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狂戀邪龍

第7頁 文 / 出雲

    蘭靜言壓抑胸中的怒氣,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貓玩弄的老鼠,生氣卻又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神刀狂龍開心的笑著轉身走進房間,狂笑聲就像箭刺得蘭靜言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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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靜言坐在床上豎耳傾聽神刀狂龍的動靜,等了約一刻鐘,確定他去美人窟享受美人恩,短時間不會回來了,這才下床推開門,輕輕躍了出去。

    直到現在她還在為自己被人戲耍著玩的事氣惱,但在氣惱中更加確定完成任務的決心。只要拿到鬼農醫經,她不但可以回觀月門,更可以用這個報復神刀狂龍的戲弄,豈不一舉兩得?

    她找到神刀狂龍的臥房,推開房門輕身躍入房中。當眼睛適應了黑暗後,她開始翻箱倒櫃。儘管明知此刻藏龍殿中只有她一個人,她還是很小心的不發出聲響。

    找遍每一個角落,依舊沒有「鬼農醫經」的蹤影。

    「看來是不在這個房間。」蘭靜言苦惱的低聲自語。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卻看到窗外閃著燭火,直接朝房間接近。

    蘭靜言來不及離開,眼一瞥,整個人鑽到床底,屏氣凝神的盯著門。就在她剛藏好身,門隨即大開,室內忽地大放光明。

    蘭靜言瞪著一雙黑鞋和兩雙女人的繡鞋出現在門內。

    「哎呀!主子,您不是不讓人進來的嗎?」秋萏細聲細氣的說。

    「主子的心思咱們怎麼摸得透,更何況能進來你還不高興嗎?」夏荷嬌笑道。

    一聽到這兩個聲音,蘭靜言整個人都呆住了。

    三更半夜的,他帶這兩個女人來這裡幹什麼?他現在不是應該在什麼水晶宮享樂的嗎?

    神刀狂龍掃視房間一眼,若有所思的盯著床的方向笑著。

    「咱們等了這麼久總算有代價,能夠進藏龍殿就表示主子心中有咱們。」秋萏說著靠向神刀狂龍,伸手摟著他的頸子笑。

    「是啊,別的女人一定會嫉妒死咱們,進藏龍殿那可是比上金鑾殿還難吶。」夏荷不落人後的也擠了過去。

    「咦?主子,您那個丫鬟呢?您回來了她該來伺候才對,怎麼還在睡大頭覺?我去叫她起床。」秋萏忽然說。

    蘭靜言一聽到她要去找自己,額頭不禁開始冒汗。

    「怎麼,你要她代替你伺候我嗎?」神刀狂龍抓住秋萏的手笑道。

    「不!當然不是。」秋萏眼一眨,又貼回他的身上。

    「伺候主子是咱們的光榮,誰敢跟咱們搶,咱們就不饒誰。」夏荷一雙手開始搓著神刀狂龍的身子,媚聲道。

    天啊!他們該不會要在這裡……

    蘭靜言一想到可能看到的畫面,就覺得整張臉燒熱起來。

    她的預感果然正確,只見兩個女人卸下衣裳,像剛出生的嬰兒般赤條條的在神刀狂龍面前賣弄身材。

    蘭靜言用手蒙住眼,強迫自己在腦中背內功心法。但是蒙了眼卻搗不了耳,只聽見床上一記重響,就開始吱吱軋軋的響起來。

    兩個不同聲調的女聲此起彼落的嬌吟起來,其中夾雜著神刀狂龍的低笑聲,聽得蘭靜言坐立難安,恨不得奪門而出,若非怕神刀狂龍發現自己,她又何必待在這裡虐待自己的耳朵。

    她的雙手改搗住自己的耳朵,但不論她怎麼搗,上頭歡愛的聲音總像針般鑽進她的耳膜。已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耳朵痛,她只知道自己恨透了神刀狂龍。

    不知過了多久,上頭停止動作,安靜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蘭靜言睜開眼,放鬆緊咬著的下唇,聽著四周的動靜,只聽見平穩的呼息聲,看來上面的人運動夠了,全都睡著了。

    蘭靜言悄悄地溜出床底,不敢看床上一眼,躡手躡腳的推開窗戶逃走。

    蘭靜言一走,神刀狂龍立即睜開眼,坐直身盯著敞開一線的窗戶。

    他走下床,穿上衣服,眼神又變得陰暗,不帶感情的看著癱在床上昏睡的兩具胴體。他一拍手,驚醒昏睡中的兩人。

    「主……主子?」秋萏眨著眼撐起虛軟的身子。

    「事情辦完了,回你們自己的房間去。」

    他將她們的衣服丟到她們身上。

    夏荷和秋萏對看一眼,誰也不敢多說什麼,急忙穿上衣服,拖著疲累的身子,頂著半夜的寒風離開藏龍殿。

    「誰教你要偷進我的房間,這是給你的懲罰。」神刀狂龍看著窗子,冷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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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靜言邊抹著大廳的桌椅,邊打呵欠。

