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冬凌
田姿姿回以甜美一笑,再度伸手拍了下他的背部,滿意的看見他臉色又變,「不客氣。邦哥,別說當妹妹的不夠義氣,沒幫你把女人,總之只有一句話,看中意就放膽追!」
看著她離去的快意背影,應邦忍著背部的隱隱作痛感,彎唇苦笑低語:「姿姿……好歹你也該指點一下該怎麼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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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接下來幾天你就暫時住在這兒吧!」
提著大包小包的物品,鐘樓引著艾莉走進飯店準備好的房間,將手邊提的物品悉數放定位後,跑到落地窗前拉開遮去陽光的大窗簾。
艾莉背著簡便的行李走進房間,意興闌珊的看了下房內擺設後,直接在正中央的睡床上坐下。
「唉!」忍不住,就是一聲歎息。
「又歎氣。」鐘樓斜睨她一眼,「常歎氣會把好運給歎走的……」
艾莉抬眼看向他,直接截斷他的話問道:「為什麼偶不行去看應先生?怎麼說……他都速為了偶才受傷的……」
一提起應邦,鐘樓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肅然,「艾莉,聽我的勸,跟應先生保持距離對你比較好。」
「為什麼?」她眨眼,褐瞳裡滿是無法諒解。
「聽我說。」鐘樓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鄭重規勸道:「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太多,好好在這飯店住下,門外會有輪班的保全人員負責你的安全……」
「應邦呢?」沒聽完他的話,艾莉急急追問,「為什麼不速他保護偶?泥明明要他保護偶的不速嗎?」
鐘樓臉一沉,吐出重話:「那是因為之前你們對彼此都沒產生任何曖昧情感!反正,現在就算不是他親自出馬也沒問題,保全公司會規畫保全人員排班。」
艾莉聽了,訥訥的問:「偶……偶跟應先生……迷有……不速泥想的那樣……」
「什麼都沒有的話,你為什麼急著說是你先吻了他?而他也不否認吻了你?」鐘樓煩悶的直皺眉。
「艾莉,你聽著!我知道感情的事沒有道理,也知道愛情這玩意兒說來就來,你想談戀愛我不反對,但——不是現在,應邦也不是適合你的人,所以你盡快忘了他吧。」
「那……隨速合偶?」
「我不知道。」他微微一笑,「但我知道會有比應先生更適合你的人出現,所以現在你只要好好待在飯店休息,過兩天我會安排你跟一位大老闆見面,順利的話你就會成為知名服飾的代言人,到時想到歐洲發展絕對不成問題。」
他的話如風輕掠過耳畔,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她一心一意只牽掛著一個人。
「阿鐘,偶可以見應先生嗎?」
鐘樓臉色一變,「你怎麼說不聽啊!」
「他速為了救偶才受傷,偶怎麼可以不去探望他呢?」他的勸言,她不想聽,只想知道應邦的傷勢如何。
面對她的堅持,鐘樓忍不住語氣酸澀的道:「既然都可以趁你昏迷時偷吻你,我想他傷勢應該沒有大礙。」
「阿鍾……」她不自主的燒紅臉,「就跟泥說過不速泥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還會有哪樣?」鐘樓突感一陣頭痛,「艾莉,現在不是談感情的最佳時機,眼前就有個大好機會等待你好好抓住,只要抓住這個代言人的機會,你的夢想也會實現。」
「夢想……」鐘樓的話讓她想起剛入行時的目標及夢想,「進軍歐洲市場,成為一流的模特兒。」
「沒錯。」鐘樓的雙手輕放在她的肩上,雙眼發亮,「我相信你絕對可以達成自己的夢想,距離夢想就只剩那麼一步了,千萬不要放棄。」
「偶……不會放棄。」她說的有些心虛。
不過,雖然離實現夢想就只剩一步,她卻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充斥著滿滿無力感。
「那就好。」得到她的保證,鐘樓滿意的吁了口氣,緩緩起身,「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趕來。」
「好。」她呆坐在床沿,一副沒勁的答道。
「別忘了明天還有一場Show,我會來接你,早點休息吧。」
匆匆把話交代完後,鐘樓像陣旋風般迅速消失在艾莉眼前,當門關上的那一刻,心似乎也同時關閉了。
咚的一聲,她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大片嫩黃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腦中一片空白,心情也跟著一片空白,不知該怎麼添上色彩。
「總覺得……迷力了。」她翻身側躺,閉上眼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演變成這樣的?有誰可以好好解釋說明一番,好讓她明白目前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
「應……邦……」空白的腦海浮現一個人名,她讓這個名字隨著聲音逸出唇,「偶……為什麼……偶不能見泥?」
她翻正身子,緩緩張開眼,大片嫩黃色天花板又再度躍入眼底,眨了眨眼,有股沒來由的感傷正在心底蔓延。
「偶……想泥……」她張口,聲音低啞,「偶想見泥……」
自那日在醫院分別後,她整日被鐘樓帶著跑,忙著走一場又一場的Show,看得出鐘樓是想藉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人事物。
「偶不懂……」她閉了閉眼,「應邦哪裡不好?應邦……應邦……」
越是喃念著他的名,她越發現自己渴望再見到他,她好想好想問他,為什麼……要吻她?
