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莫辰
病況報導莫辰
過完年後,難得生病、總堅決不吃藥要培植抵抗力的我,竟然──
生病了!
這次一病,精神不濟了好幾天,總共跑了三家診所,從內科到耳鼻喉科再到內科……
過程有點坎坷,但總算趕走了病魔。
不過,莫辰還是要懷疑一下自己抵抗力變弱的原因,是不是長期吃了什麼含有毒素的食物,還是長期喝了不乾淨的水,或是長期吸進不乾淨的空氣,長期穿著含有毒素的衣物,長期遭受電磁波的荼毒?
天啊!儘管莫辰全是合理懷疑,(因為這些全是新聞上報導過的)可莫辰希望,這場病純粹是莫辰自己太累所引起的,我們的生活環境沒有這麼差啦,還是可以高唱──
啊!美麗的寶島……人間的天堂……
可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我們的生活環境確實已大不如前。
每次一打開電視,新聞節目總不加掩飾就反映出目前社會上那日益敗壞的真實面,黑心食品、商品充斥市面只是其中之一,其它像是社會治安敗壞、民生物資的價格節節上揚、老百姓的荷包縮水、政府不做正事老搞政治……
因為生了場病而跟大家發牢騷好像有點不妥,言歸正傳,還是拋開現實看小說吧,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小說將會發生更大的作用,它能讓大家的壓力暫時得以紓解。
楔子
哪個女孩不想麻雀變鳳凰?
可麻雀要飛上枝頭成鳳凰的這段過程絕對是崎嶇的,因為她們沒有特殊的家庭背景,有的可能只是姿色。
而姿色,讓她們成為有權有勢的男人獵食的對象,不過往往還沒飛上枝頭,就先淪為情婦。
或是,在有幸飛上枝頭後,又因故折翼成為情婦,慘遭命運捉弄……
情婦,一個完全沒有保障的名詞,甚至不保證能間接蛻變成鳳凰,可現實逼得她們不得不成為情婦。
淪為情婦,絕對不是她們想要的,因為她們有著人人欣羨的姿色和職業,會計師、律師、醫師、老師……
前言
哇!好漂亮啊!
九歲的艾翎抬著小小的頭顱,引頸注視眼前這棟豪華別墅,覺得它好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城堡,眼睛都看得發直了!
她沒看過這麼漂亮的大房子,只有在童話故事裡聽過。
「奶奶,是誰住在那裡面,是公主和王子嗎?我也可以住在那裡嗎?」艾翎一臉嚮往的問著奶奶。
「我們不住在裡面。」年約五十歲的艾奶奶搖搖頭,「住在裡面的人是這房子的主人,有老先生、老太太、先生、太太、少爺和小姐。」
「奶奶,為什麼我們不能住在裡面,你不是在這裡工作嗎?」艾翎不明所以的問。
「奶奶是在這裡工作沒錯,可奶奶只是個僕人,僕人有另外的房子住,就在那裡。」艾奶奶指著屋子旁的獨立建築,那裡是車庫和僕人房間。
艾翎順著奶奶的手指望去,看到一排雖沒主屋華麗,卻比她原來住的房子還漂亮的建築。
「阿翎,我們住的地方也不錯,比自己的家還舒適,裡面應有盡有。」艾奶奶安慰著她。
這裡的僕人房的確是比自己的家還舒適,房間裡頭有冷氣、電視、冰箱、洗衣機……雖然都是主屋裡汰換下來的舊東西,可都是有品牌的,還非常好用。
在這種富豪人家當女傭,生活條件絕不比自己家裡差,這也是為什麼艾奶奶一當女傭就當了十幾年的原因。
「阿翎,奶奶交代你的話,你都記住了嗎?」艾奶奶接著問。
艾翎點點頭,「我記住了。」
「那你說一次給奶奶聽。」艾奶奶不放心,要艾翎說一遍,她必須確定孫女真的全記起來了,這可是關係到她的工作。
艾奶奶在孫家當女傭當十幾年了,孫家看她平常工作辛勤,便讓她把被兒子、媳婦遺棄的孫女帶進來和她一起住,她沒什麼好回報孫家的,只能要孫女乖乖的別惹麻煩就好。
艾翎縮回脖子,朝艾奶奶說:「不亂跑、不亂碰東西,平常就待在房間裡,或是跟在奶奶身邊幫忙做事,還有,見到人要有禮貌。」
見孫女把她交代的話一字不漏的全記起來了,艾奶奶朝孫女一笑,「阿翎真的很聰明又懂事。」
此刻,大房子的門被拉開,孫家的大少爺和大小姐──十二歲的孫耀翰和十歲的孫雅茵從屋裡走了出來。
艾翎一見,眼睛又直了。
他們身上的衣服好漂亮,他們好像王子和公主喔!
