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寄秋
雖然發覺得有點遲,但又如何?女人本該讓男人吃點苦,讓他們體會辛勤獲得的果實有多麼甜美、誘人而且充滿綺思。
「不要露出飢渴的眼神,男人在早上的自制力一向不高,在某些方面我們並不高貴。」尤其是面對姿勢撩人的心愛女子……
噢!這根本是引人犯罪嘛!她太不應該了。商左逸微呻的滾動喉頭,發出吞嚥的聲響。
「我餓了。」她輕舔唇瓣,濕潤乾裂的表皮。
「我也餓了。」他的眼中閃動慾望的流光,一股幽火往腹下升起。
垂下眼,她嬌嗔地一喃,「我真的餓了。」
「我也一樣。」而且比剛才還餓。
「我指的是肚子餓。」她強調。
他做作痛心地撫著額,大聲抱怨,「天底下最悲慘的事莫過於此,你怎麼忍心一手揉碎我的心?」
「現在應該是早上了,我從昨天中午就沒進食了,你不同情我嗎?」喬品真露出乞食的表情,一副可憐相。
「哼!你誘惑我,又將我推入萬丈深淵,我需要一點補償。」他故意抬高下顎,神氣地一眄。
這男人應該去演戲,當牙醫太糟蹋他的天分,她想。
「好吧!過來。」
她食指一勾,商左逸的一雙長腿十分配合地上前,矮身一蹲,平視她帶著笑意的雙眸。
「最好值得我犧牲一早的福利,男人的胃口……」一向很大。
話還沒說完,一記輕吻落在唇上,他微怔忘了自已要說什麼,眼神溫柔的輕笑出聲。
「小姐,你這不叫補償,只能算是飯前甜點,讓我教你什麼才能令人滿意。」
雙膝壓上床,邪惡的商左逸以一手固定她的頭,熱唇覆上她的嫩唇,與之深入纏綿,輾轉吮吸了香小舌,涎液相濡貪婪掠奪,粗暴又強橫地吻腫她初綻芬芳的香唇。
他很貪心,不甘只在唇齒之間流連,置於纖腰的手往上漫遊,伸入喬品真衣服底下,戲弄著微微顫抖的粉色花蕾,感受她胸口急促的心跳聲。
真的,絕對不要一大清早挑逗男人的感官,在那脆弱的一刻,沒有幾人能抗拒得了誘惑,只要輕輕撩撥便有如火燒森林,一發不可收拾。
不過,他停下來了,在天人交戰之際,他用殺死自己的力氣移開放在褲頭上的手,跟她的龜速有得比地慢慢挪開身體。
天呀!這真是非人的折磨,他居然辦到了。
她關切地伸出手。「不會吧?你在流汗……」有那麼熱嗎?
「不要碰我!」他大吼。
喬品真的手忽地停在半空中,狐疑地望著一臉難受的商左逸。
「至少現在不要。」他苦笑的吸了口氣,暗嘲自作自受,「我說過男人的自制力有限,很容易就變成野獸。」
「很難過嗎?」視線一低,落在他緊繃的褲襠處。
很挑釁的動作,若是定力較差的男人早撲倒她,恣意妄為加以蹂躪。
「你會有機會嘗試到。」他保證。
「需要幫忙嗎?」她笑著提議,卻從床的另一邊下床,毫無誠意。
他搖頭大笑。「幫忙把早餐吃掉,這樣我才有借口吃掉你。」
互利。
「啐!色狼。」三句不離性。
「我要是不色你就該哭了,想想未來的五十年,你的幸福就靠它了。」他從後抱住她,迅速吻上她細滑的肌膚。
「未來的五十年?」喬品真拍開他襲胸的手,端著他做好的那份早餐先撕一角蛋白塞入口中。
她看著煎得很漂亮的荷包蛋、沒烤焦的奶油吐司,再配上一杯加了牛奶的溫可可,他呢,勉強算是個好男人。
商左逸故作驚訝地用嘴搶食她唇邊的食物。「你不知道自己已被我預定了嗎?你這輩子得為我洗衣燒飯、拖地養孩子,當個名副其實的黃臉婆。」
他已經想好了,她的白紗禮服要綴上圓潤的珍珠,讓她更光彩奪目。
「你想得美,以上奢望全部駁回。」她不認為自已是做賢妻良母的料。
「那反過來呢?」為了抱得美人歸,大男人要自動矮化了。
「反過來?」他不會是……
「衣服我來洗、地我來拖、煮飯燒菜我代勞,你只要負責生孩子就好,啊!補充一點,請用力花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電費、水費、瓦斯費、帳單、信用卡……通通我來付,這樣划算吧!」
「嗯!很賢慧。」喬品真想笑,卻在瞧見他陰惻惻的神色後,往廚房退了三步。
「親愛的女友,你試過生米煮成熟飯的滋味嗎?」給她一口糖吃,她便得寸進尺地將整罐糖捧走。
前人有雲,女人不能寵,一寵就爬上天了。
「親愛的男朋友,你要不要先等我吃飽再說,狼吞虎嚥有傷腸胃。」男人喔!腦子裡裝的東西都一樣,起而行不願坐著談。
他忽然笑了,一臉滿足。「你第一次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而且沒有一絲為難。」
