大概是度數太高,眼睛有點酸。」他昧著良心說著謊話。
「那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被他看得毛毛的,她渾身不舒服,和大白天鬼上身差不多。
「那是因為你臉上有髒東西啊!」嘴巴上沾了點咖啡漬,他說的是實話。
「髒東西,在哪裡?」她撈起昨晚扔在沙發旁邊的背包,準備找她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臉上有髒東西還被人看了半天,好丟人。
「我幫你好了。」起身坐到她旁邊,他伸手拿走她的背包。這種時候,這個東西比較礙事。
「好的,謝謝。」不疑有他,方桐笑吟吟地揚起小臉。
「乖乖地,不要亂動。」宇文睿笑得十分邪惡,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她雪嫩的臉頰,那觸感果然和看到的一樣細膩精緻。
那張俊臉離她越來越近,足可以在他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從沒有和男人這麼近距離的對視,她不禁羞紅了粉臉,小手反射性地推拒。
「別靠得這麼近,怪不好意思的。」
「你這裡有髒東西。」手指輕觸著她的唇角,他低聲強調,溫和的聲音裡聽不出有任何邪念。
「你——」
宇文睿熾熱的呼吸輕輕吹在她的臉上,那種酥癢的感覺有如一股強烈的電流,瞬間流向全身,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的她只能傻傻的看著。
「閉上眼睛。」他的聲音彷彿有魔力讓她無條件的順從,下一刻,火燙的薄唇,親密地印上她的。
「不——」她因突如其來的吻而嚇得瞪大眼,她什麼時候給他這個權利了?神聖的初吻是要獻給自己心愛的人,而不是這個花心男。
宇文睿霸道而不失溫柔的吮住她靈巧的小舌,堵住她所有的不滿以及抗議。
她因緊張憤怒而微微顫抖,但在他纏綿悱惻的深吻中,她漸漸地迷失了,整個人軟得像一團棉花,無力地依附在他懷中,他的手也不知在何時滑進她的衣服,挑逗地撫摸著那柔軟尖挺的豐盈……
他溫柔而緩慢地啃咬著她微顫的唇瓣,就像品嚐一道上好佳餚般不徐不緩,一步步引誘著她生澀的回吻,銷魂誘人的挑逗令人彷彿置身天堂。
蜷縮在他的懷裡,能清楚的聽到彼此的心跳,而從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在瞬間感染了她,全身變得格外火燙。他的觸摸帶給她一種從來沒有感受到的歡愉,這種奇異的感覺讓她發抖,情不自禁地發出小貓咪般的呻吟。
事情變得和預想的不一樣,他的手三兩下便褪掉她身上的襯衫,一個個熾熱銷魂的吻沿著雪白的脖頸向下,薄唇所到之處,留下一個個激情的吻痕;遊走在她全身各處的手順著光滑平坦的小腹不規矩地鑽進她的蕾絲內褲,挑逗著她的私密處。
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有一股強烈的慾望想從身體中宣洩,他的手指挑逗得她幾乎要哭出來。
宇文睿深邃的眼不著痕跡地欣賞著身下泛著粉紅色光澤的雪白女體,他起身脫掉衣服,從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如此渴望。
他要她,就在現在。
方桐無助地看著他,希望他能為她滿足身體中疼痛的空虛。
宇文睿扯下了她的內褲,將自己放置她的兩腿問,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就在他即將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客廳裡的電話發出悅耳的音樂聲,並且還沒有停住的打算。
「該死!」低聲咒罵一句,他站起身來,除了他之外,知道這裡電話號碼的,只有殷湛一個。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他,否則他絕對會殺了他洩恨。
爬梳了一下頭髮,他拉上褲子拉鏈,隨手把地上的襯衫覆正方桐身上,免得春光太過養眼,然後才接起電話。
「有話快說。」完全的殺人語氣。
(睿,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電話另一端的殷湛一愣,隨即瞭然,(你小子不夠意思,那裡明明是咱倆的私人天地,怎麼把女人帶回去?簡直太傷我的心了。)
慵懶富有磁性的聲音隱含著濃濃的調侃。
「等你變性再說吧!」沙啞的嗓音是慾求不滿的後遺症,可惜罪魁禍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
(是機車的主人嗎?)昨天晚上宇文睿害他從美女的床上爬下來去碼頭取一輛老舊的機車,他也順便查了一下機車的工人,嘖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昔日警界之花對上今日風流律師,怎麼看都是絕配。
「關你什麼事?」他都沒問他有多少個床伴,憑什麼問他!
(是不關我的事啊,可是對你們家老狐狸來說,就是大事。)殷湛慢條斯理地說著。
「老狐狸怎麼了?」宇文睿瞟了一眼從激情中恢復神智的方桐迅速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好笑樣子,語氣稍微舒緩下來。
(聽說你們家老狐狸和我家老頭打賭,說要在一年之內把你們四個全部出清,否則就綁著你們進禮堂,而你小弟在今早得到消息後,馬上出國了。)明顯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