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聖紀不在意地說:
「隨你怎麼說,總之,婚禮一定會完成,閻玲一定會成為我的人,你要嘛就留下來觀禮,否則就請你立刻走人。」
「你——」他是遇上對手了。
此時,褚依依也走進教堂,她對褚聖紀叫了聲:
「哥哥。」
「依依?」乍見褚依依,褚聖紀顯得有些動搖。
好個亮麗的女子!閻玲沒見過褚依依,對她滿是好奇。
「哥哥,求求你別再報復了好嗎?」褚依依皺著眉頭祈求他。
褚聖紀不得不承認,依依的氣色比婚前更好,但這怎麼可能,葛雷說過依依婚後不幸福,她理該憔悴不堪才是。
「閣下。」葛雷的叫喚拉回了褚聖紀的神智。
閻玲也好奇地問他:「聖紀,這位小姐是誰?」
「我的妹妹依依。」褚聖紀先回答閻玲後,才對褚依依道:「依依,如果你是想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很歡迎,但反之,你若只想來鬧事,我只好將你和火一塊兒趕走。」
閻炙怒道:
「別跟他多說廢話,依依,他現在已經是六親不認,總之,我今天一定要將新娘帶走。」
聞言,褚聖紀哼道:
「將新娘帶走?好啊!如果閻玲同意的話,你大可以帶走她。」
閻玲吃驚地轉頭看向褚聖紀,不明白他這麼說的用意何在。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是絕對不會跟那位「火先生」走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我又不認識你,你別鬧了好不好?」
閻玲的話像根針似的扎向閻炙,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看著閻玲不明所以的掉人褚聖紀的陷阱裡。
此時,葛雷出來說話了,他對褚依依道:
「依依小姐,你應該瞭解閣下的個性,一旦他決定的事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褚依依相當同意他的話,所以她拉拉閻炙的袖子,「今天這場婚禮我們是阻止不了了,不如先離開再作打算。」
「可是——」閻炙再看了眼不明就裡的閻玲。他怎麼能安心離開?
「相信我,我保證她不會有事的。」褚依依握緊他的手,拉著他往外走。
「你能保證什麼?」閻炙走到教堂外面後,仍想衝進去。「事關我妹妹一輩子的幸福,我無法做到坐視不管。」
褚依依歎了一口氣,她能明瞭閻炙的心情。
「你現在這麼緊張、憤怒,伹你有沒有想過,我哥哥當初的心情也和你一樣。」
當初,她執意要嫁給閻炙時,哥哥也經歷過他現在所經歷的情緒。
自己的寶貝妹妹要嫁給自己的仇敵,沒有人會欣然接受這個事實。
閻炙強辯道:
「那是不一樣的,我愛你呀!可是,褚聖紀根本不愛小玲。」
「你怎麼能確定我哥哥不愛閻玲?」褚依依問道。
「還用得著說嗎?褚聖紀只是為了報復我才會強娶小淨。」
「放心,我非常瞭解我哥哥的個性,他不是個會虐待女人的男人。」褚依依企圖安慰他。
然而,她的安慰起不了任何作用,閻炙憂心仲仲地道:
「他根本用不著虐待她,他只要冷落她就可以達到報復我的目的了。」
「至少她目前不會有任何危險。」褚依依客觀地指出。
「就聽你的,但如果褚聖紀傷害了小玲,即使他是你的哥哥,我也絕對饒不了他!」他話可先說在前頭。
「我知道。」
若是可以的話,她多不希望再看到哥哥和閻炙彼此仇視。
難道和平只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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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內情的閻玲忐忑不安的跟著褚聖紀回到他的住所。
褚聖紀的房子比她想像的還要大得多,除了傭人之外,這麼大的房子就只有他們這對新婚夫婦住,感覺好像大了點。
回想自己以前住的幾坪大的小套房,這兒簡直是大得有點可怕。
可是,令她不解的是,聖紀將她帶到這裡後就不見蹤影,將他的新娘子孤伶伶的留在這偌大的房子裡。
她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她有一種感覺,聖紀自從在教堂裡看到了火和褚依依後,他就變得好奇怪。
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閻玲相當好奇。
她好想問他,但是她根本不知他去了哪裡,也不知道他幾時會回來,所以她只好坐在客店裡等他。
由於太累了,閻玲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可是,直到第二天,她都沒有等到褚聖紀。
還是葛雷叫醒她的,他平淡的對她說:
「你別再等閣下了,他近期之內都不會回來。」
「為什麼?」閻玲揉揉惺忪的眼。新婚之夜冷落新娘,這太不尋常了。「聖紀是有什麼急事嗎?是下是公司出了什麼事?還是他的病——」
「都不是。」葛雷像是笑她的癡傻似的說道:「總之,他下次回來時就會對你說清楚。」
「他下次回來是什麼時候?」閻玲問。她這個做妻子的都不知道丈夫的行蹤,這一點好像說不過去。
葛雷敷衍地道:
「閣下想回來時自然會回來。」
這算是什麼回答?閻玲不滿意地追問:
「那麼至少告訴我聖紀去了哪裡?。
「抱歉,怒難奉告。」葛雷的回答更簡潔了,他根本無意回答閻玲的任何問題。
簡直是瞧不起人嘛!見他的態度有著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不得不問:
「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她應該有權利知道吧!
