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玫子
「你……你這個自私自利、狂傲自負的傢伙!我既然答應你的條件,就不奢望得到你的歉疚,以及其他什麼和名利富貴有關的東西!」
斐林林受創太深了。
這個男人為什麼偏偏以傷害她為樂?也許,他希望看到她在他面前發抖求情,像條落水狗一樣搖尾乞憐。
「三王爺,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說過,我雖然出身低下,但仍然是個有肩膀、有擔當的人!從小義父便教導我,人可以沒有性命,但不可以沒有骨氣,我死也不會丟義父的臉,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但你已經屈服了,甚至比我所預期的還要讓我滿意。」朱少寒冷冷的提醒她。
「你……你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斐林林恨死他了,但是,她也痛恨自己。
直到現在她還是下明白,之前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在他傲慢又無理的碰觸她時,她的身體是如此不由自主的反應著他。雖然理智極力排斥他的侵略,但是,身子依然敵不過那些激狂的侵略而背叛了她。
如今她失去的豈止是一生的清譽,更有甚者,包括她僅存的驕傲。
「你這麼貶低我是為了什麼?是想給你這沒人會諒解的行為一個理由?不,你就算騙得過天下人,也騙不過自己的良心。你繼續傲慢吧,我不信你還能維持這樣的自負多久!」
朱少寒緩緩站起身,渾身再度充滿教人戰慄的危險氣息。「我說過,沒有人可以在污辱我之後安然無事,斐大小姐,即使是你也不行。」
「你……你又想怎樣?再強暴我一次?」斐林林試著壓下胸口的躁動和恐懼,努力回瞪著他,「反正我已經沒有什麼好損失的,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在乎。」
「好個不在乎。」
朱少寒走到床邊,瞧著她露出在被褥外那起伏的雪白香肩,深眸再次染上慾念。
他伸出手,以極緩慢又折磨人的速度緩緩拉下她身上的被子,沙啞的道:「就算你可以不在乎自己,別忘了,你還得想辦法保住你那些兄弟,所以,收回你的伶牙俐齒,學會如何做一個順從的女人,否則……」
「你……」斐林林酥胸全露,涼冷的空氣令她禁下住顫抖,急促的呼吸讓她的雙峰不住的起伏著。
朱少寒沉下眼,以手掌捧住她的盈乳道:「小心,我要是對你失去興趣,你將得不償失。」
他俯下身,以熾熱的唇含住了她冰冷的蓓蕾,並開始一連串無情又野蠻的拉扯及逗弄。
這是一種酷刑,是男人對女人最殘忍的折磨。
斐林林想推開他,可是,當她的手按在他的肩上時,卻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他健壯的肌肉,任由身子在他口中火熱的灼燒著。
在他技巧的含弄下,她想尖叫,甚至想哭喊出聲,但是,她只能緊緊咬住下唇,試著不讓自己的身心完全淪陷。
朱少寒的手忽然離開她胸前,就在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卻扯著嘴角,將大掌往她的腹下直探而去。
「斐大小姐,現在可不是結束的時候,相反的,它只是個開始,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品嚐當女人的樂趣。」
「不!」感覺到他的大掌直探進她的雙腿間,斐林林驚慌的想躲開。
「不?這個字十分刺耳,相信我應該有辦法讓你收回去才對。」
朱少寒緊盯著她惶亂失措的臉,修長的手指則強橫的直闖禁地,並逗弄起來。
「不……不……」
縱然想抗拒,但隨著他狂肆的侵掠,斐林林的身子已然跟著不斷劇顫,粉臉亦愈來愈紼紅。
當她的眼瞳變得渙散,所有抗議終於全化作一聲聲的嬌吟。他只以一隻手便令她達到情慾的頂峰,肆悍的征服了她。
看著斐林林在他的手下攀上喜悅的頂端,朱少寒揚起嘴角,終於緩緩的抽回那只肆虐的手。
斐林林癱軟在床上,感到一陣屈辱湧上心頭。
眼裡蓄滿滾燙的淚水,她緊咬著下唇恨恨地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的殘忍超出我的想像,你該下十八層地獄!」
「也許,但在我下地獄之前,我將讓你學會我想要你知道的每一件事。」
朱少寒完全扯去她身上的被褥,並蠻橫的分開她的雙腿,堅決又深沉的進入她幽密的柔軟之中。
他的大掌撫著她沾著淚水的粉臉,漠然的道:「聽著,這也許不是第一課,但是,絕對不會是最後一課,從今爾後,你還會有更多該學的,而我,不會放過教導你成為一個完美女人的樂趣。」
「你……你最好還是放棄吧,我不會聽你的,更不會變成你心目中那種無知又可笑的女人……」斐林林的淚水未停,身子依舊顫抖著。
