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伊伶
沙燁彷彿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刀傷,那是剛才為了救她,情急之下用身體為她擋下匕首所受的傷。那一刀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仍在他的胸膛劃下一道長長的傷口,使得汩汩湧出的鮮血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色罩衣,那強烈的顏色對此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燁哥哥,你快點脫掉衣服,我來幫你治療。」話才剛說完,也不等沙燁有所反應,白淨霜伸出纖纖柔莢,準備幫他褪去染血的單衣。
「不,不用了!」沙燁連忙拉住白淨霜忙碌的小手。「這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雖然他早已把她視為未來的妻子,但是隨便在她面前祖胸露背,仍是不合禮數,更何況他的傷勢的並不嚴重,只消塗點他隨身攜帶的御用刀傷藥,明天就會痊癒了,就連半點刀疤都不會留下來。
「不行!受了傷就要立刻接受治療,難道你信不過我的治療術?」
「怎麼會呢?」冰雪國的治療術,其神奇功效早已聞名整個魔法大地。
「那就快點把衣服脫掉。」白淨霜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立刻伸出手來替他「服務」,但是當她脫掉那件滿是血漬的單衣,看見沙燁赤裸的胸膛時,霎時整個人愣住了。
「燁哥哥……你……你怎麼會……」白淨霜呆若木雞地直盯他寬闊厚實的胸膛,眸中充滿了驚恐無措的慌張。
沙燁以為她被鮮血嚇到了,安慰地握住她的小手。「其實這一點小傷,擦點藥就好了,根本不必施展祝福術,所以——」
「燁哥哥……你別騙我了。」白淨霜哭喪著臉,內心自責不已。「都是因為我,才會害你受了重傷……」
「受了重傷?但是我——」那道傷口雖然長,但也僅能算是皮肉之傷,根本算不上什麼重傷啊!
「別說話了,趕快讓我替你治療吧!」
白淨霜將手輕復在沙燁胸前的傷口上,口中喃喃有詞。片刻之後,傷處不但迅速止住了血,傷口更神奇地快速癒合,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刀傷的痕跡,
「可以了,我已經全好了。」沙燁暗示她可以收手了,她輕柔的撫觸命他熱血沸騰,沙燁不以為他可以承受更多而不被慾火灼傷。
白淨霜對他的話置若罔聞,臉上的神情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她的手甚至開始在沙燁厚的胸膛上游移。
「為什麼……為什麼……」白淨霜喃喃低語,細緻的柳眉深皺了起來。
她不安分的小手所及之處——在沙樺身上點燃高溫的火焰,沙燁覺得他的理智正節節潰敗,在他還能把持住自己的時候,連忙抓住她四處探索的小手。
「別這樣……」他的聲音因壓抑過度而顯得乾澀沙啞。
「燁哥哥,你是不是很不舒服?」白淨霜擔心地瞥了沙燁一眼,又在他的胸膛摸了幾下。
「……還好。」沙燁真想抱頭呻吟,或是到溪邊去洗個冷水澡。
聽見沙燁干嗄粗啞的聲音,又看見他凝重緊繃的臉色,白淨霜的心情沉至谷底,她哭喪著臉,淚水都快溢出眼角了;
「對不起,燁哥哥,都是我學藝不精,沒有辦法治好你。」她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胸膛。
沙燁不懂她的話。「你在說什麼?我的傷口不是都已經癒合了嗎?你怎麼會說沒辦法治好我呢?」
「可是你……」白淨霜看著沙燁的胸膛,心情難過得無法成言。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祝福術治好了燁哥哥身上的刀傷,但是他的胸膛為什麼還是平坦一片?究竟是什麼法術這麼可怕,竟然將燁哥哥原本應是「兩坨」高聳渾圓的「胸部」一擊成平坦厚實的一片?
