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佟月
清秀俊美的「藍少爺」,變成了美麗動人的「藍小姐」,大家日夜祈禱的事,竟然奇跡似的成真了!
他們差點沒將主屋炸掉以示慶祝,大家都認定屏月小姐是南翔的女主人,還有誰會去理睬這個惹人厭的蕭意恬?
「出去?」蕭意恬一臉懷疑。
「去哪?翔不在晚上出門的,除了跟我以外。」她補上一句。
「才沒有這回事呢!」女傭露出一個遺憾的假笑。「少主他心情很好,用完餐就散步去了。」
「和誰?」蕭意恬追問。
翔會有這種閒情逸致散步?不,他不是這種人。
「我不清楚耶!」女傭微微皺起眉,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不管,我要進去等他回來。」蕭意恬粗魯地撞開女傭,硬是闖進客廳。
「蕭小姐!」女傭緊追在後頭。
「你可別忘了,我馬上就是你們的女主人。」蕭意恬跋扈地高聲說道:「你們最好是小心一點,別得罪我。」
女傭聞言,氣憤地走了。
「噥,這女人不但沒有認清事實,還當自己是女主人呢!竟然就這樣闖進來,可別妄想我會倒茶給她喝。」
「你真笨耶,讓她進來不是更好?等她見過我們漂亮的藍小姐,就會瞭解自己現在所處的地位。」另一個女傭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呵,也對。」
蕭意恬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情極度不安。
翔是不是還在為那晚的事生氣?可是剛才那些下人又說他心情很好……
他上哪去了?他根本不像是會出門散步的人。別說散步了,他根本就極少在晚上出門。
連那個不男不女的藍屏月也沒有見到人影——不、不會吧!翔該不會是跟「他」出去散步吧?
蕭意恬慌張地站起身,在客廳徘徊。
很明顯的,藍屏月的地位在朱雀翔的心中越來越重要了,之前兩人的冷戰冰釋前嫌後,他們感情反而變得更好了。
不、她不能認輸,早正好幾年前,她就將目標放在「南翔少夫人」的寶座上,哪有輕易讓人的道理?
不一會,朱雀翔的朗笑聲在門口響起。「哦?你是這樣想的嗎?哈哈哈……」
蕭意恬往門口走去。「翔——」
她的話在踏進玄關時,凍結在空氣中了。
屏月正脫著鞋子,朱雀翔扶住她,讓她保持平衡,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她……她是什麼人?」蕭意恬木然地蹦出這句話。
「你來做什麼?」朱雀翔看到她便沉下臉,厲聲問道。
他們愉快的氣氛被蕭意恬打斷了,朱雀翔現在的情緒是「非常地不悅」。
「來做什麼?當然是看你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打情罵俏呀!」蕭意恬狠狠瞪著用明亮雙眸回望她的屏月。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朱雀翔警告道。
「翔,我能忍受你和姓藍的小子有曖昧,但你現在居然連路邊骯髒的女人都帶回來了……」蕭意恬恨恨地咬著牙。
她想要用各種難聽的字眼辱罵眼前的女子,卻不能否認眼前這個女人有著靈秀的氣質及美貌,還硬生生地把她給比下去了。
「蕭意恬!」朱雀翔提高了音量。
屏月的臉色也很難看,但仍搭著朱雀翔的肩,希望能安撫他的情緒。
女傭笑咪瞇地上前。「藍小姐,你的藥我們已經熬好了,要我端到樓上去嗎?」
蕭意恬頓時愣住了。藍小姐?
朱雀翔沒等屏月回答,便指示道:「放在客廳就好,白先生送來的蛋糕也順便拿出來。你們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
屏月並沒有很喜歡吃甜食,但喝完藥後吃點甜的中和一下,好像比較不會苦。
「不,藥端到我房間就好。」
「咦?」女傭遲疑。現在少主和准少夫人各執一詞,她要聽誰的?