「有志氣。說不定我們可以打個賭,輸的那一方將誓言永遠臣服另一方,你以為如何?」朱少寒輕揚著嘴角,垂眼看著喘息的她,昂藏的身子抽撤了數下,才沙啞的道:「不說話?很好,看來這一回合是我獲勝了。」
他再次深深的進入她體內。
斐林林拱起身子顫了一下,隨即跟著他一起陷入那令人難以自拔的漩渦中。
當兩人一起登上那悸顫的巔峰,朱少寒才撐起身軀離開。看著她撇開頭兀自咬著唇流淚,他的黑眸更為幽沉。
半晌後,他冷漠的下床,穿上衣服後便不發一語的離開。
直到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斐林林才讓自己大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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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數天,斐林林沒有再見到朱少寒。
這讓她暗自鬆了口氣。
不管他誓言征服她的決心有多強,總歸一句話,她不會這麼輕易投降的,當然,這得在她確定她的兄弟們不會有事的前提下。
原本就無人看守的斐林林,行動更為自由,珠兒對她說,她可以自由走動的範圍包括整座王府。
這算什麼?施以小惠?她並不打算領受朱少寒這份情,因為她根本不想在府裡意外遇見他。
這晚夜涼如水,斐林林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在瞪著大眼許久俊,終於掀被下床。
她打開窗子,任由冷風拂面,兩手無奈的支著下頷,看著天上皎潔的明月。
算算日子,她來到這裡應該有半個多月了。
雄大哥好嗎?泰大叔的風濕會不會又發作了?魯明和梁大兩個人平日最愛鬥嘴,沒有她從中調停,他們會不會打了起來?
想著、想著,她的心情更加沮喪,忍不住熱淚盈眶。
她好想她的家人們啊!如果可以,她願用一切來換取和他們見上一面。
突然,前方的圍牆邊出現了一絲動靜。
斐林林止住了淚,屏息的瞧著前方。
一名強壯的黑衣男子從樹叢中跳了出來。
他雖然以黑巾蒙面,但是,卻是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認錯的男人。
「雄大哥?」為免打草驚蛇,斐林林驚呼的聲音及時頓住。她急急的跳出窗子,直奔上一剛。
「寨主?太好了!我們得到的消息果然沒錯,你真的被關在東廂房裡!」鐵雄的聲音急促,他拉下黑巾,臉上滿是關懷之情。
「雄大哥,真的是你……」一見到這張熟悉的臉,斐林林悲從中來,滿腹的委屈再也隱藏不住,立即撲進他懷中,撲簌簌的落下淚來。
鐵雄和斐林林相差不到十歲,一向無話不談,感情有如親兄妹一般。
他也忍不住緊緊的抱住她,哽咽著說:「寨主,為了寨中的兄弟們,你受委屈了。」
「不,只要你們平安無事,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斐林林抬起淚眼,急急的問道:「雄大哥,兄弟們都還好吧?他們有沒有事?你真傻!這兒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萬一讓朱少寒發現那就完了。」
「兄弟們都沒事,只是,知道你為了咱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後,兄弟們義憤填膺,恨不得殺進王府將你救出來。」鐵雄緊握拳頭,恨不得將朱少寒碎屍萬段。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斐林林為顧全大局,含淚制止道:「不行,你不能太街動,朱少寒那些手下的能耐超出你們的想像,就算沒有禁街軍,你們依然打不過他身邊的侍衛,萬一你真的這麼做,無異以卵擊石,根本沒用的。」
「但是,我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寨主你受此屈辱而不復仇?」
「不,說到底,這都是我自找的,誰教我當初不聽大伙的勸,執意要做這筆買賣,我該為自己的錯誤負最大的責任。」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咱們兄弟們共同的決定。寨王,先別說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鐵雄急拉著她就要躍牆離去。
「不行!我要是這麼做,會害慘你們的。」斐林林抽回手,強忍著淚水搖頭道:「朱少寒已經答應我,只要我留在這裡,他就保證不會圍剿咱們義勇寨,所以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