「燁哥哥……』白淨霜望著沙燁,心想他一定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擔心,才會強忍痛苦故作沒事樣,白淨霜在感動之餘向他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治好你的。」
「什麼?那個沙燁真有這麼厲害?」暗黑王坐在暗黑神殿的大廳中,他那陰邪詭譎的聲音從簾幕後傳采。
神殿的大廳中,站著擄人失敗的葛燕南。「是的,要不是沙漠國的二皇於從中作梗,壞了我的計謀,我早就順利的把白淨霜給抓回來了。」向來靠著絕妙計策行事無往不利的他。對於這次任務的失敗感到相當氣憤。
「沙燁?他為什麼會和白淨霜走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一起出遊究竟有什麼意圖?」
「沙燁說白淨霜是他未來的皇妃,至於他們為什麼會結伴在冰雪國內遊走,目前我正在暗中調查。」
「什麼?」暗黑王大吃一驚。「白淨霜是沙燁未來的皇妃?」
「沙燁是這麼說的。」葛燕南答道。「如果只是要抓白淨霜,那是很容易的事,但是沙燁如影隨形地保護在她身邊,事情就變得相當棘手了。」
「可惡!」暗黑王咬牙切齒地命令道:「如果沙燁真的這麼礙事,就想辦法把他幹掉吧!」
「這……」葛燕南面有難色地勸諫?「暗黑王,那沙燁可是沙漠國的二皇子哪!如果我們殺了他,恐怕沙漠國不會輕易罷休……」
暗黑王冷哼一聲。「誰會知道是我們幹的?對那些愚蠢無知的人們而言,沙燁在冰雪國遇刺,自然是雪後派人下的毒手,誰會想到是我們做的?」
「暗黑王英明!」
「快去將白淨霜擄回來當人質。」暗黑王命令道。「如果沙燁又想從中阻撓,就想辦法殺了他。」
「屬下遵命。」
「霜兒,我真的已經完全痊癒,你不必再浪費法力施展治療術了。」沙燁已經算不清這是他第幾次提醒她了。
「燁哥哥,你就別再騙我,也別再強顏歡笑了,
我說過我一定會努力治好你的,你放心吧!」
白淨霜說的「一定會努力治好你」,指的是每天照三餐對沙燁施展祝福術。拗不過她的堅持,沙燁只好無奈地再三被她剝光上衣,不斷地忍受她柔軟的指尖在他赤裸胸膛上燃起的火焰。
老天!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一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因為慾火焚身而亡!
「霜兒,我真的沒騙你,難道你在我身上還有看到什麼傷口嗎?」
別說是傷口了,像她這樣一天三次對他施展祝福術,使得他的皮膚變得比以前更光滑細緻,還好他的膚色仍是健康黝黑的麥色,要不然若是「不幸」成細皮嫩嫩肉的小白臉,他可沒有臉回到沙漠國了。
「騙人!要是你的傷已經痊癒了,那你的胸膛怎麼還是扁扁的?」白淨霜覷了一眼他赤裸的上身,雖然他的胸膛有微微的鼓起(那是胸肌),但是仍比一般「正常人」要扁平的多。
「扁扁的。」沙燁納悶地望著自己的胸膛。「這很正常啊!」事實上,他由於自幼練武的關係,胸肌已比一般人要壯碩結實許多,而她竟還說他「扁扁的」?這簡直是污蔑他的好身材?
「這怎麼會正常?正常人應該是像小山丘一樣,而不是像你這樣平平的。」白淨霜理直氣壯地反駁,甚至還動手戳戳他的胸膛。「如果你不是受了重傷,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小山丘?平平的。」沙燁愣了許久,總算明白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他忍不住爆笑出聲。「老天!你一——」
「你笑什麼嘛!人家這麼關心你,你卻笑成這樣!」白淨霜撇撇嘴,既委屈又氣惱。「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笑我的治療術一點用也沒有?」
「不,你誤會了。」沙燁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向她解釋道:「男人的胸膛都是這樣『扁扁的』,我並不是因為受了什麼重傷才變成這樣。」
「真的嗎?」白淨霜半信半疑,低頭望向自己玲瓏有致的胸部曲線。「可是我為什麼……」
「你是女人,自然和我們男人不同。」沙燁的俊臉微紅,很君子地移開視線。
「真的嗎?」白淨霜從小生長在只有女人的冷月宮殿裡,難怪會不知道男女身體構造的分別。
「真的。」
「可是我沒有看過其他男人的胸膛,我怎麼知道。」
「不行!」沙燁低喝。「我不准你看其他男人光著身子的模樣!」
「為什麼?」
「不論任何人,都不能在別人面前隨便暴露身體,這不合禮教。」而且還會造成暴力的血腥事件——因為他會斃了所有膽敢在她面前赤身露體的登徒子。
「但是我看了你的身體,而且你也看過我的身子了呀!」她指的是那天衣服飄落溪水裡的烏龍事件。
「所以你非要嫁給我不可了。」沙燁難得用霸道專制的口氣對她說話。「還有,除了我之外,以後不許任何人看你的身子。」
他說的話白淨霜聽得有點心不在焉,顯然還在消化「男人的身體是扁的」的事實。
「霜兒。」沙燁輕輕執起她的下巴認真地說。「等我們找到愛『愛之火炎』之後我一定要娶你為妻。」