「唉——」幽幽歎了口氣,她心煩意亂的翻個身,「阿鍾那天跟他說了什麼?」
她真的不知道,鐘樓也未透露半分,僅知從那日起,她再也沒見過應邦了。
她不喜歡這樣!
噘著嘴,艾莉又翻轉身子,回想著那日在醫院的情形——
一想到她一睜開眼就看見他臉孔的特寫,還有讓她吃驚的吻,她的臉頰不禁微微泛熱起來,指尖悄悄游移至自己唇上,感受著當日的甜蜜……
但,耳邊又傳來鐘樓的慇勤教誨,她感到煩憂的蹙了蹙眉,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難道事業跟感情就不能並重嗎?難道為了事業她就不能再見應邦嗎?
「不要!」一縷慌亂攫住她的心,讓她慌措的坐起身來,嬌美艷容有著濃濃的不安及驚懼。
「再也見不到應邦……」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她不要這樣!
她……」點也不討厭他吻她啊!
而她自從主動吻了他之後,腦子裡全都是他的影像,怎麼也揮之不去,越是想要忘記,他的影像反而更加清晰……
她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真如鐘樓所說的,她對應邦有了感情?正因為有了感情,所以她才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衝動與渴求,不顧一切的主動吻了他?
她以為那只是感謝之吻,但最近越是回想越是無法確定……她的心好亂喔!誰來告訴她怎麼辦?
她想念應邦,她好想見到他。
這種極度的渴望不是虛假,胸口不斷傳遞過來的炙熱感也不是錯覺,這份感覺越來越清楚,混亂的腦子也逐漸變得清明,好似在迷宮摸索了好一陣子,她終於撥雲見日,看見了方向。
她輕輕閉上眼,感受著一顆心因想念應邦而劇烈鼓動的聲音,頓時眼前浮現了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容。
他不夠俊、沒有魅惑女人的帥氣,然而他總是在她需要關懷時不吝於給子關心、總是在她受難時及時伸出援手、總是在她心靈空虛時給了她想要的暖意。
不論是巧合還是上天的作弄,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應邦,她想見他、好想見他,好想知道他最近好不好,更想知道他有沒有像她一樣……想她?
艾莉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充斥著應邦的一切,她細細回想、品味著他們相處的每一段回憶,輾轉思量問,眼皮也越來越重,沒一會兒工夫便掛著笑意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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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了!不得了啦——」
田姿姿嗓門全開,一路喊叫著街進應邦的辦公室。
「怎麼了?」
當她喘氣吁吁的將雙手撐在辦公桌桌面時,應邦僅僅挑了下眉,將身子往辦公椅靠躺,一派平靜的問。
「你還一副悠哉樣!」調整了紊亂呼吸,田姿姿不客氣的指著他劈頭開罵:「你那個死腦袋要我說多少次才會聽得懂人話?你還一副不知死活樣,事情大條了啦!」
「哦?」應邦以不變應萬變,「說看看,什麼事情大條了?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倒想請教一下,上回要你調查的事,有查出什麼端倪嗎?」
田姿姿愣了下,咧唇一笑,「沒有。」
應邦回以一笑,「沒有就不用特地過來浪費時間。」
「邦哥,別這麼無情嘛!」她馬上使出女性特有的招式——撒嬌,「包裹是用經過郵寄再轉給快遞的方式傳送,再加上包裹已經炸成稀巴爛,哪查得到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