「不好嗎?」她可以收回。
「你讓我等了一輩子,我怎會說不好,就怕你一轉身又忘了。」女人一耍起賴來還真是難以招架。
在美國,他也交過不少女朋友,有洋妞、日本人、香港人,台灣人倒是沒什麼深交,上過一次床就說拜拜了,印象不深。
不過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非常黏人,把他當成私人專用的收藏品,不許他看別的女人,還得充當萬用提款卡,哪家銀行的帳單都得支付。
說真的,他有點怕了,一開始交往時,她們個個溫婉可人像個小女人,溫順得讓人以為撿到寶,但只要一發生性關係,晚娘面孔就一一浮現,要求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過分。
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何以前的戀情都不長久,因為他還沒遇到對的人,讓他想憐、想寵、想愛、想把一切都給她,只求她一抹真心微笑。
現在他找到了,那個人就是她。
「嗯!你把我想得太惡劣了,我是那種人嗎?」她只是喜歡慢慢來,不要太急躁。
「你是。」商左逸咬了她一口,惹得她哇哇大叫。
「你講話太不含蓄了,一點也不客氣。」她還反省了一下,想想自己是不是他說的那種人。
他得意地吻她。「要是客氣就追不到你。」
「我很難追?」
「是曾經,不過……」他追到手了,「想不想談談昨天發生的事。」
手指輕梳著她柔軟細發,他像是談論天氣好壞般順口一提。
聞言,喬品真臉色微變,停滯的聲音久到讓人以為她不願回答。「不想。」
「喔!那就算了,吃蛋黃美白皮膚,土司留給我。」
商左逸笑嘻嘻地搶了一片土司,看起來並無不悅。
「你不問嗎?」她忽然胃口全失,回頭一望貼著她後背的男人。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開口,我是個聆聰的好聽眾,專門收留你的心情廢料。」夠偉大吧!卑微的不像男人。
「左逸……」她動容地撫上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愛他的心又添滿一分。
不過,他接下來的話又叫人哭笑不得。
「你這人根本逼不得,我要是一直問你為什麼哭,說不定你頭一轉就拋棄我,縮進你的保護殼裡不要我了,那我多可憐呀!為了一點小事就成了棄夫。」他語氣誇張得令人忍俊不住。
實際上他的用意是不想她憶起傷心事,她的淚會讓人心痛。
「你……你可以去當搞笑演員了。」喬品真以肘頂了他一下,笑岔了氣。
「我只想看你笑。」伸手一拉,他深情地凝視她,「我愛你,我要你每天都開開心心地笑著,沒有煩惱、沒有憂秋心,只有滿心的喜悅。」
她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靜靜地回望他,餐盤幾時被他取走也毫無所知,整個人淪陷在他深幽的黑瞳中。
商左逸溫柔地撫著她的臉。「也許你不像我愛你這般愛我,但你在失意落寞時會想到我,我覺得很高興,那表示你心裡有我的存在,我正慢慢地滲入你的心。」
你早就走入我心底,但我卻不自知。她在心中回答著。
「喬品真。」
他驟地喊出她的全名,讓她嚇一跳地睜大眼,不懂他又想幹什麼。
「你吃飽了吧?」他惡狠狠地問道,活像攔路打劫的強盜。
「呃!飽了。」怎麼他的表情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好,感性的話說完了,該上場的是獸性,換我止饑了。」他像發狂的公獅一把抱起她,將她往軟床一扔。
「啊你……你慢著,我會吐……」剛用完餐不宜從事激烈運動。
「吐在我身上無妨,反正待會我們還可以洗個鴛鴦浴。」他淫笑著往她頸上種顆草莓,迫不及待地享用遲來的大餐。
「你會不會太急了一點,我不習慣……」她撥開他的手,他又由別處下手。
商左逸急切地將她壓在身下。「多做幾次就習慣了,學習是知識的來源,我保證你很快就能跟上我的步調。」嘖!多飽滿的果實,鮮嫩欲滴的叫人快來摘食。
喬品真失笑他的謬論,卻又抗拒不了他蠻橫的強取豪奪。「一定要這麼急嗎?不能先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