「屏兒?」朱雀翔皺眉。
「翔,你和蕭小姐有事要說吧?我先上去好了。藥請端到我房間。」她重複剛才說過的話。
朱雀翔目送屏月上樓,轉身走進客廳;蕭意恬跟在後頭,滿腹的不解和困惑。
「剛才那是藍屏月?『他』為什麼做那樣的打扮?」蕭意恬瞪大眼睛,顫抖著手指著屏月的背影。
朱雀翔冷笑一聲,逕自坐了下來。「那你倒教教我,一個女人不穿成那樣,要穿成怎樣?」
「『他』是女的?」蕭意恬驚叫出聲。
朱雀翔似笑非笑地抬起頭。「是呀!很令人振奮的消息吧?」
「為、為什麼這麼突然……」蕭意恬頹然跌坐在沙發上。
一直以來,蕭意恬每次見到「他」,都會很慶幸—還好屏月是個男人。
只要蕭意恬想到藍屏月可能是個女的這件事,就會嚇出一身冶汗。因為這樣的話,她可就沒戲唱了。
「驚奇就是在這種時機發生才有趣!」朱雀翔悠哉地啜著紅酒。「這就是我喜歡驚奇的原因。」
「翔!我們可是有婚約的!」蕭意恬絕望地使出最後的手段。
「那又怎樣?我給了你虛榮,也給了你那視錢如命的父親大把的鈔票,這些還不夠嗎?」朱雀翔狂妄地笑。
蕭意恬不住地搖著頭,充滿恨意的淚水自臉頰滑落而下。
「你還想要什麼?期待我把心也給你嗎?別傻了!我根本不可能愛你,早在你選擇待在我身邊的時候,就應該有這樣的認知,但請放心,如果你堅持,我還是會娶你的。」朱雀翔站起身,臉上帶著嘲弄的笑。「現在請回吧!我親愛的未婚妻。」
蕭意恬完全說不出話來,只能咬著牙,緩步轉身。
這是她第二次被趕出去,第二次懷著怨恨離去——恨著同一個人、同一件事。
她所受的侮辱,以及失去的一切,全都是因為藍屏月!
她會讓藍屏月這可惡的女人付出代價的!
第八章
「翔。」屏月緩緩走下樓,長長的睡衣裙擺輕刷過大理石階梯。「她走了嗎?」
「嗯。」朱雀翔對屏月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中。
「這樣真的可以嗎?」屏月坐在他的腿上,微微蹙起眉。「南翔的武器裝備不是都仰賴蕭意恬的父親嗎?」
「沒辦法呀!還不都是你給我找了一個這麼大的麻煩。」朱雀翔滿臉無奈地攤了攤手。
「我?」屏月不明白怎麼會關她的事。
朱雀翔肯定地點頭。「要是我早一點知道你是女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跟蕭意恬訂婚呢?」
屏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朱雀翔輕點她的鼻頭。「你不用擔心,就算鬧翻了,我也有因應的對策,任何事都有辦法解決的,你不需要為了這種事擔心。」
失雀翔早有心理準備和姓蕭的父女撕破臉,他根本不在乎他們手中那些微不足道的武器—他朱雀翔想要的東西,還怕沒有?
唯一讓他不知道如何應對的,只有眼前這個女人吧!
朱雀翔的眼神突然變得深沉,大手滑上她的腰際。「屏兒,今晚……在我房裡過夜?已經過了一個禮拜吧?」
屏月瞪大眼睛,馬上從他的大腿上跳下來,她滿臉警戒的神色。
「哈哈哈!」朱雀翔大笑起來。「開玩笑的,我不會去打一個還在吃藥補身體的女人主意。」
屏月不服氣地推開他。「少主,自己『沒用」就說一聲,可別怪到我頭上來。」
話一出口,屏月隨即後悔了。
幹嘛要逞一時之氣,講出這種後果會很淒慘的話呢?
完了,她好像把自己推入火坑了……
朱雀翔不敢置信地笑出聲,他清了清喉嚨,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道出。「藍屏月小姐,你恐怕不知道,說了這句話的你,犯了兩個錯誤—第一,你完全沒認清你面前這個男人的實力;第二,你忘了他是個不容挑釁的人物。」
「我、我先回房了。」屏月急著逃離朱雀翔所在的危險範圍。
「別急嘛,夜還長得很。」朱雀翔抓住她的手腕,邪魅地笑著。「況且,這屋裡礙事的人都走光了。」
朱雀翔說完,就將屏月往懷裡一帶,輕扣住她的下巴,隨即狂烈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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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先生,我們聯絡到南翔了。」他的屬下報告道。
上官弘回過神,不再去理會那個突如其來的念頭。
「去拿一件那個女人身上的飾物給我。」
「是。」
上官弘沒再多想,朝著通訊器材走去。
朱雀翔出現在螢幕上,他優雅地笑著,似乎沒有一絲的驚慌。「好久不見了,老狐狸,最近過得還好嗎?」
屏月連掙脫的力量都沒有了,缺氧的狀態使她覺得昏昏沉沉,只能用手緊圈著朱雀翔的頸項。
朱雀翔移動了位置,將屏月挪到沙發上。
他完全主導了優勢,今晚一定要屏月深入地體會他的一切。
朱雀翔的唇在屏月暈厥的前一秒離開她,嘴角仍是帶著笑意。「好了,屏兒,說吧!」
「說、說什麼?」屏月癱軟在沙發上,任由朱雀翔將她拉到懷裡。
「我這房子這麼大,你希望我們在哪裡做呢?矮櫃、廚房,還是……大廳的地毯上?隨你挑,你知道我最疼你了,什麼事都會依你的。」他寵溺地說道,開始啃吻她雪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