「阿翎,奶奶現在帶你去我們的房間把東西放下,然後就要開始忙了,你跟著奶奶一起做。」艾奶奶慈藹的說。
「嗯。」艾翎伸手拉住奶奶的手。
艾奶奶帶著艾翎走過車庫,孫耀翰和孫雅茵也由房子的那一頭來到車庫,正要上車讓司機送他們去上才藝課。
「艾嫂。」孫雅茵按下車窗輕喊。
一聲叫喚響起,艾奶奶連忙回頭,恭敬的回道:「小姐,有事嗎?阿翎,這位是小姐,快喊小姐。」
「小姐。」艾翎聽話的點頭打招呼。
「艾嫂,她就是你孫女啊?」孫雅茵好奇的看著艾翎。
「是啊。」
「我那些舊衣服,如果她可以穿就送給她吧。」語落,孫雅茵用略顯不屑的眼神看了艾翎一眼,接著升上車窗。
「謝謝小姐。」艾奶奶在車窗完全關上之前及時道謝。
「艾嫂。」另一邊的車窗降下,說話的是孫耀翰。
「少爺。」艾奶奶連忙回答。「阿翎,這位是少爺,快喊少爺。」
「少爺。」艾翎看著如王子般的孫耀翰微笑。
「艾嫂,你孫女長得很可愛,叫什麼名字?」孫耀翰打量著艾翎。
艾翎是長得很可愛,烏黑晶亮的眼、小巧微豐的唇、細緻的鵝蛋臉……依她目前的五官來研判,長大絕對是個美女。
「少爺,我孫女叫艾翎。」
「艾翎?名字也挺好聽的。」孫耀翰又看了艾翎一眼並朝她一笑,接著交代司機可以走了。
艾翎的視線注視著眼前這輛豪華房車,並隨著它移動著,直到它消失在轉彎處,她還捨不得收回視線。
「阿翎,你在看什麼?快進來把東西放下。」艾奶奶小聲催促。
艾翎連忙拉回視線,隨奶奶進入房間,發現這裡頭還真的是不錯,應有盡有,比她住過的任何一個地方房間都大。
放好東西後,艾翎隨著奶奶進入主屋開始工作,她也彷彿進入童話故事中的城堡。
有如國王坐的王位的沙發、鋪著地毯的月彎形樓梯、一大片的落地窗、圓形的柱子、比她家客廳還大的浴室、如童話世界裡漂亮的大房間……
「奶奶,為什麼他們可以住這麼漂亮的房子,坐那麼漂亮的大車子、椅子?還有好漂亮的衣服可以穿、又大又軟的床可以睡?他們連吃飯的碗、筷子、盤子都好漂亮。」
「因為他們有錢啊!」話落,艾奶奶塞了一小塊肉到艾翎嘴裡。「吃就好,不要出聲,奶奶偷偷弄給你吃的。」
艾翎吃著吃著,眼睛愈睜愈大,好好吃哦!有錢真好,住得好、用得好、吃得好!
艾翎吞下肉後說道:「奶奶,那我以後也要賺好多錢,我要像他們一樣的生活,奶奶,你要和我一起住。」
孫女的貼心教艾奶奶很感動,可她必須將現實面告訴孫女。「阿翎,不是說要賺很多錢就可以賺很多錢的,我們是窮人家,要改變貧窮沒那麼容易,你知道你爸爸和媽媽為什麼離婚嗎?」
「我知道,媽媽有跟我說過,媽媽要我原諒她,說她真的沒辦法帶我一起走。」艾翎老實回答。
艾翎聽她媽媽說,她爸爸曾經很愛她,也因此她沒嫌爸爸窮就嫁給了他。剛結婚時還很恩愛,後來她和弟弟陸續出世,夫妻也開始為錢吵架,夢幻的愛情終不敵現實,在房子貸款、汽車貸款、教育費、生活費……的壓力下幻滅。
爸爸不是游手好閒的人,可他每天工作到七晚八晚,日子才僅僅能過下去。回到家又不得安寧,後來跑去出家當和尚逃避責任,把她和弟弟以及一堆貸款丟給媽媽。
自從生了孩子後就沒出外工作的媽媽一下子手足無措,便在娘家的安排下嫁給一個死了老婆的男人,可那男人只願意接受媽媽帶一個孩子過去,媽媽迫不得已之下選擇了弟弟,把她留給奶奶。
「貧賤夫妻百事哀,我不怪你爸媽把你丟下,我只怪我們家窮。」艾奶奶歎了口氣。
「奶奶,我不要窮一輩子,我好羨慕那個小姐和少爺,我用功讀書可不可以賺大錢啊?」艾翎早熟的問。
「阿翎,奶奶也不想你窮一輩子,可誰教你命不好,出生在我們這種窮人家。用功讀書當然是好事,只要努力一定可以讓生活更好,可要過他們這樣的生活還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嫁個有錢的男人。」
「嫁個有錢的男人?」艾翎思考著這句話,她好像有些懂了。「嫁個有錢的男人,就可以和他一起生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