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擄獲一顆風流心

第9頁 文 / 季纓

    「是呀!」井甯露出了個微笑,「現在醫院裡查的那麼的嚴,應該不可能再發生那種事。」

    「那就好!」護士拍了拍胸脯,「坦白說哦,我現在都不敢值夜班了,因為太恐怖了嘛!」

    「現在不是不用怕了嗎?」井甯對那名護士眨了眨眼。

    「我要上一下廁所,你在外頭等我,不然我一個人會怕……」

    「好!」

    護士走入了洗手間裡,發現裡頭有一個麻袋,臉色當場發青

    「啊……」護士尖叫出聲,往後退了幾步。

    「怎麼了?」井甯走到護士的身旁,關心的問道。

    「麻袋……」護士的手顫抖的指著廁所裡,「那個裝禹紅的麻袋……」

    井甯往前一看,果然看到了麻袋,她的心涼了一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收到第二封預告殺人信的對象是她呀……兇手要殺的對象應該是她才對……怎麼會這樣呢?

    那名護士的聲音引來了一大群的人,而裡頭也夾雜著閔籬及閔籬旗下『鷹盟,的兄弟。

    「退出去。」閔籬冷冷的說道。而『鷹盟』旗下的兄弟則圍成一道人牆,避免讓膽小的護士看到。

    不一會兒,警察也來了。他們帶著手套打開了麻袋口……

    「是小穎呀……」一名偷看到的女護士哭著說道。

    而案情再度呈現了膠著的狀態。

    躍奇企業大樓。

    三十二樓是屬於樊慕東的辦公室,此時樊慕東正臉色鐵青的看著站在地面前的兩個人,那是負責守衛女性洗手間的人。

    「怎麼會這樣?」樊慕東的聲音冰冷的蹦了出來,原本猶如和風一般,溫暖的笑容早已消失了。

    「樊先生,屬下無能。」

    「無能?這是無能可以交代的嗎?」樊慕東的眼瞇了起來,狼狠的射向了站在地面前的兩人。

    「屬下願受責罰。」他們兩人拿出了刀子,只要樊慕東一聲今下,就準備往自己的小指給切下去,那是『鷹盟』的教條,辦事不力的人,得受任何的責罰。

    「別弄髒了我的辦公室。」

    而站在牆角的閔籬一聽到樊慕東的話後,便拿起桌上的鋼筆,彈掉了他們手中的刀子,但也讓他們兩人的手劃出一道血痕。

    「慕東不計較你們的過失,這是給你們疏失的一點小小的懲罰。」

    「謝樊先生。」兩人感激的看著樊慕東。

    「昨夜有誰進入女性洗手間?」樊慕東問道。

    兩人開始仔細的想著,想了許久之復,其中一人才慢慢的說道:「半夜三點多的時候,有一個老婆婆,手上戴著手套,穿著醫院清潔工的制服,推了個推車,推車上放了紙箱子,大約比那個紙袋還大,說要清理裡頭的垃圾。」

    「對……」另一名附和的點著頭,「沒錯!是有個老婆婆推了推車。」

    「然後呢?」

    「我們盤問了她,也有打開紙箱察看,紙箱裡頭都是一袋袋的垃圾以及女性的生理用品……等等。」

    「結果看到那種東西,你們就沒有再往下察看了是嗎?

    「屬下的疏失!」

    樊慕東揮了揮手。現在用膝蓋想也知道那個清潔工就是兇手,如果當時及時的攔住了他的話,那……想到此,樊慕東的拳頭便握了起來。

    「慕東……」閔籬喚了聲。

    「沒事!」樊慕東搖了搖頭,「你先回醫院好了,我再仔細的想一想。」他的嘴角浮出了陰森的笑容。

    「我知道了。」閔籬走了出去,身後則跟著兩名屬下。

    從閔籬走後,樊慕東就開始思索著。

    為什麼預告信寄到小甯那裡,但被殺的卻是另一名護士?難道那一封信是井甯自己所為的嗎?不可能!他用力搖著頭,她寫這個做什麼?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但是猜忌和無力感一直在衝擊著他的心,他到底該怎麼辦?

    樊慕東回到了家,井甯正坐在沙發上等他,由於她昨天是上大夜班,所以今天白天她就沒有排班。

    「你回來啦……」井甯張開了雙臂擁緊了樊慕東,卻發現樊慕東有些不對勁。「你怎麼了?」

    「我有事想問你。」他走到沙發前坐下。

    「什麼事?」

    「你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吧!」樊慕東的臉色仍舊不太好。

    「知道。」井甯點了點頭。

    「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預告信寄到你那裡,而死的卻是陳穎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井甯的心冷了,態度沒有像剛才那麼熱絡了,沒想到她深愛的男人竟然會如此的質問她,甚至——懷疑她!

