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可兒
「以後不敢了。」老天，他發起脾氣來真可怕，像極了吃醋的丈夫抓到老婆紅杏出牆。
沈堯的臉色好了點，伸手為她拂去頰邊的髮絲。
「你……咦？」歐以靈慾開口，卻感覺到鎂光燈一閃而逝，連忙探頭查看四周。
「在找什麼？」
「似乎有記者在偷拍。」歐以靈一臉擔憂。
沈堯不在意，「又如何？」
「你不擔心其他的女朋友會吃醋嗎？」歐以靈邊說邊東張西望。
「我沒有別的女人。」沈堯皺眉，固定她的下顎。
「玩笑話。」歐以靈吐舌，趕緊說明。
「我不開玩笑。」沈堯撫著她的臉。
歐以靈看著他，不自覺的開口，「呃……對不起。」
沈堯輕聲笑道：「為什麼道歉？」
歐以靈被問住了，困惑的眨了眨瞳眸，卻不知道眼兒亮晶晶的她看起來有多誘人。
沈堯的眸光轉為深沉，再次俯身吻住佳人，鎂光燈偷窺似的又頻頻閃了起來，不過這回女主角身陷情暴中，無法再有反應。
「該死的，我們快點離開這鬼地方。」沈堯意猶未盡，擰眉低吼。
歐以靈的腦筋還轉不過來，什麼意見都提不出來，只能依附著沈堯，連如何跟著他離開的都不曉得，唯一明白的是，當車門關上，自己再次落入沈堯的懷裡，任他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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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上衣、長褲丟在地上，銀白禮服、皮草小外套，甚至貴重的鑽石項煉、手環也險險的掛在桌邊椅上，更別提男女的私密衣褲，大剌剌的躺在床下……
歐以靈探頭看了看，馬上臉紅低吟著躺回男人懷裡。天啊！他們剛才有這般激烈嗎？
沈堯吻吻可人兒，身心都得到滿足讓他舒服得半瞇起眼睛。
望著他，歐以靈心裡有許多疑問，忍不住出聲，「你真的沒有別的女朋友？」
「你不相信？」沈堯懶洋洋的睜開眼。
歐以靈咬唇低下頭，嘟囔著：「原來我只算是床伴。」甚至連女朋友都談不上。
「你不一樣。」他聽到了。
歐以靈馬上抬頭，眸子圓睜，「有什麼不同？」
「床伴只屬於我一人，別人不能分享。」
這解釋簡直像一桶冰水，當頭澆下，歐以靈轉過身去，什麼都不想說。
沈堯卻不放過她，轉身摟住人兒，「我只有一個床伴，也是唯一的一個。」
歐以靈倏地翻身，手指點著他厚實的胸口，「床伴就是床伴，儘管是唯一也不值得高興，不過這是我和你的交易，也沒什麼好埋怨。」她想開了，歎口氣，收回手。
沈堯快一步抓住她的手，「我沒當你是交易。」
「那我是什麼？」她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就是你。」沈堯回答，神情已有些不耐煩。
「可是我……」
「囉唆。」沈堯俯下臉，用吻堵住小嘴，也重溫她的甜美。
這男人又來了，可是自己偏偏掙脫不開，再次淪陷激情中。
許久之後，床上的氣息才逐漸平穩，歐以靈就算精力再充沛，如今也只能筋疲力盡的偎在沈堯懷中投降了。
「你是獨一無二的。」他貼在她耳畔低喃，細吻落在她嫣紅的臉頰上，健碩的手臂摟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這時，歐以靈的嘴角卻緩緩笑開了，彷彿聽見最美的聲音，溫暖將她緊緊纏住，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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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流威力減弱，一大早陽光就探頭出來，給了人們一個暖和的週末。
厚實的窗簾擋住了光線，床上的人兒將醒未醒，翻個身，將臉埋入溫暖的被褥中，一隻手習慣性的往旁邊摸去，卻撲了個空。
「咦？」歐以靈睜開眼睛，發現床上只有她一人，往常晏起的沈堯，今天卻破例的不在房裡。
她坐起身，馬上感覺身體的酸疼，想到昨晚的「激情」，她的臉微紅，沈堯今天還能早起，可見他體力過人。
他在外面嗎？
歐以靈穿上睡袍，下床走出房間。
客廳靜悄悄的，廚房卻傳出了聲響，她好奇的走入，爐子上的平底鍋滋滋作響，沈堯正在煎蛋。