    聽到那麼一場旖旎刺激的春宮戲,害她一整晚睡不好,耳邊總是響著那些呻吟嬌喘的聲音,惹得她渾身發熱,就好像生了熱病似的。

    可惡!她愈想愈氣,手上的抹布擰得像菜乾。

    「沒睡好嗎?昨天幹什麼去了?」

    身後忽然揚起的戲謔,驚得蘭靜言急轉身,不意卻撞進神刀狂龍的懷裡。

    蘭靜言伸手抵著他的胸,昨天的事又浮現腦中,不由得急縮手道:「沒……沒有啊。」

    「還說沒有,你眼睛下的陰影那麼重,告訴我,為什麼沒睡好?」神刀狂龍不懷好意的用手拂過她的下眼瞼。

    為什麼?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一想到他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燕好,她就覺得氣悶。「我換床通常都會睡不好,時間久了就會習慣。」她挪動身子,躲開他的撫摸。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你是半夜做小偷去了才會沒睡好。」

    蘭靜言倏地抬頭看著神刀狂龍,見他詭異的笑容,背上泛起一陣雞皮瘩疙。

    他是隨口說的,還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怎麼了,眼睛睜這麼大?」不知為何,他只覺得看久了,她臉上那道傷疤竟不知不覺變得模糊了。

    「沒有。」她低下頭隱藏心中的驚詫。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夜行人?如果知道為什麼還留下她,如果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用那種如火的眼神看她,一如在那一夜他抱著她時的眼神。

    「是嗎?」他眼中帶笑的說:「對了,我要去多寶閣,你要不要去?」

    「多寶閣是什麼地方?」

    「藏很多玩意兒的地方,雖然我不覺得裡面的東西有什麼稀奇,不過也許你會有不一樣的看法。」他雙手抱胸的說。

    「那種地方,你讓一個丫鬟去,不覺奇怪嗎?」

    「我的地方我要讓誰去誰管得著?更何況那裡以後也要由你打掃,你不知道如何去怎麼行呢。」他勾唇一笑。

    原來是要使役她做苦工,她還以為……

    蘭靜言心中一驚,她當真以為自己與別的女人真有什麼不同嗎?

    「島主這樣說,奴婢只有去了。」

    「說得這麼不甘願,若你真不想去,我也不勉強。」

    「不!請讓奴婢去打掃。」只要能夠找到鬼農醫經,不管是什麼地方她都會去。

    「那就走吧。」神刀狂龍看著她撇唇笑了笑,轉身就走。

    蘭靜言扔下抹布跟了上去。

    「多寶閣到底放了些什麼東西?」她跟在他身後問。

    「等會兒你看了就知道。」他回頭看她,又露出那種帶著狡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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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靜言跟著他穿廊繞閣,她才發現若沒人帶路,要接近多寶閣並非易事,因為多寶閣位在北莊的東方,而這個北莊前院根本就是個五方陣法,也難怪他不讓一般的奴僕進入,因為只要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在陣法中……

    就在她細記著多寶閣的路徑時,不知何時他已經停住腳步,沒有察覺的蘭靜言又一頭撞上他。

    他轉頭瞇著眼笑,「你好像不能好好走路,總是會撞上人。」

    她只是低聲道歉,一雙眼卻盯著面前的三層樓建物,外觀依舊華麗,卻又多了些陰森的氣息。「這就是多寶閣嗎?」

    「記住,不要亂碰屋內的東西。」他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握住她的手往前走。

    蘭靜言瞪著握住她手的那隻手,很想甩開他,但她知道神刀狂龍想抓住的東西,很少有人能讓他放手,這樣一想,她也就放棄抽手的想法,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

    他打開大鎖,推開多寶閣的大門,霎時,一陣不見天日的陰涼直竄上蘭靜言的背脊。

    透著白日的光線,她看著四周的牆,其上以同樣的寬度、高度砌成至少上百個小格子,每個格中都放著不同的物品。其中一面牆中的格子裝的全是玉器,一面擺著的是金鋼器,一面是瓷器,一面是木雕藝品。即使她不是鑒賞專家,也知道這屋子裡的東西樣樣是寶,個個價值不菲。

    可惜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神刀狂龍在她走進屋內就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從呆愕震驚到失望,他全看在眼裡。「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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