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天生犯沖

第17頁 文 / 滕真

    鄂文孝冰冷的眸子終於掃向他,這男人還有救嘛!知道礙人眼,該閃了啊?

    「鄂先生?」學長溢出一朵笑容,望向他。

    鄂文孝揚眉,幹嘛?約他單挑嗎?誰怕誰?

    他轉向許盼兮,又惡狠狠地撂話。「我回來時你敢沒睡著,小心我揍人。」

    床上的人扮個鬼臉。「幫我送一下學長。」

    兩個男人來到走廊上對峙著,學長見他仍渾身是刺,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嘻嘻……」

    鄂文孝被他的笑聲惹出更大的不悅,卻也沒動聲色,等著他開口。

    「我和我未婚妻能在一起,是她介紹的。」

    「啊?」鄂文孝沒想到會聽見這樣的開場白。

    「本來我們想今年結婚,但伴娘受傷了,我們的婚禮只好延期了。」

    「你是說……」

    「盼兮就像我妹妹,上回遇見你時沒說,是因為那時你們的狀況仍不明,我不覺得有說明的必要;但現在的你,我還算滿意。」學長忽然莞爾一笑。「當然了,若你對她別那麼凶的話,就更好了。」

    鄂文孝當場明白被眼前這男人耍了,至於裡頭那一隻,恐怕以為她認定是哥哥的人,別人也該一看就懂是吧!

    「看來你明白了。」學長咧開更大的笑臉。

    「平時她比我還凶的。」鄂文孝沒好氣地應道。

    「呵呵……這我相信,盼兮的性子很直,現在又受傷,你可要多包容她了。」學長心想她的悶悶不樂,八成是情侶吵架,只好請這男人多擔待了。

    「嗯!我知道。」雖然仍有些不爽,但至少去掉一個情敵了。

    「你去陪她吧!」學長揮揮手,滿意地離去。

    鄂文孝望了他一眼,隨即心情大好地走進去,見她真的乖乖包著被子閉眼睡,滿心疼惜地坐在一旁凝望著她。

    既然學長這個最大敵人消失了,那麼她心中應該沒人了吧?他應該可以很快很快得到她的心囉?

    指尖輕輕滑過她的眉眼,她眼簾動了動,這傢伙要她睡的,現在又鬧她?不管,裝睡到底!

    鄂文孝揚起嘴角,原來她還沒睡著啊?他的指尖再點點她的鼻尖,想鬧她起來說說話,偏她鼻子皺了皺,繼續裝死。

    他勾起一邊的嘴角,俯身拿鼻尖廝磨著她的,她又皺了皺鼻頭,他見她依然不肯張眼,乾脆以舌尖舔上她的鼻子,還一路下滑來到她的唇畔,瞧見她仍有些瘀青的嘴角,他故意對準親上去。

    「痛哪……」她忍得好辛苦,卻被他惡意的碰觸破功,這傢伙要知道憐香惜玉,天就要下紅雨了。

    「不裝睡了?」

    「誰裝睡了,人家在培養睡覺的情緒,你偏來吵人。」

    「你成天躺著,睡得還不夠啊?」他反問。

    「喂!是你要我睡的耶!」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別睡了。」他擠上床,輕擁著她。

    「啊?你怎麼這樣啊?」昨天才被護士瞧見他們玩親親,大家瞧他們的眼神已經夠曖昧了,現在擠成這樣,她要怎麼活啊?

    「怎樣?」

    「反正你就是土匪啦!」

    「說這樣,你也不想想,我為了來陪你,天天累得像條狗似的,我也需要休息啊,床分一點借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去那邊睡啊!都住特等房了,就算是看護也有床,幹嘛跟我擠?」她紅著臉,努力想說服他。

    「因為我想吻你。」他兩手輕環住她的身子。

    「啊?」她瞪大眼,這土匪說什麼?

    「睡那麼遠,我怎麼吻你?」他還真的邊說邊親上她的唇。

    「你怎麼又來了?」她臉紅心跳的,真沒種,不論他吻了她幾次,每每碰觸到的瞬間,她都同樣有被電到的悸動。

    「想吻就吻啊!今天還沒吻你呢!」他輕柔的吻在她的唇上流連許久,又貪戀地一路碎吻進她的衣領裡。

    「你怎麼可以想吻就吻,這什麼歪理啊?」她的小手努力推著他,偏一點作用都沒有。

    「我吻我的女人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她倏地瞪大眼,小手摀住他的嘴,偏他卻刻意忽略她的震驚,惡劣地伸出舌頭以燙人的熱度煨過她的小掌心,引來她難以自持的顫悸,才揚眉對上她超大的圓眼睛。

    他居然說了?

    她整個人呆在當場,怎麼這樣?她沒想這麼早攤牌的啊?怎麼辦?

