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惑俏紅妝

第13頁 文 / 伊伶

    葛燕南將白淨霜擄到這座廢墟後,立刻將她面朝柱子綁了起來。

    「說!『愛之火炎』在哪裡?」葛燕南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是壞人,我才不告訴你。」白淨霜雖然心中惶惶然,但是全身仍散發著一股王族的尊貴氣勢,半點也不屈服。

    「很好!」葛燕南抽出一條長鞭揮舞著,發出來的霍霍聲聽起來相當嚇人。「看來不給你一點苦頭吃,你是不會乖乖招供的。」

    葛燕南面目猙獰地走近白淨霜,惡言恫嚇道:

    「快說!不然有得你好受的!」

    「我才不告訴你,你這個……啊啊——」葛燕南手中的鞭子無情地答打在她的身上,整個背部猶如烈火燒灼般的難受,不但她單薄的白色綾羅應聲破裂,細嫩的背部肌膚更是立刻滲出斑斑血跡。

    「快說!」葛燕南的體內根本沒半點憐香惜玉的細胞。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愛之火炎』是我們冰雪國的鎮國之寶,它的下落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個壞人。」儘管白淨霜幾乎要痛得暈了過去,她仍是毫不屈服。

    「很好!嘴很硬嘛!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像你的嘴皮於一樣堅強?」他出手又是猛烈的一鞭。

    「啊啊——」淒厲的尖叫聲在空蕩的廢墟中聽起來格外嚇人。

    然而,無論背上挨了幾鞭,白淨霜仍是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肯透露。葛燕南氣急地解開綁住白淨霜的繩索,她軟綿綿的身軀立刻跌在地上。

    「既然你背後已經體無完膚了,那就換個地方受刑吧?」他朝著她的胸前揮出一鞭,打得她的前襟破裂,雪白的肌膚隱約可見。

    「呀——」白淨霜驚叫地護住身體。「你……你不能看我的身子?」燁哥哥說過,她的身子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跟前這個可惡的大壞蛋怎麼可以!

    「不能?」葛燕南露出陰冷的邪笑。「那就告訴我『愛之火炎』的下落。」

    「不!」

    「還是不說!」又一鞭落下,使得她原已破碎的雪裳更是衣不蔽體,雪白的酥胸半露。

    「說不說?」葛燕南將長鞭揮舞在空中,恫嚇著白淨霜。

    「我……」白淨霜的雙手護在胸前,滿腦子都是燁哥哥說她的身子只有他能看的話。「我們也在找……」

    「笑話!『愛之火炎』是你們冰雪國的鎮國之寶,你們還需要去找嗎?」葛燕南壓根兒不相信。

    「是真的。」

    「可惡!你到底說是不說!」葛燕南高舉起長鞭,又想以嚴刑來逼供。

    「住手!」一聲震忿的怒喝伴著一陣紅光射來,擊落了葛燕南手中的長鞭。

    「是燁哥哥……」她就知道他不會丟下她不管的!燁哥哥真的來救她了!她的燁哥哥……白淨霜覺得一陣心安,然而身體的劇烈疼痛終令她忍不住暈厥了過去。

    「霜兒!」沙燁一衝進廢墟,看見白淨霜傷痕纍纍的模樣,他的黑瞳進射出殺人的怒焰。

    該死的惡賊,他非要替霜兒討回個公道不可!

    盛怒中的沙燁,出手的每一招都足以致命,葛燕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才一轉眼,葛燕南的身上早巳多處重創,好在他早有準備,趕緊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的珠子,奮力朝白淨霜一擲,那珠子一落地立刻就冒出濃密的黑煙。

    「霜兒!」沙燁掛念著白淨霜,不再戀戰,轉身抱起她暈厥癱軟的身子奔出廢墟。

    當然——哪裡還會有葛燕南的身影?他早就乘隙溜走了!

    由於白淨霜的傷勢嚴重,需要一個舒適的地方好好療傷休息,因此沙燁帶著她投宿到一間客棧裡,並毫不避嫌地只要了一間客房——因為他要寸步不離地照料她的傷勢,因為他發誓再也不讓她一個人落單遇險,更何況,他早就把她視為他此生唯一的皇妃、他最最鍾愛的小妻子了。

    當他吩咐的熱水送進房後,沙燁來到床邊,準備褪去白淨霜那一身沾血的破碎衣物。在動手之前;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對她赤裸的身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在他卸下她的衣物,看見她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時,他滿腦子裡只有想殺人的念頭;只有百般憐惜,萬般自貴的念頭,哪還有什麼邪念遐想。

    該死的惡賊!竟敢這麼殘忍地傷害他的霜兒!沙燁發誓有朝一日絕對要那個該死的惡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的生命!

