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文 / 月凌情
「你、你是說真的?」她深深呼吸一口氣。
「對!」他要拆穿她偽裝的假面具。一絲冷笑揚上他的眼。
「好!為了證明我跟孩子的清白,就算……就算我欠這孩子一條命!」
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慕真衣旋身疾往陽台衝過去。
「你、你做什麼!?」鐵法蘭駭瞠黑眼,疾步衝前想攔住她。
但,一個閃身,真衣閃過他,咬著牙就要翻身越過陽台的欄杆。
「給我站住!」
她雙手緊扳著欄杆,回首望他,眼中有淚。
「是你自己要我這樣證明的!」只要他願意相信她的愛與真心,那,就算變成殘廢也值得。
「你如果敢這樣就給我跳下去,我不會原諒你的!就算你是清白的,我也不會原諒你!」手握拳頭,他憤聲吼。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只是要你相信我的話……」
「給我回來!」
「但是——」她緊抓著攔桿的手不放。
「回來!」
被他一吼,真衣噙著淚水,轉身走下陽台,走到他面前……
霍地,鐵法蘭倏張雙臂,緊緊擁住她的身子。
他緊閉雙眼,全身顫抖。
「法蘭?」仰起素淨容顏,她哽咽望他。
久久之後,一聲沙啞傳入她耳朵裡。
「下……下次不可以再那麼聽話,知不知道?」
「但是……」
「我相信你的清白,我相信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懷疑你。」
不管當天的事實真相如何,在她願以自身安全,來證明她對他的真心愛意之後,那,他又何必再介意那件已經過去的事?
即使,她真的和亨利有不尋常的曖昧關係,只要她今後不再背叛他,他願意試著遺忘那天醜陋的記憶,重新接受她,然後與她繼續未來的人生……
「真的嗎!?你真的願意相信我了!?」她淚光閃閃,驚喜歡叫。
突然,有人敲門,叩叩叩。
「站在這裡,不准動。」
「嗯!」緊抿紅唇笑意,她用力猛點頭。
看到她淚顏綻笑,法蘭也跟著笑。
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他轉身走去開門。
才拉開房門,鐵法蘭噙笑的俊顏,驟轉陰沉。
「是誰准你再踏進這裡的!?」
「表、表少爺!」敲真衣的門,卻敲出一個鐵法蘭,把亨利給嚇死了!
「亨利你回來了!?」看到他,真衣眼底有著驚喜。
「他很快就滾了!」他雙眼妒紅,雙拳一握,就打算給他致命的一擊。
「嗨,真衣。」亨利一邊忙著打招呼,一邊急著退數步,「表少爺,別衝動,我是跟老夫人一塊回來的!」
「外婆!?」
「對,老夫人說要見真衣,所以,我才上來請她下樓。」
「外婆已經知道真衣的事?」
「對呀,我說的。」
「你說的!?」
「對,我什麼都說了,連誤會的事,我也跟她說了,所以,她見完真衣後,就換你了,然後,你就慘了!」有老夫人當靠山,亨利得意的抖著腳。
「你說什麼!?」
「我說你真的誤會我跟真衣了!」
「這——」看著亨利倍顯正直的眼神,法蘭頓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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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等著吃飯的花匠,突然在大家面前昏倒。
經過緊急送醫檢查後,發現他血液裡有迷藥成分,消息透過管家傳進鐵法蘭的耳裡。他匆匆趕到醫院。
「表少爺!?」看到他出現,花匠感動得痛哭流涕。他不知道表少爺竟然這麼關心他。
「我問你,你吃了什麼?」
「吃了什麼?」花匠一聽,一想,急忙喊冤:「表少爺,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吃毒品吧?表少爺,冤枉啦,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什麼東西都沒吃嗎?」
「沒……糖果算不算?」花匠想到之前吃的糖。
「糖果?你買的?」
「不是,是我在花房的盆架下面撿到的,我看好像沒壞,所以就……」
鐵法蘭一聽,臉色一變。
真衣沒有騙他,真的有第二顆摻了迷藥的糖果掉在花房裡。
該死!他竟被薇絲那個女人給耍了!