    第八章

    「有必要這麼震驚嗎?」

    「可……可……」

    「太直接了嗎?或者你希望我用文雅一點的說詞,比如小生愛慕姑娘已久,希望和娘子共譜情緣之類的?」

    她震驚的眸子分神瞪了他一眼。

    「這樣也不行,那你要我怎麼說?反正我就是喜歡上你,想把你留在身旁久久,久到我走不動也不想放手,這樣你明白嗎?」

    她的眼眶一紅,天!這是多麼動人的情話,她絕對可以為了這情意一生無怨無悔,可為何要在此時說?

    在她明白他的心中永遠都住著一位他最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時,再聽見這話,就顯得她好可憐,永遠也當不了唯一。

    她很貪心的,在知道他愛她後,她想要更多更多,要他重視她,一如他在她心中將是最最重要的人,可是……她大概永遠也不會是了。

    「你這表情我很難解讀耶!」他漾開柔笑,輕撫著她的容顏。

    他瞧見了欣喜、感動、甚至還有些不安,但其他複雜的情緒太難分辨,她心中到底卡著什麼問題呢?

    「我……」

    「你是很遲鈍,所以我才一再用行動讓你習慣、明白,不是嗎?難道這些天我的行動,仍不足以喚起你的女性知覺?」他撐起手肘笑睨著她。

    「可是我以為你喜歡……」她猛然住嘴,不行!那名字她說不出口。

    「喜歡什麼?」她以為他喜歡別人?這認知的差距讓他坐了起來,危眸再次出現,她可以遲鈍點,卻也不該這麼離譜,他都刻意和她弄得不清不楚了,她還可以這麼胡亂猜測?

    「唔……」怎麼他比她還生氣,心裡住著別人的可是他耶!

    「說啊!你以為我喜歡誰?」見她仍是一臉的疑惑,他乾脆挪下床,站在一旁瞪視著她。

    「你怎麼這麼凶嘛!」叫她問,她才問不出口呢!

    「我凶?」他想起她學長的交代,他真的很凶嗎?他歎口氣,突然一個人名閃進他的腦海裡,立時又瞪大眼,卻記得壓低嗓門。「你該不會以為我喜歡上回被你遇到的那女人吧?」

    「哪個女人?」她的心亂了,上回巧遇陶明璃,難道他猜到了?

    「就是你和你學長相偕逛街,被我堵到的那回。」

    「你是說那個看起來像千金小姐的女人?」許盼兮早忘了那人了,聽他這麼一提,她才恍然大悟。

    「那位小姐是我以前相親的對象,相了那麼多次,也只有她死纏著我不放,我對她可是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別瞎猜行不行?」

    「誰教你行情這麼好。」她有意無意想轉移話題,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現在和他攤牌,她自私的想多擁有一些沒有陶明璃介入的,她專屬的溫柔。

    而且他這麼一提,她才想起和他相過親的女人,八成都算她的情敵吧?啊啊啊……她的前途愈來愈忐忑了。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天知道我有多低調了,只要是能不參加的宴會和公開場合,我都盡量不露面了,卻還搞成這樣,我也很無辜耶!」

    「你說這種話,小心被人蓋布袋痛扁一頓。」

    「怎麼?這年頭連實話都不能說了喔?」

    她輕聲笑個不停。

    鄂文孝見她笑了,雖然仍隱約覺得有些怪怪的,還是溫柔地又趴回她的床邊,期待地問:「你呢?你也喜歡我吧?」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喜歡!好喜歡好喜歡,但她不能說啊……

    「不說話?這是什麼意思?」他趴近一些,兩人的鼻尖快碰到了。

    「嗯……你突然問,人家很……」她窘迫地別開臉,她的喜歡他沒瞧出來?還敢說她遲鈍?幸好他的神經也很粗,她不希望被他發現哪!

    「都這麼久了,算突然嗎?別這麼小氣嘛!透露一下有什麼關係,反正就你我兩人而已啊!」他啄了她的鼻尖一口。

    「哪有人這樣逼人家的,這種話總要經過醞釀才說得出口啊!」

    「意思是說,你心裡雖然這麼想,卻因為臉皮薄說不出來是嗎?這樣我倒是可以稍稍接受啦!」他一臉的驚喜。

    「那是你說的。」

    「許盼兮,這樣也不是,那樣也不對,你到底想怎樣?」他不爽地啃咬了她的紅唇好久。

    「痛痛……痛……你是在長牙啊?老愛咬人。」她嘟著紅腫的唇抱怨。

    「答案!」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懂這縮頭烏龜到底在龜毛些什麼?

    「人家不知道啦!」她惱火的瞪著他,明知和他這麼吵很孩子氣,但她總覺得若回應他,就全盤皆輸了,畢竟她心中可沒像他一樣住著別人哪!

    「敢給我來這套,就算你是傷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大掌撐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封住了她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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