    沙樺拿條沾了溫水的布巾輕輕擦拭她的身子,他的力道已經盡可能的放輕了,但是白淨霜還是疼得醒了過來。

    「燁哥哥……」她的聲音虛弱無力,簡直和呻吟沒什麼兩樣。

    「霜兒,對不起……」沙燁萬般憐惜地撫摸她的臉——那幾乎可以說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沒有鞭痕的地方,沙燁的眼裡滿是懊悔與自責。「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離開你,也不會害你受這種苦。」

    白淨霜忍著疼,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我相信你一定會來救我的,燁哥哥,我相信你……」

    這種全然的信任令沙燁感動不已,這樣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女人,教他怎能不愛她?

    四目交接,當熾烈深邃的黑瞳對上清澄晶亮的星眸時,兩人的視線在剎那間像中了魔咒般的膠著凝結,再也分不開了。沙燁低下頭,吻住了她那兩抹嫣紅的唇瓣,輕柔中帶著深情,溫存中帶著熾熱;這個吻持續了許久許久,彷彿永遠也吻不完,吻不夠似的。

    白淨霜沉醉在這個繾綣纏綿的深吻中,雖然此刻她全身疼痛不堪——她已分不清那股錐心之痛是源自於身上的鞭傷,抑或是胸臆間那股連祝福術也治不好的悶痛,但是那種飛上雲端,隨風徜徉的銷魂感受,令她願像飛蛾撲火般不悔地迎向他。

    白淨霜的回應令沙燁全身的血液都著了火!他情不自禁地更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他忘情地撫上她的身子,那探索的指尖觸痛了她的傷口,令她痛喘出聲,才猛然將他們從夢幻般的甜蜜天堂中拉回現實。

    「霜兒,你還好吧?」沙燁急忙退開,氣息不穩地大口喘著氣。「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受傷的時候還佔你的便宜。」

    「沒關係的,我——呀!」白淨霜低下頭,突然發覺了自己的赤裸,她連忙抓起絲被遮掩,小臉早已燒紅一片。

    其實,身為冰雪國公主的她,過去這十八年來生活在冷月宮殿裡,生活起居都有貼身婢女服侍著,就連沐浴、更衣也都有人在一旁伺候,因此她全身上下早被侍浴的婢女看光了去,這十八年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或尷尬——反正早已習慣了。

    但是,此刻的她卻感到羞澀困窘不已,因為燁哥哥此刻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太一樣,被他那對如火焰般熾烈的眸子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就覺得全身每個組胞都不自在極了!

    「霜兒……」沙燁覺得他快被那張含羞帶怯的俏臉給逼瘋了,他一邊努力與體內不斷竄升的慾火抗衡,一邊啞著嗓子說:「現在的你,虛弱得沒有辦法施展祝福術治療自己,所以就先塗點我隨身攜帶的藥吧!」他取出一個雕有沙漠雄鷹圖樣的精美瓷瓶。

    「這是沙漠國的御用傷藥,功效雖然比不上你們冰雪國酌祝福術,但是也堪稱治傷的靈藥,塗上之後,傷口應該明天就會好了。」

    沙燁將藥交到白淨霜手中,本來是要讓她自個兒上藥的,但是看她動輒疼痛不已的模樣,擺明了無法自己完成這項艱難的任務,更何況她也沒辦法自己替背上的鞭傷塗藥。

    「霜兒……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沙燁覺得他全身神經已緊繃得像個化石了。

    事實上,跟前並沒有別條路可以選擇,除非他們不想處理她滿身的鞭傷;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心裡都明白。

    「那就麻煩你了……」白淨霜紅著臉,緩緩將絲被拉開。

    看著她雖佈滿鞭痕卻仍美麗勻稱的赤裸胴體,沙燁忍不住倒抽一口氣,覺得他的自制力已經繃到了極限,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老天!她真的佰得過他嗎?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半點把握了!

    沙燁甩了甩頭,企圖將此刻不該有的綺念遐想揮開,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專心在白淨霜身上每一道皮開肉綻的鞭痕上抹藥。不一會兒,他的慾火完全被怒火牛替——因為他又想起了那個膽敢傷害霜兒的惡徒,那個該死的傢伙,就算被踹下十次地獄都不過分?

    沙燁的注意力是被轉移了,但是白淨霜的狀況可就不怎麼妙了。

    沙漠國的御用傷藥,是由數百種稀少而珍貴的魔法藥草所煉製的,塗抹在傷處時,應會有冰沁涼爽、舒暢快意的觸感,但是白淨霜卻覺她的身子如同遭受烈火燒灼般的燠熱!

    為什麼會這樣呢?白淨霜不懂。若說剛才沙燁吻著她的,她全身有如受了風寒般的發燒發熱,那麼她相信此刻她的身子燙得可以燒開水了!他指尖彷彿帶著高壓電流一般,所經之處令她感到陣陣的酥麻炙痛——那不是來自身上鞭傷的疼痛,而是一股自體內進射出來的強大力量,重重抨擊著她的胸口、她的四肢百骸,她幾乎快承受不住那強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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