    「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那封倍是我自己因為無聊所寫的惡作劇信函嗎?」井甯冷冷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那今天的事你怎麼解釋?」

    「你難道就不可以相信我嗎?」

    「你要我拿什麼來相信你?」樊慕東對著井甯吼道,這是他第一次對井甯如此,也是第一次情緒失控到如此的地步。

    接到預告信再怎麼的害怕,也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的心寒,「如果是我自己寫的話,那又如何?」眼淚在眼眶裡慢慢的凝聚起來,她仰起小臉,硬逼自己別在樊慕東面前示弱。

    「你——」樊慕東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想打嗎?」

    「事有輕重緩急,你竟然拿這種事開玩笑,要不是將重心全放在你的身上,那會發生這種事嗎?

    「我看是你不能接受失敗吧!是你自己的自尊心太高了吧?所以你才會為了自己的失敗找尋理由!」

    雙方因為爭吵而鬧的越來越僵,「你圖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不妨說出來,我現在馬上付給你,你得到後馬上給我滾!我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真的這麼絕情?」井甯的聲音有些顫抖。

    「沒有情何來的絕情?」話一出口,樊慕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何等殘忍的話,「小甯……我……」

    「我知道的,沒有空陪我玩小孩子遊戲嘛!」井甯走入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很抱歉,擔誤你兩個月寶貴的時間,我住在這裡你要帶女朋友回家的話,一定很不方便吧?」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後,她轉過頭,對樊慕東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聳了聳肩,「沒想到謊言拆穿時,雙方會如此的難堪,實在很抱歉,打擾到你了。」

    「小甯,我……」樊慕東想阻止井甯的離去,但是所有的話都便在口中,說不出口。

    「我知道的,快滾嘛!放心,我沒有拿你任何東西,要不要檢查看看?」井甯故意的曲解樊慕東的意思.也只有這樣,她才可以讓自己好過點,不用沉溺在悲傷當中。

    將自己的行李袋倒了出來,井甯像小孩子一樣,慢慢的數著,「這件衣服是我買的……這個也是我的……這也是我的……」她的眼突然看到一副珍珠耳環,那是樊慕東送她的,也是他唯一送她的東西,而她注意到樊慕東也正將視線移到那副耳環上。

    「啊……真是對不起,我還以為這個東西是我買的……」她拿起耳環,走到樊慕東的身旁,張開了他的手,放入了他的手中,「唷……還你……真抱歉……差一點就將這副價值不菲的耳環給夾帶出門了。」她嘴角帶著笑意,但是眼中卻傳達了另一個訊息,「真是的!差一點就變成小偷了。」井甯敲了敲自己的頭。

    樊慕東對井甯不自然的動作感到心痛,「這是送你的……」他想將耳環還給井甯,卻被她給推開了。

    「不不不!」井甯連忙搖著手,「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我和你非親非故,又怎麼可以收你的東西呢?這樣是不行的。」她拒絕了,看著床上的東西,「道理應該沒有你買的東西了吧?」

    樊慕東痛苦的搖搖頭。

    「那就好!」並常重新將東西給打包,「很抱歉,開了這麼惡劣的玩笑,不要生氣喔……」她拍了拍樊慕東的肩,「那就掰掰了!」她拿起那袋小小的行李,瀟灑的離開了樊慕東的家,沒有回頭,只有帶走了屬於她的悲傷與落寞。

    而樊慕東則頹然的坐在床上,和井甯相處的日子雖然短暫,但是他可以知道,她不是會開這種惡劣玩笑的人,錯的全是他!井甯說的沒錯,是自己的自尊心太高,無法接受這一件事再次的發生,所以才會對井甯做出這種事。

    歎了口氣,樊慕東告訴自己,井甯在自己心中是沒有任何的地位的,她只是他身旁來來去去的女人之一而巳……

    「怎麼了?這麼久沒看到樊先生來接你,你們本采不是在一起嗎?」一名護士對井甯問道。

    「你怎麼會認為我們在一起?」井甯聳了聳肩,對那名護士眨了眨眼。語調十分輕鬆的說道。

    「你們沒有在一起呀?」護士皺起了眉。

    「是呀!所以你別亂想了。」

    「那我們怎麼有時候會看到樊先生來接你?」她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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