心知犯了大錯,鐵法蘭急匆匆趕回家,想對真衣道歉。
雖然之前,他已經說過願意相信她的清白,也早已在外婆面前發誓,他絕不會再懷疑真衣,但是,他還是欠真衣一個道歉。
回到家,他看到瑪亞、外婆,還有真衣就坐在大廳裡,臉色一變,他疾身走到真衣旁邊,想保護她不受瑪亞的欺負。
「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是送一項重要的證物過來。」老夫人站起身,「你回來得剛好,我正要真衣打電話給你。」
「找我?」
「對啊,我才要撥電話呢,好巧。」放下手裡的電話,她嬌顏綻笑。
「有事嗎?」
「法蘭先生,是這樣的,我知道之前你跟真衣之間有些誤會,而這些誤會是薇絲製造的,所以……請你讓我將功贖罪。」瑪亞遞出一卷監視影帶。
「你……」他擰眉。
「這是我利用家裡的防盜系統,錄下我和薇絲昨晚在大廳裡的談話,你看了就知道。」
「不必看了。」他搖頭。
「法蘭?」老夫人不解的看著他。
「法蘭!?瑪亞說影帶可以證明我……」真衣驚道。
「不必證明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一切都是我誤會你跟亨利,所以,我要請你原諒我。」
「你知道?」
「對。」鐵法蘭簡短說出花匠體內被檢測出有迷藥成分,以及花匠於昏倒之前曾吃下一顆糖果的事。
「原來他是吃了那顆糖果,剛剛亨利還猜說他可能有高血壓,所以才會突然暈倒。」
「法蘭,那你真的不看了嗎?」老夫人拿起影帶問。
「不,外婆,我不看,也沒有必要看,現在,我只希望真衣可以原諒我一時的眼盲跟心盲。」
「沒錯,你是真的應該求她原諒你。」老夫人笑道。
「真衣,我剛才求你的事……」瑪亞羞愧提起。
「泰勒夫人,你放心,我跟外婆都會幫你說情的。」
「說情?」鐵法蘭微瞇黑眸,緊盯真衣,「你的意思……是要我原諒薇絲那個女人!?」
「你不願意?」真衣回頭看他。
「當然不願意!你不要忘了,她的挑撥設計,害你吃了那麼多苦,還害我差點逼你去跳樓,像她這種女人,你要我怎麼原諒她!?再說……」
咬抿著唇,慕真衣噙淚看他一眼,即轉身離開。
「真衣!?」看她上樓,鐵法蘭一驚,急步追上樓。
回頭凝他一眼,她眨落清淚,素淨的容顏上,淨是一片委屈與哀憐。
「你如果不放過薇絲,那……那我也不要原諒你了……」真衣一邊淒淒哀哀的說著,一邊祈禱亨利教她的這招有效。
「哎,你……」小笨蛋變聰明,懂得如何威脅他了,「好、好、好!我答應你放過她,不找她的麻煩,這樣好不好?」
「你說真的!?」頓時,她笑顏燦爛。
「你騙我!?」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他笑眼瞪她,「我看,我以後得改口喊你『小聰明』了。」
「不管,你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可以反悔。」親暱挽住他的臂,真衣笑瞇清眸,悄悄以左手朝樓下幾人比出一個勝利的V字。
「你在做什麼?跟他們打手勢!?」抓到她的小動作,鐵法蘭覺得是又好氣又好笑,「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走,我們進去溝通溝通。」
「溝通?」她清靈的瞳有著不解,「我們之間有代溝嗎?」
「沒有代溝也可以溝通,笨!」傾身抱起她,鐵法蘭大步邁向預備用來當新房的臥室。
「那,為什麼一定要進房間才能溝通?」
「因為現在外面人太多。」
「咦,人多不能溝通?進房間就能溝通嗎?」
「對,因為我們的溝通方式,外人不宜在場。」
望著懷裡依然一臉茫然而不解的慕真衣,鐵法蘭驀勾薄唇,俊眸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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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羞紅著粉頰,慕真衣雙眸晶亮,埋首在被單下。
他的溝通好狂野,好羞人。
「真衣?」
「嗯?」
「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找時間回去拜訪我的家人,那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我那四個同父異母兄弟的為人?」輕撫著被單下赤裸的曲線,他輕聲問著。
不過,「問」是客氣。因為,不管她想不想聽,他都會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希望她對他的親兄弟們,可以多「瞭解」一些,不過,他希望她瞭解的是他們那幾個的缺點,至於優點,很抱歉,沒有。
因為,想從他嘴裡聽到那幾個男人的優點,那是不可能的事。
為什麼?哇,這還要問嗎?因為,小笨蛋長得清艷絕美,又單純可愛,萬一哪天他那幾個兄弟們起色心,想拐他的小笨蛋,那他怎麼辦?
所以,他當然得盡一切力量,在小笨蛋面前努力破壞他們的形象,好讓小笨蛋多提防他們一點,以免上當受騙。
他知道他這樣的想法,對自家兄弟是一種侮辱,但是侮辱他們,總比到時候小笨蛋不小心被拐跑,害他在旁邊傷心難過要來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