但葛雷卻仍然以冷冷的語調回答她:
「這種事等閣下回來再問他,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心服口服的答案。」
什麼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閻玲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那聖紀到底有沒有什麼話要你轉達的?」
應該有——不!是一定有吧!
「閣下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待在這房子裡,一步也不能離開。」
這就是褚聖紀對她「唯一」的要求?簡直是想將她囚禁在此處嘛!她卻連為什麼都無從得知。
「聖紀為什麼要娶我?」她不得不回過頭來重新懷疑這樁婚姻。
「你又為什麼要嫁給閣下?」葛雷反問。
閻玲苦笑地回道:
「那個理由現在再提起似乎就變得很可笑了。」
「無論如何,我保證你很快就會從閣下口中知道一切真相,到時候你將會知道,閣下有非常充分的理由。」他言盡於此。
很快?到底是多久?大概只有褚聖紀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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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的「很快」竟然是經過了整整二個星期!就在閻玲每天在期待中落空,以為褚聖紀不會回來時,房子的主人卻回來了。
可是,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他竟然擁著一名美艷的女子堂而皇之的回來。
那名女子是誰?唯一能給她答案的那個人卻始終不看向她。
而回來之後,褚聖紀就和那名女子窩在客房裡,沒有踏出房門一步,連三餐都是由傭人送進去的!
到了第二天,閻玲再也忍不住,她知道再被動的等下去是不會有答案的,因此她決定要主動出擊。
中午時,當傭人準備送午餐去給他們的主人時,閻玲在中途攔下傭人,拿走她手上的餐盤。
「可以讓我送去給聖紀嗎?」
「嗯。」
那傭人沒說什麼,其她也滿同情女主人的。她不明白主人為什麼要無情的將剛新婚的妻子擺著而另結新歡。
閻玲走向聖紀和那名女子所在的房間,她敲了敲門,見裡面有了回應,才打開門。
誰知,閻玲入目所見竟是他們裸露著上半身躺在床上,雖然她早就已有心理準備,但眼前的這一幕仍然深深的刺傷她。
她手上的餐盤也因而掉落在地。
「為什麼?」多日來的委屈,使得她再也忍不住掉下淚珠。
「不准哭!」褚聖紀大喝,聲音冷硬極了。「我最討厭女人哭。」
淚水是融化不了他冰封般的心的。
「反正你原本就打算討厭我了,不是嗎?」閻玲已顧不了其他,她執拗地要一個答案,「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突然變得如此冷淡的原因。」
「我會告訴你。」褚聖紀覺得也該是讓她知道的時候。他對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子道:「你先出去。」
「人家不要……」那女子不依的撒嬌,並挑釁地瞪閻玲一眼。
「別讓我說第二次,出去!」褚聖紀的臉色一沉,明眼人一看就知此時最好別惹到他。
「好嘛!」
待那女子識趣的穿上衣服離開,褚聖紀才轉頭冷聲問她:
「想知道我為何如此待你嗎?閻玲。」
閻玲點頭,她真的很想知道,她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過日子。
「好,那我就告訴你。」褚聖紀咧開一抹冷笑,「你有個哥哥叫閻炙對吧?」
「你怎麼知道?」閻玲驚訝地叫道,她有哥哥的事只告訴了張千華,照理說褚聖紀不應該會知道的。「難道你知道我哥哥在哪裡?」
「我是知道。」褚聖紀老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