「哇……」歐以靈瞪大眼，像是看到外星人，他真的是沈堯？
聞聲轉頭，沈堯的表情倒很平靜，「你睡醒了？去刷牙洗臉，等一下就可以用早餐了。」
歐以靈看向小餐桌，上面擺有烤好的吐司、生菜、起司、培根，香稠的濃湯，一壺煮沸的咖啡，豐富得教她吃驚。
「這些都是你做的？」
「小事一件。」沈堯答得輕鬆。
歐以靈卻想要尖叫。小事？她弄早餐時，都是三明治外加一壺咖啡或牛奶打發，沈堯也不曾抱怨過，哪想到他會這樣講究？
「煎蛋馬上要起鍋了。」
沈堯的聲音讓她回神，歐以靈立刻叫道：「我馬上刷牙洗臉。」然後衝出廚房。
沈堯準備的早餐，她說什麼都不能錯過。
看著煎蛋，沈堯露出一抹笑容。
三分鐘搞定一切，歐以靈坐在餐桌旁，準備開動。
沈堯將吐司夾上生菜、煎蛋，起司和培根，再從中間切一刀，變成兩份，一份遞給歐以靈。
歐以靈迫不及待的咬了口，入嘴的香濃鬆軟讓她睜大了眼，「好吃。」
「那就多吃一點。」沈堯為她舀一杯濃湯，自己倒了杯咖啡，再吃吐司。
「你怎麼會做早餐？」歐以靈邊喝熱騰騰的濃湯邊問。
「這又不是難事。」沈堯不以為意。
「但你是公認的天之驕子，飯來張口、茶來伸手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是這麼想的。
沈堯看著她，「我大學時，曾經住在學生宿舍一年。」
「騙人。」歐以靈不信的嚷著。
沈堯好笑，「那是我堅持的，為了體驗一般學生的生活，也成了我最深刻的記憶，上回去你的分租公寓，雖然狹小，但還算乾淨，比起學生宿舍好太多了。」
「難怪你都沒露出訝異的表情，我還擔心會嚇著你呢。」原來他是真人不露相。
沈堯一笑。
不過歐以靈既然知道了源頭，當然要他說說大學時代的事情，她撒嬌又耍賴，引得沈堯笑聲連連，兩人邊吃早餐邊愉快的閒聊，等早餐結束，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餐盤我來洗，你去準備兩套換洗衣物。」沈堯吩咐。
「要去哪裡？」歐以靈好奇。
「到時候你就知道。」沈堯不明說。
歐以靈對他喜歡吊胃口的伎倆早已習慣，也不多問，快步走回臥房。
十分鐘後，沈堯摟著歐以靈下電梯來到大樓外，直接上了轎車，揚塵離去。
第八章
沈堯習慣在車程間看公文，歐以靈不吵他，看看車窗外飛馳的景致，她只約略明白他們正往陽明山後山駛去，至於目的地，她當然不曉得了。
暖暖的冬陽透過玻璃照入車裡，加上合宜的空調，溫度正好，歐以靈看了幾頁雜誌就猛打呵欠，昏昏欲睡，歸咎原因還是昨夜貪歡，體力透支。
再掩嘴打個呵欠，歐以靈合上雜誌，靠著椅背打盹。
沈堯見狀，讓歐以靈順勢躺在自己的膝上，並拿起自己的外套為她蓋上。
這份體貼令歐以靈很受用，微笑道謝後，閉起眸子補眠。
沈堯看了雅致的容顏幾眼，才再集中精神繼續處理公事。
歐以靈似乎只瞇了一會兒眼，然後感覺車子停頓了下，她睜開眸子，車子正平穩的經過一扇離花鐵門，行駛在一條兩旁植滿柏樹的道路上。
她趕緊坐起身，趴在窗邊往外看，可以確定這是私人產業，而且佔地寬廣，歐以靈也不遲鈍，立刻就聯想起來，「這是你家。」
「陽明山上的祖宅，好一陣子沒回來了。」沈堯輕描淡寫的說。
歐以靈看著茂盛的行道樹，暗暗咋舌，車子還要行駛多久才能到主宅？幸好她才這樣想時，眼前豁然開朗，一棟華美的白色別墅矗立在車道邊，配著花木扶疏的廣大庭園，有如在畫裡一樣不真實，而屋前已有管家、傭僕在等候了。
車子一停下，年約六十歲的管家馬上來開門。
「少爺，你回來了。」
沈堯下車，帶著歐以靈，為她介紹，「這是管家昭叔，廚藝一流的昭嬸，負責園藝的木伯、昌叔，負責清潔的賀嫂和小順，這位是歐以靈小姐。」
「大家好，打擾了。」歐以靈打招呼。
昭嬸露出和善的笑容，「歐小姐，歡迎你來玩，聽少爺說你也喜歡吃焗飯，我一大早就準備了，要幫少爺和你補一補。」
「謝謝。」歐以靈可以肯定昭嬸就是為沈堯進廚藝補習班學手藝的人，她看起來是會把沈堯當自己兒子看待的好僕人。
阿泰停好車，小順馬上迎上前，溫柔的和他說話。
看歐以靈疑惑他們的關係，昭叔笑著解釋：「阿泰是我兒子，小順是兒媳婦。」
「難怪我覺得阿泰和昭叔、昭嬸長得這麼相似。」看到小順對她投以羞澀的眼神，歐以靈回她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